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腦門兒紋檳榔,社會我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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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安在自我感覺良好,他對自己當前的形象十分滿意,這很便衣,能夠極大程度地掩人耳目,十分引人注目的同時,又十分不引人注目。
    就是對普通人而言,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可對行動專員來說,誰能想到這一副欠揍模樣的黃毛殺馬特是何安在?
    現在的何安在,連王林江見了都認不出來;準確來說,不是認不出來,而是不敢認。
    陳曉清染成了粉的,何安在染成了黃的,蕭文君染的彩虹色,極其炫酷。
    三人染完發就已經很晚了,關於吃接下來去什麽,則采用樸實無華的剪刀石頭布來決定,一人選一個,誰贏了聽誰的。
    何安在贏了,於是三個花裏胡哨的社會男女帶著一隻貓,去了江緣大酒店,一進門他們自己都感覺自己不像是來吃飯的,倒像是來找工作的。
    至於何安在為什麽要來這,因為他的車還在這停著。
    吃飯的工夫,他們討論接下來要做什麽。
    陳曉清表示想紋身。
    額……這……
    紋身就算了,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弄幾張紋身貼貼一下得了。
    陳曉清也並沒有真的想去紋身,染發也好,紋身也罷,並不是她想做的事,她想做的,是這些事不被允許的叛逆。
    紋身不是她想紋,而是家裏肯定不會不同意,所以才去紋。
    她並不喜歡紋身,倒不至於為了一時的叛逆毀了自己,她提出紋身,實際上也就是想貼張紋身貼,把自己暫時變成家裏人反對的樣子。
    他們去買了時效半個月的防水紋身貼,回到家中,就像三個玩貼紙的小孩,在自己身上,以及對方身上,各種貼。
    何安在給自己腦門兒上貼了個檳榔,不明覺厲,見小混混們都這麽紋;當二女發覺何安在給自己腦門兒貼了檳榔時,為時已晚,一切都來不及了。
    “出去離我們遠點!別說認識我們!”蕭文君嫌棄道。
    何安在麵無表情,平淡地看著蕭文君,蕭文君立刻就蔫兒了,認慫道:“行吧行吧。”要不是有皮狐子精虎視眈眈,她才不會認慫。
    人體藝術家也是有鄙視鏈的,紋啥的都瞧不起腦門上紋檳榔的。
    就算陳曉清想紋身,卻也從沒尋思過在腦門兒上紋個檳榔。
    其實何安在還想往臉上貼的,可惜被二女給製止了。
    現在的他甭說王林江了,就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走在大街上,保證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陳曉清還是保守的,隻敢貼一些小字母、小清新,而蕭文君就不一樣了,她直接讓陳曉清給自己貼了滿背,感覺蕭文君才是發泄、叛逆的人,除了看不到的隱私部位不知道什麽情況,能看到的除了臉,都給貼滿了。
    “嘿嘿。”蕭文君樂在其中,連腳底板都貼了兩個風火輪。
    何安在不遑多讓,他讓蕭文君給他貼個滿背,蕭文君給他貼了滿背色彩鮮豔各異的小翅膀。
    何安在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後背,略帶遲疑道:“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個好像叫……魅魔淫紋?”
    “哈哈哈哈哈哈……”蕭文君笑得在地上打滾,“下次再有小混混找事兒,你直接脫衣服,直接笑死……不是,直接嚇死他們。”
    何安在淺笑著,拿起了蕭文君貼剩的紋身貼,蕭文君秒懂何安在意圖,於是有些嘚瑟地掀起衣服來,露出已經貼滿紋身的後背與小腹,“已經沒位置了。”
    可何安在笑意愈盛,看得蕭文君後脊一陣發涼,一陣寒意直衝天靈,她下意識雙手捂到臉上,連忙認錯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安在一把按住蕭文君,蕭文君一邊反抗一邊認錯,可無論她怎麽反抗,都跟一隻小雞仔似的被何安在一隻手緊緊抓住。
    就是嚇唬嚇唬她,何安在沒有把紋身貼蕭文君的腦門兒上。
    見蕭文君貼滿了全身,何安在連魅魔淫紋都貼上了,於是陳曉清便也大膽了一番,給自己貼了個花臂。
    接下來,二女像擺弄娃娃一般,往何安在身上貼貼紙,每塊腹肌都被貼上了專屬圖案,這讓何安在回想起了小時候家裏的妹妹們抓著家裏的狗,往狗身上貼貼紙。
    三人就這樣出了門,陳曉清開始有些後悔了,一個人隻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三個人就太丟人了。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你們在乎的人了嗎?”陳曉清有些抬不起頭來,遮遮掩掩,生怕被熟人看見。
    “來來來,拍張照發班級群裏。”
    “不要!”
    蕭文君想拍張照片發到班級群裏,陳曉清表現出抗拒反應,可比起這一瞬的抗拒,隨後出現的尷尬,令她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蕭文君說的班級群,根本就不是他們高中的班級群,蕭文君拍照也根本沒有帶她,而是直接按著何安在的肩膀,讓何安在矮下身來後,二人合拍了一張。
    自拍未能拍全身上的紋身,於是蕭文君將手機交給陳曉清,讓陳曉清幫他們拍一張。
    陳曉清低頭看著強塞來的手機,心中很不是滋味兒,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徹徹底底的外人,像個……第三者。
    陳曉清機械地按下快門,隨後何安在上前,取過手機,將手機豎在路牙石上,然後便推搡著陳曉清到蕭文君身邊,他雙手搭在二女的肩膀上,讓二女麵向豎在路牙石上的手機。
    “想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人不輕狂枉少年,記得曾經有一日,我們桀驁不馴過。”
    何安在脫了上衣,露出了滿身的紋身;蕭文君也脫了上衣,隻剩一件抹胸,同樣是滿身的紋身。
    被推入相機鏡頭的陳曉清,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她用花臂的手提起裙子,大大方方地展示著腿上的紋身。
    將年少時的桀驁定格。
    這一刻,真的很自由。
    ……
    蕭文君將與何安在的合照發到了班級群了。
    原本還熱鬧的班級群,在蕭文君發出照片後瞬間冷群。
    手機屏幕前看到照片的眾人紛紛陷入沉默。
    良久,隻有封汐回了一句。
    【兩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