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陶俑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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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覺異變
山豆蜷縮在火炕上,額頭劇痛化作冰錐刺骨感。白日老薩滿埋下的陶俑突然從炕洞滾出,濕漉漉的瞳孔滲出冰水,沾到他指尖的瞬間——
"啊!"山豆發現手指長出青色鱗片,鱗片縫隙裏鑽出細如發絲的狐毛。東北窗外的雪原傳來九聲呼嘯,每聲間隔精確9秒4。
視覺陷阱
陶俑突然直立行走,在牆麵用冰水畫出《魯班書》失傳的"千斤榨邪符"。山豆發現符咒反光處映出自己十八歲的屍體,喉嚨插著三根山豆根。
符咒倒影與現實形成鏡麵差異)
"寅時三刻到了。"父親醉醺醺推門而入,手裏拎著滴血的狐皮,可他背後月光下的影子——分明是隻獨眼黃皮子8。
嗅覺殺機
當山豆想觸碰陶俑時,腥臭的河水味灌滿鼻腔。地窖傳來木板爆裂聲,二十七個相同陶俑排隊爬上樓梯,每個都刻著不同死狀的山豆:溺亡、腰斬、蟲噬…
倒計時機製:陶俑腹腔內燃起線香,灰燼掉落速度加快)
"還剩三寸香。"灰仙聲音從陶俑群傳來,"香滅前找不到《連山易》殘頁,這些死法都會應驗在你娘身上!"
味覺獻祭
山豆咬破舌尖,將血抹在鱗片化的左眼,終於看清陶俑群的陣法走向。他衝向祖祠供桌,吞下祭祀用的陳年凍梨——
味覺描述:酸腐果肉混合香灰的灼燒感)
供桌轟然倒塌,露出埋著青銅羅盤的地窖入口。此時第一個陶俑的香已燃盡,母親在隔壁發出窒息般的嗚咽4。
聽覺悖論
地窖裏回蕩著兩種聲音:青銅羅盤的嗡鳴,以及二十八年前曾祖父臨終遺言的複讀。山豆發現羅盤磁針是用人骨打磨,而遺言錄音裏夾雜著現代救護車鳴笛聲。
當他轉動羅盤對應"山雷頤"卦象時,所有陶俑突然齊唱薩滿神調,詞句卻是用俄語倒念《推背圖》8。
命格抉擇
灰仙現出本體:竟是陶俑裏鑽出的九尾狐屍。它給出三個選項:
a. 用母親頭發紮替身草人觸發後續水鏡劫卷)
b. 自斷鱗化手指喂食狐屍損失觸覺永久)
c. 跳入地窖青銅羅盤需付費解鎖《魯班書》殘卷)
山豆跪在祖屋青磚上,指尖剛觸到陶俑裂口,突然被冰水浸透。那陶俑眼窩裏滲出的根本不是淚水,而是粘稠如屍油的暗黃色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芒。
"這...這是曾祖父下葬時穿的壽衣料子!"父親舉著油燈的手劇烈顫抖,燈影晃動間,陶俑胸口竟浮現出北鬥七星狀的黑斑,每顆星斑中心都嵌著半截生鏽的棺材釘。
山豆突然捂住右耳——有尖細的聲音從陶俑內部傳來:"戌時三刻,開艮位地窖。"他鬼使神差地用額頭抵住陶俑,劇痛中竟看見民國三十七年冬月,曾祖父將七個裹著紅布的陶罐埋入地窖,每個罐口都用朱砂寫著"鎮"字。
供桌上的公雞突然炸毛,撲棱著翅膀撞向陶俑。在羽毛紛飛中,陶俑後背顯出血色篆文:"亥年生人,見之即歿。"山豆這才驚覺,陶俑腰間的裂縫正緩緩張開,露出半片青灰色的指甲蓋——分明是活人手指!
"快撒糯米!"老薩滿甩出串五帝錢,銅錢落地竟擺成"山澤損"卦象。陶俑突然180度轉頭,下頜機械開合:"三日後子時,帶《魯班書》換命。"話音未落,山豆掌心的鎮魂玉"哢嚓"裂開,裏麵蜷縮著九條尾巴的狐狸胚胎。
此刻音頻插入15秒漸強的滴水聲,伴隨陶俑關節轉動的"咯咯"異響。字幕提示:"聽到第7次滴水聲時閉眼,可避開血光之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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