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什麽好商量的,必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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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vip病房。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穀夢雨怒火騰騰衝了進來。
“趙恒,你瘋了嗎?啊?還要不要狗臉?”
她怒吼,幾乎快被氣炸了。
明明受傷的是紀曉波,結果卻成了施暴方。
趙恒甚至還二話不說的報了警!
如此倒打一耙,還有天理嗎?
她好說歹說才跟兩名蜀黍解釋清楚,而後立刻跑了過來。
看著暴怒的穀夢雨,趙恒卻是不緊不慢的將一張診斷書遞了過去。
“喏,自己看。”
“你辦公室有監控,整個過程清晰明確。”
“紀曉波毆打我,我還手,屬於正當防衛。”
“但他對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我在法律的範圍內維護自己合法權利,有問題嗎?”
穀夢雨愣了愣,接過診斷書。
上麵“輕微腦震蕩”五個字刺的她雙眼陣痛,人也隨之冷靜了幾分。
趙恒竟然受傷了!
怎麽會?
從頭到尾,她隻打了那一巴掌,並且根本沒有用全力。
紀曉波打的那一拳更是落空了。
怎麽就把趙恒打成腦震蕩了呢?
她頭腦轉動,眸光中漸漸多了幾分怨憤。
“趙恒,你這是裝病!”
“隻要你一直說自己頭痛,醫生檢查不出來,你再給點好處費,就給你開了這個腦震蕩診斷書,對不對?”
“趙恒,你怎麽能如此厚顏無恥?”
她越想越氣,感覺被趙恒耍了。
這時,病床旁邊的李沐陽站了起來。
“嫂子,話可不能這麽說。”
他笑嗬嗬的,臉上是玩味的表情。
“恒哥在醫院昏迷三天,本就身體虛脫,被你這麽一打,不傷才怪呢。”
“你看,恒哥都瘦了一大圈了。”
“嫂子,不是我多嘴啊,恒哥都這麽虛弱了,您怎麽還聯合那個什麽幹弟弟一起動手打恒哥呢?有點過分了吧!”
什麽?
穀夢雨眸中閃過一抹驚詫。
趙恒昏迷了三天?
也就是說,這三天中趙恒之所以沒聯係她是因為昏迷了?
可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昏迷呢?
因為每年都有體檢,趙恒的身體壯的跟牛似的,沒有任何毛病。
不應該的啊!
她很不解,但也徹底冷靜了。
她知道趙恒故意演戲激怒她和紀曉波,就是為了動手出氣。
可是,就目前的局麵而言,哪怕紀曉波受傷更重,這事到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家庭矛盾,雙方互毆各有損傷,蜀黍除了和稀泥,根本無計可施。
“哎……”
她無力歎息,盡可能的平和道:“什麽病?怎麽昏迷那麽久?”
李沐陽笑著道:“大概是‘無人關心窩心’病,要是我女朋友麵對二選一局麵時選擇另外一個男人,我怕不是要氣死。”
穀夢雨還未出口的關切話語被生生噎住,心頭猶若被大手揪了下。
她的思緒很亂。
氣憤、無奈、愧疚等等情緒縈繞,根本理不清。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也累了。”
穀夢雨轉身離去。
普通病房中。
看著穀夢雨提著餐盒走進來,紀曉波艱難的坐起,滿是關切。
“夢雨姐,沒事吧?都是我的錯,讓姐夫誤會了,我去給他道歉好不好?”
說著,他費力地挪動雙腿,做出下床的架勢。
穀夢雨忙去攙扶:“不用,不關你的事,是他太小肚雞腸。”
紀曉波坐穩後,低垂著頭,很是愧疚道:“姐,對不起啊,是公司裏的人報的警吧?誤會澄清了嗎?”
他也是沒想到會驚動蜀黍。
看穀夢雨這副失落的樣子,應該是趙恒拒不配合,事情不好辦吧?
他有些好奇,便試探道:“都是我不好,姐姐你放心吧,等我康複了會親自跟蜀黍解釋的。”
穀夢雨臉色變了變,敷衍道:“沒、沒事了,先吃飯吧。”
她心下五味雜陳。
顯而易見,這個幹弟弟並不知道報警的是趙恒,還被蒙在鼓裏。
可也正因如此,才體現出兩個男人之間的差距。
被打的是紀曉波,受傷很嚴重,卻依舊懂事大度。
反觀趙恒,抽風似的在辦公室大鬧一通,打了人、犯了錯不說,竟還倒打一耙,心眼比針眼還小。
“可能是自己這一次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對吧。”
她這樣安慰自己。
趙恒雖然看起來呆呆的,對自己卻體貼入微,愛到骨子裏。
自己逃婚,應該是把他氣壞了,在醫院昏迷三天。
這也就能解釋趙恒為什麽會大鬧辦公室了。
事後回想起來,她也有過錯的地方,比如先動手打的那一巴掌,還是他們夫妻間第一次動手,在一定程度傷了趙恒的心。
總而言之,一切都過去了。
她決定原諒趙恒因一時生氣導致的過錯。
大不了……獎勵他一次好了。
要知道,她的公司正處於關鍵時刻,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為了讓他開心,自己肯讓出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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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恒沒有受傷,故意激怒紀曉波也不過是找個動手的理由罷了。
出了一口惡氣,他的心情緩和了不少,轉而想起了兒子樂樂。
他十九歲當爹,樂樂目前五歲。
這也是這段婚姻中,他唯一的牽絆。
有了上輩子孤苦無依的慘痛教訓,對於樂樂,也許是血脈上有牽連,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樂樂在我家,有保姆看護著,放心。”李沐陽道。
“謝了,去看看吧。”趙恒點頭。
印象中,他們父子感情極好,樂樂對他的依賴性也很強。
可具體如何,他還要親自確認後再做決定。
不多久,二人回到了李沐陽的大平層。
房門剛打開打,一道幼小的身影就快速跑了出來。
“爸爸。”
奶聲奶氣的小男孩抱緊了趙恒的雙腿,抬著頭,一雙烏黑的大眼滿是欣喜。
趙恒身形頓住,不知為何,情緒始終穩如老狗的他,在這一刹心髒猛地跳了下,如死人複活的第一下心跳。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靈魂間割舍不掉的延展牽連。
很陌生,但令人莫名的心潮澎湃。
他……當爹了。
而且還是五歲孩子的爹!
他似乎忘記了呼吸,過電般的涼意席卷全身,一閃而逝。
“爸爸。”
小家夥的歡呼聲喚醒了趙恒。
他認真看著調皮、稚嫩的樂樂,萬般情緒在這一刻呼之欲出。
他強忍著,一招手把樂樂抱了起來,順勢吧嗒親了一口。
“說,這幾天有沒有搗蛋啊?”
“沒有,樂樂最聽話了。”小男孩滿臉的真誠。
“我信。”
“……”
樂樂錯愕了下,大概是死去的記憶發起攻擊,立刻嘟起小嘴,氣鼓鼓的,又熊又可愛。
那還是一年前,樂樂指著家裏的地板磚問“爸爸,你信不信我能跳一個格子”,趙恒便回“我信”,如此反複三四次,氣的小家夥哇哇大哭,也成了趙恒後來逗樂的一種方式。
這時李沐陽提著一個大袋子晃了晃:“小樂樂,看看這是什麽?”
“哇,燒烤。”
樂樂頓時眼冒亮光,掙紮著落地,接了袋子,學著大人有模有樣將燒烤擺放在茶幾上。
“爸爸,快拍照,饞媽媽。”小家夥期待萬分。
“今天不饞媽媽了,咱們偷偷吃。”
趙恒揉了揉樂樂的小腦袋。
穀夢雨對於樂樂吃食方麵管的十分嚴格,一般不允許吃外麵不幹淨的東西,如果偶爾要吃些垃圾食品,必須報備。
所謂的“饞媽媽”,不過是借口而已。
樂樂年紀小,大快朵頤後就被保姆抱去睡覺了。
客廳中,二人喝了幾瓶酒,有了氣氛,李沐陽忍不住開口。
“恒哥,你打算怎麽辦?”
換作以往,哪怕是喝醉,他都不會問出這個話。
兄弟是兄弟,夫妻是夫妻。
即便關係再好,該有的分寸感也要掌握好。
可今天的趙恒像換了個人似的,都對穀夢雨動了手,實在讓人看不懂。
“還能怎麽辦?涼拌唄。”
趙恒無所謂的笑了笑,大口灌酒。
事實上,自昏迷醒來後,他就有了決定。
離婚!
沒什麽好商量的,必須離!
不離等著那對狗男女往他身上一層層地扣帽子嗎?
二人又喝了會,趙恒將桌麵上疊放整齊的兩張紙巾遞了過去。
“幫個忙,加急,最好明晚之前出結果。”
啊?
李沐陽愣了下,隔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腦瓜子嗡嗡作響。
不是吧?做親子鑒定?
這都懷疑?
趙恒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但並無睡意。
既然決定離婚,當然要貫徹到底嘍。
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
在這一天中,他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思考了一遍。
比如穀夢雨不同意離婚、財產劃分、孩子撫養權等等,思路很清晰。
講真,以這具身體的條件,他很難想象會為了一個女人死心塌地,舔的毫無尊嚴。
可能在外人眼中,他呆滯死板,實際卻是智商太高,對於所謂的人情世故根本不在意。
如紀曉波那點不堪的小手段,更是個笑話。
口口聲聲說“誤會”、“我和夢雨姐沒什麽”爾耳的,完全為了引戰放的屁。
“兄弟,前24年辛苦你了。”
“放心吧,從此以後,哥帶你領略世上最絢爛的風景,泡最漂亮的妞,生一大堆孩子。”
“至於穀夢雨那個賤·人,若能好聚好散就放她一馬,若她冥頑不靈,哥也不會客氣。”
趙恒暗暗想著,拳頭緊握。
“嗯?”
也是這個時候,一股難以名狀的感受如野草發芽似的蔓延在靈魂深處。
他暗自驚詫。
怎麽回事?身體對穀夢雨那狗女人還有感覺?
都被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舔個沒完沒了?
瘋了吧?
叮!
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
他拿過來看,上麵備注是“冰雪”,他爸媽的幹女兒,也就是他的幹妹妹。
【哥,你現在感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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