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暗中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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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喜和探子退下去後,朱梆獨自一人留在指揮營房裏。
他站在指揮營房中央,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目光如刀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桌子,仿佛要將它穿透。
“混賬東西!”
朱梆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跟著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東西全被震得跳了起來。
朱梆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滿是怒火。
“四個蠢貨!”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道:“我辛辛苦苦布置的計劃就這麽毀了,如果不是你們已經死了,我非常親手剮了你們不可。”
朱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他的臉上肌肉抽搐,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凶狠的光芒。
突然,他停下腳步,猛地轉身,對著木椅子就是一腳,椅子飛起來撞向對麵的牆壁,發出“哐”的一聲,跟著掉下來掉在地上。
“高悠,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
朱梆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仇恨道:“我手裏還有兵,不會輕易認輸的。”
他抬起頭,目光銳利,仿佛要穿透牆壁,看到尚在遠處的高悠。
朱梆走到牆壁前,看著掛在牆上的地圖,地圖上有黃色的筆圈了九處城池,這十幾處城池就曆運城和轄下的縣城,總共控製的麵積達有兩百多裏。
“曆運城是我的,桑榮國也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裏奪走。
別說是你高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跟他鬥到底。”
朱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決絕和凶狠。
陳三喜從朱梆的指揮營房出來後,跟帶回來的三百多個兄弟說了一下,隨後回到了各自的營房。
“兄弟們都在呢?”陳三喜看到營房裏的兄弟都在,打招呼道。
一個二十五,六歲樣子的士兵說道:“現在也出不去,不在營房裏還能去哪。”
陳三喜走到自己的床鋪前坐下,旁邊一個士兵問道:“你不是跟周將軍去打大恒軍了嗎,怎麽回來了?”
“唉,別提了。”陳三喜故意唉歎了一聲,然後躺下,雙手枕在腦後閉上了眼睛。
營房裏的士兵聽出他的話裏有內容,全圍了過來,他旁邊鋪位那個士兵輕輕拍了拍他,問道:“怎麽了?”
陳三喜就知道他們會好奇,看了他們一下,坐起來道:“全軍覆沒了,除了我們少數人之外,其餘的人,包括周將軍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死了。”
“什麽,全都死了!”
在場的人全都嚇得變了臉色,相互看了一下,旁邊鋪位的士兵說道:“不是說大恒軍隊才五萬人嗎?你們怎麽會敗呢?”
另外一個士兵附和道:“是啊,聽說周將軍他們帶的可是十二萬人啊。”
“人多又怎麽樣,你們是不知道大恒軍有多厲害。”
陳三喜把交戰的經過給他們了一下,最後強調道:“通過這一戰我算知道了,咱們人再多都沒用,將領根本不能跟人家比,人多不過是多死一些人罷了。”
大家本來心裏就對大恒軍很忌憚,聽陳三喜這麽說了之後,就更加感到沒有希望。
“唉,這可怎麽辦,難道咱們真的隻有等死一條路了嗎?”有士兵沮喪的說道。
陳三喜見時機已到,低聲說道:“辦法到是有,就看你們願不願?”
士兵們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問道:“什麽辦法?”
陳三喜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偷聽後,低聲說道:“不瞞各位兄弟,其實我們已經歸順大恒了,這次是高悠太子派我們回來勸大家也歸順的。”
士兵們聽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陳三喜跟著說道:“高悠太子雖然身份尊貴,但平易近人,對我們這些士兵寬仁善待。
隻要我們肯歸順大恒朝,以後我們就跟大恒士兵一樣,待遇上不會有任何差別。”
士兵們聽了,全都欣喜不已。一個士兵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歸順吧!”
另一個士兵也說道:“隻要能過上好日子,誰不願意呢。”
其他士兵們也紛紛點頭,表示願意歸順大恒。
看到大家都願意歸順後,陳三喜立刻說道:“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現在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兄弟。
現在,我們分頭去別的營房勸說其他兄弟一起歸順。
不過,一定要避開朱梆安插在士兵裏的那些眼線,免得暴露了我們的計劃。”
士兵們紛紛點頭,說道:“放心吧,誰是眼線,我們心裏清楚得很,會小心的。”
陳三喜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大家行動吧。
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引起懷疑。”
士兵們齊聲應道:“明白!”
隨後,他們裝作像平常一樣,很自然地走出營房門。
士兵們先在營地裏各處逛逛,遇到相熟的士兵就站在一起說笑,故意表現得很輕鬆,仿佛隻是在閑聊。
然後,借機跟相熟的士兵一起返回他們的營房。
“方立兄弟來了。”
其中一個叫方立的士兵跟著幾個相熟的士兵回到他們的營房,營房裏的兄弟們見他來了,衝他打招呼。
方立笑著道:“來了,各位兄弟這是剛訓練回來?”
“是啊,差點沒把我們累死。”士兵甲滿恨怨氣的說道。
方立也故意抱怨道:“這朱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天逼著大家訓練,還動不動就殺人,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士兵甲立刻附和道:“可不是嘛,天天這麽高強度的訓練,誰受得了?
再說,他一不高興就殺人,我們這心整天都懸著,生怕一不小心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士兵乙歎了口氣,說道:“誰讓咱們就這命呢,這要是生在有權有勢的人家,就不用遭這罪了。”
“如果一直是這樣活著,還不如投靠大恒算了,聽說大恒朝廷現在對百姓挺好的,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裕。
如果我們能成為大恒人,說不定日子能好過些。”
略微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下周圍的人,非常小聲的說道:“要不幹脆咱們就去投靠大恒軍隊?”
士兵丙插嘴道:“說得容易,朱梆的耳目眾多,咱們恐怕剛離開軍營就已經被殺了。”
“可也是。”
士兵乙沮喪地說道:“難道咱們就隻能等死嗎?”
營房裏一下安靜了,所以人都心事重重不吭聲,氣氛變得非常壓抑。
士兵甲歎了口氣,說道:“要是能跟大恒軍搭上線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想法告訴他們,他們進攻的時候可以給我們留條生路。”
士兵們聽了,紛紛點頭。
士兵丙歎了口氣,說道:“想法雖然好,可我們哪裏有機會跟大恒軍接觸啊,也隻能是空想罷了。”
方立見時機已到,低聲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就看各位兄弟敢不敢了?”
士兵們一聽,立刻圍了過來,問道:“什麽辦法?”
方立起身走到門口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偷聽後,回來低聲說道:“不瞞各位兄弟,其實我們已經跟大恒太子有了聯係。”
士兵們聽了,先是愣了一下,士兵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方立立刻把陳三喜對他說的話,向大家複述了一遍。
隨後又說道:“陳哥說,高悠太子雖然身份尊貴,但平易近人,對我們這些士兵寬仁善待。
他承諾,隻要我們歸順,大恒會將我們和大恒士兵一視同仁,不會有任何差別待遇。”
方立隨後看了一下周圍的人,說道:“現在就看各大位兄弟敢不敢跟我們一起和朱梆幹了。”
士兵們聽了,全都欣喜不已,士兵乙說道:“隻要能擺脫現在這種遭罪的日子,天王老子我都敢對著幹。”
士兵丙也說道:“朱梆那家夥喪盡天良,我們早就盼著他早點完蛋了,現在有這機會幹掉他,當然願意了。”
方立見士兵們的態度已經明確,非常高興,說道:“高悠太子的軍隊還沒有到,咱們現在還不能動,以免被朱梆的眼線發現。
現在大家要做的事,就是盡量去多勸一些跟我們有相同想法的兄弟加入我們,這樣我們對抗朱梆的力量就會更大。”
“這好辦,現在軍營裏的兄弟全都恨透了朱梆。
尤其是那些新兵,沒有不恨他的,保證跟他們一說就同意。”士兵丙說道。
方立隨即又說道:“那一會大家分頭是勸說。不過一定要小心,要避開朱梆的那些眼線。
萬一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就幹掉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去報信,要不然兄弟們的人頭就保不住了。”
“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
隨後,方立先離開,又去了其他營房。
士兵甲等人商量了一下,隨後也先後離開了營房。
陳三喜與營房的兄弟們分開後,獨自一人來到了新兵營區。
剛走進營區,他就聽到一陣陣皮鞭抽打的聲音和新兵的慘叫聲。
他順著聲音走去,看到旗杆周圍圍了一圈人,裏麵傳出的聲音讓人心驚膽戰。
陳三喜走過去,站在人群外往裏看,隻見旗杆下麵綁著一個光著上身的新兵。
那個新兵的身子被緊緊地綁在旗杆上,雙手高舉過頭,雙腳也被固定住,動彈不得,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下來。
他的身體在皮鞭的抽打下劇烈地顫抖著,每一次抽打都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手持皮鞭的士兵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眼神中透露出凶狠,高舉皮鞭,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打著新兵,皮鞭每一次落下,都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新兵的皮膚上立刻多出一道血痕。
周圍的士兵們一個個怒容滿麵,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同情。
他們看著被打的新兵,拳頭緊握,但沒有人敢上前解救。
一個新兵低聲說道:“這幫渾蛋這太殘忍了,不就是頂了兩句嘴嗎,至於這麽毒打嗎?”
另一個新兵歎了口氣,說道:“他們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在這裏他們就是天,就是王法,誰也不能違抗他們的命令,否則就是這樣的下場。”
旁邊一個士兵說道:“難道我們就這麽看著他被打死嗎?”
先說話的新兵沮喪地說道:“不看著又能怎樣,難道過去救他?那樣我們會跟他一樣被綁起來毒打。”
周圍的士兵們紛紛歎息不已。
的確,但麵對朱梆的殘暴,他們隻能忍氣吞聲。
陳三喜站在人群中,看到被打的新兵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於是分開人群朝打人的士兵走了過去。
陳三喜走到那個打人的士兵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腕。
打人的士兵看了他一眼,不認識他,畢竟軍營裏的人那麽多,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打人的士兵皺起眉頭,問道:“幹什麽?”
陳三喜語氣平靜地說道:“他已經快不行了,再打下去就沒命了,別打了。”
打人的士兵打量了一下陳三喜,問道:“你是誰啊?”
陳三喜道:“我是周將軍身邊的親兵陳三喜。”
打人的士兵聽到是周將軍的人,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原來是陳大哥,剛才多有得罪。”
陳三喜擺了擺手,說道:“沒事。”
隨後,他看了一眼被打的士兵,問道:“他犯了什麽罪?”
打人的士兵用鞭子指著綁著的新兵,說道:“這個家夥不好好訓練,說他兩句還敢頂嘴,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所以,我才好好地教訓他,讓他懂懂規矩。”
陳三喜湊近他,低聲說道:“現在大恒軍正在逼近,朱將軍不想再節外生枝,萬一要是把這些新兵激怒反了,朱將軍怪罪下來就麻煩了。
現在既然你已經教訓過他了,就算了,免得真出事了被朱將軍處罰。”
打人的士兵想了一下,覺得陳三喜說得有道理,於是說道:“好吧,就看在陳大哥的麵上,暫且饒他這一次。”
“多謝。”陳三喜說道。
打人的士兵又問道:“陳大哥,你到這裏來有什麽事嗎?”
陳三喜笑了笑,說道:“我有個親戚在這裏,受他家裏人之托來看看他怎樣。”
打人的士兵隨即說道:“那你找到人了嗎?沒找到我可以幫忙,這裏我很熟悉。”
陳三喜道:“我知道他在哪裏,就不麻煩你了。”
打人的士兵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帶著站在周圍的幾個士兵離開了。
陳三喜鬆了一口氣,看了一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新兵,招呼周圍的士兵說道:“兄弟們,快來幫忙,把這位兄弟解下來,送回營房。”
周圍的士兵紛紛圍了上來,一起動手,解開綁在旗杆上的繩子,小心翼翼地把受傷的新兵放了下來,送回營房,讓他躺在鋪麵上。
受傷的新兵渾身是傷,痛得直哼哼,但仍然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眾人。
“有藥嗎,有就趕緊給他用上。”陳三喜問道。
“我們沒有藥。”
陳三喜說道:“我們營房裏有金創藥,我去拿來。”
說完,他快步跑回自己的營房,拿了一瓶金創藥跑了回來,說道:“來,幫我扶著他。”
幾個士兵一起扶住受傷的新兵,陳三喜小心地打開金創藥,輕輕地給受傷的地方敷上。
受傷的新兵雖然疼痛難忍,但看到陳三喜的動作如此輕柔,心中也多了幾分感激。
敷好藥後,受傷的新兵虛弱地說道:“多謝陳大哥。”
陳三喜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都是當兵的,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一個新兵歎了口氣,說道:“要是其他老兵也能像你一樣體恤我們就好了,可惜……”
陳三喜看著他們,問道:“兄弟們,你們難道就願意這樣一直被欺淩嗎?”
新兵們麵露無奈,一個新兵說道:“不願意又能怎麽樣?難道還能跟他們對著幹嗎?”
陳三喜道:“如果我有可以讓大家擺脫朱梆的殘暴統治,又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的辦法,你們願不願意?”
“什麽法子?”有個新兵問道。
陳三喜衝門外看了一眼,新兵們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衝兩個人點了點頭。
那兩人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確認沒人後,衝屋裏的人點了點頭,然後一左一右靠在門框上守著。
“陳大哥,有什麽法子您說吧,這裏都是我們自己兄弟,保證不會說出去的。”又一個新兵說道。
陳三喜隨即把高悠說的話,以及讓他回來勸大家歸順的事,如實告訴了大家。
在場的人聽後,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問道:“高悠太子不會隻是想讓我們幫他,才有意說了好聽的話來騙我們吧?”
陳三喜非常肯定地說道:“放心,高太子為人寬厚,不是那種刻薄之人。
而且,以大恒軍的實力,要打敗我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需要和我們耍心計。
他完完全全就是不想讓百姓再受苦。”
這時,另一個壯實的新兵說道:“反正咱們在這裏早晚也會被逼死,不如歸順大恒搏一回,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但要是真的,咱們就不用再受這份罪了。”
大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紛紛表示願意。
陳三喜見大家都同意了,隨後又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你們就趕緊去聯係其他新兵。
人越多,我們的力量越大,到時候對付朱梆就容易多了。”
“我弟弟在隔壁營房,我現在就去找他。”新兵甲說道。
“我哥哥在人字區三號營房,我去跟他說。”新兵乙說道。
“我叔叔在地字區五號營房,我現在就去找他。”新兵丙說道。
新兵們紛紛準備去找他們的親朋好友,陳三喜提醒他們要小心,不要走露了風聲。大家紛紛表示會小心的。
另一邊,高悠率兵走了一天,天快黑的時候,終於在離曆運城四十裏的地方找到了合適的紮營地。
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搭建帳篷、生火做飯,整個營地很快便熱鬧起來。
營地紮好之後,天剛好全黑下來,四周的篝火星星點點,照亮了營地的一角。
士兵們圍坐在火堆旁,有的在吃幹糧,有的在低聲交談,還有的在擦拭著武器,準備過夜。
高悠和徐震山一起在營地裏巡視。
他們從營地的一頭緩慢地走到另一頭,查看士兵們的情況。
高悠不時地停下來,跟士兵們交談幾句,詢問他們的身體和裝備情況。
士兵們看到高悠親自巡視,都顯得格外振奮,紛紛向他行禮,高悠也微笑著回應。
徐震山跟在高悠身後,不時地提醒士兵們注意夜間的安全,睡覺要保持警覺,有情況要馬上起來。
正巡視到營地中央的時候,有士兵匆匆跑過來,行禮後說道:“殿下,鄺將軍派人來了。”
高悠停下腳步,說道:“快,把鄺將軍派來的人帶到我跟前來。”
士兵立刻轉身,帶著報信人朝高悠這邊走來。
報信人來到高悠麵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小人拜見太子殿下。”
高悠點了點頭,說道:“說吧,鄺將軍那邊有什麽消息?”
報信人說道:“啟稟殿下,鄺將軍已經帶人拿下了曆運城轄下所有的縣城。”
高悠聽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原來,早在幾天前,他就已經悄悄派鄺成率兵潛入曆運城轄下所有的縣城,尋找時機把這些地方拿下。
這樣一來,曆運城就成了孤城,要對付它就容易多了。
高悠對報信人說道:“你先吃點東西恢複體力,然後回去告訴鄺將軍,讓他明天率兵到曆運城與我會合。”
報信人行禮道:“遵命殿下。”
隨後,徐震山讓士兵給報信人拿來了吃喝的東西。
報信人吃喝完畢後,向高悠行禮後說道:“殿下,小人這就回去複命,您還有什麽交待的嗎?”
高悠說道:“路上小心,畢竟咱們現在是在朱梆的地盤上,萬一出事,帶來的問題很麻煩。”
“知道了。”
報信人再次行禮,然後騎馬離開了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