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天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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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連忙搖頭否認,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確實有辦法救碧瑤,但前提是必須要有治療魂傷的藥物。”
張小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他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能夠救活碧瑤?”
方林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我記得當年在滴水洞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碧瑤,一定會救你一命。而且,我也答應過鬼王,要救碧瑤一命。”
可是當年在青雲的時候,我明明讓你不要參戰,你卻偏偏不聽。
結果呢?碧瑤為了救你,竟然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雖然不是我親手救了你,但你畢竟也沒有死啊。
而碧瑤雖然死了,但其實也並沒有死透,我去救她一下,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張小凡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救她呢?”
方林回答道:“你先去找到那種藥吧,那東西可不好找呢。”
張小凡點了點頭,應道:“好,我會盡快去找的。”
方林見狀,繼續追問道:“我再問你,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對於正魔之間的界限,到底考慮得怎麽樣了?”
張小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方林歎了口氣,接著問道:“那你對普智的觀感又是如何呢?”
這一次,張小凡直接選擇了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方林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張小凡啊張小凡,你什麽時候能夠真正領悟正魔之分,什麽時候能夠放下對普智的仇恨,什麽時候你才能有機會救回碧瑤啊!”
方林其實是在竭盡所能地勸說張小凡,希望他能夠趕快前往天音寺,引出天書第四卷。
說完這些話後,方林轉頭對那些青雲弟子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話音未落,方林便拉著陸雪琪,一同飛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留下滿地錯愕的青雲弟子,方林突然來這麽一句,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曾書書思索片刻,猜測道:“也許他是想讓我們放過張小凡吧。”
齊昊卻不以為然,反駁道:“張小凡可是鬼王宗的副宗主,還是鬼王的女婿,我們怎麽可能放過他?”
宋大仁也附和道:“是啊,你不放過他又能怎樣?你打得過他嗎?”
齊昊沉默不語,他心裏也很清楚,二十年前的張小凡不過是個凡人,確切地說,隻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孩子。
而那時的他,已經是上清七層的高手了。
然而,二十年過去了,張小凡的實力卻變得深不可測,而他自己也僅僅隻是玉清三層而已,就連師弟林驚羽都已經達到了玉清三層。
齊昊不甘心地說道:“怎麽,難道掌門都說張小凡是魔,你還想為他翻案不成?”
宋大仁並沒有回應齊昊,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就在這時,方林和陸雪琪來到了狐祁山。這裏曾經是鬼王宗的總部,如今卻成了碧瑤的藏身之地。
方林和陸雪琪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魔教總部,仿佛這裏是他們自家的後花園一般。
畢竟這十年來,他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來到這裏探望碧瑤了。
方林徑直走向那個曾經複活碧瑤的密室。
當他推開門,看到碧瑤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裏,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但與十年前相比,她的狀況顯然已經好了許多。
就在這時,幽姬走了過來。這十年來,一直都是幽姬默默地陪伴在碧瑤身旁,悉心照料著她。
幽姬輕聲說道:“也不知道碧瑤什麽時候才能完全康複。”言語間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憂慮。
方林安慰道:“快了,隻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我可以給她,但我覺得她更希望是張小凡來給。”
幽姬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她知道方林和碧瑤之間的關係,也明白方林所說的契機意味著什麽。
幽姬說道:“感謝你這麽多年來對碧瑤的付出,沒有你,她可能不會恢複得這麽好。”
方林道:“沒必要,當初我答應鬼王,用天書交換碧瑤的性命,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份磨難在未來碧瑤完全康複後,肯定會有回報的。”
方林笑了笑,他當然明白幽姬的意思。然而,他並不在意所謂的回報,他隻希望碧瑤能夠早日康複,重新回到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模樣。
幽姬歎息著說道:“希望如此吧。”
方林道“這十年來,她雖然處於混沌狀態,但依然有感知能力,也能夠知曉外界的事情。
而且,她的感知能力似乎還在不斷增強。我們所說的話,她其實都能夠聽到。想必,她也應該知道那個木頭為了她,已經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陸雪琪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你既然說能夠救她,那就直接救好了,何必如此囉嗦?”
方林解釋道:“我的確有能力直接救她,然而,碧瑤未必願意接受這樣的救助。而且,這份考驗並非我所給予,而是命運的安排。隻有經曆過磨練的愛情,才會讓人更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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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方林和陸雪琪一同離開了狐祁山。
陸雪琪轉頭對方林說:“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我想回小竹峰看看。”
方林爽快地回答道:“沒問題啊,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嗎?”
陸雪琪連忙擺手,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十年前把我拐跑,師父要是見到你,恐怕不把你劈了才怪呢。”
方林聞言,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也是啊,水月大師對我一向不薄,我卻帶走了她最喜愛的弟子,還讓她日夜鞭撻,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聽到這裏,陸雪琪的臉色微微一紅,心中不禁有些氣惱。
方林微微一笑,然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地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這個給你。”話音未落,他便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
這十年來,陸雪琪對方林的丹藥已經習以為常。
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其他幾位女子,能夠取得如今的成就,一方麵固然是因為雙修功法使得她們的體魄更為強健,另一方麵則要歸功於這神奇的丹藥。
這丹藥不僅能夠補充元氣,還能讓修煉之路更加順暢無阻。
方林將丹藥遞給陸雪琪,同時叮囑道:“別讓師父費心去調理了,直接把這個給她吧。這可是三級丹藥,服下之後,就算她卡在了上清門口,也能立刻突破瓶頸,更上一層樓。”
陸雪琪接過丹藥,心中雖然感動,但還是有些不舍地對方林說:“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方林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天音寺處理一下。等天音寺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就會回去的。到那時,我距離飛升應該也不遠了。”
方林的計劃是在得到天書五卷之後便離開這個世界。
畢竟,這裏的法則並不完善,要想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他必須前往其他地方。
且不說陸雪琪帶著丹藥回到小竹峰與水月大師團聚,單說方林獨自一人來到了天音寺。他來此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等待張小凡的到來。
接待方林的人,正是天音寺的普善大師。
方林見到普善大師後,趕忙施禮道:“普善大師,晚輩方林,此次前來,多有叨擾,還望大師海涵。”
普善大師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方少俠客氣了,快快請起。
沒想到,青雲門中還有如此出色的弟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我之前還以為張小凡會是這一代青雲門的最強者呢。”
方林連忙謙遜道:“大師過獎了,晚輩隻是運氣好罷了。
其實我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不太敢回青雲門,就怕道玄師伯哪天心情不好,把我給劈了。”
普善大師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當年道玄真人針對張小凡,也是事出有因。
畢竟他身懷兩種正道頂尖法門,一旦離開青雲門,恐怕會遁入魔道,為禍蒼生,所以道玄真人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啊。”
方林歎了口氣,說道:“道玄師伯的想法,晚輩自然是明白的。
隻是我和張小凡關係匪淺,而且還幫了他不少忙。萬一哪天道玄師伯想不開,遷怒於我,那我可就倒黴了。”
普善大師見方林如此擔憂,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方少俠,此次前來天音寺,所為何事啊?”
方林直截了當地回答道:“我是來等張小凡的。”
普善大師聽了,不禁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方林為何要在這裏等張小凡。
方林詳細地解釋道:“張小凡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竭盡全力地想要救活碧瑤,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逐漸變成如今的鬼厲。
鬼厲行事風格雷厲風行、殺伐果斷,但他內心深處的善良卻並沒有減少半分。
我之所以要這麽做,就是希望能夠喚醒他內心深處的善念,讓他走出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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