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襖，啊~襖矮，啊塞梨，啊塞刀，啊塞大個的個刀，啊塞梨，啊塞大個刀，啊~啊~啊~啊~啊~阿姨牙咬，阿姨牙咬~啊刺你個蛋蛋蛋 蛋蛋蛋蛋 蛋蛋蛋得逮倒~”
    “小兔崽子大清早鬼哭狼嚎些什麽？嚎得老娘都尿不盡了。”
    “別唱了，聽得真滲人！”
    “棒梗，你做個人吧！”
    何雨柱又一次被棒梗的歌聲吵醒了。
    饑荒日益嚴重，但95號院在何雨柱的幫襯下，多了幾分生機與溫暖。
    自從賈東旭“顧家”後，棒梗歡快了許多。如今臉上時常洋溢著笑容，歌聲清脆響亮，充滿了孩子該有的活力。
    院裏唯一愁苦的要屬易中海了，這個月拿不到工資，徹底陷入了經濟困境。
    麵對這如山的債務和即將崩塌的名聲，四處籌措無果後，易中海急紅了眼，內心的天平開始失衡，一個罪惡的念頭在心底悄然滋生，他把目光盯上了老太太的珍藏。
    此前，他已經兩次向老太太開口索要。
    第一次，易中海為緩和家庭關係，懷著忐忑與期待，委婉表達了生活的窘迫。老太太雖麵露難色，但還是看在多年情分上，沒有拒絕，直接給了他兩個金鐲子。
    第二次，易中海為償還債務，同時也難以抑製內心的執念，再次登門，言辭更加懇切。老太太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了，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無奈，可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死，又拿出一個鐲子。
    易中海心裏清楚，自己實在不好意思、也沒臉再張嘴去要。但他知道，老太太一生經曆諸多，手中必定積攢著不少珍貴的物件。
    如今，自己缺口太大，小打小鬧都無濟於事，隻能幹一票大的了。這個念頭在易中海腦海裏盤旋了好幾天，掙紮過後，他最終還是決定把老太太的珍藏都收入囊中，反正這些東西將來也是歸自己所有。
    可老太太不出門，實在是不好下手，看來自己得製造機會了。
    易中海表麵上依舊維持著往日裏和善穩重的模樣，每天照舊去給老太太請安，幫忙做些瑣碎的家務。同時目光也不著痕跡地在屋內掃視，企圖找到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終於，在一次掃地的時候，他發現牆角地麵的一塊磚有被撬過的痕跡，怎麽看著都有些突兀。易中海的心猛地一緊，手上的動作卻依舊保持平穩，裝作不經意地繼續清掃著周圍的灰塵，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那塊可疑的磚塊。
    為保證萬無一失，他果斷放棄深夜入屋的念頭，決定把老太太支開行事。
    老太太的房子好幾年沒粉刷過了，易中海在這上邊打起了主意。
    “老太太，趁著天氣正好，我幫您刷刷屋子吧，您也能住得舒心一點”，一天打掃過後，易中海假裝關心的對老太太說。
    “那感情好啊，順便把窗戶也修修，都漏風了”，老太太對易中海的舉動很滿意。
    “行，那我這個周末休息的時候都幫您拾掇得利利索索的”，計劃得逞，易中海心情舒暢的離開了。
    周六，天氣晴朗，易中海一大早就把工具和白堊都拿到了後院。
    吃過早飯，一大媽也來幫忙收拾了，她打算正好把老太太的被褥也拆洗一下。
    老太太幹不了活，就在院裏遛彎曬太陽。至於自己的秘密基地，她很放心，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再說中海也不是那樣的人。
    易中海幹的熱火朝天，將近中午時分，他已把屋子粉刷了一大半兒。
    “翠蘭啊，你歇歇吧，等下該做飯了，今天都在咱屋裏吃。”
    一大媽抬頭看了看太陽，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扶著老太太去了中院。老太太還拿著收音機，邊走邊聽。
    看兩人離開，易中海又四下張望了下，關門撬起了磚塊。
    果不其然，磚塊下是一個小洞，洞裏有一個古樸的小木盒子。因為上著鎖，易中海沒急於打開，快速放進提前準備好的桶底，上邊又用工具和抹布遮蓋了個嚴實。
    為了防止磚塊踏空，易中海還在洞裏塞滿了碎石，磚塊恢複原樣後又撒了一把土掃平，根本看不出有動過的痕跡。
    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老太太您一定會原諒我的。做完這一切，易中海心裏默念了幾句，然後鎖了門，也回了中院。
    中午吃過飯，易中海因為心裏一直惦記著木盒，沒做歇息就幹起了收尾工作。一大媽已經開始陸續往屋裏搬東西了，老太太則在一旁指揮著。
    “我去上個廁所”，易中海修完窗戶就找借口把裝有木盒子的桶順路提回了屋裏，還塞進了床底最裏麵。
    大功告成，易中海激動了一晌午的心終於踏實了。
    喝完水，出門的一瞬間，他突然瞥見老太太放在他家的收音機，易中海心裏又有了主意。一件也是拿，兩件也是拿，反正都拿了，正好收音機沒了還能轉移下老太太的注意力，木盒子也就不會被早早發現了。
    想著收音機必須盡快出手，易中海就把收音機藏進了門前的雜物堆，他打算晚上就去黑市賣了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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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廁所回來時，棒梗幾個孩子正跟著雨水和秦京茹在院裏玩鬧，易中海撩了一眼就徑直去了後院。
    他和一大媽一直收拾到很晚，老太太也累了，吃過飯就早早睡下了，至於收音機也忘了。
    晚上，等一大媽熟睡後，易中海悄無聲息的爬進床底取出木盒，連同屋外的收音機一並拿著出了大院。
    半路，易中海用石頭砸開木盒，裏麵仍舊是十幾件首飾，有金銀的，還有玉質瑪瑙的。一瞬間，一種難以抑製的驚喜如同洶湧的潮水將易中海淹沒，震撼和狂喜快要把他心髒崩裂。
    易中海沒打算同時賣掉，分批出手不會引來注意。
    收音機是稀罕貨，也是這個時代的奢侈品，擁有一台收音機成了所有人的夢想。盡管日子緊巴巴的，但詢問的人還是不少，沒費多大力氣，易中海就換來了一百大元。
    通過不斷的轉移地方，易中海又賣出三件首飾。今晚收獲滿滿，揣著二百五十塊的不義之財，易中海打算買隻雞來犒勞下自己。
    葉淩雲和葉壯誌自從幫何雨柱幹活後，偶爾也會晚上到黑市賣貨。碰巧的是易中海的雞就是從他們手中買來，隻是他們彼此間互不相識。
    易中海沒有把其餘的首飾帶回去，老太太收音機丟失的事明天就會鬧得沸沸揚揚，四處搜查也在所難免。想著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把首飾裹進布包埋在了公廁後方糞坑的邊緣。
    易中海提溜著雞一路菊花燦爛的回了四合院，因為興奮過頭，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上廁所回來的何雨柱。
    雞被易中海放到了門口的破竹籠子裏，何雨柱見易中海進屋沒了動靜就把雞收進了背包，臨走時還故意把籠子撐開一個大口子。
    這一夜，易中海睡得很安然，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正啃著一個油滋肥膩的雞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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