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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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就是躲貓貓嗎?
    何安在看著麵前貓嘴裏的人腦袋,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既然是【玩】,既然是躲貓貓,既然是貓……那是不是可以找躲互換,它躲起來,由自己去找。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契舍夫古堡裏的那具詭異幹屍,當時他便與那具詭異幹屍追逃互換,眼下又要形式互換嗎?難道高維【異常】就這麽喜歡你追我逃、你藏我找?
    不管如何,值得一試。
    那東西找的話,會一直跟著自己,可如果它來躲的話,那必定是要遠離自己。
    “咯咯咯……”何安在學著那東西發出怪笑,“又被你找到了。接下來,該我找你了。”
    何安在話音一落,那東西竟真的緩緩退走了,貓貓祟祟地退出了窗戶。
    見狀何安在心中大喜,居然猜對了。
    接下來,何安在佯裝四處尋找,徘徊在廢棄的教學樓中,“它去哪了呢?”
    何安在佯裝尋找,目標卻極其明確,那就是教學樓後麵可以逃生的窗戶。
    他一點點靠近著教學樓的後麵,直至目標窗戶出現在視野之中,然後他猛地暴起加速,全力衝刺,直奔那扇窗戶。
    轉瞬之間,何安在飛越出窗戶,身體淩空。
    可還不等他有任何想法,一根漆黑的觸手自教學樓內飛射而出,洞穿了他的身體,將他懸掛在了半空。
    這一幕已是詭異至極,可更詭異的還在後麵。
    隻見洞穿了何安在身體的觸手開始蠕動,一顆貓頭在染血的觸手前端擬態而出,它朝著何安在喵了一聲,旋即咧開嘴角,發出了一陣咯咯怪笑。
    隨著怪笑聲響起,觸手緩緩回縮,將被穿透身體的何安在拉回了教學樓。
    肉體的痛苦與精神的折磨,更有當下的處境,使何安在感覺到了些許崩潰。
    “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觸手將何安在送到了那顆腦袋的麵前。
    漆黑詭異如蛛網的身體遍布走廊,並瘋狂蠕動著,那顆人的腦袋就如同蛛網上的獵物,倒掛在那裏,淩亂的長發垂下,露出蒼白而又猙獰的麵孔。
    它不不笑了,抿平的唇角微微下咧,可由於腦袋是倒掛著的,所以從何安在的視角來看,依舊是上揚的著的。
    “不……好……玩……”
    忽然,那洞穿何安在身體的觸手,前端擬態出的貓頭,張嘴咬向了何安在的胸口,並硬生生撕下了一塊肉,然後咀嚼吞咽。
    “不……好……玩……”
    “不……好……玩。”
    “不……好……玩!”
    那顆人頭歇斯底裏起來,而那顆貓頭,一口口咬向何安在。
    何安在死死抓住了咬向自己的貓頭,可越來越多的貓頭從那漆黑詭異的身體上擬態出來,它們怪笑著啃食向何安在,似是要將何安在分食殆盡。
    “啊!”
    即便何安在再堅毅,此刻也被貓頭啃咬地慘叫連連。
    他雙腿踢飛靠近下身的貓頭,卻因扭動身子而不斷撕裂被洞穿的傷口,他雙手死死抓著那顆洞穿了自己身體的貓頭不敢鬆手,也致使上身防禦不足,被別的貓頭啃咬了好幾口。
    甚至有一隻貓頭,啃咬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半張臉皮撕了下來,裸露出了牙齒與下頜骨。
    體內溫室瘋狂救急,修補著傷勢,而當眼前的環境開始變得昏暗,何安在便知曉,體內的溫室已經達到修補的極限,連擴大的瞳孔都無法維係了,那麽接下來的傷勢都無法再進行修補,這麽下去遲早會被這東西吃掉。
    “啊!”
    生死一線,何安在急中生智。
    既然是【異常】,那是否能攜帶著躍遷?
    此時也別無他法,被洞穿的身體或許可以通過維度幽靈的方式進行擺脫,然而第四維度世界無法觀測,便需要觀測第五維度世界,先不說那邊的環境一片漆黑,與現世昏暗的環境難做分辨,單是更高的維度的觀測便需要更強大的思維活躍,更不用說穩定在維度幽靈狀態。
    或許能擺脫當下困境,也僅是擺脫當下被洞穿身體的困境。
    觀測第四維度世界來維係維度幽靈狀態便已經是高空走鋼絲,那麽觀測第五維度世界來維係維度幽靈狀態就是高空走蠶絲。
    那就不如,一起跳下去了。
    於是何安在抓緊了洞穿自己身體的觸手,開始觀測第五維度世界的黑暗,然後攜帶著那東西,一起躍遷。
    黑暗無光的第五維度世界,何安在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失重下墜。
    ‘不好!’
    何安在心中大驚,摔不摔死另說,一旦跌落至對應現世世界地表之下的位置,那他將無法就所處位置躍遷返回現世世界。
    “……”
    黑暗之中,那東西似乎也爆發出了恐慌的情緒,貓頭也不再啃食何安在。
    何安在鬆開了抓著身前觸手的雙手,一手探入腰後的腰包,摸出手槍約麽著那顆腦袋的位置清空了彈匣;另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漆黑的一片看不到自己的掌心,而用手掌捂住眼睛所看到的黑暗,是屬於第五維度世界的黑暗?還是屬於現世世界的黑暗?
    來不及糾結這個問題,何安在用到老方法,帶著眩暈強製回歸現世。
    他整個人拍在了廢棄教學樓一層,滿是風幹大糞的地上。
    不幸中的萬幸,跟剛剛的處境比起來,拍在滿是風幹大糞的地上,幸福感更勝疲憊時躺席夢思上。
    若再晚一會兒,恐怕就回不來了。
    “咳咳咳……”
    何安在咳著血,緩緩從地上爬起身,胸口的透明窟窿蠕動著,一點點被溫室修複完整。
    他體內的溫室早已到達極限,現在不過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在整個人完好的情況下,再考慮所修複部位、器官的強度,就好比原本一公分的壁厚,現在隻有一毫米。
    他現在的脆弱程度,較比當初從九猶山下出來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糯米紙糊的,尤其是受過傷的部位,感覺輕飄飄、空落落的,感覺整個人一碰就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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