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想讓你們回去勸說他們也歸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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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永明微微欠身說道:“起初他們確實找各種理由推脫,不肯出兵。
    後來,在臣給他們仔細闡明了利害關係之後,雲洛王和晉衛王最終還是同意出兵相助了。”
    楊越山一聽,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拍了拍藍永明的肩膀,說道:“太好了,有了他們的相助,我們的壓力就會小不少。
    丞相這次辛苦了,本王賜你一萬兩金子,一百壇禦酒,外加記大功一件。”
    “多謝大王。”
    藍永明趕緊躬身感謝,隨後又道:“大王,雲洛王和晉衛王雖然同意出兵,但也是迫於無奈,心中對我們仍然不放心,擔心又被我們欺騙。
    所以,大王還需多加安撫,讓他們覺得我們是真心跟他們聯盟。
    要不然,他們很可能中途會把兵撤回去,那對我們就太不利了。”
    楊越山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本王回頭會親自寫信給他們,表達我的誠意。”
    隨後,他又說道:“你這趟辛苦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本王再叫你。”
    藍永明行禮之後,緩緩退了下去。
    楊越山望著他的背影,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跟著,他回到座位上,問楊岷:“對了,你們想到怎麽應對大恒軍隊火器的辦法了嗎?”
    楊岷道:“通過嚴赫派回來的人講,大恒軍隊的火器雖然威力很大,但每次使用時都必須用火點燃引線,且每次發射後都需要重新裝填,這個時候他們是無法攻擊的。
    而那種威力更大的炎器,同樣每次發射後也都會進行短暫間隔,由此可見每次發射後,也需要裝填。
    另外,具嚴赫派回來的人說,那種小火器的射程很短,隻有五、六丈左右。
    如果我們能夠在這個射程之外發動攻擊,就能夠對付他們。”
    高承文也說道:“還有,那種大的火器,如果在爆炸的時候趴下,也能有效地防範。
    據嚴赫派回來的人說,他們有很多人就是這樣逃過一劫的。”
    楊越山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們趕快把這些辦法寫成防範火器的小冊子,分發給所有的軍隊,讓他們嚴格按照執行。”
    “是。”楊岷,高承文應道。
    夜幕低垂,如墨色的帷幕籠罩著大地,隻有遠處營火的微光在黑暗中搖曳。
    大恒朝的軍營中,一片寂靜,但士兵們並沒有休息,而是裝備待發,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了準備。
    然而,在太子高悠的帳中,卻依舊燈火通明,幾位將領正恭敬地站在他的麵前。
    “太子殿下,士兵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什麽時候出發?”林峰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他身後的鄺成、徐震山等人也齊齊望向高悠,眼中滿是期待。
    高悠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不急,子時之後再去,現在讓士兵抓緊時間睡覺,到時候才能有精力作戰。”
    他的聲音沉穩而舒緩,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
    “是。”
    眾將應聲而退,紛紛離開去傳達命令。
    待他們走後,高悠才吩咐趙卓道:“把抓到的那五個探子帶過來。”
    不多時,五名探子被帶了進來。
    他們的精神狀態比起被抓時已經好多了,隻是還有些緊張。
    高悠示意他們坐下,親切地問道:“你們吃飯了沒有?”
    五人對視一眼,齊聲道:“吃了。”
    高悠又問:“今天有沒有人欺負你們?”
    探子們搖了搖頭,其中一個說道:“沒有,對我們都挺友善的。”
    高悠點了點頭,笑道:“對了,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那五探子中,身材一個稍高的男子站了起來,逐一介紹道:“我叫趙醒,他是劉壽曾,他叫楊根延、他叫許厚才、他叫羅木平。”
    高悠擺手讓他坐下,又讓人拿來了軟凳,與他們坐在一起,開始聊起了家常。
    “家裏都有幾口人呀?”高悠問道。
    趙醒答道:“家裏有父母,妻子和兩個孩子,一共五口人。”
    “身體怎麽樣?”高悠繼續問道。
    “都還行,就是孩子還小,經常生病。”趙醒歎了口氣。
    高悠又問其他人,得知他們家中情況也都差不多。
    接著,他又問:“你們一個月多少月銀,夠不夠養家,平時能經常回去看他們嗎?”
    趙醒等人如實回答,說每月的月銀勉強夠糊口,但因為軍營裏的規矩嚴,很難有時間回家。
    高悠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楊彪和烏浩文,平時對士兵和百姓怎麽樣?”
    許厚才歎了口氣,道:“他們對士兵和百姓並不好。”
    高悠微微皺眉,問道:“怎麽個不好法?”
    許厚才道:“楊彪對士兵非常嚴苛,任何人隻要稍不順他的意,就會受到懲罰。
    為了時刻掌握士兵是否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他在軍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線,搞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膽,連話都不敢說,軍營裏原來團結和諧的氣氛蕩然無存。
    如果不是為了養家糊口,都不想再當兵了。”
    羅木平也道:“除此之外,他還縱手下的將領苛扣我們月銀。
    本來我們每月的月銀是五百文,結果層層扣下來,到我們手裏隻有三百文,糊口都困難,還得家裏人幫著做工才能養活老一家小。”
    楊根延跟著說道:“至於烏大人,那就更過分了。
    自他上任以來,多增加了十幾樣稅收名目,百姓每個月要多交不少的稅,要是交不上來,輕則打板子,追加罰稅,重則坐牢,沒收財物抵稅,很多人都被弄得家破人亡。
    每個月都有不少百姓被抓進大牢裏,百姓們都恨透了他。”
    高悠點了點頭,道:“難怪我們前麵打下那些城池後,老百姓都表示願意做大恒子民,原來桑榮國朝廷並沒有善待他們。”
    趙醒看著高悠,試探著問道:“太子,如果我們願意做大恒百姓,大恒能善待我們嗎?”
    “當然會了。”
    高悠早就等著這句話,接著說道:“其實,桑榮國在幾百年前的時候,跟大恒本就是一家。
    隻是後來朝廷發生了內亂,各地割據,當時駐守在南疆這片的守將楊桑榮,便自立為王,成立了桑榮國
    等到前朝統一社稷的時候,因桑榮國已經立國近百年,前朝不想再動幹戈,就承認其為獨立國家。
    不僅桑榮國原來跟大恒是一家,雲洛國,晉衛國也是如此。
    要不然為什麽桑榮國、雲洛國,晉衛國的姓氏,習俗,拜的神,寫的文字,說的話,包括長相,都跟我們一樣呢,就是因為我們原本就是一國的,你們的祖先都是來自大恒。”
    劉壽曾立刻接話道:“這個我聽我祖父說過,我們的祖先原本是大恒泰鬆縣人,因為當兵跟著軍隊到了南疆。
    後來的守將楊桑榮擁兵獨立,成立了桑榮國,就再也沒回去,隻能在這裏安家。”
    高悠點了點頭道:“所以,大恒對於真心願意回歸的桑榮國百姓,不僅會善待他們,而且還給予了特別的照顧。
    比如三年之內所有的稅全免,三年之後隻收最基本的稅,其於苛捐雜稅全部免除。
    還會給每戶百姓按人口分地,所得的收成,朝廷隻收三成,其餘的七成歸百姓自己所有。
    對於像你們這樣當兵的,將來退伍之後還能得到一筆退伍金,如果受傷或戰死還會有額外的補助和撫恤金。”
    “太子,您說的都是真的?”趙醒等人有些不敢相信。
    “我以大恒太子的身份發誓,所說全都是真的,如有騙你們,必遭天譴。”高悠語氣堅定道。
    楊醒等人立刻站起來,抱拳道:“太子,我們願意歸順大恒,做大恒的子民。”
    高悠把他們扶起來,道:“你們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很高興。
    不過,嘉鬆城還有那麽多的百姓和士兵,我不想他們再為了楊彪,烏浩文那種人賣命。
    所以,我想讓你們回去勸說他們,也歸順大恒,你們願意嗎?”
    楊醒等五人一起抱拳躬身道:“太子放心,我們立刻回去勸說他們。”
    高悠點了點頭,叮囑道:“你們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如果勸說成功,就在城牆上舉起火把晃三下。”
    “是。”
    楊醒等人應聲後,高悠讓侍衛送他們出去了。
    趙醒他們離開後,趙卓問道:“太子,您真的相信他們?”
    高悠淡然道:“反正我們晚上已經決定要攻打嘉鬆城,讓他們去試試也無妨。
    如果成功了,我們也可以避免一場戰事。
    退一步講,就算他們是騙我的,也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麽損失,隻會激起我們對他們更瘋狂的殺戮。”
    趙卓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夜色更深。
    今夜的月亮顯得格外明亮,月光下,趙醒、劉壽曾、楊根延、許厚才、羅木平五人騎著馬一路往回趕。
    馬蹄聲在月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脆,仿佛敲響了命運的鼓點。
    他們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緊張的是即將麵對楊彪和烏浩文的盤問,期待的則是將大恒太子高悠的承諾帶回嘉鬆城,為城中的百姓和士兵帶來希望。
    快要到嘉鬆城的時候,趙醒突然勒住馬韁停了下來,回頭對楊根延等人道:“楊彪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咱們又是他派去監視大恒軍隊的,突然一起回去,容易被他懷疑。”
    楊根延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那你說該怎麽辦?”
    趙醒沉思片刻,突然從馬上下來,走到路邊,用刀砍斷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枝。
    隨後他咬緊牙關,用樹枝帶尖的那頭,用力對著自己的大腿劃了一下。
    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趙醒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劉壽曾等人驚得目瞪口呆,紛紛圍了上來,焦急地問道:“趙醒,你這是幹什麽?”
    趙醒強忍著痛,說道:“一會你們送我回去,就說我不小心摔倒的時候被樹枝劃傷了,你們才送我回去的。
    厚才和木平就不要回去了,就在城外等著。
    這樣,比較說得通。”
    楊根延等人這才明白,趙醒是為了消除楊彪的懷疑,才不惜弄傷自己,心中對趙醒更加敬重。
    隨後,楊根延和劉壽曾一起扶著趙醒上馬,繼續朝嘉鬆城走去。
    許厚才和羅木平則留在城外,找了個能觀察到大路的地方,遠遠地觀察著城內的動靜,隨時準備接應。
    嘉鬆城內,府衙的大堂中,楊彪正和烏浩文對坐飲酒。
    雖然桌上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但兩人都吃得索然無味。
    因為現在危機尚未解除,而援兵遲遲未到,讓他們心裏像壓了一塊石頭。
    平時覺得很美味的菜肴,今天吃著如同嚼臘,往日覺得甘露般的美酒,也喝得平淡如水。
    烏浩文歎了口氣,道:“我們昨天夜裏就給大王去了信,按說援兵也應該到了,怎麽到現在還沒來?
    難道大王已經放棄嘉鬆城了嗎?”
    楊彪搖了搖頭,道:“嘉鬆城的位置很重要,大王絕不會放棄的。”
    烏浩文卻仍然憂心忡忡,道:“那為什麽援兵還沒到?”
    楊彪沉吟了一下,道:“或許是路上耽擱了,明天一定會到。”
    烏浩文歎了口氣,看著窗外,憂心忡忡地說道:“就怕今天晚上,大恒軍隊再來進攻啊。
    他們的火器威力真的太可怕了,隻是攻打了半個時辰,我們就傷亡了那麽多人。
    這要是多攻打幾個時辰,那咱們整個嘉鬆城的人估計都不夠填。”
    楊彪卻顯得有些自信,道:“他們的火器應該也用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早上也不會撤走得那麽幹脆。
    所以,今天晚上他們應該不會再來。”
    烏浩文卻沒有他那麽樂觀,但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長歎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有士兵匆匆走來,向楊彪報告趙醒他們回來了。
    楊彪心中一驚,以為是大恒軍隊有異動,立刻讓把他們帶進來。
    楊根延和劉壽曾扶著趙醒走進府衙,三人向楊彪和烏浩文行禮後,楊彪看到趙醒腿上的傷,皺眉問道:“你腿怎麽了?”
    趙醒強忍著痛,回答道:“傍晚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被斷樹枝給劃傷了。”
    楊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趙醒,問道:“真是被斷樹枝劃傷的?”
    趙醒連忙道:“是真的,小的不敢騙將軍。”
    楊彪卻仍然半信半疑,揮手讓士兵去把軍醫找來。
    趁著士兵去叫軍醫的時候,楊彪問趙醒他們:“大恒軍隊有什麽動靜嗎?”
    趙醒回答道:“沒有,一直在昨天的宿營的地方休息。”
    楊彪又問道:“你們回來了,誰在那裏盯著?”
    趙醒道:“許厚才和羅木平。”
    楊彪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繼續跟烏浩文喝酒,也沒有讓趙醒他們離開,更沒有讓他們坐下,就那麽把他們晾在了一邊。
    趙醒三人心裏很不舒服,同時又想到了高悠,人家是太子,卻能夠對他們平易近人,一點架子也沒有。
    心裏不僅對歸順大恒更加堅定,同時還決心一定要勸說其他人也歸順大恒,揭露楊彪和烏浩文欺騙大家的謊言。
    過了一會兒,軍醫來了,仔細檢查了趙醒的傷,證實確實是樹枝劃傷的。
    楊彪這才打消了疑慮,很不高興地擺了擺手,對楊根延和劉壽曾道:“把他扶到軍營裏去,辦點事都不會,真是廢物。”
    楊根延和劉壽曾應了一聲,扶著趙醒下去了。
    楊根延和劉壽曾扶著趙醒回到軍營,營房裏的士兵看到趙醒受傷,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趙醒怎麽受傷了。
    隻有三個人坐在旁邊一張桌子沒有動。
    這三人一個叫刁貴,一個叫白鑫,一個叫張卜,是楊彪安插在趙醒他們營房的眼線,平時沒少向楊彪打小報告,大家既恨他們,又不敢惹他們,便將他們當成了空氣,誰也不跟他們說話。
    他們也知道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也不往大家身邊湊,不管什麽時候就是在旁邊盯著。
    “沒事,就是不小心被斷樹枝給劃傷了。”
    趙醒強忍著痛說道。
    隨後,大家都問起大恒軍隊的情況,趙醒看了一眼刁貴三人,說道:“大恒軍隊今天進攻不順,現在士氣很低落,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攻打我們,大家不用擔心。”
    大家聽他這麽說,才稍稍放了點心。
    一個士兵歎道:“你們知道嗎,今天大恒軍隊隻進攻了半個時辰,咱們就傷亡了一萬幾千人。
    我被叫去抬屍體,有的屍體都隻剩下一半的身體,簡直可怕極了。”
    另一個士兵跟著說道:“幸虧今天不是我們守城,要不然死的就是我們。”
    一個年紀稍大的士兵歎氣道:“戰事一天不結束,大恒軍隊就不會撤走,早晚咱們也避免不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營房裏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靜,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壓抑。
    趙醒見大家都不說話了,衝楊根延和劉壽曾使了個眼色。
    來軍營的路上,趙醒就跟他們兩個商量好了到軍營該怎麽做,所以楊根延和劉壽曾立刻站起來,對趙醒道:“我們去給你打點水來洗洗,早點休息。”
    說完就朝放木盆的地方走去。
    就在他們經過刁貴三人身邊的時候,劉壽曾突然快速地拔出刀,一刀砍在背對他的白鑫脖子上,白鑫的頭顱瞬間滾落在地,鮮血噴湧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刁貴和張卜瞬間懵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剛想叫喊時,楊根延已經從他們後邊伸手捂住了他們的嘴,用力把他們的頭往上搬,劉壽曾趁機用刀快速地割斷了他們的咽喉。
    兩人顫抖了幾下,雙手垂下,不再動彈。
    營房裏的士兵們被這血腥場麵驚呆了,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片刻之後,營房裏的人終於回過神來。
    其中一個士兵趕緊走到門口瞧了一下,見沒人在跟前,趕緊把門關上。
    隨後,整個營房的人都聚到劉壽曾和楊根延的身邊。
    這個營房的負責士兵頭魏林,壓低聲音驚呼道:“你們兩個瘋了,不知道他們是楊彪的眼線嗎?
    把他們殺了,楊彪能饒得了你們嗎?”
    趙醒拖著受傷的腿走過來,看著大家,語氣堅定地說道:“兄弟們,咱們都是在一起同生共死多年的患難兄弟,有些事我們不想瞞著你們。”
    魏林的臉色微微發青,問道:“什麽事?”
    趙醒道:“我們已經歸順了大恒。”
    在場的人全都大吃了一驚,魏林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結結巴巴地說:“你們……”
    趙醒擺了一下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想先讓你們聽我把話說完,然後你們就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歸順大恒了。”
    魏林看了一眼其他人,見大家都點頭表示想聽聽趙醒想說什麽,他才說道:“你說吧。”
    趙醒隨即把他們怎麽被大恒軍隊抓住,又是如何從高悠那裏得知真實情況,以及後來高悠對他們說的承諾等等,全都毫無保留地講了出來。
    最後他說道:“其實,不管是做桑榮國百姓,還是做大恒百姓,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
    關鍵是誰能對我們這些苦命人好,誰能更關心我們,誰能讓我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你們說是不是?”
    營房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趙醒的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跟著有人說道:“趙醒說得對,楊彪和烏浩文對我們這麽不好,苛扣月銀,橫征暴斂,讓我們每天過得提心吊膽。
    而大恒太子高悠卻能承諾,歸順大恒後,不僅會善待我們,還會給我們分地、免稅,讓我們過上好日子。
    我們何苦為了楊彪和烏浩文這種人賣命呢?”
    士兵們聽了這話,紛紛議論起來,說道:“是啊,我們跟著楊彪和烏浩文,日子過得苦哈哈的不說,還得時刻小心被他們懲罰丟命。
    還不如歸順大恒,不僅能保住命,還有好日子過,比跟著他們強多了。”
    隨後,所有的人都看著魏林,等著他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