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者模樣已經幾乎求饒了，二人臉色怪異。
    呃.......
    殺你其實都不需要我們自己動手。
    信不信他們一句話，陣亡聖人名單就會多出一位。
    甚至都沒人敢聯想到是楚寧和蘇婉卿的意思........
    這倆人如今地位，水漲船高，還是亂天域道極宮唯二的九樓通天天驕，說一句話，反響大到其他人想都想不到！
    楚寧蘇婉卿二人麵麵相覷。
    幾乎是瞬間理解老頭如今的反應了。
    “這宋老頭估計是被罵麻了，之前還被吐口水被踹來著........”
    蘇婉卿顯然有些心慌，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今天被吐口水的他，那改天被吐口水的不就是他們了？
    悖逆人倫啊這二人！
    “那寧兒，現在是不繼續安排還是........為師覺得，你我二人如今狀態也不錯........”
    涉及到這個，蘇婉卿其實很多時間的心情都是稍微抗拒。
    弟子提出的嘛，她雖然不想一直地下戀情見不得人，可更不想弟子因此遭到汙點。
    如今自家楚通天大王名聲好的可怕，是個人都得喊居楚通天，孟通天的宮主之名都被安排到他身上了。
    如此弟子，未來耀眼，可因為這件事情的汙點怎麽辦？
    可楚寧望著那跪地叩首求饒的老者，仍是眼神堅定！
    為不可能為之事，方為大丈夫！
    他怎麽可能讓蘇婉卿一直以一個老師的身份在自己身邊，蘇婉卿能做到如此是對楚寧的情意，難道他連個名分還給不得？
    他還欠蘇婉卿一場大婚呢，四域諸天，有頭有臉的人都踏馬的給得老子來，還得臉上恭恭敬敬誇一句！
    “做便是，必然而已，如今正好有個背鍋的，先吸引火力就是了。”
    蘇婉卿立刻點頭，眼神認真。
    既如此，她配合弟子就是！
    她也不想這樣.......
    都和弟子發生關係了，還沒辦法大庭廣眾喊他夫君.......
    這樣少了很多東西而已。
    二人禦風而下。
    宋悲過此刻心神悲苦至極。
    戰場被打碎道心了，道心破碎了喊了一些話被其他聖人瞧不起蔑視，甚至自家聖人都瞧不起自己。
    修為還被楚寧立威直接打碎，如今縱然修複了也沒什麽聖人修為。
    如今，還因為質疑楚寧蘇婉卿師徒二人，人人喊打！
    是個聖人走過來，都得警告一句，再他媽亂說給你舌頭拔了！
    唉，所以說人最好還是別講話。
    如今是什麽，這二人來找麻煩了！
    可他真不是有意為之的啊，至少在他們師徒二人身上不是如此啊！
    此刻的宋悲過察覺到楚寧來到他麵前，其實心神更慌，但他清楚一件事情。
    楚寧和蘇婉卿二人，誰都有斬殺他的水平。
    且殺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
    老者嘴角顫抖著：“二位，能否饒恕老夫一條性命，老夫真的........”
    可楚寧卻是伸手將其扶起，笑著開口：“你膽子很大。”
    宋悲過不明所以起身，急忙道：“老夫自己起來就是，無需楚宮主親自攙扶........”
    楚寧並未如此，仍然扶起老者，笑嗬嗬道：“你聖人修為因我而失，此事我對你還是有些虧欠的。”
    蘇婉卿靜靜看著楚寧表演，心神忐忑。
    別給他看出來了寧兒........
    被人家看出意圖，傳出去，咱們全盤皆崩啊！
    宋悲過立刻搖頭，誠懇道：“楚宮主年紀尚小，修為不夠，沒人會覺得楚宮主有解決血妖的麻煩，當時即便楚宮主手持通天令，也不會有人認可。”
    “大勢之前，隻可強壓鎮壓，短時間內聚攏人心。”
    雖然他是受害者，可楚寧是真解決麻煩了。
    事後反思，他覺得楚寧的做法沒什麽問題，人心不齊，難以解決此事。
    “更何況老夫如今已重修至六境修為，無需楚宮主擔憂。”
    楚寧笑著，二人落座，老者遲疑，但聽到楚寧也讓他落座的話語。
    宋悲過是真不敢嘚瑟。
    在楚寧麵前嘚瑟，和找死真沒什麽區別，他不是道極宮的人，隻是亂天域七十二宗的一個聖人，背景不夠大，實力也不夠強.......
    然而對方，如今已是通天之姿，被冠以通天之名的存在。
    “老夫站著就是........”
    蘇婉卿冷聲道：“本座弟子讓你坐就坐，好歹也是三千年的聖人，如此慫包算是什麽！”
    宋悲過不敢吱聲，立馬老老實實坐好。
    嚇人.......
    這娘們可比楚寧更嚇人，是楚寧老師，還是早日人域第一天驕！
    但特娘的一聲不吭來老夫這幹啥啊！
    你們要打要罵就打吧，老夫絕對不吭聲，留一條命就是了啊！
    然而此刻的楚寧，輕笑著推出一瓶丹藥。
    長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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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顆提神醒腦。
    兩顆永不疲勞。
    三顆長生不老！
    真正意義上的長生不老，如今楚寧乃是長生道體！
    “此物，對你聖人之路恢複有所幫助。”
    宋悲過見此立刻搖頭，哪裏敢收：“能恢複破碎修為，我已經很高興了，豈敢再收楚宮主此物，當日楚宮主所舉老夫並不怨恨，因為不是楚宮主，此方天地都要崩塌！”
    他是見到了的，葉靜玄都得拿出天象之地來交換！
    誰敢質疑楚寧！
    做到的事情是楚寧地位的來源，可不是因為楚寧的天驕身份！
    蘇婉卿皺眉，不悅開口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本座弟子不願虧欠其他人，當日隻是拿你來立威，又非斬殺你！”
    “既為我亂天域聖人，日後也是要出力的，有那幾十年恢複修為的時間，何不拿著這丹藥早日恢複，突破更高境界！”
    楚寧也是笑著點頭：“前輩，收下就是，也是我一番心意。”
    宋悲過遲疑著，這才敢接過。
    但時刻注意蘇婉卿和楚寧二人，該不會我拿了丹藥就給我宰了.......
    欸！
    沒有！
    真不是來殺我的，那就好........
    可他更雲裏霧裏了。
    給丹藥，還主動如此，是為了什麽？
    老者一臉遲疑，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開口：“二位如果有事，不妨直說。”
    楚寧笑嗬嗬地詢問著：“前輩，在下有一事不明，特意前來問問。”
    “不必前輩稱呼，達者為先，老夫沒資格在你麵前稱呼前輩，能回答的老夫一定回答。”
    楚寧笑了笑。
    “聽說前輩，和弟子，關係似乎有些特殊？”
    宋悲過麵色蒼白，問的還是這事麽.......
    他哭笑不得，低頭呢喃道：“這不是人盡皆知了麽，老夫本不想讓此事傳出去的，可當日以為要死了，就沒忍住。”
    說完，他苦澀一笑。
    “這種事情，實在難以啟齒，天底下，竟有老師和弟子發生了關係，甚至關係曖昧，悖逆人倫，遭人恥笑啊........”
    這話說完，他察覺到什麽。
    感覺脖子有點涼.......
    蘇長老看他的眼神怎麽帶著殺意。
    不對吧這？
    然而楚寧卻是搖頭。
    “真情至意，隻是身份上的關係，才導致天下人看待前輩和前輩弟子的視野有了變化，今日來此，是為送這長生丹的丹藥，順便問問此事。”
    “至少在我們看來，如果你們二位是真有情意在身，其實無妨。”
    老者一臉詭異，啥玩意........
    這玩意難道你們不知道悖逆麽，他也知道自己挺畜牲的。
    可沒想到居然有人認可？
    宋悲過遲疑片刻，還是搖頭。
    “其實算不得真情........”
    楚寧笑了笑：“跨越師徒之別，還能相愛，如何算不得真情呢？”
    “不算.......”
    楚寧二人一愣。
    宋悲過也不瞞著，既然丹藥都給了，這二人是真沒打算殺他，也就坦然說出這份關係。
    “早年，老夫遊曆外域，看到一寡母帶女。”
    “嗯？寡母？”
    “嗯，丈夫似乎年早去世了，但那婦人生的很出落，一個孤苦無依的婦人，獨自撫養女兒，其實心境很不穩妥的，老夫隻是隨意出手，就讓那婦人墜入愛河.......”
    “嗯？以修為？”
    老者搖頭：“並非如此，其實老夫長得還挺不錯的。”
    二人眼神怪異，見色起意那沒什麽，但你說你相貌好........
    這不就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麽？
    見二人不信，事關自己容貌，宋悲過不容他人質疑！
    說完就是運轉道法，恢複自己早年容貌！
    遠門老者滿臉褶皺，如同幹枯樹皮一般，行將就木。
    可此刻華發變黑，褶皺皮膚變得光滑，從頭到尾簡直判若兩人！
    若說神人之姿，莫過於此，有些人的建模就是好到可怕！
    楚寧目瞪口呆，嚇得差點後退！
    蘇婉卿並未在意這些，長得好看的人他見了不知道多少了，但自己養的還是看得最順眼。
    況且此人人麵獸心，和弟子有染！
    當然，她不一樣，她和弟子是至情！
    “別廢話，後麵呢，不是寡婦麽，那寡婦是你弟子？”
    宋悲過無奈道：“老夫知道自己大道提升沒什麽希望，也就嬉戲人間去了，本欲陪伴那女子一生，伴她入土，卻不成想她身具靈根，她女兒也是。”
    蘇婉卿微微頷首：“靈根者傳承靈根倒也正常，說重點。”
    宋悲過不敢拒絕，隻敢點頭。
    “那老夫也就覺得，讓那女子修行也是不錯，順便教授她女兒，那婦人是老夫妻子，小女子便是老夫半個女兒了不是？”
    楚寧沉默著，你還喜歡人妻這一口。
    但特麽這老東西怎麽長得這麽帥.......
    “後來就帶回宗門了，本是可以安然一生的，但出現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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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察覺到不對。
    帶著孤兒寡母的進宗門，肯定沒把那婦人當成弟子，和弟子有染，說的是........
    那婦人女兒！
    楚寧蘇婉卿二人不由自主的攥緊拳頭！
    宋悲過察覺到二人氣氛不對，感覺脖子有點涼涼的，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老夫養育這半個女兒，本傾囊相授自身傳承，打算培養為未來宗門繼承之人........”
    “原本，是看做女兒的，可沒想到這小女子，年紀大了，愈發出落.......”
    “老夫肯定也不是畜牲，所以不斷修整自己容貌，盡量避免一些不該有的事情發生。”
    說到這裏，宋悲過一聲歎息。
    “可那一日，老夫飲酒過多，她見老夫踉踉蹌蹌，就扶著進屋，老夫本以為是她娘親，就沒忍住。”
    二人臉上露出冷意，楚寧也笑不出來了，死死攥緊拳頭。
    “然後呢！”
    宋悲過縮了縮脖子。
    什麽情況，你們自己知道我們關係的.......
    “然後就發生了關係，她的抗拒，老夫還以為是她娘親玩情趣.......”
    楚寧一句臥槽尼瑪，毫不猶豫，一腳踹了上去！
    然後起身就是照著臉踹！
    “尼瑪的老畜生，人家當娘的把你當男人，那你就是人家繼父！”
    “你特麽還發生關係了，要點臉行麽，真特麽的是畜牲啊，那她也算是你弟子，你也敢！”
    老者被踹的不敢吱聲，隻敢捂臉：“別打臉，老夫靠臉吃飯.......”
    “草泥馬的變回來！你這麽講話老子感覺很怪！”
    宋悲過立馬變了回來，這下楚寧踹的更順手了。
    蘇婉卿嘴角都在抽搐。
    這和他們關係也不一樣，這單純是個老畜生.......
    楚寧此刻還在罵娘：“你特麽一個聖人修士，你告訴老夫你喝醉了認不清人，是你自己想的吧！”
    老者立刻驚呼出聲：“楚宮主！並非如此啊，老夫喜歡人婦，不喜少女啊，否則也不會和她娘親有關係啊！”
    “那你告訴老子你是怎麽喝醉的！裝你牛魔呢！”
    “日啊，你不知道你們道極宮有個謫仙釀麽，就是你們老宗主研究出來的，誒呀楚宮主別打臉了.......”
    楚寧冷笑一聲，好！
    直接一腳踹在老者命根子上，原本哀嚎的老者臉都綠了，渾身顫抖。
    還不如打臉！
    蘇婉卿皺眉，她懶得對這種老畜生出手，但謫仙釀？
    可醉聖人？
    帶回弄一壇子回來。
    當然了，隻是為了嚐嚐。
    “你既和她發生關係，那你夫人呢，她娘你就不顧及了？”
    楚寧也不動手了，冷冷看著，他感覺自己可以再廢一遍這老頭修為然後給他吊死。
    純純畜牲！
    “老夫......老夫以真容示人之後，我那弟子抗拒程度不大了......”
    二人：“......”
    “她娘親哭著喊著要自盡，但老夫哄了哄之後.......”
    “享齊人之福了？”
    宋悲過尷尬一笑。
    “那個......老夫這不也沒辦法，一個是弟子，一個是妻子，總不能都讓她們出事了，隻能用這法子.......”
    二人：“......”
    老者又是哀嚎一聲。
    又踹俺命根子！
    沒這樣的，這比殺了他都痛苦啊！
    這會楚寧也麻了，本來以為隻是個師徒。
    沒想到特麽的這麽亂......
    這和我們也不一樣啊沃日......
    蘇婉卿也是頭疼無奈。
    別管這人是不是畜牲，母女皆取，可人家是真有本事。
    和他們的情況不同，就沒辦法做手筆讓宋悲過背鍋.......
    嗯？不對，也可以背鍋。
    這不就更人人喊打了？
    他們的情況甚至還輕點，罪名也輕!
    蘇婉卿立刻看向楚寧，傳音道：
    “此局可解寧兒，既然他都這麽畜牲了，以此為亂天域畜牲標杆，我們程度比他們輕，大家的接受能力還算好一些，之後再布局其他，以此世人不會覺得怪異！”
    楚寧一愣，欸......
    是哈。
    師徒身份其實好多了。
    這特麽的老畜生，這是特麽的該死啊......
    可人家母女都不介意了，他也不好說點什麽，但這事麽.......
    春夏秋冬四樓，冬雪樓在亂天域。
    這就相當於一個情報組織，情報傳遍諸域的那種。
    以此人手筆，傳播出去，保證他們不死，然後當背鍋俠，再給點好處.......
    宋悲過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痛地絕望之時，竟見楚寧在笑！
    嗚嗚嗚，老夫命根子都要沒了，是你們自己要問的。
    免不了一頓打他是知道的，但沒死說明還好......
    不過這倆人閑的啊，幹嘛問他這些啊！
    然而此刻，楚寧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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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賬東西，我今日恨不得將你抽筋拔骨，以警示天下人，可你還有妻子和弟子，你若是死了，她們二人怕是也不好受。”
    老者沉默片刻，終究忍著痛再度道謝。
    “若非楚宮主，她們二人怕是也會成為血妖的一部分氣血，楚宮主對老夫如何對待都是應該的，但她們二人是老夫為數不多在意的。”
    “可老夫還是求楚宮主留下老夫一條性命，否則她們孤兒寡母的，勢必被針對，但老夫在她們就不會.......”
    蘇婉卿冷笑著，就這種老畜生還整上情真意切了？
    也就是他們需要這老頭來背鍋！
    不然直接剁碎了喂給大黃！
    楚寧淡然開口道：“既念你有功在身，我對你同樣有所虧欠，那就不必多說什麽，亂天域獎勵瓜分，當有你一份，我之後會和大長老說。”
    “但她們二人，既然已經是和你如此關係，那便不要負了她們。”
    宋悲過立刻點頭：“楚宮主放心，其實這些年來，她們是老夫最愛的人.......”
    蘇婉卿冷聲道：“這麽說還有別人？”
    “呃.......妻子也有不少，但大多隕落.......”
    “寧兒你讓開。”
    楚寧剛挪開一步，一道劍意洶湧而至！
    直接劈至老者身軀之上，給他修為再打碎了！
    宋悲過滿臉苦楚，隻有哀嚎。
    但沒事，還有長生丹。
    眼看著二人離去，老者也是無奈。
    那不也是喝醉了犯錯了，人還沒個犯錯的時候啊.......
    唉，罷了，修為破碎恢複，能最大保留。
    唉，沒想到自己如此畜牲，甚至侮辱了楚寧和蘇長老的關係，可仍然是留下了自己一條性命！
    雖然總覺得怪怪的.......
    但這二人，真乃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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