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催的何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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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繁華得讓人眼暈的都市旮旯裏,生活著這樣一群人,他們懷揣著夢想踏入社會,卻被現實的浪潮一次次拍打得遍體鱗傷。但總有些堅韌不拔的成功上船,也有些目不忍睹的被拍死在沙灘上。
    這群人當中,藏著個叫何大柱的哥們兒,堪稱 21 世紀“三無青年”界的“傑出代表”——無父無母,沒學曆,更沒背景,活脫脫就是一顆在社會大風大浪裏獨自撲騰的“小草籽”。
    何大柱打小在孤兒院長大,就像棵沒人精心照料的小樹,靠著孤兒院那點有限的教育“肥料”,再加上自己那點機靈勁兒,好不容易混完了義務教育。
    嘿,然後就雄赳赳氣昂昂地一頭紮進社會這個大染缸,滿心想著能撈出個閃閃發光的未來。
    可現實呢,簡直就是個不講情麵的“大反派”。在這個學曆就是敲門磚、背景能當直升機使的時代,沒學曆的何大柱,找工作那叫一個難啊!每次去麵試,就像去闖“絕情穀”,麵試官那眼神,冷得能把人凍成冰雕,嘴裏吐出的話也是句句紮心:“學曆不夠格喲”“我們要的是有經驗的大能,您另尋高就吧”。何大柱感覺自己就像個拿著破銅爛鐵去挑戰巨龍的小可憐,一次次被無情拍飛。
    這天,何大柱又妥妥地收到了麵試失敗的“大禮包”。走出那棟氣派得讓人自卑的寫字樓,外麵陽光燦爛得不像話,可他瞅著卻覺得眼前一片烏漆嘛黑。他都數不清這是第多少回碰得頭破血流了,那些曾經對未來的美好幻想,早就碎成了一地渣渣,讓他內心充滿了絕望。
    在巴掌大的出租屋裏,何大柱像隻泄了氣的皮球,癱在破椅子上。麵前小桌上,放著從樓下小賣部淘來的便宜白酒,旁邊一小堆花生米,不多不少,剛好 21 顆,就像一群等待檢閱的小士兵。
    這酒,價格親民得感人,味道卻衝得能把人鼻子辣歪。一口下去,那股子辛辣勁兒,就像一群小辣椒在喉嚨裏開派對,“劈裏啪啦”地直往腸胃裏鑽。可對這會兒的何大柱來說,這酒就是他逃離現實痛苦的“魔法藥水”。
    他夾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裏,嘎吱嘎吱嚼著,那股淡淡的香味在嘴裏彌漫開來。接著抄起酒杯,一仰脖,一大口酒灌下去。酒水裹挾著花生米碎末,像一群敢死隊,“嗖”地一下衝下喉嚨,燒得他齜牙咧嘴,卻也讓他腦子開始“斷片”,暫時把煩惱丟到了九霄雲外。一顆又一顆花生米“英勇就義”,一杯又一杯酒被他“消滅”幹淨,何大柱的意識開始像斷了線的風箏,飄啊飄的。
    半夢半醒之間,那些找工作時的“悲慘遭遇”像放電影似的,在他腦海裏來回“播放”。麵試官那眼神,嫌棄得能把人凍成冰雕,嘴裏吐出的“不合適”“不錄用”,就跟機關槍子彈似的,“噠噠噠”地射向他把他的心打得千瘡百孔。
    他想起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投簡曆,每次麵試都精心打扮,幻想著能就此開啟人生新篇章。結果呢,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無父無母的他,本來就沒個能遮風擋雨的港灣,隻能獨自在這殘酷的社會中摸爬滾打,卻始終找不到屬於自己的立足之地。
    酒精這玩意兒越來越上頭,何大柱的身子開始像個不倒翁,搖搖晃晃的,思緒也飄到了十萬八千裏外。他想起小時候在孤兒院,雖說日子苦巴巴的,但一群小夥伴湊在一起,那也是熱熱鬧鬧的。大家一起撒歡兒玩耍,還天天幻想長大後能成為超級英雄,拯救世界。那時候的他們,傻愣愣的,以為未來就是一條鋪滿糖果的大道。然而,現實卻像個不講武德的拳擊手,上來就是一頓猛揍。
    現在的他,孤零零一個人,像一顆迷失方向的小石子,無依無靠。想到這兒,淚水忍不住從他緊閉的眼皮底下偷偷溜出來,吧嗒吧嗒地掉在破衣服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印記。
    隨著最後一顆花生米被他“消滅”,何大柱手裏的酒杯“哐當”一聲,壯烈犧牲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瓣兒。他整個人也像個被抽走了骨頭的軟體動物,“噗通”一聲癱倒在地,徹底和周公“約會”去了。
    在夢裏,他可能一會兒在豪華辦公室裏談笑風生,一會兒又回到了溫暖的家,身邊圍著一群關心他的人;也可能一直在黑暗的迷宮裏打轉,怎麽也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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