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前往梨園,長沙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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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輕鬆愉悅的氛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凍結,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凝重而壓抑的氣息正逐漸彌漫開來。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齊墨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究竟他剛才那番話意味著什麽呢?要知道,在此之前,柊槿可是一直極力避免暴露自己身為張家之人的身份。
    為何此刻柊槿會突然提及此事?難道他不知道其中緣由嗎?
    最初他們前來投奔之時,關於他們的年齡以及相關信息,應該是一清二楚。
    莫非齊墨對此並不知曉?念及此處,張啟山不禁微微挑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
    如今整個華夏大地戰火紛飛、硝煙四起,局勢動蕩不安。想當年他們來到此地時,不過才區區十五六歲而已。
    想必是沒時間被放野過,理論性的知識很多,實際上的操作應該不夠。
    但是.....齊墨轉念一想,他們在來長沙的路上應該也沒有多少錢,他們是怎麽處理的?
    難不成真的沒有下過?
    想到這,齊墨不由得歎息一聲。
    齊墨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麵前的張啟山,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又將視線轉向那個已然成長為青年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惋惜之情,忍不住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也難怪在那部電視劇裏,即便是麵對小小的場麵,他們都會因為過度緊張而誤以為棺槨內存在什麽問題。
    齊墨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多想這些事情。
    正所謂“放下助人情結,享受樂子人生”。
    他索性閉口不言,隻是靜靜地注視著那位喝了一口烈酒壯膽之後,毅然決然地朝著那根冰冷的鐵管邁步而去的青年。
    齊墨步伐沉穩地走到那匹雄健的駿馬身旁,隻見他微微抬手,反手之間,一道寒光驟然閃現,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柄鋒利無比、散發著絲絲寒氣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此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這位站在巨大鐵棺前方的青年身上。
    青年麵色凝重,緩緩地將右手伸向前方。就在這時,眾人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愈發嚴肅起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青年的臉色突然間毫無征兆地大變。幾乎與此同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響徹整個空間,而張啟山那洪亮有力的聲音也恰好在此時一同響起:“別!”
    隨著這一聲呼喊,青年的臉色再度急劇變化,眾人先是驚訝地看著那匹原本安靜待在倉庫中的駿馬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出,緊接著又疑惑地望向那把依舊靜靜躺在原地、絲毫未動的剪刀。最後,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正站在鑼鼓旁邊的齊墨身上。
    張啟山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他滿含感激之情地望著齊墨,開口說道:“這裏麵其實什麽都沒有,你實在是太過緊張了。”聽到這話,青年轉過頭來,目光迎向正朝自己走來的張啟山。隻見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心跳聲如同擂鼓一般越來越快、越來越劇烈。而張啟山則麵帶微笑,用溫和且充滿安慰意味的聲音繼續說道:“別緊張,慢慢來就好。”
    或許是張啟山那沉穩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以及他鎮定自若且充滿安撫意味的表情,真正地慰藉了這位內心惶恐不安的青年。隻見他艱難地吞咽著口水,努力克製住內心如潮水般洶湧的恐懼情緒,顫抖著雙手在棺中小心翼翼地摸索著。
    突然間,伴隨著“哢嚓“的一聲脆響,棺槨外層的鐵板應聲掉落,一抹鮮豔的朱紅色瞬間映入眾人眼簾——原來是一具朱紅色的漆棺呈現在眼前。
    此時,青年抬起頭望向張啟山,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止住了話語。張啟山見狀微笑著衝他擺了擺手,並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和讚許。看到張啟山如此親切和藹的舉動,青年感激涕零,連忙躬身施禮並說道:“謝謝齊先生!”
    然而站在一旁的齊墨聽到這話卻是一臉詫異地挑起了眉毛,心中暗自納悶為何這青年會稱呼張啟山為“齊先生”?但他並未多問,隻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緊接著,青年向齊墨再次深鞠一躬後便轉身跟上其他同伴一同離開了倉庫。留下張啟山、齊墨等人緩緩走向那具剛剛揭開神秘麵紗的漆棺。
    當棺槨被完全打開時,眾人發現裏麵的屍體已然化為一堆白骨。然而令人驚奇的是,盡管屍身已腐朽不堪,但在那白骨的手指之上竟然還戴著一枚熠熠生輝的戒指。張啟山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將那枚戒指取了出來,拿在手中端詳片刻之後,他原本舒展的眉頭卻漸漸地微微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齊鐵嘴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湊上前去,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枚戒指仔細地打量了好一會兒,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像是一枚南北朝的戒指。”
    “南北朝的戒指物件還是二爺家比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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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啟山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他緩聲道:“我這便去尋二爺。”話音剛落,一旁的齊墨和齊鐵嘴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隻見他們二人目光交匯之際,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緊接著,齊墨開口說道:“那咱們一起吧!”張啟山聽聞此言,轉頭看向他倆,僅僅隻是那麽一瞬間的凝視,他便洞悉了這兩人心中所想。隨後,他又將視線移向身旁的張日山。
    就這樣,三個人緩緩步出張府大門。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張日山動作利落地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而齊鐵嘴則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走到車子旁邊,拉開後排車門,然後側身鑽進車內。此時,齊墨也緊跟著上了車,並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齊鐵嘴和張啟山的中間位置。一路上,齊鐵嘴始終保持著那份淡淡的笑容,仿佛此次出行將會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一般。
    “不好意思啊,這位先生,戲已經開場啦,按照規矩這會兒確實不能再放人進去咯。”隻見那梨園管事微微頷首,臉上掛著一抹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語氣也是十分的溫和,讓人乍一看還以為他很好商量呢。
    那位中年男子聽聞此言後,趕忙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緊緊攥在手中的那張票,隨後又抬起頭來,眼巴巴地望著眼前這位看似和善的梨園管事,不甘心地開口央求道:“哎呀!您不知道呀,這可是二爺的票呐!那真是千金都難求得一張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搶到這麽一張票,今兒個天還沒亮我就急匆匆地出門往這兒趕了,誰曾想路上還是耽擱了那麽一小會兒功夫。求求您就行行好吧,高抬貴手放我進去唄。”
    然而,盡管中年男子如此苦苦哀求,那梨園管事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但他的眼神之中卻是透著一股堅定不移的神色,顯然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見此情形,中年男子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他一邊緩緩轉身朝著梨園大門外走去,一邊還三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望著那緊閉的梨園大門,仿佛裏麵正上演著一場絕世好戲一般。
    就在這時,他突然瞥見身旁竟也有一人手持戲票,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那裏。兩人對視一眼,瞬間便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迅速湊到一塊兒,躲在離梨園不遠的一個角落裏交頭接耳起來。
    一輛黑色轎車平穩地行駛在長沙繁華熱鬧的大街上,車輪滾滾向前,帶起輕微的塵土飛揚。車內坐著四個人,他們正是在長沙城內聲名遠揚、威震一方的人物。坐在駕駛座上專注開車的,乃是長沙城的布防官——張啟山,因其地位尊崇且實力超群,又被人們尊稱為張大佛爺。而副駕駛位上坐著的,則是張啟山的得力助手兼左膀右臂——副官張日山。後排座位上,分別是精通算卦之術、有著神算子之稱的九門老八——齊鐵嘴,還有那位被長沙百姓視為守護神一般存在的——齊先生,齊墨。
    車子風馳電掣般疾馳而過,不一會兒便穩穩地停在了距離梨園大門僅三米遠的地方。隨著刹車聲響起,車門緩緩打開,齊墨率先下了車,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一舉一動都透著不凡的氣質。緊接著,齊鐵嘴也從車裏走了出來,隻見他身著一襲長衫,手持折扇,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隨後,張啟山和張日山兩人也相繼下車。
    此時,梨園的管事早已恭候多時,見到這四位貴客到來,他趕忙躬下身去,滿臉堆笑,諂媚地說道:“佛爺,副官,齊先生,八爺,您們可算是來了,快裏邊請。”說罷,還不忘用手做個請的姿勢。
    張啟山微微頷首,表示回應。梨園管事見狀,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連忙在前邊引路,將四人迎進了梨園。
    旁邊一個男子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嫉妒之情,他憤憤不平地嘟囔道:“哼,憑什麽他們就能進去?我來這麽多次都沒這個待遇!”
    隻見那男子擼起袖子,毫不猶豫地向前邁進一步。
    就在這一瞬間,他清晰地感受到從手臂上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順著這股力量望去,拉住他的竟然是平日裏一同看戲的好友。然而此時,這位友人卻是滿臉驚恐之色,仿佛見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正用一種看待勇士般的眼神緊緊盯著他,顫聲道:“你不要命了啊,你可知道剛剛進去的那幾個人究竟是誰嗎?”
    男子微微皺眉,視線隨之轉向那已經步入梨園的幾道身影。他仔細端詳著這些人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來頭?難道真有那麽大的名氣不成?
    一陣幽幽的歎息聲在男子耳畔輕輕響起。他轉頭看去,隻見友人的目光之中不僅透露出深深的崇拜之情,更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恐懼之意。
    友人壓低聲音說道:“站在梨園管事身旁的那位大人,乃是咱們長沙城赫赫有名的布防官呐!而跟在他身後、身著軍裝的那位,則是其得力副官。至於那位身穿果綠色長衫的先生,更是了不得,他可是遠近聞名的神算子!”說到此處,這位戲友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驚訝至極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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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而就在這時,隻聽得友人又緊接著開口道:“就是那個……那個……”男子見狀,心領神會地接口應道:“對,就是那個。”一時間,兩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那模樣看上去活脫脫像極了地下黨在秘密對暗號似的。
    “那另外一個身著一襲黑色衣裳、臉上戴著墨鏡的神秘青年究竟會是何方神聖呢?”
    隻見那人畏畏縮縮地將脖子往回縮了縮,同時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旁人注意後,才小心翼翼地湊到中年男子身旁,壓低聲音悄悄地說道:“嘿!老兄,你居然連他都不認識啊?告訴你吧,那位可算得上是咱們長沙城的守護神呐!難道你對此一無所知嗎?”
    說罷,這名男子挑了挑眉毛,目光緊盯著齊墨已然遠去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接著話匣子便如決堤之水一般打開了:“想當年呐,咱長沙城裏到處都是日本鬼子,這些個家夥可囂張跋扈得很呢,整天就曉得欺壓良善百姓。然而就在這水深火熱之際,多虧有齊先生挺身而出啊!他憑借著過人的膽識和高超的武藝,把那些小日本打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為咱長沙百姓出了一口惡氣!所以呀,在咱們長沙人的心目中,齊先生那就是大英雄、活菩薩喲!”
    聽到這裏,中年男子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追問道:“哎呀呀,竟有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嗨喲!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多疑呢?我犯得著拿這種事騙你嘛!關於齊先生的英勇事跡,在咱們長沙那可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呀!而且要不是齊先生生性灑脫不羈、喜好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願意被官場的繁文縟節所束縛,依他的本事和威望,這長沙城的布防官一職恐怕早就非他莫屬嘍!”
    剛剛踏入梨園的那四個人對於身後有人正在竊竊私語議論他們一事渾然不覺,即便他們知曉了,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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