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雨夜療傷:皇夫竟會西醫縫合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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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雷劈開紫禁城暮色時,石靜嫻正握著染血的密折栽倒在養心殿階前。三寸長的玄鐵袖箭貫穿左肩,毒血浸透十二章紋龍袍,她聽見粘杆處侍衛的驚呼聲混雜著雨幕傳來——這是八阿哥黨籌謀三年的絕殺。
    "皇上!"胤礽撞開圍攏的人群,雨水順著他皇夫朝服的雲龍紋往下淌。十年前互換身體時磨出的薄繭按在傷口側脈,這個動作讓他恍惚想起康熙四十七年獵場,當時還是太子的他教石靜嫻搭弓姿勢,指尖也曾這般貼著她腕間跳動的血脈。
    老太醫抖著銀針欲施救,被胤礽一掌拂開:"箭頭帶倒刺,強拔會撕開經脈。"他解下腰間鎏金蹀躞帶,竟是暗藏刀剪鑷子的醫用皮套,"備烈酒、桑皮線,再取兩盞琉璃燈來!"
    石靜嫻在劇痛中扯住他袖角:"你何時…"
    "那年你推行種痘法,朕跟著南懷仁的徒弟學過。"胤礽咬開酒壇泥封,辛辣氣息衝散滿室血腥。燭火將他的側影投在盤龍柱上,恍惚與二十年前痛經時蜷縮床帳的太子妃重疊。那時他死也不肯承認,石靜嫻偷送來的艾草包確實比太醫院湯藥管用。
    琉璃燈映亮傷口泛紫的肌理,胤礽持銀剪的手穩如當年批紅。第一刀劃開皮肉時,石靜嫻咬住的軟木險些崩裂——這痛楚竟比登基時受百官朝賀更真切。箭簇與白骨摩擦的咯吱聲裏,她看見他睫上凝著不知是汗是雨的水珠,忽然想起奏折堆裏夾著的《西洋解剖圖注》,頁腳總有朱砂批注的蠅頭小楷。
    "喀嗒"一聲輕響,帶倒刺的箭頭落進銅盆。胤礽指尖翻飛如穿花,桑皮線穿梭在血肉間的韻律,竟比石靜嫻批閱漕運折子還要利落。窗外雨打芭蕉聲漸密,他縫合的動作突然頓住:"當年你說女子學堂要增西洋醫學科,朕罵你離經叛道。"
    石靜嫻蒼白的唇扯出笑紋:"現在呢?"
    "該早些聽你的。"他咬斷線頭,指腹抹去她頰畔血漬。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怔了怔,像回到互換身體那些年,每逢雷雨夜總要假借更衣交換情報的舊時光。
    廝殺聲卻在此刻破雨而來。粘杆處統領撞開殿門跪報:"八爺帶著火器營圍了神武門!說是…說是皇夫用妖術惑主!"
    胤礽將石靜嫻扶上龍床,轉身抽出了懸在牆上的遏必隆刀。刀光映亮他眼角細紋時,竟與三十年前石靜嫻第一次穿太子朝服上殿的神情別無二致。
    "養心殿地磚第七列第三塊有密道。"他割下龍床帷幔結成背帶,"順著禦河能出西華門,李光地在外接應。"
    石靜嫻卻按住他佩刀:"當年索額圖逼宮,你說"要逃一起逃"。"她染血的手指點上他心口,在明黃常服畫出帶血的戰略圖,"如今朕是皇帝,該護著你。"
    雨幕中突然炸開一聲轟鳴,西洋紅衣大炮的炮口對準宮簷。胤礽望著窗外火光笑了:"還記得我們換回來那夜發的誓麽?"他忽然俯身在她縫合的傷口旁落下一吻,"你要天下,我要…"
    "報——!"傳令太監渾身濕透衝進來,"天津衛水師反了!說是擒了八爺通倭的證據!"
    石靜嫻抓過胤礽手腕搭脈,果然探到紊亂急脈。她扯過染血的繃帶纏住他顫抖的手:"火器營裏三層是朕的人,讓粘杆處放響箭為號。"龍床暗格裏滑出虎符,"你去安定門,朕守太廟。"
    胤礽攥緊虎符往外走,忽被拽住後襟。石靜嫻沾血在他掌心寫了個"生"字,恰如康熙五十年他難產時,她在產房外寫的那個"活"字。雨聲震耳欲聾,他回身用滿語說了句什麽,湮滅在又一記驚雷裏。
    卯時初刻,炮火映紅半邊蒼穹。石靜嫻立在太廟丹陛下,看著胤礽單騎衝破叛軍的身影,忽然想起他縫合傷口時說的話。那句滿語分明是二十年前她教他的現代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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