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真相大白後的新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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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刺破深夜的雲層,紅藍光影在裴玄澈染血的襯衫上跳動。
他站在警車前,脊背挺得像根繃緊的弦,連警燈掃過額角的血漬時,眼底都沒有半分晃動。
為首的警察按住腰間對講機,手電筒光束掃過他的臉:"先生,我們需要您配合調查——"
"我是裴玄澈。"男人聲線沉得像壓了塊鉛,尾音卻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冷,"裴氏集團現任執行總裁,上個月剛在總局做完反黑經濟犯罪的特邀講座。"
警察的手頓在半空。
手電筒"啪嗒"掉在地上,光束歪歪扭扭掃過路邊被撞變形的護欄——那是埃裏克的手下為了截停他們,故意開車撞上來的痕跡。
"裴...裴影帝?"年輕警員的聲音發顫。
上個月總局的講座他看過直播,裴玄澈穿著定製西裝站在投影儀前,用金融模型拆解跨國洗錢鏈條的樣子,比他在電影裏演的商業精英更讓人驚心動魄。
"這位是埃裏克·瓊斯。"裴玄澈側身,露出被按在地上的男人。
埃裏克的金絲眼鏡歪在鼻尖,嘴角淌著血,正是方才沈扶黎為護他撞上車門時,他撲過去揍的那拳。"前華星娛樂高管,三年前通過虛假項目洗錢八千萬,半年前買凶潑髒水給沈扶黎女士,今晚又雇了三車人截殺我們。"
"放屁!"埃裏克突然嘶吼,脖頸青筋暴起,"是你們設局陷害!
我要見我的律師——"
"顧小北。"裴玄澈沒看他,隻低低喚了聲。
後車廂的門"哢嗒"打開。
顧小北裹著件黑色風衣,蒼白的手指捏著個u盤,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他走到警車旁,將u盤插進警察的執法記錄儀接口:"這是埃裏克近三年的資金流水,海外賬戶的跨境轉賬記錄,還有他和殺手組織的聊天截圖。"
投影儀的冷光在眾人臉上流轉。
第一張照片是埃裏克在瑞士銀行的簽字單,金額欄赫然寫著"80,000,000";第二張是他和"暗夜"殺手組織頭目"豺狼"的對話:"沈扶黎,五十萬,毀容就行";第三張更刺目——三天前他給手下的轉賬記錄,附言是"截殺裴玄澈沈扶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埃裏克的臉瞬間煞白。
他掙紮著要撲過去搶設備,卻被兩名警察死死按在地上,膝蓋重重磕在柏油路上:"你們不能信!
這都是偽造的——"
"偽造?"顧小北咳嗽著扯鬆領口,喉結滾動著壓下翻湧的血氣。
他調出另一組監控畫麵,畫麵裏埃裏克正將裝滿現金的箱子塞進暗格,"這是華星娛樂地下車庫的監控,時間是三年前七月十五號淩晨兩點十七分。
需要我再調當天的天氣預報嗎?
那天晚上下暴雨,您的皮鞋沾了紅土,和車庫角落的泥印完全吻合。"
警察的呼吸聲突然粗重起來。
為首的隊長摸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對著話筒說了兩句,臉色從嚴肅到震驚,最後恭敬地朝裴玄澈頷首:"裴先生,總局張局說您提供的線索屬實。
我們已經聯係了經偵大隊,埃裏克的海外賬戶半小時前被凍結,贓款正在原路返還。"
"很好。"裴玄澈低頭整理袖扣,染血的襯衫下,肋骨處的傷口還在滲血。
他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痛,目光越過人群,落在剛從商務車下來的女人身上。
沈扶黎穿著他的外套,發梢還沾著方才撞車時的碎玻璃渣。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尖上。
直到站定在他麵前,才突然伸手揪住他染血的衣襟,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布料扯破:"疼不疼?"
"不疼。"裴玄澈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發,指腹擦過她耳後未消的紅痕——那是方才埃裏克的手下甩過來的鐵棍擦過的印記。
他喉結動了動,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倒是你,剛才撞車門那下...我差點沒忍住把那輛車掀了。"
沈扶黎的眼眶突然發酸。
她想起十分鍾前,那輛黑色轎車從巷口衝出來時,裴玄澈幾乎是用身體把她壓在座椅上。
金屬碰撞的巨響裏,他在她耳邊說的不是"別怕",而是"扶黎,咬我。
疼了就咬,別憋著"。
警車載著埃裏克呼嘯而去時,陸總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露出金融大鱷標誌性的金絲眼鏡:"裴大少,剛才和總局李副廳通過電話了,埃裏克的案子明天就能上新聞頭條。
至於那些跟著他造謠的營銷號..."他勾了勾嘴角,"顧小北已經黑了他們的服務器,明天早上,沈小姐的澄清通稿會掛在熱搜前三。"
"謝了。"裴玄澈替沈扶黎攏了攏外套,指尖在她後頸輕輕摩挲。
他能感覺到她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劫後餘生的餘震。
顧小北倚著車門咳嗽,被陸總一把撈進車裏:"回醫院。"他轉頭對裴玄澈挑眉,"這位小黑客為了找證據,三天沒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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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黎這才注意到顧小北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剛要開口,裴玄澈已經替她說出了後半句:"明天讓家庭醫生去你公寓。"
"知道啦知道啦。"顧小北虛弱地揮揮手,車門在他話音裏關上。
夜色漸深,煙火氣混著雨後的青草味湧進鼻腔。
沈扶黎突然踮腳,吻上裴玄澈唇角的血漬。
他怔了怔,反手扣住她的後頸加深這個吻,像是要把方才的驚險都吻進骨髓裏。
直到遠處傳來手機震動聲。
裴玄澈的手機在褲袋裏瘋狂作響。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瞳孔微縮。
沈扶黎察覺到他的緊繃,伸手替他接起電話,卻被他輕輕按住手背。
"喂。"他的聲音沉得像暴雨前的雲層。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大,卻讓裴玄澈的指節瞬間泛白。
沈扶黎看著他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指縫裏滲出的血珠滴在她腳邊,像朵開得極豔的紅梅。
"我知道了。"他掛斷電話,低頭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濃重的陰影。
"怎麽了?"沈扶黎伸手捧住他的臉。
裴玄澈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那裏的心跳快得離譜,像擂鼓:"家裏出事了。"他頓了頓,"裴氏集團被人聯合做空,股市半小時內暴跌23,現在需要我回去處理。"
沈扶黎的指尖微微發顫。
她想起裴玄澈說過,裴家是他母親用半條命護下來的家業,是他父親臨終前攥著他的手說"要撐住"的責任。
"什麽時候走?"她問。
"半小時後有私人飛機。"裴玄澈低頭吻她的額頭,"扶黎,等我——"
"我知道。"沈扶黎打斷他,踮腳替他擦掉嘴角的血漬,"你去撐住天,我在這裏等天重新晴起來。"
裴玄澈的喉結動了動。
他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裏,像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夜風掀起兩人交疊的衣擺,遠處傳來飛機起飛的轟鳴。
直到手機再次震動。
他低頭看了眼消息,鬆開沈扶黎時,眼底的暗湧幾乎要漫出來。
"我得走了。"他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顧小北會派人送你回家,陸總已經安排好公關團隊,明天的澄清稿——"
"裴玄澈。"沈扶黎突然拽住他的袖口,"你答應我,處理完事情...要第一個給我打電話。"
"好。"他低頭吻她的指尖,"第一個。"
商務車的燈光刺破夜色時,裴玄澈的背影已經消失在登機口。
沈扶黎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被玻璃門切割成碎片,直到完全看不見。
她摸出手機,屏幕上是裴玄澈剛發來的消息:"等我。"
夜風卷著細沙撲在臉上,沈扶黎卻笑了。
她抬頭望向天際,那裏有架銀色的飛機正劃破雲層,像顆不會墜落的星。
而在千裏之外的裴氏集團頂樓,董事會的燈光徹夜未熄。
裴玄澈推開門時,投影屏上跳動著綠色的股價曲線,像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他摘下染血的外套扔在沙發上,指節叩了叩桌麵:"把做空名單調出來。"
會議室裏的空氣瞬間凝固。
有人想說什麽,卻在觸及他眼底的冷意時閉了嘴。
手機在桌角震動,是沈扶黎的消息:"我煮了你最愛的酒釀圓子,等你回來吃。"
裴玄澈低頭打字,唇角勾起極淡的笑:"等我。"
他抬頭時,眼底的暗湧已經凝成實質。
那些試圖撼動裴家的人,大概忘了——
他裴玄澈,從來不是會輸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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