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8章 要不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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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穗寧抬眸,對上傅寒崢直勾勾的視線,眼睫輕顫了下。
    “那個……”
    她欲言又止,“要不改天?”
    “……好。”
    傅寒崢伸手,幫許穗寧理了理弄亂的衣服,看見她捂鼻子嫌棄的模樣,心情鬱悶到極點。
    “我以後我都不吃羊肉了。”
    “你讓我吃那麽多羊肉,給我補身體,又不讓我碰,這不是存心憋死我嗎?”
    “這……”許穗寧看他表情哀怨,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羊肉挺好吃的,就是我今天這個腸胃實在是……”
    一想到今天那盤烤羊排,她胃裏又翻騰起來。
    傅寒崢看她臉色泛白,正了正表情,眼底滿是擔憂。
    “我帶你去衛生所看看。”
    “不用。”許穗寧搖頭,“我下午胃口挺正常的,估計是那個羊肉味道太重了。”
    “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傅寒崢倒了水,喂她喝了一些,不放心地問了聲:“好些了嗎?”
    許穗寧嗯了聲,“好多了。”
    傅寒崢這才放下心,喝了兩杯涼水,壓了壓身上的躁意。
    躺在床上。
    手臂將許穗寧攬進懷裏。
    “睡覺吧。”
    “好。”許穗寧側頭,在他臉頰上吧唧了下,“晚安。”
    傅寒崢一扭臉,看到她明媚的笑臉,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
    剛剛壓下的躁動又浮起來。
    “穗穗……”
    他眉心跳了跳,翻身,從床上下來。
    “我去隔壁睡。”
    許穗寧啊了聲,剛想開口說什麽,傅寒崢頭也不回走了。
    這男人不會生氣了吧?
    她拍了拍腦袋,將心比心,要是她親傅寒崢的時候,傅寒崢是這種嫌棄的反應,她保準會生氣的,搞不好還想揍人。
    要不去哄哄?
    下定主意,許穗寧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隔壁門前。
    “砰砰——”
    “阿崢,我能進來嗎?”
    裏邊半天沒回聲。
    正當她準備再開口時,裏邊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
    “怎麽了?”
    許穗寧感覺這聲音不對勁兒,多問了聲:“你不舒服嗎?”
    “沒有。”
    “你先回去睡覺。”
    許穗寧剛想說什麽,突然聽到道悶哼聲,瞬間明白了什麽。
    她尷尬地輕咳了聲,轉身回房間睡覺。
    那會兒走的頭也不會,害得她以為他甩臉了,結果……
    算了。
    不是生氣就行。
    許穗寧心態放平,很快,就沉沉睡過去。
    ……
    一夜好眠。
    第二天許穗寧起得也早。
    沒想到,她出去洗漱的時候,發現傅寒崢起得更早。
    “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我看你昨天吃的少,早上起來給你做好飯。”
    傅寒崢手裏穿著兩個碗,“熱水壺在洗漱間,洗漱完,過來吃飯。”
    “好。”許穗寧最快的速度去洗漱好。
    早飯是煮得爛糊的大米粥,裏邊放了些切得很碎的瘦肉絲、青菜絲。
    肉應該是提前用醬油、料酒醃製過,吃起來沒有一點腥味。
    “怎麽樣?早上胃還難受嗎?”傅寒崢問了聲。
    許穗寧囫圇吞棗咽了口,大眼睛盯著他,笑眯眯地開口。
    “剛起來有點。”
    “但有這麽香的粥進肚子,胃一點都不難受了。”
    傅寒崢望著她亮晶晶的黑眸,心髒不受控地跳快了幾分,唇角也克製不住地揚起。
    “鍋裏還有,你多吃點。”
    他想起什麽,“對了,我這陣子要配合邊防聯合演習,晚上不回來,你一個人在家裏把門窗鎖好。”
    “好。”許穗寧點點頭,“你去外邊注意安全。”
    傅寒崢嗯了聲,心裏暖暖的。
    吃完飯。
    許穗寧本想去洗碗,但傅寒崢更快一步,把活給搶走了。
    隨後,他又帶著她去服務社買了些日用品、吃的,還買了一大堆蜂窩煤。
    看起來,一個月她不出門都餓不死。
    忙完,傅寒崢不放心地囑咐了幾聲,才急匆匆地離開。
    ……
    家裏少了一個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麽人氣。
    她白天不大喜歡待在家裏,直接騎車去了王倫的晾曬廠,在那邊監工。
    方倫不愧是當地的百事通。
    晾曬房一天就調整好了,完全是按照她的要求改的。
    許穗寧放了一盤酸梅幹進去。
    烘烤好後,她拿出來嚐了嚐,火候正正好。
    方倫湊熱鬧,也拿了個咬了口,差點兒把牙磕掉。
    “大妹子。”
    他扭頭看著許穗寧,表情一言難盡。
    “我為了掌控酸梅幹的硬度,試驗那麽多回,總算把酸梅幹曬到能咬動、又能儲存的地步。”
    “你這一把火加的把這晾得這麽幹,鐵牙也遭不住,不是全廢了嗎?”
    先前,他還以為許穗寧會想什麽好招,能把這些酸梅幹銷出去。
    他也跟著學學。
    結果他跟著忙前忙後,就看她把酸梅幹曬得咬都咬不動,這咋賺錢?
    賣給裝了鐵牙的客戶嗎?
    晾曬房的溫度加高後,酸梅幹比以前更硬,咬著和石子似的。
    “別急,我這才是第一步。”
    許穗寧勾唇,笑容淺淡。
    她本來就長得好看,笑起來像盛開的牡丹似的,明豔照人得很。
    方倫看得有些失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魂。
    “是我心急了。”他不好意思笑笑。
    許穗寧不慎在意地笑了笑。
    隨後,她端起那盤酸梅幹,走到廠裏的長桌跟前。
    把酸梅幹放進提前準備好的石槽裏,又放入幹山楂片、陳皮、甘草片、少許幹桃花,用木槌開始錘。
    這工具和南方用來砸年糕的工具差不多。
    操作簡單,不算費力。
    東西少,很快就把東西錘碎。
    許穗寧倒出來,用細細的紗網過濾了下,又放回去,繼續捶打。
    直到東西變成很細很細的粉末狀。
    拿勺子挖出來,放進搪瓷缸,再加上些糖,用溫水衝泡。
    一股濃鬱的果香味飄蕩在空氣中。
    第一杯,她遞給了方倫,笑著開口。
    “方老板,你嚐嚐。”
    方倫剛才聞著就在瘋狂分泌口水,就沒和許穗寧客氣。
    他端過來喝了口,眼睛瞬間一亮。
    “還不錯。”
    “味道甜中帶一分酸,果香味和花香味很濃鬱,比那個什麽汽水還要好喝。”
    “好喝就行。”許穗寧懸著的心落下。
    她前世開連鎖小吃店時,找專業團隊,開發了很多特色的飲品。
    這個酸梅粉是最受到歡迎的。
    “其他的酸梅幹,都按照這種配比,把它搗成粉末。”
    “明白。”方倫給員工打了招呼,讓他們去工作,又問許穗寧。
    “大妹子,你是想賣這個酸梅粉嗎?”
    “這味道是不錯,但定西城市場不大,你確定能把這些賣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