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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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不多時,就將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郭貫押了過來。
郭貫的盔甲已經破爛不堪,臉上滿是血跡和塵土,但他依然昂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服輸的倔強。
高悠打量了一下郭貫,眼神冷峻而深邃的沉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什麽身份?”
郭貫瞅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恨意,反問道:“你又是什麽人?”
“我是大恒太子高悠。”高悠平靜地說道。
“什麽,你就是高悠!”
郭貫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激動起來,拚命掙紮,想要擺脫士兵的控製。
“高悠,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打,用這種無恥的手段,算什麽本事,你也不怕辱沒了大恒朝的名聲。”郭貫的聲音都顫抖了。
高悠淡然一笑,說道:“你們進攻大恒朝的時候,不也沒有光明正大嗎?
怎麽隻許你們發動突然襲擊,就不許我們出其不意呢?”
“你……”
郭貫被嗆得無話可說,氣得瞪著眼睛直喘氣。
高悠沒有再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你們此次前來攻打我們,準備用什麽手段?”
郭貫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做夢,我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我們進攻計劃的事,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高悠淡然地看了程厚德一眼,程厚德心領神會,過去抓住郭貫後腰上還插著的箭,用力旋動起來,咬牙嗬斥道:“給我說!”
郭貫痛得哇哇大叫,最後受不了了,喊道:“我說,我說……”
程厚德這才鬆開手。
郭貫喘著粗氣,虛弱的說道:“鮑遠宏想先在關城外先設伏,再用少量的兵力把你們引到城外,然後一舉消滅掉。”
高悠聽完後,冷笑了一聲:“原來鮑遠宏想用這種計策來對付我,看來是瞧不起我啊。”
他擺了擺手,程厚德讓人把郭貫拖了下去。
很快,一聲慘叫從遠處傳來,郭貫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高悠想了一下,然後對程厚德說道:“讓士兵把屍體身上的軍服全扒下來。”
程厚德剛把命令傳下去,袁戰就帶著士兵從山上下來了。
他來到高悠跟前,行禮之後,高悠表揚了他一番:“袁將軍,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幹得漂亮。”
袁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多謝太子誇獎,都是太子的英明指揮。”
很快,趙卓也帶著士兵從江對岸回來,向高悠報告:“太子,逃到江對岸的士兵已經被我們全部消滅了。”
高悠點了點頭,說道:“幹得不錯,趙卓。”
趙卓得了表揚,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久,阮泰平、周雁璋、魏季成、陸伯昌、石剛等幾個人也回來了,向高悠稟報:“太子,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一個活口。”
高悠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們了。”
跟著,高悠派了五個探子去打探鮑遠宏的情況,然後走到一處篝火旁邊坐下。
他看了看袁戰和其他將領,讓他們也坐過來,說道:“我準備明天在這裏伏擊鮑遠宏的大軍。”
袁戰點了點頭,說道:“能伏擊自然最好,就怕他們不走這條路。”
高悠微微一笑,說道:“我有辦法讓他們走這條路。”
袁戰好奇地問道:“有什麽辦法?”
高悠笑了笑,沒有直接說出來,隻是說道:“明天就知道了。”
隨後他讓程厚德去安排好防禦,然後吩咐士兵休息:“大家都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士兵們聽到命令,紛紛找地方休息,篝火旁又恢複了寧靜。
高悠坐在火堆旁,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明天的戰鬥將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次日中午剛過,烈日當頭,鮑遠宏率領著大軍在道路上艱難前行。
他騎著一匹高大的戰馬,左右兩邊分別是他的兩位副將韓貴金和季允忠。
三人騎在馬背上,神情嚴肅,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鮑遠宏皺著眉頭,帶著一絲焦慮說道:“也不知道郭貫他們到了沒有?”
季允忠說道:“從時間上來算,應該已經到了。”
鮑遠宏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得快點趕去跟他會合才行。”
他的話音剛落,一名探子從前麵飛馬而來,馬蹄揚起一片塵土。
探子來到鮑遠宏跟前,抱拳說道:“稟告將軍,前麵發現大恒軍的蹤跡。”
鮑遠宏眼睛一睜,目光銳利地問道:“什麽地方?”
“前麵右側大道。”探子回答道。
“有多少人?”鮑遠宏又問道。
探子說道:“不知道,隻看到有一隊巡邏兵,一閃而過。”
鮑遠宏看了一眼兩名副將,沒有說話,雙腿一夾馬腹,縱馬往前而去。
韓貴金和季允忠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十幾分鍾後,鮑遠宏他們到了岔路口。
往左邊走是一馬平川,視野開闊,適合騎兵衝鋒。
往右邊走,就是昨晚郭貫他們宿營的地方,靠山臨水,地形複雜。
“你是在什麽地方看到大恒軍的?”鮑遠宏問探子。
探子指了一下右側大道,說道:“這條道上。”
季允忠說道:“將軍,看來大恒軍在右側這邊做了埋伏,咱們走左側,避開他們。”
鮑遠宏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不過是大恒軍的詭計罷了。”
他看了一眼季允忠,說道:“你們難道沒發現,他們真正有埋伏地其實是在左邊嗎?
讓我們看見右側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走左邊,好鑽進他們設下的埋伏裏。”
季允忠想了一下,說道:“左側一馬平川,不好設伏。倒是右側,靠山臨水,便於設伏。”
鮑遠宏搖了搖手,說道:“你說錯了。左側雖然一馬平川,看著不利於設伏,但卻適合騎兵衝鋒,而且對於防守一方也無險可守。
一旦大恒軍以騎兵從四麵衝擊,我們很難抵擋得住。
就算他們不進攻,也可以把我們圍住,用他們的火器攻擊我們,我們幾十萬大軍將陷入絕境。”
他跟著指了一下右側大道,說道:“這邊雖說臨山靠江,但也正因為靠江,所以他們沒法在臨江的一麵設伏。
至於靠山的這一麵,山勢陡峭,且樹木也不是很多,一眼就能看透,想埋伏也不容易。
剩下的就隻有前方,但我們的人不少,想要正麵跟我們對決,正是我們求之不得的事。”
聽了鮑遠宏的分析,季允忠看了一下韓貴金,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韓副將,派人去左右兩側仔細探查一下。
尤其是右側靠山這一麵,一定要仔細排查,不得漏掉任何一個地方。”鮑遠宏下令道。
“是。”
韓貴金應了一聲,隨後派了兩個營的士兵,前去左右兩側探查。
半個時辰後。
一名士兵騎著馬飛奔回來,來到鮑遠宏麵前,抱拳說道:“稟告將軍,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右側大路,沒有發現任何大恒軍埋伏。”
片刻之後,去左側探查的士兵也回來了,報告道:“將軍,我們沒有發現大恒軍。
不過,我們在周圍發現了大量的馬蹄印,看規模至少有二、三十萬人。”
鮑遠宏微微點了點頭,對韓貴金和季允忠說道:“瞧見沒,我說的沒錯吧,大恒軍就是想讓我們走這邊。
幸虧我們沒上當,要不然我們二十多萬人就懸了。”
韓貴金和季允忠連忙點頭,說道:“將軍英明。”
鮑遠宏隨即下令道:“從右邊走,繞過他們,到前麵截住他們的退路,逼他們跟我們決戰。”
“是。”韓貴金和季允忠齊聲應道。
隨後,鮑遠宏率領大軍往右側大道而去,塵土飛揚,馬蹄聲震天。
在幾十裏外的一處隱蔽的樹林裏,高悠坐在一塊石頭上,神情專注。
繳獲的一匹臨時坐騎,在一旁悠然地吃著草,不時甩動尾巴驅趕蚊蟲。
趙卓的侍衛們守在高悠周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確保沒有任何人能夠靠近。
這片樹林靜謐而神秘,隻有偶爾的鳥鳴聲打破寧靜。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這片寧靜。
一個探子急匆匆地跑過來,來到高悠麵前,說道:“太子,鮑遠宏果然如您所料,走了郭貫那條路。
袁將軍問,是否可以行動了?”
高悠微微點了點頭,問道:“他們的人全部進了伏擊圈了嗎?”
探子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才剛剛進去一小部分,要全部進去,至少還得三個時辰。”
高悠沉思片刻,說道:“等他們全部進入伏擊圈之後再動手。”
“是。”探子應了一聲,起身離開,消失在樹林深處。
由於鮑遠宏帶的人太多,整整過了三個時辰,他的大軍才全部進入伏擊圈。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將軍,天要黑了,咱們今晚就在這裏紮營吧。”季允忠看著天色,對鮑遠宏說道。
鮑遠宏點了點頭,說道:“好,今晚就在此處休息。”
“是。”季允忠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
“韓將軍,立刻派兩萬人到前麵十裏處安營,並派人巡邏,不可鬆懈。”鮑遠宏又對韓貴金說道。
“是。”韓貴金應了一聲,也離開去安排了。
鮑遠宏看著右側的高山,對身邊另一名牙將說道:“派人到山頂上去守著,有情況立刻點火。”
“是。”牙將也離開了。
隨著日頭慢慢西移,天色暗了下來。
由於士兵太多,整個營地長達十幾裏,江邊全是打水的士兵。
等到夜幕完全降臨時,營地裏燃起了無數的篝火,士兵們圍坐在火邊燒水、說話、談笑,氣氛輕鬆,完全看不出是要去打仗,倒像是在進行一場拉練。
中軍營帳裏。
鮑遠宏坐在主將位上,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跟季允忠和韓貴金說道:“派去跟郭貫聯係的人回來了沒有?”
趁著紮營的時候,鮑遠宏派了一個士兵去跟郭貫聯係。
韓貴金割了一塊肉放進嘴裏,邊吃邊說道:“還沒有,估計還得兩個時辰才會有回音。”
季允忠喝了一口酒,說道:“將軍不用擔心,郭貫可是帶有十萬人馬,就算大恒軍想動他也不是那麽容易。
估計現在大恒軍隊就是跟我們在玩捉迷藏,能抓住機會就打我們一下,抓不住就貓著,不輕舉妄動。
所以,隻要我們小心,他們不敢輕易動手。”
鮑遠宏歎了口氣,說道:“晉衛國本來好好的,都怪桑榮國的楊越山那老東西,非要跟大恒為敵。
結果好了,不光桑榮國沒了,還連累咱們跟著一塊遭難。”
韓貴金說道:“將軍不用擔心,隻要這次咱們能擊敗大恒,把大恒太子抓住,一切都好辦了。”
季允忠連忙附和道:“沒錯,大將軍這次親自出馬,肯定能馬到成功。
來,大將軍,我們敬你一杯。”
說著把酒碗舉了起來。
韓貴金也趕緊端起碗。
鮑遠宏被他們幾句奉承話一說,有點飄了,笑著端起酒碗,一口氣把酒喝光,說道:“好,這次咱們一定要給大恒軍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時間在無聲中推移,很快來到了子時。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隻有偶爾的蟲鳴聲在樹林中回蕩。
高悠坐在一棵大樹下,閉目養神,他的神情平靜而專注,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周圍沒有點火把,隻有淡淡的月光灑在地上,映出一片朦朧的光影。
趙卓等一幹侍衛圍坐在周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誰也沒有說話,整個樹林裏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寧靜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樹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趙卓等侍衛立刻全都站了起來,手按刀柄,小心地戒備著,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很快,一個士兵從樹林外飛奔而來,來到高悠的跟前,抱拳說道:“太子,袁將軍問可以動手了嗎?”
高悠慢慢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可以了。”
“遵命。”士兵立刻轉身,飛快地離開了樹林,消失在夜色中。
樹林裏再次恢複了寧靜,但緊張的氣氛卻更加濃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