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楚寧不知道啊！
    啊？
    我把你兒子幹掉了，你還跟我嘻嘻哈哈的？
    大帝果然........很有氣魄！
    關鍵幹掉元聖的關鍵是什麽？
    是龍君給元聖的名寫上了！
    我嘞個父慈子孝的.........
    見楚寧懵逼，佛祖隻是笑笑，倒也不介意和楚寧說起一樁往事。
    “當年元聖在來到傳承之界前，曾便尋長生道統，意得更多更大傳承。”
    “但長生道統曾出現大帝，不可能看得上元聖，於是它尋求了三教百家的法門。”
    說到這裏，佛祖甚至有些欣慰。
    “元聖我是沒什麽好感的，太功利了，但它願意把佛門的傳承帶到傳承之界之內培養，說要為我佛門培養一個佛子。”
    “當時我信了，可後續他去過儒家和道門，都要了一份傳承，我又不信了........”
    “然如今這麽多歲月過去，元聖隕落了，但還為我佛門培養出來了一位，說起來，我與你這位傳承人應該有一段敵對因果，畢竟它幫助了我，你是最終獲利者，我為還元聖人情，也該對你出手。”
    楚寧聽的一臉懵逼。
    培養佛子？
    “你說用三教百家法門培養飛升修士，然後當成血糧吃？”
    是這個吧？
    我印象中應該是。
    天玄大陸誰不知道妖祖摁了一堆小世界幹這事的，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呢，人盡皆知了屬於是。
    但這話怎麽在佛祖麵前，就成了培養佛子？
    我尼瑪，這是正經佛麽！
    佛祖一愣，笑容僵硬。
    無心也是一愣。
    “道友，什麽叫飛升者當成血糧吃........”
    楚寧也沒瞞著。
    “佛祖今天也在，而且這東西也沒什麽隱藏的必要，每年天下不是有十人飛升麽？選取天下最為強悍的十人？”
    “是道友，小僧聽說過。”
    對此人，無心還是給出了足夠的善意。
    拉著人家證道，最後還是人家提點了。
    好朋友！
    楚寧笑嗬嗬道：“這天下十人，飛升的就是我們所在的大陸，也就是妖祖口中，你聽過飛升者之後的消息麽？沒有吧？你就聽說過飛升者不斷飛升，一年飛一波，然後還會給予氣運和資源？算是永動機了吧？”
    無心麵色陡然陰沉，錯愕望著楚寧！
    “飛升者應是飛升成仙........”
    佛祖也是麵色僵硬，他正欲掐指推演，可一時之間甚至下不去手！
    如果是真的........
    那佛門之人，當有多少人隕落在元聖口中！
    妖祖吃修士，那是大補，誰不知道！
    “嗬......嗬，這位小友。”
    佛祖強顏歡笑：“元聖之境在當準帝巔峰之期，即便神魂遊離傳承之界亦不會弱，此界天道限製，不過七境而已，元聖為何需要這些？”
    “那不知道，估計是它要打造什麽身軀吧，但我聽說啊，這樣的小世界不止一個啊，幾千幾萬個沒準都有，飛升的都是雙修極境的絕世天驕，然後這些人都被吃了，氣血之量很大的，再說了，你是佛祖，你應該自己能推演........”
    噗！
    一口鮮血吐出，佛祖氣血紊亂，修為甚至都被這話撼動！
    不是不能推演！
    他若推演，推演的就是古今以來所有事！
    那就是親眼見證！
    “元聖何在！”
    佛祖臉色瞬化修羅，怒意滔天，近乎要撕裂此界！
    這就是你說的培養佛子？？？
    你就是這麽培養的？？？
    拿佛門修行法修出極致修士，然後吞了？
    畜牲！
    妖祖畜牲！
    聞聽此言，楚寧隨意擺了擺手。
    “元聖已經被我幹掉了，雖然不知道神魂遊離此界是個什麽玩意，但的確已經死了。”
    佛祖一瞬間又是沉默，他瞳孔中帶著滔天殺意望著楚寧的眼眸，帶著錯愕。
    此人實力非同小可，但絕不是元聖對手........
    然而元聖隕落的事情是真的。
    佛門參與了元聖的瓜分。
    準帝巔峰的妖祖，能培養出數個天下勢力，長生道統都參與了瓜分元聖。
    大帝之子，斷不可辱，可你死了你就不是了，你就是資源了。
    但為何會這樣，元聖信誓旦旦表示會這麽做，還會幫著培養，但為何........
    楚寧看出來了。
    這佛祖有點不太知情。
    “這小禿驢剛才說，佛不渡人，唯人自渡。”
    楚寧淡然道：“所以你所說的培養應該和別人無關，單純是無心自渡自己而成就此身被你注意到，你這佛門佛子和元聖應該沒什麽關係。”
    佛祖氣息愈發不穩，無心則是立刻扶起：“佛祖，這話難道是真的？”
    “我佛門乃至天下人，難道真的被當成了其他人口中的血糧？”
    自己所修的佛法隻是工具？
    這種打擊，讓已經已經有了佛心的佛子去聽，他如何能接受！
    可佛祖的沉默無聲的在說明，這就是真的。
    無心沉默片刻，走到楚寧身前。
    “道友，倘若這些都是真的，那此後飛升者的路會何在？”
    “這涉及的就有些麻煩了，短時間恐怕都說不清楚，半個時辰的時間差不多的過去了。”
    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而是說這些真的說不清楚。
    涉及到妖祖、天玄宗、道極宮諸多勢力的混戰，你說想一句話告訴你？
    那我說了。
    “元聖已隕，是我也是大帝親自出手斬殺，飛升者日後飛升我們所在天玄大陸之內，得見道極之巔。”
    這點足夠了，結局是好的。
    可無心仍是麵露慚愧之色，雙手合十，轉身再看向佛祖。
    “弟子無法和佛祖離開，那些亡靈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如果知道自己被作為了血糧，恐怕無法超生。”
    “弟子要留在此處，隨這位道友一同去尋找那些亡靈。”
    佛祖原本，最想帶走的就是無心，和楚寧的對話也隻是附加的。
    可此刻，竟是怔怔無言，隻是雙眼失神的望著地麵。
    那若如此，這段因果，無數生靈慘遭隕落的因果，當是他的決定導致的........
    元聖拿不到長生道統的功法，找到了三教百家，以此培養。
    而後吞噬。
    這位佛子，更不是元聖培養而出的！
    而是自己走出來的........
    這一刻，僧人仿佛蒼老了無數歲，皮膚都變得枯朽，一時之間竟是淚流滿麵。
    一句話未說，但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大的殺孽........
    間接殺人，和直接殺人，真的有區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