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未戰先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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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霍全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各位,許先生所言不無道理。
    如今局勢複雜,我們不能盲目行動,先觀察其他勢力的反應,再做定奪,不失為一個穩妥之策。”
    將領們雖然有些不甘,但見霍全已經做出決定,也隻能點頭應道:“謹遵將軍吩咐。”
    大廳內,氣氛逐漸緩和下來,將領們和謀士們紛紛散去,隻留下霍全獨自坐在主位上,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才能對自己更有利。
    碎榕城。
    嚴赫的府邸內,氣氛緊張而凝重。
    嚴赫坐在大廳的主位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焦慮。
    他剛剛得知王城被大恒軍隊占領,桑榮王被抓的消息,心中震驚之餘,也意識到這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所以,立刻讓人去把手下心腹參軍顧章找來商討對策。
    顧章快步走進大廳,行禮道:“將軍,您找我?”
    嚴赫抬起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道:“顧章,王城被大恒軍隊占領,桑榮王也被抓了,現在桑榮國群龍無首,我們該怎麽辦?”
    顧章知道嚴赫心裏怎麽想的,微微一笑,語氣平靜而堅定道:“將軍,現在您手中有近四十萬人馬,已經是桑榮國最大的軍事力量。
    隻要將軍能擊潰眼前的大恒軍隊,然後率兵奪回王城,救回大王,大王必定給您封公拜侯,總管所有的兵馬。
    到那時,您就是朝廷的無冕之王,權傾朝野,就連大王都得看您的臉色行事。
    等過上三年五載,讓大王把王位傳給您,您就是真正的桑榮國之主了。”
    嚴赫聽後,眼中閃過極度的興奮,仿佛王位已經觸手可及,心花怒放說道:“好計策。顧參軍,你真是我的好智囊。”
    顧章淡然一笑,說道:“多謝將軍。”
    嚴赫點了點頭,急切地問道:“你說現在咱們要怎麽消滅這支大恒軍隊?”
    顧章想了一下,沉聲道:“派人給大恒軍主將袁戰下一封戰書,約他三日後在野平蕩對戰。
    然後我們在周圍安排伏兵,等到兩軍交戰時,突然殺出,一舉將他們消滅掉。”
    嚴赫聽後,大喜過望,立刻拍案而起:“好計策,你立刻去寫一封戰書,派士兵送給袁戰。”
    顧章領命,迅速開始起草戰書。
    嚴赫則在大廳內來回踱步,心中滿是興奮和期待。
    他想到自己隻要率兵擊潰大恒軍隊,奪回王城,救回桑榮王,就能成為桑榮國的新王,眼神中立刻閃爍著野心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輝煌。
    不久,顧章寫好了戰書,交給嚴赫。
    嚴赫接過戰書,仔細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寫的不錯。”
    隨後,他立刻派人將戰書送給大恒軍主將袁戰,心中暗自盤算:三日後,野平蕩,就是我嚴赫走向人生至高巔峰的開始。”
    碎榕城六十裏外,大恒的軍營紮在一片開闊的平地上。
    袁戰五天前就已經率兵抵達,然而碎榕城城防堅固,守兵眾多,且城內也擁有了威力巨大的火藥棒。
    大恒軍隊連續攻打了兩天,卻毫無進展,反而損失了一些士兵。
    因此,這兩天袁戰下令修整,暫時停止了進攻。
    軍營裏,士兵們各自忙碌著。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修補破損的盾牌,還有的在整理馬匹。
    一些士兵則聚在一起,無聊的相戲,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比試臂力,還有的在講笑話,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盡管修整期間沒有戰鬥,但士兵們的心中都清楚,接下來的戰鬥將更加艱難。
    突然,巡邏的士兵發現一名桑榮國士兵騎著馬,飛奔而來。
    巡邏士兵立刻過去,將他攔下,那士兵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帶兵器,是來送信的,要見你們主將!”
    巡邏士兵仔細搜查了一番,確認他沒有攜帶武器後,便帶著他回了軍營。
    中軍營帳裏,袁戰正跟手下將領商量如何攻打碎榕城的事。
    袁戰站在碎榕城的地圖前,皺著眉頭,其他將領也是一籌莫展,氣氛十分壓抑。
    這時,有士兵進來報告,說碎榕城守將嚴赫派人來送信。
    袁戰讓把人帶進來,士兵把送信的人帶進去,袁戰問道:“我就是大恒軍主將,信在何處?”
    送信的士兵把信取出來,雙手遞上,旁邊有人把信轉呈給袁戰。
    袁戰接過信,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封戰書。
    看完信後,袁戰對士兵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們主將嚴赫,三日後,我會準時率兵前去決戰。”
    送信的士兵行禮後,轉身出去了。
    這士兵出去後,袁戰手下的營指揮使鍾川問道:“將軍,嚴赫信裏說什麽了?”
    袁戰沉聲道:“這是一封戰書,約我們三天後在野平蕩決戰。”
    鍾川皺眉道:“將軍,他們一直龜縮在城裏不敢出來,現在突然提出要決戰,這裏麵肯定有詐,要小心。”
    袁戰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這樣,你派幾個機靈的兄弟,化妝之後去碎榕城外麵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鍾川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袁戰站在地圖前,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忖:“不管這嚴赫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這都是一個消滅他們奪取碎榕城的好機會,我絕不能錯過。”
    兩天後,碎榕城。
    嚴赫的府邸內,嚴赫正在與顧璋商量事情。
    突然,一名士兵快步走進來行禮道:“將軍,曆遠城朱梆將軍派人送來文書。”
    嚴赫微微皺眉,沉聲道:“把人帶進來。”
    士兵領命,很快將送文書的士兵帶了進來,嚴赫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是什麽文書?”
    送文書的士兵從懷裏取出一封文書,雙手遞上。
    旁邊的侍從接過文書,轉呈給嚴赫,嚴赫接過文書,迅速瀏覽了一遍,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嚴赫冷哼一聲,對士兵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將軍,目前大恒軍隊正在攻打碎榕城,我得先顧這邊。
    等我把大恒軍隊擊退之後,再去與他匯合。”
    送文書的士兵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顧璋見嚴赫臉色不悅,問道:“將軍,是什麽文書?”
    嚴赫冷笑了一聲,把文書拿給顧璋,說道:“朱梆這是看到王城失陷,大王被擒,所以想趁機掌握領兵大權。
    論身份,論兵力,我都在他之上,就算要聚兵收複王城,那也應該是我來當這個領頭人。
    他朱梆算老幾,也敢對我發號施令。”
    顧璋看完文書後,微微點頭,說道:“朱梆是前大王的心腹,對現在的大王一直心有不滿,早就有反的想法,隻是之前各地都比較平靜,他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王城失陷,大王和一眾高官被抓,各地守軍群龍無首,他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嚴赫冷笑道:“這個機會就算有,也絕不會屬於他。”
    顧璋微微一笑,說道:“將軍不用生氣,先讓他自己得意幾天。
    等咱們這邊把大恒軍隊擊潰,到時所有人都會把將軍當成救國的英雄,願聽您的號令。
    朱梆也不敢說什麽,隻能乖乖地交出主導權。”
    這話讓嚴赫聽得心花怒放,他笑道:“沒錯,就先讓他得意幾天。”
    隨後,他想了想,問道:“顧參軍,你說袁戰會發現我們的計劃?”
    顧璋道:“袁戰也不是傻子,咱們給他下戰書,他肯定也會懷疑。
    所以帶兵來之前,肯定會先派人去探查或是一直盯著咱們。”
    “那怎麽辦?”嚴赫問道。
    顧璋道:“咱們先不要有動作。等後天,您讓一員將領帶兵出北門去野平蕩,然後另外派兩員將領從西門和東門繞出去埋伏。
    這樣,既能達到咱們的目的,也能迷惑住袁戰,不會有防範。”
    嚴赫點了點頭,笑道:“顧參軍果然聰明。好,就依你的意思辦。”
    顧璋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這場計劃如果成功,嚴赫將成為桑榮國的真正之主,而他也將因為獻計之功,而獲得無盡的榮華富貴。
    就在嚴赫接到朱梆文書的時候,其他各城池的守將也都陸續接到了朱梆的文書。
    然而,除了少數平時與朱梆關係密切的將領,以及一些勢力較小、人數較少的將領外,其餘幾處兵力雄厚、勢力強大的將領都沒有響應。
    逶遙城的霍全接到文書後,冷笑了一聲,說道:“朱梆這是想借機掌握兵權,我可沒那麽傻。”
    他隨即讓送信的士兵回去,告訴他正在準備應對大恒軍隊的進攻,無暇他顧。
    鮮逶城的江合同樣拒絕了朱梆的提議,說道:“我城中兵力不足,難以分兵,待大恒軍隊退去,再議此事。”
    霞迂城的雷都更是直接,他冷哼道:“朱梆想當領頭人?他憑什麽,我雷都隻聽大王的命令。”
    夢淵城的薛九鵬也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朱梆,他說道:“我城中事務繁忙,難以抽身。”
    曆遠城。
    朱梆的府宅內,朱梆接到送信士兵帶回的消息,得知霍全、嚴赫、江合、雷都等人不肯來與他會合,他氣得臉色鐵青,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瞬間碎裂,茶水濺了一地。
    “這些混賬東西,給臉不要臉!”朱梆怒吼道,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憤怒和不滿。
    盧才仁見狀,連忙上前勸解道:“將軍,息怒。他們既然不識抬舉,那就等收複王城之後,讓大王下旨把他們全抓起來,這樣以後就再也沒人跟您爭奪兵權了。”
    朱梆聽了,隨後點了點頭,臉上的怒氣逐漸消散,冷笑道:“好,就先忍他們一陣。”
    盧才仁見朱梆消了氣,說道:“將軍,我去安排一下,準備迎接願意率兵來會合的人。”
    “你去辦吧。”朱梆揮了揮手,盧才仁領命退下。
    朱梆望著盧才仁的背影,眼神變得陰森起來,自言自語道:“嚴赫、霍全、江合、雷都、薛九鵬,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仿佛從地獄中傳來,充滿了威脅和殺機。
    約定交戰的日子終於到了。
    碎榕城內,嚴赫將手下的將領們召集到了一起,站在主位上,目光掃過眾人,沉聲說道:“吳泰,你率領六萬大軍,前往野平蕩,與大恒軍隊下麵交戰。”
    吳泰抱拳應道:“是,將軍!”
    嚴赫接著看向另外兩名將領,說道:“左鬆,向永,你們兩人各率兩萬人馬,從東門、西門出去,包抄到大恒軍隊的左、右兩側和後麵,堵住他們所有的退路,配合吳泰一舉殲滅他們。”
    左鬆和向永齊聲應道:“卑職遵命!”
    隨後,三人離開指揮營房,各自點兵去了。
    大約十幾分鍾後,吳泰率領六萬士兵浩浩蕩蕩地出城,向野平蕩進發。
    袁戰派來監視的五個探子聚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看著出城的軍隊,其中一個探子低聲道:“你們繼續盯著,我繞到西門那邊,抄近路回去向袁將軍報告。”
    “好。”另外四個人點頭道。
    報信的士兵貓著腰慢慢退到幾百米之外的土坡下,牽著馬小心翼翼地往西門而去。
    十幾分鍾後,他到了西門,不想卻看到大隊的士兵從西門出來。
    探子趕緊拉著馬往回走,準備從東門這邊繞過去。
    然而,當他到了東門時,發現竟然也有一支軍隊出城。
    探子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回去跟同伴說道:“東、西兩門各有一支軍隊在悄悄出城,你們趕緊跟上去看看他們去哪裏。”
    隨後,兩名探子分頭去了東門和西門,而他自己則繞到幾裏之外,騎馬沿著小路去向袁戰報告。
    半個時辰後。
    大恒軍營裏,士兵們已經整裝待發。
    中軍大帳裏,袁戰站在正上方的主將位,手下眾將分列兩旁。
    就在剛剛,他已經交代了作戰部署。
    “大家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嗎?”袁戰問道。
    眾將齊聲應道:“清楚了!”
    袁戰點了點頭,正要下令出發,這時一個人從外麵衝了進來,正是回來報信的那個探子。
    為了能盡快趕回來報信,他一路上都沒有讓馬休息,馬都累得吐白沫了。
    “袁將軍,碎榕城裏一共出來了三支軍隊,一支是往野平蕩,另外兩支是從東門、西門出去的。”探子氣喘籲籲地說道。
    袁戰急忙問道:“可知他們去哪裏?”
    探子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已經有兩個兄弟去盯著了。”
    袁戰想了一下,說道:“告訴兄弟們,先不要動,等有準確消息再說。”
    “是。”一名將領出去傳達命令去了。
    袁戰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今天的決戰的確有問題,好在提前派人去盯著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半個時辰後,去東門和西門盯著的探子先後腳回來了。
    他們快步走進中軍大帳,向袁戰報告:“將軍,從東門和西門出來的兩支軍隊,已經繞路到了野平蕩附近,埋伏在距離野平蕩不到五裏的山林裏。”
    袁戰聽後,微微皺眉,沉聲道:“看來嚴赫是想趁我們正麵跟他們交戰的時候,偷襲我們。”
    鍾川在一旁說道:“將軍,我們怎麽辦,還要不要去應戰。”
    袁戰冷笑了一聲,說道:“想偷襲我們,沒那麽容易。”
    隨後,袁戰對鍾川說道:“讓三萬兄弟換上桑榮國的軍服。”
    鍾川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趁著這個時候,袁戰重新給將領們交代了一個新的作戰計劃。
    袁戰站在中軍大帳的中央,目光掃過眾將,沉聲道:“各位,這一戰關係到我們能否盡快拿下碎榨城,所以我們隻能贏,不能輸。”
    原來的作戰部署已經不合適,現在我重新作一個部署。”
    眾將齊聲應道:“將軍請講。”
    袁戰詳細地闡述了一下他的計劃,然後看著大家道:“大家覺得這個部署如何?如果有意見可以說出來。”
    “將軍,我們沒有意見,一切就按將軍的意思做。”一名將官說道。
    “既然沒意見,那就趕緊按計劃行動。”袁戰說道。
    眾將領隨後出了中軍大帳,各自領兵離開大營。
    很快,鍾川回來向袁戰報告道:“將軍,三萬兄弟已經換好桑榮國軍服。”
    袁戰對他說道:“一會等到我們把碎榕城的軍隊擊潰之後,你帶著換裝的兄弟,趁他們敗退回去的時候,趁亂混入他們中間,一起撤回碎榕城,配合我們裏應外合,拿下碎榕城。”
    “是。”
    鍾川應道,然後出了中軍大帳,率領換了裝的士兵離開了。
    過了一會,袁戰才帶著剩下的三萬士兵,騎著馬地朝野平蕩而去。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中暗下決心,今天一定要拿下碎榕城。
    野平蕩,烈日當空,酷暑難耐。
    吳泰帶著六萬人馬已經在這裏擺好了陣勢,等待著大恒軍隊的到來。
    然而,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大恒軍隊卻依然沒有出現。
    士兵們穿著沉重的鎧甲,站在烈日下,很快就感到全身濕透,口幹舌燥,氣喘如牛。
    吳泰手下的一個將領看著士兵們疲憊不堪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將軍,這太陽太毒了,這樣暴曬下去,兄弟們撐不住的。
    讓他們到樹林裏休息會,喝點水吧。”
    吳泰抬頭看了看天,太陽高懸,毫無遮擋,又掃了一眼士兵們,的確一個個都疲憊不堪,有的已經累得站不穩了。
    吳泰微微皺眉,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對身邊的一個士兵說道:“你到前麵去盯著,大恒軍隊來了,立刻回來報告。”
    “是。”士兵騎著馬走了。
    吳泰隨即下令:“讓士兵到樹林裏去休息。”
    士兵們早就已經被曬得受不了了,聽到命令,立刻歡呼一聲,各自跑進附近的樹林裏。
    他們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鎧甲脫下來,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有的喝水,有的扇風,有的幹脆躺在地上,享受著難得的涼爽。
    吳泰騎著馬來到樹林外,從馬上下來,將韁繩交給親兵,然後也進了樹林裏,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把鎧甲解下來,放在一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滴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幹涸的土地吸收。
    “將軍,這大恒軍隊到底什麽時候來啊?”一名將領問道。
    吳泰搖了搖頭,心中也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大恒軍隊為何遲遲未到,但他知道,隻要太陽不落山,他們就必須堅持等下去,否則回去無法跟嚴赫交代。
    他遠遠地望著野平蕩的方向,心中暗忖道:大恒軍隊到底在搞什麽鬼?”
    半個時辰後。
    吳泰派去打探大恒軍隊動向的士兵,正坐在十裏外的一個山崗樹下,嘴裏叼著一根草根,雙眼直視著遠處的路口。
    他不時地調整姿勢,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些,但烈日的炙烤讓他感到有些煩躁。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士兵立刻站了起來,警覺地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片刻後,前麵兩裏外,出現了大恒軍隊的身影。
    士兵心中一緊,急忙把嘴裏的草根吐掉,從山崗上跑下來,準備騎馬回去報信。
    然而,等他從山崗上下來,卻發現自己的馬不見了。
    士兵愣住了,剛才他上山崗的時候,明明是把馬拴在樹上的,怎麽現在不見了?
    他四處張望,心中滿是疑惑和焦急。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前麵出現一個穿著普通百姓衣服的男子,手裏還拿著一把刀。
    士兵嚇壞了,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刀柄,準備拔刀。
    但就在這時,後麵有人用手勒住他的脖子,前麵的男子用刀指著他問道:“你們的軍隊到了嗎?”
    “到,到了。”士兵不敢撒謊,如實說道。
    “他們現在在幹什麽?”男子又問道。
    士兵說道:“天太熱,都在樹林裏乘涼。”
    “除了你,還有其他探子嗎?”男子再問道。
    “沒,沒了。”
    前麵的男子得了要的信息,衝士兵後麵的人看了一下,士兵的後腰突然一痛,一把鋒利的刀捅進了他的腰間,刀尖從前麵腹部穿了出來。
    跟著,男子用力地將刀抽出去,刀尖上帶著血跡。
    士兵向前跌了兩步,撲倒在地,身體在地上扭動了兩下,隨後四肢一伸,不再動彈。
    兩個穿著百姓衣服的男子對視一眼,然後一起走袁戰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