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突厥公主的美妝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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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門關外的風沙卷著細雪撲在城牆上,白若雪縮著脖子往掌心哈氣,機關鳶的骨架在她膝頭泛著冷光。遠處突厥大營的帳篷像被風吹歪的氈帽,她忽然指著天邊某頂繡著金線的營帳:“看見那頂‘豪華蒙古包’沒?昨兒夜裏我用熱成像蠱蟲探過,裏麵堆的胭脂水粉比溫紫嫣的閨房還多三倍。”
    秦雨柔抱著胳膊靠在箭垛旁,睫毛上還凝著未化的冰晶:“突厥公主的‘美人計’?”
    “猜對了!” 白若雪啪地合上機關鳶翅膀,金屬零件碰撞聲驚飛了牆頭的麻雀,“今早鎮北侯收到的羊奶酒皮囊上,都沾著玫瑰香粉 —— 這味兒我熟,去年在金陵秦淮河畫舫,那些想釣金龜婿的姑娘都往手帕裏滲這玩意兒。”
    夜無月從陰影裏閃出,腰間的金蟬蠱正啃食她新折的冰棱:“午時三刻,突厥使團入城。”
    淩風摩挲著算盤上被蠱蟲啃出缺口的珠子,忽然笑出聲:“讓他們進來吧。不過白姑娘,你的機關掃描儀該升級了 —— 昨兒我用算盤算過,突厥使團的駱駝蹄印裏混著馬糞,至少有三成騎兵藏在五十裏內的沙丘後。”
    正午的陽光把城門影子拉得老長,十二名突厥侍女抬著雕花軟轎晃進城來,轎簾掀開時漫出的香粉味嗆得白若雪直皺眉。為首的突厥公主阿史那雲身著金線織就的茜色長袍,耳垂上的綠鬆石墜子隨著步伐輕晃,身後跟著的侍女捧著十二口描金木箱,箱角都雕著張牙舞爪的狼頭。
    “中原的武安君果然名不虛傳。” 阿史那雲開口時,舌尖輕輕卷過下唇的朱砂痣,“我父王說,願以三十裏草場換今年的互市平安。”
    淩風剛要開口,白若雪忽然跨前半步,機關眼鏡的鏡片閃過一道藍光:“公主殿下的胭脂水粉甚好,不過這金縷衣裏藏的毒針,是不是太煞風景了?”
    全場嘩然。阿史那雲的笑容僵在臉上,隻見白若雪指尖夾著三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針尖還沾著暗紅粉末 —— 正是從公主袖口暗袋裏 “借” 來的。秦雨柔忽然輕笑出聲,冰魄寒訣順著指尖漫出,在公主腳邊結出蛛網般的冰紋:“我聞突厥女子擅使‘美人蠱’,莫非公主想讓我們淩風公子嚐嚐‘蝕骨相思’的滋味?”
    阿史那雲身後的侍女突然發難,十二口木箱同時爆開,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十二隻纏著毒牙的蠍子!白若雪早有準備,機關鳶 “嗡” 地展開翅膀,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整整十斤辣椒粉 —— 這是她用塞北紅柳木煙熏過的特製調料,此刻在陽光下騰起橘紅色煙霧,嗆得蠍子集體蜷成球。
    “白姑娘!” 淩風哭笑不得地揮袖驅散煙霧,“你這是要把突厥使團嗆死在城門下?”
    “防毒嘛,總得有點創意。” 白若雪眨眼間甩出十二枚機關網兜,將蠍子兜頭罩住,“再說了,這些蠍子要是被做成麻辣串,說不定能成為塞北新特產 ——”
    她話未說完,阿史那雲忽然按住腰間彎刀,卻見夜無月的軟鞭如靈蛇般纏住她手腕,金蟬蠱不知何時爬上了她的發簪:“公主殿下,這簪頭的珍珠裏,藏著幾隻‘聽耳蠱’?”
    談判被迫轉移到中軍大帳時,阿史那雲的臉色比帳外的積雪還難看。白若雪翹著腿坐在胡床上,手裏把玩著從她發間拆下的九枚珍珠 —— 此刻每顆珍珠都被剖開,裏麵蜷縮著指甲蓋大的青色蠱蟲,正對著燭光徒勞地振翅。
    “中原人果然狡猾。” 公主咬著牙,綠鬆石耳墜在腮邊晃出急促的弧線,“這些蠱蟲不過是想聽聽中原的機密,你們何必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 秦雨柔將一杯馬奶酒推到她麵前,酒麵結著薄冰,“我倒覺得,白姑娘送你的見麵禮比這毒酒溫和多了。”
    白若雪忽然拍手,兩名士兵抬著一口樟木箱進來,箱蓋掀開的瞬間,阿史那雲的瞳孔猛地收縮 —— 裏麵是十二套中原女子的華服,從金陵雲錦到蘇杭刺繡應有盡有,最上麵還放著一盒描金胭脂。
    “這是給公主的賠禮。” 白若雪笑得像隻偷腥的貓,“不過友情提示,那盒胭脂裏的‘桃花醉’色號,特別適合在月光下使用。”
    當夜,突厥大營忽然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淩風登上了望塔時,隻見方圓十裏的帳篷頂都浮動著幽幽藍光,無數個 “我是細作” 的大字在突厥士兵的胸口明滅,像極了中元節河麵上漂浮的鬼火。白若雪的機關鳶在天上盤旋,尾部拖著的橫幅寫著:“突厥細作,中原包郵!”
    “這是什麽魔法?” 阿史那雲策馬衝到城下,她胸前的 “細作” 二字尤其醒目,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們給我們下了什麽蠱?”
    城牆上,秦雨柔用冰棱挑起一塊烤肉,慢悠悠道:“不是蠱,是熒光粉。白姑娘用塞北磷礦粉調的,見光就亮 —— 對了,公主的眉毛好像畫歪了?”
    阿史那雲慌忙摸向眉骨,卻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東西 —— 不知何時,她的眉筆被換成了摻著羊油的炭灰,此刻在夜風裏融成兩條滑稽的八字眉。遠處傳來突厥士兵的憋笑,公主的臉瞬間漲得比她的茜色長袍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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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公主不必動怒。” 深夜的帳中,淩風推過一碗溫熱的馬奶酒,“白姑娘並無惡意,她隻是... 用慣了機關術。”
    阿史那雲扯下頭上的金冠,露出被熒光粉染得發藍的額角:“我父王說,中原人詭計多端,尤其是你們這些江湖客 —— 武安君,你當真不知她會搞出這種名堂?”
    帳外傳來白若雪的嘀咕:“當然是真的!淩風那榆木腦袋,哪能想到用熒光粉寫‘彈幕’?”
    淩風無奈搖頭,忽然從袖中取出個小瓷瓶:“這是中原的畫眉黛,公主不妨試試。”
    阿史那雲挑眉接過,打開瓶蓋時卻愣住 —— 裏麵不是黛粉,而是曬幹的紅柳花瓣。淩風見狀解釋:“塞北風大,用花瓣研的眉黛更持久。白姑娘說,公主的綠鬆石耳墜配茜色衣衫,若用紅柳眉黛,會比天山雪蓮還好看。”
    帳外突然傳來嗆咳聲,顯然是白若雪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阿史那雲的嘴角終於鬆動,指尖碾著花瓣輕笑:“你們中原人,總愛把刀劍藏在糖衣裏。比如這馬奶酒 ——” 她忽然舉杯一飲而盡,“看似溫馴,實則比突厥的雄鷹還烈。”
    淩風望著她喉結滾動的模樣,忽然想起五年前在嶽陽城,白若雪第一次偷喝沈家莊的女兒紅,也是這副又辣又爽的表情。帳外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他忽然開口:“公主可知,中原有一種叫‘化幹戈為玉帛’的說法?”
    阿史那雲擦了擦嘴角:“聽說過。但我更聽說,你們江湖人講究‘以血還血’。”
    “那是邪教的做法。” 淩風撥弄著算盤,算珠碰撞聲與帳外風聲相和,“真正的江湖,是像這馬奶酒 —— 辛辣裏藏著回甘,打完架還能坐下來喝一杯。”
    公主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算珠:“那武安君可願與我喝一杯?不為互市,不為權謀,隻為... 江湖。”
    帳簾被風掀起一角,白若雪的機關眼鏡在月光下閃過微光。她忽然咳嗽著走進來,手裏捧著個機關盒:“差點忘了!公主,這是中原最新款的‘防狼機關鏡’,按這個按鈕能噴辣椒粉,按這個能彈出匕首 ——”
    阿史那雲看著機關鏡裏自己的八字眉,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她接過鏡子時,指尖掠過鏡背上刻的 “塞北明珠” 四字,笑意裏多了幾分狡黠:“白姑娘,若我用這鏡子換你的機關鳶圖紙,如何?”
    白若雪瞪眼:“不行!這機關鏡可是限量版 ——”
    “成交。” 淩風忽然開口,笑得像隻老狐狸,“不過公主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下次再使美人計,記得讓侍女先學中原話,別把‘孜然’說成‘砒霜’。”
    破曉時分,突厥使團拔營而去。白若雪站在城牆上,望著阿史那雲的軟轎消失在沙丘後,忽然跺腳:“淩風!你怎麽能把機關鳶圖紙給她?那可是我改良過的第三代 ——”
    “她不會用來對付我們。” 淩風望著天際線,那裏正浮起塞北特有的玫瑰色朝霞,“你沒看見她藏在靴底的金葉子?上麵刻著突厥文的‘盟友’。”
    秦雨柔忽然指著遠處:“看,她把我們送的紅柳眉黛撒在沙丘上了。”
    眾人望去,隻見綿延的沙丘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暗紅,像被誰打翻了胭脂盒。白若雪忽然指著某個沙丘驚呼:“你們看!那形狀像不像你的算盤?”
    淩風眯起眼,沙丘的輪廓確實與他的算盤有幾分相似。更奇妙的是,沙丘間的紅柳花瓣排列成某種規律的紋路,竟與他昨夜在帳中推演的兵法陣型不謀而合。
    夜無月忽然開口:“駱駝群的蹄印,繞開了這片沙丘。”
    淩風的手指輕輕撫過算盤邊緣的缺口 —— 那是被金蠶蠱啃出來的痕跡。他忽然想起阿史那雲臨別時的眼神,那抹狡黠裏藏著的,或許不隻是突厥女子的驕傲,還有某種微妙的默契。
    “白姑娘,” 他忽然轉身,“把第四代機關鳶的圖紙準備好。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會需要一位突厥盟友,在沙漠裏放一場‘熒光煙花’。”
    白若雪挑眉:“你是說,用機關鳶給突厥公主送嫁妝?比如... 十箱中原的螺螄粉?”
    遠處的沙丘被晨光照得透亮,紅柳花瓣在風裏輕輕顫動,像極了阿史那雲笑時揚起的嘴角。淩風忽然發現,塞北的風沙雖然粗糲,卻也能孕育出這般狡黠又熱烈的生命 —— 就像他的算盤,既能算出千軍萬馬,也能算出江湖裏最微妙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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