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終局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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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野車碾過碎石路的顛簸感讓沈扶黎的肋骨抽痛,她卻死死盯著懷裏的文件袋——封皮上趙天成的私人印章還沾著倉庫的灰,像塊燒紅的炭烙在視網膜上。
    副駕的裴玄澈突然側過身,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住她發顫的手背:“疼?”
    “不是。”沈扶黎抬頭,借著儀表盤的冷光看見他眉骨處新添的血痕,“是高興。”她舔了舔幹燥的唇,“趙天成以為用熱成像儀封死退路,卻不知道林修三天前就黑了他的設備。”
    駕駛座的李明從後視鏡裏勾了勾嘴角,方向盤在他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度:“那老東西的人現在估計還在鋼廠外圍畫圈呢。”他敲了敲車載電腦,綠色數據流在屏幕上翻湧,“臨時指揮部的信號屏蔽已經啟動,十分鍾後——”
    “到了。”林修突然出聲。
    他半蹲著從後窗望出去,指尖叩了叩玻璃,“巷口第三盞路燈不亮,是我們的標記。”
    越野車“吱呀”停在廢棄汽修廠後巷,裴玄澈先跳下車,轉身時臂彎虛虛護著沈扶黎的腰。
    鐵鏽味混著機油味湧進鼻腔,沈扶黎望著眼前斑駁的卷簾門,想起三小時前在倉庫裏裴玄澈貼著她耳朵說的話:“真正的指揮部在汽修廠地下三層,趙天成的人找了半年都沒摸到。”
    門內傳來兩聲短促的敲擊,林修上前對了暗號,金屬門緩緩升起。
    地下空間的冷氣壓裹著消毒水味撲麵而來,李明熟門熟路地走向靠牆的工作台,鍵盤敲擊聲像連珠炮:“監控數據我帶出來了,隱藏門的位置——”
    “等等。”裴玄澈突然按住他肩膀。
    男人的指節因為用力泛白,目光鎖在李明調出來的監控畫麵上。
    畫麵裏,倉庫隱藏門後閃過一道黑影,那隻搭在門把手上的手——腕骨處有個鷹形刺青,和三個月前襲擊沈扶黎的凶手一模一樣。
    “是趙天成的貼身保鏢老周。”林修湊過來,喉結動了動,“我在東南亞見過他殺人,刀插進肋骨都不帶眨眼的。”他轉身拉開牆角的武器箱,戰術刀的寒光劃過沈扶黎的視線,“裴哥,我們得現在回去。”
    “不行。”沈扶黎突然按住他手背。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趙天成設了局等我們鑽,現在衝回去正中下懷。”她轉向裴玄澈,眼底翻湧著他熟悉的清冽光色,“但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他以為我們急著查隱藏門,其實我們要讓他以為我們查到了更關鍵的東西。”
    裴玄澈忽然笑了,指腹蹭過她發頂:“我的黎黎,什麽時候學會當誘餌了?”他的笑裏帶著危險的銳度,像刀尖挑開糖紙,“老周出現在暗門後,說明趙天成的核心秘密就在裏麵。李明,把假文件放進加密優盤。林修,聯係警方在鋼廠外圍布控。”
    “那你呢?”沈扶黎抓住他要轉身的手臂。
    裴玄澈低頭吻了吻她額頭,指腹摩挲著她後頸的紅痕——那是剛才逃跑時被鐵絲刮的:“我和林修去會會老周。你和李明留在指揮部,等我信號。”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卻像釘進鋼板的鉚釘,“答應我,別亂跑。”
    沈扶黎望著他扣上戰術背心的動作,突然想起三個月前暴雨夜的短信。
    那天她被私生飯堵在地下車庫,手機屏幕亮起時,裴玄澈的消息隻有一行字:“站在原地,數到三十,我來接你。”現在他的背影和記憶重疊,她喉頭發緊,卻還是扯出個笑:“裴影帝要是超時,我就自己殺進去。”
    淩晨兩點的風裹著鐵鏽味灌進廢棄鋼廠。
    裴玄澈貼著牆根移動,戰術靴尖避開地上的碎玻璃。
    林修跟在他右側三步遠,呼吸聲輕得像遊絲。
    倉庫隱藏門的縫隙裏漏出一線光,老周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傳出來:“老板,他們沒去警局,回了汽修廠。”
    “很好。”趙天成的笑聲像砂紙擦過金屬,“把暗門裏的東西轉移到三號倉庫,等裴玄澈發現空了——”
    “砰!”
    裴玄澈的戰術刀精準釘在老周腳邊,刀尖沒入水泥地三分。
    老周猛地轉頭,就見裴玄澈倚著門框,拇指蹭了蹭唇角的血痕:“趙總好雅興,半夜聊家常?”
    老周的瞳孔縮成針尖。
    他摸向腰間的槍,卻見林修從另一側撲來,軍靴踢中他手腕的麻筋。
    槍聲炸響的瞬間,裴玄澈旋身撞開隱藏門——門後不是想象中的密室,而是一條向下的螺旋樓梯。
    牆內的應急燈次第亮起,照見台階上散落的文件,最上麵一張印著“裴氏集團資金流向異常”的標題。
    “陷阱。”林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他踢開老周手裏的槍,扯下對方衣領,露出藏在鎖骨處的微型炸彈,“倒計時十分鍾。”
    裴玄澈的太陽穴突突跳著。
    他彎腰抓起地上的文件,指尖在“沈氏珠寶海外賬戶”的字樣上頓住——這是沈扶黎的外祖留給她的嫁妝,除了他們倆,隻有趙天成買通的內鬼知道。
    他突然明白趙天成的局:用假秘密引他們深入,再用炸彈銷毀證據,順便把殺人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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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他拽著林修往樓梯上跑。背後傳來老周的冷笑:“晚了!”
    爆炸的氣浪掀翻樓梯扶手時,裴玄澈把林修推向牆角,自己撞開倉庫鐵門。
    火光映紅了夜空,他望著遠處逐漸逼近的警燈,摸出手機按下快捷撥號:“黎黎,帶李明去地下二層的保險庫。”他的聲音混著耳鳴的嗡響,“趙天成要動的,不是我們,是你。”
    沈扶黎握著手機的手在抖。
    她望著監控裏衝天的火光,突然想起裴玄澈說過的話:“真正的獵人,要讓獵物以為自己在掌控全局。”她轉身拉開工作台最底層的抽屜,裏麵躺著裴玄澈三個月前交給她的微型攝像機——鏡頭正對著他們剛才討論的“假文件”。
    “明哥,調鋼廠的熱成像。”她的聲音突然穩了,“趙天成的人在往三號倉庫跑,那裏——”
    “有他藏了十年的罪證。”李明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裏跳出三號倉庫的實時畫麵。
    幾十個黑色箱子碼成牆,最上麵那個的封條上,赫然蓋著趙天成的私人印章。
    沈扶黎摸出攝像機裏的內存卡,放進加密信封。
    她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忽然笑了:“裴玄澈,你說等解決了趙天成就結婚。”她對著手機輕聲說,“現在,該我當獵人了。”
    倉庫廢墟裏,裴玄澈踢開半塊燒黑的門板。
    火光中,他看見老周懷裏的公文包——剛才爆炸時對方用身體護著的東西。
    他扯過包帶,裏麵掉出一疊照片,最上麵一張是沈扶黎七歲時在沈家花園的照片,背麵寫著“沈家養女,無繼承權”。
    林修撿起照片,瞳孔驟縮:“趙天成知道沈扶黎的真實身份?”
    裴玄澈沒說話。
    他望著照片裏小女孩懷裏的布熊,那是他十二歲時送的生日禮物。
    風掀起照片,一張泛黃的紙頁飄落——是趙天成和沈氏前管家的交易記錄,日期停在沈扶黎生母去世的那夜。
    “原來如此。”他的聲音低得像淬了冰,“他想毀了黎黎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世。”
    遠處傳來警笛的尖嘯。
    裴玄澈將照片收進懷裏,抬頭望向漸白的天空。
    在三號倉庫的方向,他仿佛看見沈扶黎抱著那個加密信封,眼裏閃著他熟悉的、要把一切都碾碎重來的光。
    “黎黎。”他對著風輕聲說,“該收網了。”
    倉庫廢墟下,隱藏的地下密道裏,趙天成捏碎了手裏的對講機。
    沉香灰落在他定製西裝上,像撒了把骨灰。
    他望著監控裏三號倉庫的畫麵,突然笑出了聲:“裴玄澈,你以為拿到那些箱子就能贏?”他摸出懷表裏的微型芯片,“真正的秘密,在——”
    “哢嗒。”
    沈扶黎的指尖抵在他後頸的動脈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摸到這裏的,隻記得裴玄澈說過:“趙天成有個習慣,每次得意時都會摸懷表。”
    趙天成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緩緩轉身,就見沈扶黎倚著密道門,手裏的槍正對著他心髒。
    她身後,李明舉著攝像機,鏡頭紅燈閃爍。
    “你怎麽進來的?”他的聲音發顫。
    “裴玄澈說,獵人要比獵物更有耐心。”沈扶黎勾了勾嘴角,“而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
    她扣動扳機的瞬間,遠處傳來裴玄澈的聲音:“黎黎!”
    沈扶黎回頭,就見裴玄澈從密道另一端跑來,發梢還沾著火星。
    他的目光掃過她手裏的槍,又落在趙天成驚恐的臉上,突然笑了:“我家黎黎,連扣扳機都要等我來一起。”
    晨光透過密道通風口照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沈扶黎望著裴玄澈眼裏的光,忽然想起他說過的玫瑰園。
    粉色龍沙寶石的香氣仿佛穿透了鐵鏽和硝煙,裹著他頸間的冷杉香,漫進她的鼻腔。
    “裴玄澈。”她輕聲說,“現在,該解決最後的秘密了。”
    密道深處,那扇標著“核心”的金屬門後,傳來電流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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