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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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體內的太陰之力即將被完全抽離的刹那,丹田處的金蓮突然大放光明!
蓮瓣層層綻放,璀璨的佛光如潮水般湧出,瞬間籠罩了整個玉皇頂。日遊神手中的天元石突然"哢嚓"一聲,表麵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佛前金蓮?"昊天眯起眼睛,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難怪..."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抬手製止了日遊神的動作,"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日遊神收回手,天元石的裂紋立刻停止蔓延。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那目光中竟帶著幾分釋然:"有金蓮在,陰陽相濟...我們注定無法重歸一體了。"
"走。"昊天袖袍一揮,兩人的身影如煙消散在晨光中。臨走前,日遊神似乎想說什麽,最終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重重摔在地上,體內金蓮的光芒漸漸收斂,又變回含苞待放的狀態。但仔細看去,蓮心處多了一點晶瑩的光暈——那是殘留的一絲天元石之力。
"這...這就走了?"鍾馗提著斬鬼劍,一臉茫然。
陸雨桐趕緊扶起我,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上:"金蓮護住了你的本源,但太陰之力損耗了不少。"
崔鈺撿起掉落的判官筆,麵色凝重:"事情沒那麽簡單。昊天故意引我們來泰山,又輕易放棄...這背後定有更大的陰謀。"
我們回到地府後,崔鈺立即前往酆都殿複命,而我則被那朵神秘的金蓮困擾著——為何它能阻止補天靈石的融合?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地藏殿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悠遠的梵音。我循聲而去,隻見地藏王菩薩正端坐在蓮台上,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心有疑惑?"菩薩含笑問道,右眼中的星河緩緩流轉。
我恭敬行禮:"請菩薩開示,為何金蓮能阻止靈石融合?"
地藏王菩薩輕撫錫杖,寶珠中浮現出一幅上古畫卷:"此事要從龍族之祖說起..."
在鴻蒙初開之時,龍族之祖"應龍"於泰山之巔化形。它身長萬丈,鱗甲如金,每一次呼吸都能引起天地共鳴。就在它即將完成最後蛻變時,一片逆鱗突然脫落,墜入泰山深處。這片逆鱗吸收日月精華,漸漸化作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後人稱之為"天元石",又名"獨龍印"。此石不僅蘊含龍祖之力,更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它能修複萬物,甚至能逆轉陰陽。龍祖飛升前,將獨龍印封印在泰山龍脈深處,由東嶽大帝世代看守。每逢甲子之年,獨龍印會自發修複方圓千裏的地脈靈氣,這也是泰山能成為五嶽之首的原因。
菩薩的錫杖輕點,畫麵轉為女媧補天的場景:"補天靈石與獨龍印本無關聯,直到那場天地大劫..."
共工怒觸不周山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女媧煉五彩石補天,其中一塊靈石墜入幽冥,一陰一陽,化為太陰石與純陽石。而墜落過程中,這兩塊靈石曾與泰山獨龍印有過短暫接觸。
"就是那一瞬的接觸,讓三者之間產生了微妙聯係。"菩薩的寶珠中,三塊靈石如星辰般相互環繞,"獨龍印的修複之力,恰好能彌補陰陽靈石分離的缺陷。"
畫麵再變,顯出昊天與日遊神的身影:"昊天早已知曉這個秘密。他故意引你們去泰山,表麵上是為斬龍劍,實則是要讓日遊神接觸獨龍印。"
我恍然大悟:"所以他取走天元石是假,真正的目的是..."
"讓獨龍印的力量滲入日遊神體內。"菩薩頷首,"隻要再得到你體內的太陰石,他就能借助獨龍印的修複之力,強行融合出完整的補天靈石。"
我輕撫丹田處微微發燙的金蓮,忍不住追問:"菩薩,這金蓮......"
地藏王菩薩右眼中的星河流轉漸緩:"金蓮乃大雷音寺前九品蓮台所化,當年佛祖預見到補天靈石一分為二將引動劫數,特意在其中設下法界。"他手中的錫杖輕點虛空,顯現出金蓮內部複雜的佛紋禁製,"今日能阻靈石融合,實是因果早定。"
"這麽說......"我喉頭發緊,"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菩薩左眼泛起慈悲之光:"不可說......"
我暗自腹誹:您這不已經說了大半?猶豫片刻,還是問出最在意的問題:"那日遊神......他究竟是正是邪?與我到底是敵是友?"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菩薩的歎息在殿內回蕩,寶冠上的瓔珞無風自動。
"菩薩,這話到底是......"
抬頭時,隻見菩薩的身影已漸淡去,隻餘九盞青蓮燈在殿內明滅。最後傳入耳中的,是那句意味深長的佛偈: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
崔鈺在身後輕咳一聲:"地藏菩薩向來如此,話說三分留七分。"
翌日清晨,酆都大殿的晨鍾響徹幽冥。我們一行人肅立在殿前,酆都大帝的虛影高踞在九重玄玉台上,聲音如黃鍾大呂:
"此次行動雖未盡全功,但已挫敗昊天奪取斬龍劍之謀。著糾察司繼續追查昊天動向,其餘人等各歸本職。"
殿內陰風驟起,卷著大帝的諭令化作道道黑芒飛向四麵八方。崔鈺接過令箭,低聲對我道:"林長卿的牌位已入英靈殿。"
我默默點頭,拉著陸雨桐大殿。隨後我叫上海安,三人沉默地穿過忘川河,來到那座白玉砌成的英靈殿前。
殿內長明燈幽幽,新立的牌位上"林長卿"三個金字刺得眼睛發疼。陸雨桐從懷中取出三壇"九泉釀"——這是地府最烈的酒,尋常鬼差沾唇即醉。"你小子......"我拍開泥封,醇厚的酒香瞬間彌漫殿內,"以前總嫌地府的酒淡出鳥來......"喉嚨突然哽住,酒壇在牌位前灑出半弧,"今天管夠!"
我端起酒杯杯,酒液在月光下泛著血色:"這杯......"丹田處的金蓮突然一燙,我猛地將酒潑在地上,"先欠著!等我把昊天腦袋擰來當酒壺!"
酒水滲入地磚的刹那,牌位突然泛起微光。恍惚間似乎看見林長卿那玩世不恭的笑臉,正衝我們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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