第182章 突厥國師的整蠱式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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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門關的夯土城牆上,淩風負手而立,任由塞北的風卷著沙粒撲打在臉上。他身後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白若雪在調試新改良的機關鳶 —— 這丫頭最近迷上了給飛行器加裝 "氣味攻擊係統",此刻正往鳶首的青銅壺裏灌裝苗疆運來的癢癢粉。
    "喂,木頭人!" 白若雪的聲音混著風聲傳來,"幫我看看這個 " 臭雞蛋發射器 " 的角度對不對?要是歪了可就炸不到突厥大營了。"
    淩風轉身時恰好看見秦雨柔從旁邊經過,冰美人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擺著幾個陶碗,碗裏飄出的竟然是螺螄粉的酸筍味。他挑眉問道:"這是......?"
    秦雨柔唇角微揚,眼尾的紅痣在陽光下格外鮮明:"給某位嗅覺係戰術大師的特供彈藥。" 她掀開其中一個碗的蓋子,裏麵果然是泡得發脹的酸筍,"白姑娘說,用這個當 " 生化武器 ",效果比癢癢粉更震撼。"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打斷了三人的調侃。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衝上城牆,懷裏抱著個散發著奇怪氣味的木盒:"盟主!突厥人...... 突厥人派使者來了!"
    木盒在眾人麵前打開的瞬間,一股混合著羊糞與狐臭的惡臭撲麵而來。白若雪當場後退三步,機關鳶的銅壺蓋 "當啷" 掉在地上:"我的娘!這是把草原上所有的臭皮囊都煮了嗎?"
    秦雨柔屏息凝神,指尖凝出一層薄冰:"忍忍,先看看他們耍什麽花招。"
    盒子裏除了一堆羊糞蛋擺成的 "中原必敗" 四字,還有個繡著狼頭的羊皮袋。淩風用算珠隔空挑開袋口,從中滑落出一張羊皮紙,上麵用歪歪扭扭的漢字寫著:"聞中原大俠善算,敢與我賭鬥三日否?輸者獻出戰馬千匹,女子百人 —— 突厥國師劄木合。"
    "賭鬥?" 白若雪捏著鼻子撿起羊皮紙,"他們突厥人還懂中原的賭坊規矩?" 她忽然指著紙角發出嗤笑,"你們看這個 " 女子百人 ",寫成了 " 女子白仁 ",劄木合該不會以為中原姑娘都是白紙糊的吧?"
    淩風卻注意到羊皮紙邊緣染著淡淡的金色粉末,放在鼻尖輕嗅,竟有股扶桑清酒的味道 —— 這與倭寇密信上的殘留氣味如出一轍。他眼神微沉,轉頭對斥候道:"去告訴使者,三日之後,就在這雁門關下,我與他一決高下。"
    第一日:風沙算籌
    三日後的清晨,塞北的天空像被潑了碗羊奶,霧蒙蒙的不見太陽。突厥大營方向傳來一陣沉悶的鼓聲,緊接著漫天黃沙中浮現出黑壓壓的人影。劄木合騎著一頭雙峰駱駝,頭頂的狐皮帽上綴滿骨飾,手裏搖晃著一串犛牛骨算籌。
    "中原人不是號稱 " 算無遺策 " 嗎?" 他的漢語帶著濃重的草原口音,每說一句就有幾顆沙粒從胡子裏掉出來,"今日便與你比算籌,賭你我各出一題,看誰先算出!"
    白若雪在城牆上聽得直樂:"喲,這老小子還挺會挑項目。" 她轉頭對淩風眨眨眼,"不過論算數...... 咱們手裏可有個活算盤呢。"
    第一題由劄木合先出。他隨手抓了把沙子拋向空中:"我這駱駝隊昨日殺了三隻羊,每羊分肉二十一斤,分給十七個部落,每部落可得多少?"
    話音剛落,突厥士兵中響起一陣哄笑。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分數題連中原的賬房先生都得算上半個時辰。卻見淩風指尖輕彈,一顆算珠 "嗖" 地飛出,在沙地上劃出一道深痕:"三乘二十一得六十三,除以十七......" 算珠又接連跳動,在餘數部分畫出三個圈,"三餘十二,折算成羊皮的話,每部落可分得三整張羊皮,餘下十二斤肉再醃成肉幹。"
    劄木合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當然知道答案,卻沒想到對方竟能在呼吸間算出,甚至連餘數的處理都考慮得清清楚楚。突厥士兵麵麵相覷,剛才的笑聲變成了竊竊私語。
    輪到淩風出題時,他望著遠處起伏的沙丘,忽然開口:"昨日子時,雁門關守軍巡邏步數為七千三百一十五步,每步長二尺三寸。與此同時,突厥大營方向傳來馬蹄聲,從第一聲到最後一聲共間隔三百息。若馬蹄聲速為每息十二丈,請問......" 他忽然停頓,目光掃過劄木合驟然繃緊的臉,"突厥大營昨夜有多少騎兵出動?"
    城牆上,白若雪用隻有三人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這題根本不是算籌能解的吧?" 秦雨柔卻輕輕搖頭,冰藍色的衣袖拂過城牆磚麵:"他算的不是數字,是人心。"
    劄木合的喉結劇烈滾動。他當然知道昨夜派了三百騎兵去試探虛實,卻無論如何想不通對方是如何僅憑馬蹄聲就算出人數的。冷汗從他額角滑落,滴在骨製算籌上,竟將上麵的刻痕都暈染開了 —— 原來這些算籌裏摻了可溶於水的草灰,隻要出汗就會變形。
    "怎麽?" 淩風抬手輕揮,算珠在沙地上拚出 "三百" 二字,"國師可是要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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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大營中響起一陣騷動。劄木合咬咬牙,突然揮手扯開駱駝鞍下的皮囊,數十隻黑色甲蟲傾巢而出,在沙地上迅速聚成一片黑雲:"算籌不過是小兒科!今日第二戰,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突厥的 " 沙暴術 "!"
    第二日:沙暴之舞
    那些甲蟲落地即化,瞬間騰起遮天蔽日的黃沙。白若雪驚呼一聲,機關鳶差點從手中滑落:"是食沙蟲!這老小子怎麽會有苗疆的蠱蟲?"
    淩風瞳孔微縮。他想起第 141 章在苗疆蠱神節上見到的青銅鼎紋路,與此刻沙暴中隱約浮現的圖騰竟有幾分相似。更詭異的是,掌心的算盤突然微微發燙,算珠之間的縫隙裏滲出一絲幾乎看不見的藍光 —— 那是與樓蘭古城祭壇相同的反應。
    "小心!" 秦雨柔的冰棱擦著淩風耳畔飛過,將一隻試圖鑽進他衣領的食沙蟲釘在城牆上,"這些蟲子不對勁,像是被某種陣法操控了!"
    城下的劄木合見狀大笑,手中骨笛吹出刺耳的音調。沙暴應聲而起,如同一堵黃色的城牆般向雁門關壓來。白若雪急得直跺腳:"怎麽辦?就算用癢癢粉炸彈,也壓不住這麽大的沙暴啊!"
    淩風忽然想起昨日在斥候送來的情報裏,曾提到突厥人用馬糞作燃料。他轉頭看向秦雨柔,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冰美人已明白了他的意圖。她指尖輕點城牆,冰魄寒訣如蛛網般蔓延,在沙暴前鋒觸到城牆的刹那,將地麵的沙粒凍成鏡麵般光滑。
    "白姑娘," 淩風的聲音沉穩如磐,"還記得在東海時我們跳過的廣場舞嗎?"
    白若雪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狂喜的表情。她抓起機關鳶,在鳶首的銅壺裏快速倒入兩種粉末 —— 一種是苗疆的癢癢粉,另一種是從倭寇船上繳獲的清酒粉末。隨著機關鳶騰空而起,壺蓋打開,粉色與金色的粉末如彩帶般撒向沙暴。
    "全體都有!" 她用機關喇叭大喊,"跟著節奏,左三圈右三圈!"
    城牆上的守軍麵麵相覷,卻見淩風已率先踏出舞步。那是在東海時為破九鬼陣法所創的 "佳木斯步法",此刻在沙暴前施展開來,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和諧。秦雨柔輕歎一聲,冰袖翻飛間也加入隊列,裙擺的冰晶在沙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暈。
    最不可思議的是,那些食沙蟲竟隨著舞步的節奏改變了方向。原本凶猛的沙暴在粉色與金色的粉末中打起旋來,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漏鬥狀漩渦。劄木合的骨笛 "啪" 地掉在地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沙暴術變成了一場滑稽的風沙圓舞曲,那些被操控的食沙蟲竟開始互相碰撞,發出此起彼伏的 "啪啪" 聲,像極了中原的鞭炮。
    "這...... 這怎麽可能?" 他踉蹌著後退,卻被自己駱駝噴出的鼻息驚得跌坐在地。原來不知何時,白若雪的機關鳶已繞到突厥大營後方,撒下的金色粉末正是摻了癢癢粉的清酒 —— 對於食沙蟲來說,這味道就像中原人聞到螺螄粉般無法抗拒。
    淩風踏步上前,算珠在指尖轉出清脆的響聲:"國師可知道,中原有一種叫 " 四兩撥千斤 " 的功夫?" 他抬手輕揮,沙暴中的漩渦突然加速,將劄木合連同他的駱駝一起卷上半空,"比起蠻力,有時候更需要...... 節奏感。"
    第三日:氣味終章
    第三日的清晨,雁門關外忽然安靜得可怕。當淩風登上城牆時,看到的是劄木合孤零零的身影 —— 他的狐皮帽歪在一邊,胡子上沾滿草屑,手裏抱著個裹著紅布的木盒。
    "中原大俠果然厲害。" 他的聲音裏已沒有前日的囂張,"今日最後一戰,我不賭算籌,不賭法術,隻賭一樣東西。"
    白若雪挑眉:"哦?賭什麽?"
    劄木合掀開紅布,露出裏麵一個精致的琉璃瓶,瓶中液體呈詭異的青綠色,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光:"這是我從扶桑人那裏換來的 " 神之嗅覺 ",據說能讓人聞到千裏之外的味道。" 他盯著淩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們各自在瓶中放入一樣東西,讓對方猜出是什麽。若你輸了,便獻出戰馬;若我輸了,突厥退兵三十裏。"
    秦雨柔的冰袖下意識收緊:"小心有詐。" 淩風卻微微頷首,接過琉璃瓶。他嗅到瓶中殘留著扶桑清酒的味道,與第 169 章倭寇妖刀上的氣息如出一轍。指尖輕觸瓶底,竟摸到一個極小的凸起 —— 那是幽冥殿的標記。
    "好,我應了。" 淩風微笑著將瓶子遞給白若雪,"不過在賭之前,我有樣東西要送給國師。"
    白若雪打開木盒的瞬間,臉色突然變得極其精彩。秦雨柔探頭一看,忍不住輕笑出聲 —— 裏麵竟是一盒包裝精美的中原臭豆腐,盒蓋上還貼著張便簽:"塞北特供,開盒即食。"
    劄木合的表情凝固了。他當然聽說過中原的暗黑料理,卻沒想到對方會用這個來回應自己的 "神之嗅覺"。咬著牙掀開盒蓋,一股濃鬱到令人窒息的氣味撲麵而來,他隻覺眼前一黑,差點當場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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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你了。" 淩風將琉璃瓶推回,算珠在掌心輕輕轉動。
    劄木合強忍著不適,從懷裏掏出個小紙包,抖了幾抖撒進瓶中。他的動作很快,但淩風還是捕捉到了紙包上的扶桑文字 —— 那是與芳子火鍋宴上相同的 "真話蠱" 粉末。
    琉璃瓶在兩人之間來回傳遞,最終停在淩風手中。他閉上眼睛,屏息凝神,卻在即將動用九陽玄參之力時突然頓住。掌心的算盤再次發燙,算珠之間的藍光竟與瓶中氣息產生了共鳴 —— 那不是單純的氣味,而是混雜著蠱蟲振動頻率的特殊波動。
    "是...... 螺螄粉。" 淩風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而且是加了雙倍酸筍、三倍辣油的那種。"
    劄木合徹底崩潰了。他當然知道瓶中是扶桑人仿製的中原調料,卻無論如何想不通對方是如何僅憑氣味就分辨出酸筍與辣油的比例。更令他絕望的是,遠處突然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酸筍味 —— 白若雪不知何時已在突厥大營外架起了十口大鍋,正在煮製真正的螺螄粉。
    "願賭服輸。" 劄木合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四個字,轉身時卻被自己的狐皮帽絆倒,摔了個四腳朝天。突厥士兵們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壓抑已久的笑聲。
    淩風望著對方狼狽的背影,掌心的算珠輕輕叩擊城牆。他知道,這場看似滑稽的賭鬥背後,是突厥與扶桑、甚至幽冥殿的暗中勾結。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算珠與琉璃瓶共鳴時看到的畫麵 —— 那是一片被黃沙覆蓋的古城,城牆上的圖騰與樓蘭祭壇、鎮北侯玉佩上的 "霍" 字完美重合。
    "怎麽了?" 秦雨柔察覺到他的異樣,輕聲問道。
    淩風搖搖頭,將琉璃瓶收入懷中。遠處,白若雪正指揮士兵將一箱箱螺螄粉搬上機關鳶,準備給突厥大營來個 "氣味夜襲"。他忽然輕笑出聲,轉頭對冰美人道:"沒什麽,隻是覺得...... 塞北的風沙,有時候比中原的江湖更有意思。"
    秦雨柔挑眉,眼尾的紅痣在夕陽下泛著微光:"哦?那要不要告訴白姑娘,下次試試用臭豆腐當炮彈?"
    兩人相視而笑,城牆上的風卷起滿地沙粒,將遠處的喧囂與陰謀都暫時吹散。此刻的塞北,有的隻是一場關於氣味與算籌的滑稽賭鬥,以及某個悄然埋下的、關於 "霍" 字傳承的神秘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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