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啊，你爸去世多久了？”
    這天，食堂吃飯的時候，易中海突然問賈東旭。
    “差不多快十二年了吧，怎麽了師父？你提這個做什麽？”賈東旭有些疑惑。
    “時間過得好快啊，他是半路撂了挑子，你工作成家都是我一手張羅，真是為你操碎了心啊”，易中海別有用意的感歎。
    “師父，你別聽我媽胡咧咧，我一定會給你送終摔盆的！”
    賈東旭也聽出了意思，再次和易中海保證。自從師父和老娘關係鬧僵後，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和自己提說養老的事兒，真是鰓鰓過慮，他都感覺易中海真的步入更年期了。
    “行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磨叨了，記住你說的話，辦不到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看賈東旭表情有點不耐煩，易中海又轉移了話題。
    “日子過得這麽苦，你爸留下的撫恤金為什麽不拿出來花呢？我記得那可是八百塊錢呢？”
    是啊，易中海不提，賈東旭都快忘了，老娘攥手裏一分不出，是準備帶到棺材裏嗎？
    “唉…我媽那人您也知道，隻吃不拉，就算我哪天遇到難事了，隻要涉及到錢，她也不會幫忙的”，賈東旭歎了口氣，以前老娘當家，現在媳婦兒是天，賈家的男兒是過得最憋屈的。
    “其實這麽算下來，你媽可比師父有錢多了，你家也算是院子裏的有錢人家嘍！”
    “咋可能？二大爺和三大爺家現在都是雙職工，何雨柱還是副科長，這些我家都比不過啊，師父您就更別說了，一個月一百塊呢！”
    “師父現在可是窮光蛋啊，上班也是給別人掙錢，你不見我家裏的夥食跟你家有一拚嗎？”
    看著易中海苦惱的表情，賈東旭死活想不通。
    “不會是您攢的錢真被偷光了吧？”
    賈東旭經常聽老娘說師父在演戲，但現在看來並不像是假的。
    “丟錢隻是一部分，先前搭救你花了多少？後來賠了何雨柱一千多，又被偷了兩次，前不久還欠了老太太一大筆錢，你想想我現在手裏還能有錢嗎？”
    賈東旭印象裏師父一直是榜一大哥，竟沒意識到他早已掉下了福布斯。
    “欠老太太錢又是怎麽回事？”，賈東旭更懵逼了，沒聽說養老還得倒貼錢啊。師父這麽說難道是想讓自己也背債養他？
    “說來話長，前段日子老太太丟了長命鎖，你知道她究竟丟了什麽嗎？你又知道究竟是誰偷的嗎？”
    賈東旭對這事當然印象深刻，戲中他為保全老娘痛揍棒梗可是扮演了最有擔當的角色。不過聽師父這麽一說，又感覺有點好奇。
    “丟的難道不是長命鎖？老太太是故意挑我家刺？”
    “豬腦子！老太太丟的是一堆首飾，而偷首飾的人就是你媽！”
    “啊？真是我媽幹的？為什麽不是您偷的？”
    聽到這話，易中海真想照賈東旭的麵門來兩拳。
    “我偷有什麽用？讓老太太和我離心嗎？等老太太沒了東西還不都是我的？換作你，你會偷自己的東西嗎？”
    “師父說得好有道理！”
    賈東旭真信了，怪不得師傅說賈家也算是院裏有錢人家呢，現在看來自己少爺的身份沒跑了。
    “我有一日去黑市買糧，就碰到你媽在賣扳指，但搜屋子時竟出現在了我屋，想來你媽是為了轉移目標故意陷害我的。”
    “你想想，你媽被抓了，你和棒梗會不會受影響？當時為了保住你家，我還是承認了，畢竟老太太還是會給我些顏麵，作為她的養老人，她不會真把我送進去。”
    “但我也因此遭來了老太太懷疑，最後沒辦法隻能擔責，首飾我沒法還回去，隻能折錢給老太太打欠條了。”
    “要不然你以為老太太最後怎麽會不了了之呢！”
    “事已至此，你沒必要把真相說出來了，不要壞了你媽的名聲，你要還聽師父的話，這事就爛在肚子裏。”
    賈東旭不知道師父暗地裏竟為他家做了這麽多，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師父，等你死了，我一定給你買最上等的棺材！”
    易中海生氣賈東旭聽話不聽音，又繼續點撥。
    “師父現在可是背了三千塊的外債，要多少年月才能還清，以後隻能靠你了！”
    “師父，要不我把老太太弄死吧，這樣你就不用還債了。”賈東旭自認為這點子不錯，說得一本正經。
    “你啥時候膽子這麽大了？我就是這麽教你的？你想死可別連累我！”
    比起老太太，易中海更希望賈東旭弄死賈張氏。
    “是您教我的啊，您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說過人不狠站不穩，之前食堂放老鼠藥的事您難道忘了？”
    賈東旭不知道易中海把他當槍使，還沾沾自喜學會了師父的必殺技。
    “安全為主，萬事都要經過深思熟慮，權衡利弊後再做選擇。你還是這麽衝動，行動之前要想想後果，風險越大，代價也就越大。”
    “那我該怎麽做，總不能讓師父你遭這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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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師父，在你沒成長起來之前，我有義務保護你，這事我擔了！”易中海說得大義凜然，把自己都感動了。
    “師父～”，賈東旭有些哽咽。
    “東旭啊，師父過得這麽苦，你多少幫師父一把吧。”
    氣氛烘托到位，易中海開始露出獠牙。
    “師父，我每月接濟你五塊錢，對淮茹就說工作沒做好，被罰錢了。”
    “徒弟有心了，師父很高興！”
    五塊錢相比於三千多雖然是九牛一毛，但對現在的易中海來說不亞於雪中送炭。
    “師父也在找來錢的路子，思來想去隻能是賺點黑錢，黑市咱可以賺個差價，隻是苦於沒有本錢。”
    聽到有錢可賺，賈東旭眼睛亮了，何雨柱過得有滋有味，他可是羨慕的緊。
    “師父，我就知道您老奸巨猾，快說說你的計劃！這事要是成了，那我家家譜估計就要從我這頁開始寫了。”
    沒文化，真可怕！
    易中海不樂意和賈東旭聊天，但他手裏隻有賈東旭這把武器了。
    “我在黑市看到過一個攤位，不管什麽時候都有糧有蛋有肉，我懷疑和何雨柱有關，想讓你去打探一番。如果借此能找到物資源頭，大把大把的錢都在等著我們。”
    聽到又是何雨柱，賈東旭心裏有點怕了，每次都倒黴，他都有心病了。
    “你放心，攤子我去過，不是何雨柱擺的，攤主也不認識你，你隻要找到他們的住處即可，剩下的交給我。”
    易中海決定讓賈東旭去找出葉淩雲的住所，扳指的事他會親自調查。
    “可是師父我沒錢…”
    “明天我再想辦法，你等我通知。”
    易中海也沒錢，黑市都進不去，總不能胡同口蹲一宿吧。
    “成！”
    賈東旭拍桌應下，易中海的計劃正式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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