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一聲令下後沒幾天，廠裏就組織起工人技能等級的考核，因為這考核關乎著每個工人的未來，大家都暗暗較勁，準備在這場較量中一展身手。
    賈東旭本來就是個半吊子水平，加之失業在家晃蕩了一年多，操作上生疏了許多。這幾天也不得瑟了，心裏七上八下沒個著落。
    與賈東旭形成鮮明對比的易中海倒是信心十足，八級工對他來說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臨陣磨槍，易中海給賈東旭惡補了幾天理論知識和操作技巧，最後還是失望的直搖頭。
    “東旭啊，這零件製造本來就是個熟能生巧的活，這就是你平時偷奸耍滑的代價”，易中海拿著個不合格的零件看著不成器的徒弟。
    “怎麽辦？師父，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也不想考不過丟了你的臉，你快想想辦法啊”，賈東旭心急如焚，臨時抱佛腳沒用，考不過就意味著工資還是最低檔，他還想有點餘錢再去趟小胡同呢，秦淮茹現在都不怎麽讓他碰。
    “我現在也不是評選人了，作弊是不可能了”，易中海也沒辦法。
    “師父，要不我們……”，賈東旭聽到作弊又有了點子，附在易中海耳邊低語。
    “還是不要冒那個險，這麽著，你注意盯著廠長那邊，一旦發現他離開辦公室就馬上通知我，我來搞定”。易中海改良了賈東旭的主意。
    賈東旭打算深夜潛入廠長辦公室偷取考題，然後提前做好零件，考核時再找機會調換。
    易中海可不能讓賈東旭再被抓了，到時候就真徹底全完了，他決定趁廠長不在，他借口找人去偷看考題內容。
    “好的”，賈東旭答應後就到處晃悠了。
    考核的前一天，楊廠長組織生產部的大小領導開會，商討考核事項。
    “師父，廠長去會議室了，機會來了”，賈東旭和易中海匯報。
    “你幫我把著點風”，易中海扔下手裏的活就去了辦公室。
    廠長辦公室一般沒人敢來偷東西，所以門一般不鎖，易中海想好借口，假裝還敲了敲門，萬一有人好提前應對。
    屋裏沒人應，易中海欣喜，輕輕推開門閃身進了屋裏。
    何雨柱報銷完貨款從財務室出來，正好從斜對麵看到了易中海這一幕，躡手躡腳的動作像做賊。
    稍等片刻，“時間暫停”
    何雨柱進到廠長辦公室，屋裏隻有易中海一人，手裏還拿著一疊資料翻找。
    何雨柱不在生產部，但考核的事全廠都知道，這老家夥應該是提前摸底來了。
    何雨柱不懂機器零件，但考題的正式版和備用版還是分得清的，暫時不能下手，等到考核的時候再把他打露原形。
    何雨柱出門啟動時間，故意在門外重重咳嗽了一聲。
    易中海聽到外麵有人如驚弓之鳥，心髒跳到了嗓子眼兒，一個激靈，褲襠射出一股子溫熱。
    靜止了兩分鍾，聽著外邊腳步聲走遠了，易中海趕緊恢複原樣，悄悄開門四下張望，然後貼著牆角去了廁所。
    膽戰心驚一場，事情完美
    “師父成功了嗎？”，賈東旭等得心焦。
    “都記下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動手，明天我想辦法製造動靜轉移人們注意力，剩下的就看你了”，易中海的心這會兒已平靜了。
    “放心師父，這次肯定不會失手”，賈東旭興奮不已。
    易中海開始給賈東旭做考題裏的零件，他打算做兩個，備用方案的也不能落，這樣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賈東旭在易中海身後幫忙遞工具。
    “銼刀拿來”，易中海一邊認真做零件，一邊吩咐賈東旭。
    賈東旭彎腰從工具盒裏翻找，突然聞到一股子尿騷味，他看到師父褲襠有片巴掌大的濕印。不應該啊，師父這個年紀就失禁了？
    賈東旭憋著氣，嫌棄的把銼刀遞給易中海，就借口上廁所跑了，他在想自己將來不會要給師父端屎端尿吧？
    易中海沒在意，幸虧就一股，溫溫就幹了。他把做好的兩個零件收好，靜待明天的到來。零件勉強算得上優等品，不能做太好，夠應付考核就行。
    第二天，車間裏熱鬧非凡，好多其他部門的人都來觀看，何雨柱就在人群中，他得摸清易中海打得什麽主意。
    機器周圍已被清空，每位參加考核的工人隻有一份材料，最後領導們根據成品的成色打分判定。
    考核順序由高到低，第一項便是七級升八級，易中海也是第一批要考核的人。
    一切都很自然，易中海也很是自信，看不出什麽貓膩。
    在易中海即將完成的瞬間何雨柱就暫停了時間，他上前搜身，卻什麽都沒發現。易中海沒作弊，那就是賈東旭了。
    何雨柱回到人群啟動時間
    易中海完工後，零件不論是工藝還是質量都得到了領導的一致好評，毫無意外，他又恢複了八級鉗工的身份。
    “易師傅技藝高超，恭喜再升八級鉗工”，領導們讚許的同時，工人們也是讚口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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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誇獎，在未來的工作中，我將以更高的標準要求自己，不斷提升自己的專業技能，努力為廠裏攻克更多的技術難題；同時，我也會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年輕的同事們，幫助他們更快地成長，讓我們的鉗工隊伍不斷壯大！”
    易中海驕傲得發出豪言壯語，楊廠長終於認可的點頭。
    考核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由於高級人數較少，很快就輪到了人數最多的一升二。
    “東旭，一定要表現出認真的樣子，耳朵隨時聽著我的方向，右口袋是正式版，左口袋是備用版，把題目看清了”，賈東旭考核前易中海還是不放心的囑咐。
    賈東旭比易中海還自信，看到考題要求零件沒變動後，左手拿起工具一陣乒乓，右手隨時準備更換零件。
    易中海全神貫注的盯著，人群後的何雨柱也死死盯著賈東旭。
    “哎呦～好疼”，賈東旭打磨的差不多了，易中海突然大聲喊起來。
    “怎麽了？易師傅你沒事吧？”人群看到易中海緊咬牙關，兩手狠狠拍打著大腿，都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吸引了過去。
    機會來了，賈東旭相當麻利，閃電搬更換了零件。
    “大腿抽筋了，緩緩就好了”，易中海拍打越來越輕，假裝症狀也減輕了。
    何雨柱沒受易中海影響，賈東旭的動作他看得真真切切。
    “領導，我做完了”，賈東旭趁機再拉回人們的注意力。
    等的就是你，何雨柱果斷暫停時間。
    他把賈東旭身上搜了個遍，三個零件就那麽明晃晃的擺到了操作台上，有我何雨柱在，賈東旭到死也隻能是一級工。
    “賈東旭什麽時候長本事了，最短的時間做出了三個零件？”
    “人才啊，一份材料做三個，以後廠子得節省多少開支。”
    賈東旭正得意著，看到麵前的三個零件傻眼了，易中海也不拍腿了，急了一腦門子汗。
    “賈東旭，解釋一下”，王德發最先站出來發問。
    “我明明隻做了一個啊？我也不知道多出來的怎麽回事”，這種怪事好久沒發生了，他都已經忘記這種錯覺了。
    “廠長，我看這三個零件一個是殘次品，另外兩個是優等品。奇怪的是，那個不一樣的零件不正是我們備用方案的考題嗎？”，王德發對楊廠長說。
    楊廠長也看出來了，這賈東旭明顯是偷看了考題，提前做了準備，但這麽精明的腦子為什麽會把三個零件都拿出來呢？
    “賈東旭的事稍後再議，不要耽誤了其他人晉級”，廠長發話了，考核繼續。
    圍觀的人心思都變了，他們都在議論賈東旭提前知道考題的事，甚至有人懷疑和廠長有關。
    賈東旭站在一邊不敢動，眼神可憐巴巴的向易中海尋求幫助。
    易中海借著師父的身份假裝上前詢問情況。
    “東旭，偷題的事瞞不住了，你就說不小心從領導口中聽說的，我再給你求求情應該沒什麽事”，不得不說易中海腦子就是好使。
    考核一結束，廠長就帶著賈東旭回了辦公室，易中海也借口跟了去。
    “說說吧”，楊廠長沒給賈東旭好臉色，他親自點名召回的人，短短幾天就給自己挖坑。
    “廠長，我就是去食堂路上聽到了領導們談話，我怕我考核緊張，就提前把零件做好了”，賈東旭按照易中海的說辭編了起來。
    考題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自己開會也強調過，漏題的可能性不大；賈東旭的水平他了解過，優等品是不可能的。楊廠長知道賈東旭說謊了，但這樣也好，就按他編的來吧，沒法開除賈東旭，老太太那邊交代不了，就小小處罰一下吧。
    “廠長，賈東旭也是太不自信了，所以才幹了糊塗事，算不得犯大錯，您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易中海又搬出了老太太。
    “不管怎麽樣都是作弊，考核沒通過，罰兩個月的工資，你們回去吧。”
    真是造孽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嘛，楊廠長後悔得直捶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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