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聖者不甘心，可又無奈，星聖那家夥比他強多了，要不是聖者內部不可以自相殘殺，估計那家夥可以隨手殺死自己。
    就在無缺聖者糾結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天上的雲彩之中還藏著一人。
    雲聖，一位風華絕代美佳人，此時正悠哉地坐在雲端吃著水果糕點，好不自在。
    “雲師，您看上那小子了？”
    說話之人赫然是之前陸鳴在小中土城遇見的白天禦，他身旁則是一身素衣的李白墨。
    雲聖搖搖頭。
    “算不上看上，隻是他跟我有些相似而已。”
    聞言，白天禦如聞驚天秘辛，要知道，雲聖可是整個天隕星最接近創世境的至聖之一，能得到她的肯定，無異於玉皇大帝賜封神位，未來一片光明。
    李白墨也不由側目，想要看清這個間接害死自己愛人的人。
    一身黑衣，皮膚黝黑，體態修長，體型健碩，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無缺聖者依舊沒有離去，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陸鳴和小鯢所化的光繭，雖然無法觀察裏麵，但氣息強弱依舊能從側麵反應陸鳴此時的狀況。
    忽強忽弱的氣息如一道隱晦的光，忽隱忽現。
    無缺聖者知道，陸鳴此劫本是必死，可得星聖占卜凶吉，又得無塵聖者聖祈，這陸鳴活下來的概率已經到達了驚人的百分之七十五。
    如此天驕，就算不能毀了，也要好好結交一番。
    此時，兩道身影進入了無缺聖者的視野，兩名人類女性，皆是一身白衣，一個初入先天，一個先天九重巔峰。
    不感興趣。
    雖有一個先天九重巔峰，可無缺聖者根本不放在眼裏，要知道，如果說先天之中先天五重與先天六重之間隔著一道溝壑，那麽先天九重巔峰與聖者之間就是跟著天塹——凡人無法跨越的天塹。
    雖不感興趣，可那兩道身影卻似乎對陸鳴小鯢所化的光繭感興趣。
    李書靈輕輕撫摸著光繭，這兩年來，她隨著師傅白蓮道人四處流浪，感悟人世滄桑。
    當然，修行也沒有落下，兩年時間，她從後天一重自然而然地修煉到後天九重，最近，她也是在白蓮道人的教誨下成功突破到了先天一重。
    看似簡單的修行之路，可隻有李書靈知道其中種種艱辛。
    師傅白蓮道人經常讓她與一些實力相近的對手對戰，直到筋疲力盡才會帶她離開，前往下一處修行之地。
    平日就算沒事，苦修也不可落下——或封閉六識，體會人體奧秘；或遊覽山河，體會山河變幻；或夜觀天星，體會宇宙深邃。
    如今，剛踏入此地，李書靈就發現了這個光繭，上麵的氣息是何等熟悉，李書靈也是好不容易才說服師傅過來看看。
    “要是真的是你該多好啊！”
    李書靈喃喃自語，下一秒，白光一閃，身形消失。
    “書靈！”
    白蓮道人懵了，沒想到，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光繭居然把自己徒弟給吃了。
    “你還我徒兒！”
    說著，手上的浮塵飛起，萬千毫毛猶如一頭頭猛獸，勢要將光繭撕碎，救出李書靈。
    就在毫毛將要碰上光繭之時。
    嗡——
    一股無形的力量傳來。
    無缺聖者出手了。
    “小道，你可知這光繭裏麵是何人？”
    “我管他何人，如果敢傷我徒兒性命，我必讓他一命還一命！”
    白蓮道人狀若瘋魔，眼中充滿血絲。
    這兩年來，她雖對李書靈嚴苛，可日夜相處，早就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讓她努力修煉就是怕她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被別人欺負。
    如今，眼睜睜看著李書靈在自己麵前消失不見，生死不明，白蓮道人如何不怒。
    “嗬嗬！星聖護其一二，還有無塵聖者的聖祈加身，我不是攔你，而是怕你死在這裏。”
    無缺聖者雖無法感知光繭的情況，但李書靈與白蓮道人身上的因果並沒有斷，說明李書靈沒有死，而且，如此情況，說明李書靈跟陸鳴應該關係匪淺，不然這種重要關頭不可能進去。
    “你徒兒沒事，放心吧。”
    “哼！你跟這個光繭是一夥的吧？今日，我便試試，我這一招能否斬聖！”
    “白蓮聖光！”
    原本被無缺聖者定住的萬千毫毛突然又動了起來，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苞將白蓮道人包裹在內，一股頗有威脅性的氣息在無缺聖者感知中升起。
    “有意思，這氣息，堪比亞聖了。”
    “玉闕！”
    無缺聖者幻化出本體，一塊完美無缺的玉石，經過變化，玉石將白蓮圍困在內。
    其實這種程度的攻擊，它完全可以靠聖域抵擋，不過，既然這白蓮道人跟陸鳴有因果，指點一番，結下因果也是未嚐不可。
    與此同時，走入光繭的李書靈仿佛走進了一片星光的世界，腳下便是星光璀璨的星河，周圍星體旋轉，還有若隱若現的隱星，無不彰顯著宇宙的深邃神秘。
    “陸鳴！”
    李書靈一眼就看到了整個宇宙的中心，一顆巨大的黃色星核，此時，小鯢所化的白衣少女正在為陸鳴壓製體內的至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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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書靈也察覺到了小鯢與陸鳴之間的平等契約，知道陸鳴有隻先天二重巔峰的獸寵，她也倍感驚訝，雖然陸鳴的成長速度不如她，可這運氣，不得不說是真的好，還能跨境收服一隻先天境的妖獸。
    李書靈雖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小鯢這般，應該是這樣才能救陸鳴，隨即，她坐下來，將自己的冰靈力注入陸鳴體內。
    剛開始兩股截然不同的冰靈力還有些衝突，不過，沒過多久它們就知道，彼此是盟友，開始一致對外，中和那些暴亂的至陽之力。
    這也導致了陸鳴身上一下冷一下熱，雖然他昏迷過去了，可潛意識裏依舊有所反應。
    小鯢已經完全沉浸到收服至陽之力的過程中，反倒是李書靈，並沒有完全沉浸在裏麵，陸鳴冷時，便抱住他取暖；陸鳴熱時，便注入冰靈力為他清熱。
    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以及周圍星海的協助下，陸鳴身上的至陽之力已經被撫平大半。
    “已經平緩許多了。”
    無缺聖者也感知到了其中的不同，看著陷入冥想狀態的白蓮道人，設下一道禁製，它也緩緩退去。
    此時，白蓮道人的識海中，無缺聖者的聲音響起。
    “聖人”指知行完備、至善之人，是有限世界中的無限存在。
    繁體的“聖”，上左有“耳”以表聞道，通達天地之正理；上右有“口”表以宣揚道理，教化大眾；下邊的“王”代表統率萬物為王之徳，德行遍處施行。
    《說文解字》曰：“聖者，通也。”《邶風》：“母氏聖善。”傳雲：聖、叡也。《小雅》：“或聖或不。”傳雲：“人有通聖者。有不能者。”《周禮》：“六德敎萬民。智仁聖義忠和。”注雲：“聖通而先識。”《洪範》曰：“睿作聖。凡一事精通、亦得謂之聖。”
    白蓮道人的白蓮道法早就修至臻境，靈力也是無限接近圓滿，隻是對於聖的理解隻差臨門一腳。
    如今，有無缺聖者指點，以白蓮道人的天賦，突破成聖自是水到渠成。
    “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
    隨著白蓮道人明悟，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自她頭頂盛開，而後緩緩落下，化作眉間的一點潔白蓮花印。
    “這就是聖嗎？”
    手臂輕揮，無缺聖者留下的玉闕直接消失，而遠方的無缺聖者也感受到了。
    “不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白蓮道人走到光繭身邊，如今她晉升成聖，自然也能看到自己和李書靈的因果線，知道她確實安然無恙。
    “我的乖徒兒，你在裏麵幹嘛呢？希望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聖祈！
    足足兩道聖祈，李書靈和小鯢也被驚醒，原本風平浪靜的星海似乎掀起了驚濤駭浪，兩人就像海中飄搖的小船，隨時會傾覆。
    留下一道蓮花印記，蓮花道人穿過無缺聖者留下的禁製，匆匆離去。
    另一邊，無缺聖者也是感知到了。
    “兩道聖祈，哈哈哈，加上他的無雙天資，還有誰能阻擋他的崛起？真的很期待那一天。”
    “陸鳴！陸鳴！陸鳴——”
    一道又一道蒼老的聲音呼喊著陸鳴，他緩緩睜開眼，隻見兩個蒼老的身影坐在他旁邊。
    雖然容貌變化，可陸鳴忘不了，他一輩子，乃至生生世世都難以忘記——那是李書靈和小鯢的氣息。
    忽然，兩人身影開始消散。
    “書靈！小鯢！”
    陸鳴猛然睜開眼，卻見兩道倩影正端坐在身旁，李書靈摸了摸有些微紅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小鯢和陸鳴一眼。
    陸鳴低頭一嗅，熟悉的香味入鼻，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書靈，小鯢，辛苦你們了。”
    “陸鳴你醒了就好。”
    “是啊，小少爺醒了就好。”
    小鯢看向李書靈，似乎很好奇李書靈對陸鳴的稱呼。
    “我之前是府上的丫鬟，是小少爺帶我離開那個地方的。”
    “這樣啊！也是，陸鳴可是個大好人，難怪書靈姐姐要以身相許呢！”
    顯然，李書靈之前的動作，加上小鯢差勁的理解能力，明顯是對以身相許這個詞有誤解。
    “哪有！不過，小少爺要是願意，我自然也願意。”
    說完，李書靈趕忙遮住羞紅的臉龐，轉向一邊。
    “陸鳴哥哥，你看，書靈姐姐還害羞了！”
    陸鳴無奈地瞪了小鯢一眼。
    “她小孩子不懂事，書靈，你——莫怪哈。”
    咕嚕嚕——
    不知是誰的肚子響起來了。
    “都餓了吧？我給你們煮魚吃。”
    正好，之前的魚肉還沒用完。
    “好耶！”
    “對了，書靈，你怎麽來這了？”
    “嗯——我和師傅聽聞這裏的寒淵蘊育有冰靈力充沛的冰靈，就來這裏碰碰運氣，沒想到剛好碰到你們。”
    “這樣啊，那要不要小鯢陪你去寒淵看看，我這還要一些時間。”
    “好耶！好耶！我要去寒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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