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實在不行,幹脆去陸家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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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跑啊!”陸晨看著那一家三口狼狽逃跑的樣子,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站在那裏,雙手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可嘴角微微下撇,仿佛是在對一場未盡興的惡作劇表示著不滿。
    陽光從稀疏的雲層間灑落,斑駁地照在他略顯瘦削卻充滿活力的身影上,為這略顯單調的清晨添上了一份活力。
    “好惡心好惡心……”桑曼曼平常就愛美,這會兒被蛤蟆騎臉,還留下了一串黏黏的東西。
    實在是惡心透頂!
    桑家的三個人,麵帶驚恐,腳步踉蹌,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陸晨正扔得起勁,看著桑家人就這麽跑走,隻覺得實在是不過癮。
    簍子裏的蛤蟆已經所剩無幾,陸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搜尋著那些被他剛剛扔出的“戰利品”上,撿起就繼續朝桑家人身上扔。
    就這樣,他甚至一直追到了院子裏,眼看著三個人跑出了院子,這才罷休。
    “真好玩!”陸晨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留戀,仿佛是在與這段短暫的快樂時光告別。
    平時他也沒個玩伴,雖然桑家人是挺討厭的,可還是讓陸晨玩得很上頭!
    “這沒娘養的兔崽子,這要是是我孩子,看我不吊起來打!”張梅花還從來沒被小孩子整的這麽慘過。
    跑出院子的一瞬間,她想到一分錢都沒要到,臉上還被蛤蟆爬過,現在還殘留著一股粘膩膩的感覺,心裏就格外不是滋味。
    張梅花有心想要鬧,可是陸家的自建房建的比較偏,周圍幾乎都沒什麽鄰居,就更別提這一大早上的,一個鬼影也沒看見。
    就是撒潑也沒個觀眾,拿捏不到陸錦州,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更不要說,院子裏還站著一個躍躍欲試的小魔頭陸晨,地上那些蛤蟆感覺下一秒又會被扔到身上來。
    “好髒啊……我要回家洗澡!”桑曼曼尖叫著。
    沒人比她更了解陸晨,現在他還隻是扔扔蛤蟆,長大以後可是敢拿刀捅人的!
    還是別招惹的好……
    嫁妝錢可以再想辦法,但她是一分鍾都不想繼續待在這裏,臉上剛才被蛤蟆爬過的地方,好像都在發癢。
    桑大樹雖然不害怕那蛤蟆,但媳婦女兒都跑了,留他一個人在這裏要錢也沒用啊!
    兩次都被陸錦州給震懾住,桑大樹認為能從陸家要到錢的可能,大概近乎於零了。
    …
    屋子裏,桑書瑤看著落荒而逃的桑家三個人,目光帶著歡愉與暢快。
    “笑死,桑曼曼跑的好醜。”桑書瑤無情的嘲笑。
    陸錦州雖然看不清,但能夠聽到她愉悅的笑聲,讓他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話說,你們哪裏來的蛤蟆?”他望向桑書瑤,突然詢問道。
    剛才一隻蛤蟆從他眼前飛過去,以他現在的視力,也隻能看到是一坨暗色的東西,還是聽到蛤蟆叫才知道這兩個人扔的是什麽東西。
    此起彼伏的蛤蟆叫聲,似乎還不少。
    可是這玩意兒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家裏,而且還被他們拿來扔人?
    “額……”桑書瑤的笑聲突然凝固,臉上難得的頓了頓,有些許的心虛。
    “他們都被趕跑啦!”此時,陸晨的聲音帶著得意從門外傳來。
    他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迫不及待地飛進了屋內,想要與桑書瑤分享他的“戰果”。
    殊不知看到他過來的桑書瑤,眼睛一亮,手指毫不留情地就指向了他:“是小晨昨天去河邊玩,他抓回來的。”
    “跟我沒關係啊。”
    桑書瑤毫不留情的甩鍋,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想要甩鍋的小機靈鬼,隻可惜陸錦州現在的眼睛看不清。
    陸晨:“?”
    怎麽了?
    發生啥事了?
    他傻愣愣的看看桑書瑤,又看看陸錦州,完全沒明白桑書瑤在說些什麽,隻是感覺一股莫名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
    沒聽到陸晨的回應,以為是心虛的默認,於是陸錦州朝他望過來,神色那叫一個認真:“小晨,今天待在家,多練兩頁字。”
    “啊?為什麽?”陸晨十分不理解,他不是還幫忙把壞人趕走了嗎?
    為什麽還要罰他啊?
    他的眼神在桑書瑤和陸錦州之間來回遊移,試圖尋找答案,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多練字好,以後寫的一手好字,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你的。”桑書瑤趁著陸晨還沒想明白,搶先說道,“你也不想以後二十六歲了還打光棍娶不到媳婦兒吧?”
    陸錦州:“?”
    小媳婦兒這是在點他呢?
    陸晨想了一下,趕緊搖頭:“不想……”
    “那你趕緊去練字,好好練!”
    “好!”
    陸晨開開心心的就去練字了。
    桑書瑤很欣慰,小孩子就是好忽悠!
    ……
    與此同時,桑家三個人腳步沉重地回到了家中。
    被蛤蟆爬過的臉上和身上似乎都籠罩著一層無形的陰影,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不適,皮膚似乎都已經開始發癢了。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桑曼曼一回到家,幾乎是小跑著衝進了衛生間,將門重重地關上。
    可不管她怎麽用力搓洗,蛤蟆爬過的那股惡心粘膩感依舊如影隨形,感覺怎麽也洗不掉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桑曼曼在衛生間裏足足洗了兩個小時。她的皮膚被搓得通紅,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微微破皮,但仍然能感覺到皮膚黏膩的惡心感。
    張梅花心裏心疼水,但又不忍心指責桑曼曼,隻能一個勁罵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現在陸錦州是被桑書瑤吃死了,有那個白眼狼在,我們隻怕是從陸家要不來錢。”張梅花罵了好一陣,才挫敗地看向桑大樹。
    “我對桑書瑤太失望了!”他這大女兒嫁了人就叛逆了,讓人恨得牙癢癢。
    “可我們也不能讓曼曼真空著手去隨軍啊。”張梅花說著咬咬牙,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實在不行,咱們幹脆直接去陸家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