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神明又如何?吃我一記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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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追著何安在出了宿舍樓。
離開宿舍樓的何安在還不忘經過那扇窗戶,去觀察當下的樓謁蛇妖。
樓謁蛇妖盤在那,並沒有異常舉動。
那東西雖然離開了教學樓,但樓謁蛇妖卻沒有要離開宿舍樓的意思。
難道那東西真的就是北陽山山神?
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不被狹小空間束縛的那東西,舉止更為誇張,令何安在有了第一次見那南瓜頭時的視感。
那東西速度奇快,擰巴著身體,擬態變形,像一塊包漿的抹布,隨手一丟後可以以各種詭異的姿態立在地上。
那東西追逐何安在,完全是貓拿耗子,更多的,是玩耍的心態。
何安在意識到了自己根本躲不開那東西,於是壓根就沒想著逃走,而是將那東西引誘到空曠地帶,並嚐試與其溝通。
何安在立定轉身,並探手掏槍,而那東西猛地撲了上來。
那東西就緊緊跟在何安在的身後,他這一轉身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那東西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態按到了地上。
漆黑的詭異身體就像一灘鼻涕將何安在拍在地上,隻露著一個腦袋。
“……”
漆黑的詭異身體之下,何安在連開數槍,可連槍聲都沒能響起。是完全隔音?還是槍身被這漆黑的詭異入侵從而機械失效?
總之,那東西未有絲毫異常。
“咯咯咯……”那東西的人頭緩緩朝何安在的臉部貼去。
“要來玩嗎?”何安在當即開口道。
“玩……”看不出那東西的情緒,但聲音拉著長音,似乎是疑問的語氣。
隨後那東西發生異變,它放開了何安在,漆黑的異常開始擬態。
如果它那擬態的身子是跟狗搖尾巴一個意思,那它的心情可謂相當猙獰。
就像何安在見過的,那南瓜頭巨大修長的身子擬態成小老頭,那東西的身子進行了相似的變化,一點點折疊,壓縮,將自己擬態成了人的模樣。
校服學生!
“玩……”
從地上爬起身的何安在眼見有戲,於是趕忙接話說道:“不能白陪你玩吧?有沒有什麽獎勵?比如……一本書?”
何安在用手比出書的形狀,同時他迅速查看了手槍的情況,他確實連續扣動了扳機,可撞針並未擊發底火,子彈一顆未少。
“書……”擬態成學生的那東西,陰森地伸出了手,抓住了何安在的手臂。
見到事情有希望的何安在,未敢進行反抗,而是就這麽順從了那東西,心卻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兒,那晚被貓頭不斷啃食的記憶也一並湧了上來。
自是托大並伴隨巨大風險,畢竟這是為人類開拓,而不是進廠擰螺絲。
平坦的路誰都都知道好走,而平坦的路並不是從一開始就平坦,甚至一開始並沒有路,路是人走出來的。
那東西擬態出的人手,順著何安在的小臂往上移動,雖然隔著衣服,但他似乎感覺到了手臂上有無數隻螞蟻在爬,直到那東西抓到他的上臂,然後……
“刺啦……”
那東西抓著何安在的手臂,猛地往兩側一扯,直接將何安在的整條右臂,硬生生地撕了下來,皮肉、骨頭、筋……血淋淋,觸目驚心。
何安在瞬間瞪大了眼睛,目眥盡裂,充血的雙目怒視著麵前那東西詭異的麵龐,劇烈的疼痛令他咬得牙齒嘎嘣作響,疼得他渾身顫抖。
何安在握緊了左拳,一根骨刀從手腕處刺了出來,他左臂上挑割斷了那東西擬態出的手臂,並旋即奪回了自己的右臂,將右臂懟回右肩頭。
撕裂處皮肉蠕動,溫室將斷裂的肌肉與骨骼進行連接。
當初腦袋被砍下來都能重新連接,一條手臂,問題不大。
同時,那東西被何安在挑斷的手臂也重新連接,它那原本就咧嘴的詭異麵龐,此刻咧得更厲害,也更詭異了,這會兒何安在也看懂了它的麵部的情緒。
它在亢奮!
“好玩!”那東西嘶吼一聲,緊接著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尖銳的笑聲就像小孩子扯著嗓子嚎叫,刺耳欲聾。
不對!不對!
猜錯了!
根本就沒有遊戲,更沒有獎罰。
完全就是獵手對獵物的戲耍。
既然如此,那【它】究竟在哪?
何安在下意識按上青烏的刀柄,同時舉槍射擊,撞針成功擊發底火,子彈射出,命中了那東西的腦袋,留下一個個彈孔。
隻是留下彈孔,彈孔轉瞬愈合,子彈從它咧著的嘴裏吐了出來。
“好玩!”
那漆黑空洞的眼眶上,眉頭鎖到了一起,一副無比凶狠的模樣。
何安在頓時驚懼無比,子彈傷不了它,青烏又拔不出來,可就算拔出來了,傷害還能比子彈更強嗎?
弱小的怒火可憐可笑又可悲,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右臂雖已連接,但疼覺仍舊存在,何安在咬著牙,化疼痛為力量,借著劇痛下飆升的腎上腺素,全力去拔青烏,而這也不過是當下唯一能做的事情。
可惜,青烏絲毫未動。
一種更盛九猶山下時的無力感與絕望感油然而生,雖然同樣孤立無援,但那時是執行公務,死掉了也是因公殉職的待遇。
額,雖然現在死掉待遇一樣,但被這麽個東西弄死,就感到無比憋屈,哪怕它是北陽山山神。
神明啊。
北陽山山神。
就算是死,那也要堂堂正正,不能失了人類的氣節。
要挺直胸膛,決不能尿褲子。
既然物理攻擊無效,於是何安在便進行了魔法攻擊。
他丟下手槍,抬手朝那東西豎起了一根中指。
現在就說死掉的話還太早,雖然九死一生,但還有一生。
那就是躍遷第五維度世界。
已非在樓上,沒有下墜空間,此去隻能聽天由命,若此條生路不通,那就是死不見屍、死無全屍了。
這次就不帶它一起躍遷了,反正它還能回來,而自己這一去就不一定了,帶上它完全是給自己生路添堵。
正當何安在嚐試切換視野,突然,那東西的表情變了。
原本鎖起來的眉頭瞬間舒展,咧上去的嘴角也在一瞬間耷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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