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砰！
    房門緊閉，顧嫣然啟動隔音法陣後，走到床榻之上盤膝而坐，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如何？查到什麽了嗎？”
    「很遺憾，我並未在離陽長空體內檢測到其他係統的存在。」
    係統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遺憾，這並未出乎顧嫣然的預料，先前係統不願開口她就已經猜到情況有變。
    “還有什麽其他發現嗎？一並說出來吧。”
    「我在離陽長空體內感知到一股很強大的能量，但這能量來源是他本身，並不屬於任何其他東西。
    「離陽長空體內有秘密，他很可能並不是普通的煉氣期修士。」
    顧嫣然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看著顧嫣然麵色沉悶，係統以為是沒拿到想要的結果，讓顧嫣然有些不開心。
    於是它趕忙安慰道
    「這也不是什麽壞事，離陽長空沒有係統，這至少能夠保證未來他不會因為某些硬性任務而去阻擋你。
    「像離陽長空這樣不具備係統的穿越者，在諸天萬界中並不罕見，雖然大多早夭，但也有成長起來的例子。
    「總之，沒能發現係統也是一件好事，你大可不必因此……」
    “不對！離陽長空身上有係統！”顧嫣然突然開口，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係統。
    正在喋喋不休安慰顧嫣然的係統突然一愣。
    「不太可能吧？我確實沒有在他的身上感應到係統的存在啊？」
    係統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自信，倒不是它對自己的檢測能力有所懷疑。
    而是它與顧嫣然相處這麽多年，十分了解顧嫣然的性格，對方絕不會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無的放矢。
    對方一定是從什麽地方上察覺到了不對勁，推斷出了自己不知道的情報。
    顧嫣然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主動伸出手，一枚真視守衛印記在她手心亮起，隨後投放出了一幅畫麵。
    畫麵中，離陽長空伸手抓著釣竿，正一動不動的盤坐在湖邊釣魚。
    這枚真視守衛是顧嫣然趁著捏離陽長空臉的時候，順手放上去的。
    本意是監視一下離陽長空的一舉一動，方便日後對其做出反製，但卻沒想到，竟然還會有意外收獲。
    “這是真視守衛被摧毀後傳回來的最後一幅畫麵。”顧嫣然淡淡開口。
    “以離陽長空的境界，不可能發現真視守衛的存在，而畫麵中又沒有出現其他人，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離陽長空的係統檢測到了真視守衛，所以幫他將其抹除掉了……」係統喃喃道。
    「不對！如果離陽長空體內有係統，那為什麽我之前沒有檢測出來？這不可能！」
    係統大聲反駁，語氣中帶著些許難堪。
    正如它所言，它是個老係統了，所以它十分清楚係統之間的手段，它也十分自信，絕不可能有係統能逃過它的檢測。
    但此時，顧嫣然卻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離陽長空的係統……不在他的身體裏？”
    顧嫣然的話宛如一隻大手，點醒了正陷入自我懷疑中的係統。
    「你是說……外置係統！」
    沒錯，諸天萬界中的係統多種多樣，有直接鑽進腦子裏的，也有寄宿在神魂裏的，像顧嫣然提到的這種外置的係統，自然也是存在的。
    它們大多會依附或者幻化成某件物品，被宿主攜帶在身上。
    如果離陽長空的係統是這種外置的係統，那麽檢測對方的身體確實是無法發現任何異常。
    因為係統壓根就不在對方體內。
    “原來你們管這玩意兒叫外置係統嗎？”顧嫣然眨了眨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不等係統和她解釋，顧嫣然便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略過這個話題。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離陽長空的係統……到底是什麽呢？」
    說來說去，又繞回了最初的問題——離陽長空的係統到底是什麽？
    雖然顧嫣然靠著聰明才智推測出了離陽長空身具係統，但她們還是不知道離陽長空身上的係統到底什麽。
    不知道，便意味著無法防範，這是顧嫣然和係統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顧嫣然摸著下巴，皺眉沉思。仔細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試圖從中推敲出一些線索。
    想著想著，顧嫣然的目光又落在了麵前的那幅畫麵上。
    看著畫麵中手持釣竿的離陽長空，顧嫣然的雙眼陡然一亮，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我猜，他的係統……應該就是他手中的那根釣竿吧……”
    「耶？」正在冥思苦想的係統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這你又是怎麽推測出來的？！」
    不去理會係統的震驚，顧嫣然自顧自的解釋道“從我們來到天水峰開始，離陽長空便一直坐在池塘邊釣魚，無時無刻不抱著他那根釣竿，從不離手。”
    「可這也不能說明那釣竿就是係統啊？也可能隻是他單純愛釣魚而已。」
    被係統打斷的顧嫣然並沒有生氣，而是繼續開口解釋道“話雖如此，但離陽長空的釣竿也曾脫手過一段時間，而且脫手的時機非常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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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們第二次試探他的這段時間裏，他的手一直沒有接觸過釣竿！”
    “當時我因為急於試探他，所以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應該也是在那個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意識到我可能想要再次試探他，所以他才會主動將帶有係統的釣竿放到一旁。”
    說到這裏，顧嫣然又問係統“外置係統有可能被收入儲物空間內嗎？”
    「不能，儲物空間會炸的。」
    “那就對了。”顧嫣然點了點頭，心中的推斷已經驗證了八分。
    “當時那周圍屬於離陽長空的東西隻有那根釣竿，放下時，他就像個普通人，不僅什麽也檢測不到，甚至我在他身上放置真視守衛他也沒有察覺。
    “而在他拿起釣竿後，我的真視守衛卻被摧毀了。
    “一切的巧合疊加起來，隻能說明……那根釣竿便是係統的真身！”
    顧嫣然說完後長出一口氣，隻覺得神清氣爽，仿佛堵在胸中的一口怨氣終於消散。
    而此時的係統已經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它之前就覺得顧嫣然腦子好使，但萬萬沒想到會好使到這種地步。
    憑借著簡簡單單幾次試探，不僅發現了對方身懷係統，甚至還推敲出了對方係統的真身。
    這特麽是人？
    玩不了了，這小娘們兒開掛了！
    “別發愣了，能看出對方具體是哪種係統嗎？”顧嫣然張口催促道。
    她雖然能夠推斷出對方係統的真身，但卻推不出來係統的能力以及類型。
    這一部分，不屬於她的知識範疇，還得求助係統才行。
    腦海中的係統緩了一會，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如果是釣竿類型的外置係統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垂釣諸天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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