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覺醒的npc2
字數:4332 加入書籤
腥臭的血液濺到臉上,沈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壓住那股想吐的感覺。
她隻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上課的時候還想著下課要去吃什麽。
再睜眼就被拉到了這個可怕的遊戲,一點休息和適應的時間都沒有。
剛才靠著她勉強不錯的體力,手裏質量不錯的大刀解決了一個體力不足,渾身是傷的老兵。
她連雞都沒殺過,第1次舉起刀殺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大腦告訴她這是假的,這是一場遊戲,可她根本沒有辦法將麵前的人當做數據npc。
那個老兵他有血有肉,聲音動作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真得不得了。
她隻在過年殺豬的時候見過這麽多的血,硝煙彌漫熏得她差點睜不開眼睛。
沈桐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握著手裏鋥光瓦亮的大刀,在這混亂的戰場上苟住自己的小命。
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渾身止不住的發顫。
就在這個時候天際一道金光劃過,緊接著浮現4個大字,遊戲結束。
沈桐因為太過欣喜直接就跌坐在地上,她扭著頭觀察四周。
那些穿著不一樣盔甲的士兵逐漸消散,戰場很快被清空,看得到的是一片綠草地。
隔著十幾米就能看到一個同她一樣的人,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傻笑。
“太好了,活下來了!”
一個人發聲後,所有人都興奮的大叫,還有人直接吼出猴聲。
“沒死,我沒死!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我媽了。”
“我爸皮帶抽的那幾下,現在想來真的不算什麽了。”
一個小胖子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嘿嘿傻笑,藍白色的校服被血液浸濕,此刻他的笑容依舊燦爛。
“靠,你們是不知道,剛才那個龜孫差點就砍到我命根子,還好我閃得快,嗚嗚嗚,太可怕了。”
“我是學曆史的,剛才交戰這兩方人的盔甲好熟悉。”
“留個聯係方式吧,大家——
能被傳送到同一個地方,咱們也算是有緣。”
還沒等他們再說些什麽,人就被傳送了出去。
“沈桐,老班讓你過去一趟。”
同學說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你真了不起,要是換我上去,恐怕頭都被人家砍了。”
“你怎麽知道!”
同學指了指天,“就跟小說裏說的天幕一樣,你們進入遊戲後發生的一切我們都看得到。
好多人都被嚇到,學校都發通知了,要是能放假幾天就好了……”
沈桐告別同學,匆匆去找班主任。
學校跟她一樣被選上的還有一個男同學,兩人齊聚後老師說了幾句,就把她們送去醫院了。
身體檢查沒有感染任何問題,擔心他們受到驚嚇,給他們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讓回家休息。
回家後沈桐迎來父母超級加倍的關心,隻恨放假的時間不能再長一點。
……
“怎麽回事?這個遊戲怎麽會停止。”
“ b203星球投放的遊戲也停止了。”
“ b204同樣。”
“出現bug,要求連接總工程師洛雲卿先生。”
自己統管的項目出問題,伊藤害怕的開始自查。
遊戲是運行試驗過多次才投放的,他開始管理的時候也一切都好好的。
他如果連導致遊戲停止運行的bug都找不出來,上麵的人怪罪下來,他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的。
因為洛雲清的名頭,本以為是個香餑餑,搭了人脈好不容易才搶過來的。
現在伊藤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時光能像遊戲一樣倒流重啟。
手指忙得飛起,他的眉頭始終是皺起來的,很快就離開工位。
洛雲清發過來的版本依舊很絲滑,查不到一點問題。
“都看我幹嘛,在找不出問題,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扔到遊戲裏麵去親自體驗。”
工作人員齊齊打了個寒顫,他們領的普通工資,可沒什麽上天入地的本領,全都是文員。
這個遊戲在低級的位麵直接拉人進去,在他們這個位麵是可以直接把人的精神體拉進去的。
就跟遊戲裏麵的npc一樣, boss他們找的都是那種有過悲慘經曆,能力不凡的人來擔任。
遊戲製作已經完成,他們進去是做不成npc的, boss會將他們當成異類斬殺。
在遊戲副本中死掉,現實中靈魂同樣會被絞殺隻留一具軀體。
沒有誰願意去冒這個險,但因為他們國家的規定,下級就是要無條件服從上級的。
那些金字塔尖端的人有各種各樣的超能力,普通人聯合在一起想要推翻他們的統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們是製定規則的人,享受國家九成資源的人,也是收割韭菜獲取能量最多的人。
洛雲清這個設計師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伊藤的上級以他都沒想到的速度趕到現場。
伊藤彎腰鞠躬:“新懷大人,您怎麽過來了?”
“嗬,難道我還不能過來了?”
新懷不準備過多廢話,事情不能再拖,頂上的人他得罪不起。
伊藤還沒反應過來,新懷就給他注射了藥劑。
伊藤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周圍的人全都默不作聲的做著自己手裏的事情。
“來兩個人,把他抬到遊戲艙裏去,將停滯的1號遊戲重新啟動。”
“是。”
又是殺氣騰騰的戰場,刀劍交接的聲音,皮肉被穿透的聲音讓伊藤的耳朵發麻。
他腿發軟,不停的往人少的邊上退,揮起手裏的大刀,敵我不分的砍殺。
因為知道新懷在看著,連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隻能咬牙堅持。
遊戲運營的內核他全都知道,可以說就是抱著答案進來的。
靠著摸魚和苟道,伊藤成功從戰場上活了下來,隻付出了被砍三刀的代價。
皮肉翻卷,手臂那刀可以見到白深深的骨頭,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但痛感是實打實的。
伊藤都不敢去看,那糟糕的就醫環境,粗製濫造的鐵針劃過傷口時,伊藤的慘叫聲能傳出二裏地。
他是很想用紗布一裹,不受這二次傷害的。
沒有止痛藥和麻醉藥,縫合醫治比剛被砍的時候還痛。
不過如果傷口沒有及時愈合,腐爛感染讓自己現在這具身體死掉。
那他便再也回不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時代享受,靠活著回去的信念才強撐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