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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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那風光霽月的雄子此時正在遭受某種他不知道的苦處,晏喜樂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髒疼得不行。
    好幾次都差點飛不穩,要不是多年的作戰經驗,關鍵時刻避開了地麵和空中搜尋蟲、機的掃射,怕是早成了一具枉死的蟲屍。
    正是因為這樣,他更是堅定了蕭毅仁此時的處境不容樂觀。
    於是,身體爆發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快速前進,腦子也在不停地複盤剛才聽到的一切及那兩父子蟲的行動軌跡,計算、排查著最符合邏輯與最佳路線。
    “還是在那裏麽?”
    終於,他眼前一亮,隨即又皺起眉頭,這麽多蟲都往外奔走了,留在那裏的蟲還剩多少也沒蟲知道。難怪——
    想到這裏,他不再敢有何耽擱地如流星般向他分析出來的地方飛去。
    也許他的判斷是錯的,可他不敢抱著那萬分之一的僥幸。
    若是閣下真的被扔在那兒,而眼睜睜地看著親蟲們一個個地遠離去尋找他,該是多麽絕望!
    事實證明,晏喜樂賭對了。
    他回到婚禮會場的時候,已經沒有幾個蟲了。
    “婚禮的蟲呢?”
    他抓了正在收拾殘局的其中一蟲問到。
    “你是來參加婚宴的嗎?那你來晚了,他們早都離開了。”
    被抓住的蟲停下手中的活,對著眼前這個急得滿臉是汗的蟲說著:“聽說有蟲在婚宴上下了毒,我們少東家雄子閣下為了宴席上的蟲被壞蟲帶走了。”
    “後來,杭航的首領給大家解毒後,大家都去幫著尋找雄子閣下去了。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幾個服務蟲被留下來收拾殘局的蟲。”
    “今天,這個酒店有對外營業嗎?”
    晏喜樂的問話讓服務蟲詫異地盯著他,很不明白東家大喜事的日子,怎麽還會有蟲覺得自家酒店除了招待客蟲外,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接待外來蟲?!
    “沒有,東家的喜事,來客的身份都非富即貴,還蟲數這麽多,怎麽還會分出精力去接待外來蟲?”
    盡管詫異,服務蟲還是盡責地回答了這個奇怪蟲的問題。
    難道是他分析錯了嗎?
    如此戰局,他該怎麽破?!
    晏喜樂都覺得腦子亂成一團麻了。
    “頂樓有一個兩個月前入住的客戶,因為交的是半年的房費,一直不願意接受退房賠償,所以……”
    不知是哪隻服務蟲提了這麽一嘴,晏喜樂等不及後麵的話,直接跑到室外,沿著酒店外牆直衝而上。
    總算在“過路酒家”頂樓的陽台外看見了讓他心髒驟停的一幕——
    蕭毅仁渾身血跡斑斑地赤裸著上身,下身僅著一條雪白,不,是一條已經被鮮血染出大朵大朵紅花的襯褲。
    此刻的他宛如地獄使者般,五指成爪扣在一個侏儒?未成年?蟲的頭頂。而他的腳下,是四具殘破得沒了蟲樣的屍體。
    “毅哥兒!”
    晏喜樂想都沒有多想地穿過陽台衝進來,略過已經隻剩出氣的侏儒蟲,來到蕭毅仁身邊。
    他不知道一向和善的蕭毅仁經曆了什麽才會變得如此血腥,但他相信毅哥兒做的都不是他本意想為,定是這些蟲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金書棋大概沒有想到,蕭毅仁的確被他下的藥弄得神智不清,但沒有理智的蕭毅仁也不是什麽蟲都能近身的。
    在金書棋離開後,首當其衝的是看著蕭毅仁無意識撕扯自己衣服後心癢難耐的黃齙牙、麻痘臉和那隻多手多腳的半蟲。
    他們就是為了一碰蕭毅仁,死也甘願幾隻蟲。
    在他們的爪爪碰到蕭毅仁的那一瞬,就被蕭毅仁五指成爪地捅了個對空,連句遺言都來不及說出口。
    接著是隻有一顆腦袋進化的半蟲。
    隻不過,他死得有點冤。他是屬於貪財好色,但是又有色心沒有色膽的那種蟲。
    在三隻膽大包天的蟲不過眨眼間就成了蟲屍後,就嚇破了膽,尖叫著想要逃離,可惜被蕭毅仁一步送登天了。
    最後,就是這個曾企圖為蕭毅仁攔截幾隻身材高大同夥的侏儒。
    盡管他一直都很理智,但還是逃不過沒了神智後的蕭毅仁的敵我不分。
    按理說,他在蕭毅仁五指穿透頭頂的時候就該斷氣了。可他還是一直頑強地保留著一口氣,直到晏喜樂的出現。
    他奮力掙紮著說了一句:“救,救,我,弟——”才斷了氣。
    莫名地,晏喜樂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愴。
    或許是同為底層掙紮生活過的緣故,他很快為這種情緒找到了共鳴之處。
    但是,那又如何呢?誰讓他也參與了染指蕭毅仁的行列!
    多年的單身生活,無數次發情期時的痛苦與無助,無一不在告知他,現在的蕭毅仁在遭受著什麽樣的折磨。
    原來,所謂的下毒,竟是這個,強行讓蟲發情?!
    著實可恨!
    如此一想,晏喜樂又不覺得那隻侏儒可憐了。
    “滾。”
    蕭毅仁機械地對靠近的晏喜樂發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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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哥兒三個字對他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所以他沒有直接動手。
    “毅哥兒,我是你,我是晏喜樂,叔叔。”
    晏喜樂再怎麽不想,也不得不承認,蕭毅仁的確該喚他一聲叔叔。
    “你現在怎麽樣了?能自己緩解藥性麽?”
    晏喜樂想過某些場景與可能,但還是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趁虛而入,做出連自己都嫌惡的事來。
    何況,蕭毅仁體質特殊,誰知道下一秒,他的身體又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就好像他能在毫無理智的情況下連殺五蟲,又在同等情況下隻是對他發出警告。
    他心動於他,但不想因一時心動做出什麽讓蟲輕視於他的事。
    “晏喜樂?爸爸的同學、好友?”
    說到爸爸,蕭毅仁腦子裏響起了蕭逸的聲音:“爸爸唯有的兩個多年好友,沈柳楊和晏喜樂,你的婚禮,我定要邀請他倆到場的。”
    “是,閣下。您記得我,真好!”
    晏喜樂感動壞了。沒想到,他竟能在閣下的記憶裏有著一定的位置,他能記得起他!
    “叔叔,您好。”
    蕭毅仁好似確定了自己的安全,整個蟲瞬間向地麵軟倒下去。
    “閣下?!”
    晏喜樂驚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扶住他。
    “不要碰我!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殺了你。”
    蕭毅仁揮開晏喜樂的同時,蟲也往反方向退出去幾米遠。
    “叔叔如果關心我,就請在一旁為我警戒。您隻要不讓其他外蟲來打擾我自行排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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