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這次找上了嶽父，通過多方打聽，並沒查出有關舉報的事。
    他又動用廠裏的人脈網反複核查，得知在此之前易中海曾找過楊廠長。
    “柱子，這事我越琢磨越不對勁！我懷疑是楊廠長的障眼法，舉報可能隻是一個幌子，也可能是在投石問路。隻是我始終搞不明白，楊廠長這麽做究竟目的何在？難道是想整垮整個廠子？說不通啊。”
    “李哥，我也問過食品站那邊了，上頭並沒有提出這方麵要求，這其中應該是有小人作怪！”
    “對了，我了解到易中海昨天去過廠長辦公室，具體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你說有沒有可能又是他在從中挑撥？”
    “八九不離十了，他可能是想對付我，你們都是被我牽累了。”
    想到外麵還在沸反盈天的流言，何雨柱不得不把兩件事連到一起。易中海能夠左右廠長的思想，其中關鍵環節在老太太身上。
    “你這是什麽話，他這樣做不僅僅是報複你，拉整個廠子下水還是人幹得事兒嗎？我看他這是在作死！”
    李主任義憤填膺，易中海為了一己之私，將個人恩怨置於廠子利益之上，這舉動太令人瞠目結舌了。
    “如果真是這樣，需要哥哥怎麽做？咱一起把這個小人弄死了！”
    “目前隻是我們的推斷，事情還不明了，萬一不是他，小心誤了大事。我們要沉住氣，楊廠長要求的事有必要繼續推進下去，他們暴露越多，真相也就越明顯。”
    “好，哥哥都聽你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既然楊廠長不仁，也別怪咱們不義了。”
    經過李主任和何雨柱商議，暫停了大批量采購，軋鋼廠的庫存物資很快見底。
    這天，食堂鬧事了，每人一個饅頭和一碗清澈見底的菜湯惹來了所有工人的不滿，工人集體罷工要領導給個說法。
    楊廠長想過事情會導致負麵影響，但沒想到局麵會如此之大。他沒辦法，又找上了李主任和采購科。
    “老李，你就是怎麽辦事的！工人都吃不飽，給廠裏帶來了多大影響？還有你們采購科，都是吃幹飯的嗎？是不是誠心和我作對？我要求你們收斂也是應上麵指示，你們要是沒能力，還以小人之心耍性子，就都別幹了！”
    “廠長，我之前就和您說過，現在正常采購就是強人所難，您說給出辦法到現在也沒消息，我都和您匯報過好幾次了，您說準備也沒見落實。想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我這邊已經是盡力了。”
    “老李，注意你的態度，你是說我辦事不力？要是有意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報，挾私報複可不是當領導所為！”
    李懷德說什麽也不和自己一派，楊廠長的計謀也把他算在了其中。
    “廠長，我們采購科兄弟從聽了您的命令後不敢有一絲鬆懈，每天風吹日曬都熬病好幾個人了。可糧食就那麽多，您總不能讓我們變戲法一樣變出來吧？如果您認為我們都在渾水摸魚，大可以開除所有人，我們沒有任何怨言！”
    何雨柱使眼色阻止李主任，自己頂了上去。
    “好好好！”
    楊廠長被氣得一連三個好字，他雖目的不在此，但也憋不住這口氣，一時昏頭，當即就要下命令。
    “廠長，您就讓何雨柱還像以前一樣采購吧，我們跟您不一樣，每天要大把子力氣要使，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您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廠長，我們沒權知道您這麽做的目的，但我們都懂得感恩，這兩年要是沒有何雨柱，軋鋼廠可能早就倒了！”
    “廠長，整個廠裏何雨柱的功勞是最大的，您這麽做就不怕寒了有功之臣的心啊？”
    這群樸實的工人可沒有大格局，能吃飽就已經是奢求了，楊廠長沒料到形勢一邊倒，這群犢子有奶就是娘。
    “大家不要鬧，今天先湊合一天，明天我一定讓大家吃飽！”
    楊廠長很快恢複了理智，這個時候不認慫的都是傻子。
    “老李，何雨柱，你們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李主任和何雨柱對視一眼跟了上去，他們要看看楊廠長又要玩什麽貓膩。
    “我剛才也是被事情弄得沒了分寸，在這裏跟你倆道個歉！”
    “何雨柱，廠子都這樣了，你看還能不能聯係下你朋友，我們先把這關過了再說。你放心，我會要求所有人保密。”
    “老李，你幫忙勸勸他，不為咱們自己，也要為萬千工人著想啊！這個時候，我希望你能拿出大公無私的精神，再說，軋鋼廠也是你家，裏麵有你的心血。”
    李主任沒吭聲，轉頭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那些一起在廠裏揮灑汗水的工友們，他們質樸的笑容、辛勤勞作的身影，還有他們背後等待養活的家人。
    如果拒絕，廠子可能很快就會停工，這些人甚至將麵臨失業的困境；可若是答應，無疑是將自己推向一個未知且充滿風險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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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況且事情還未明了。
    “廠長，不是我不幫忙，就算咱們這次挺過去，以後也得麻煩不斷。您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啊。”
    “我隨後就開會商討，但現在火燒眉毛，你就再出手一次，先搞一批糧食過來，撐過三天。”
    見何雨柱有所鬆口，楊廠長趕緊退了一步。
    “行吧，試試再說，我朋友之前就有點不高興了。”
    何雨柱和李主任離開了，楊廠長臉上露出一絲琢磨不透的笑意。
    “柱子，要我說你就不應該答應他，古有臣子功高震主，你現在在廠裏的威望我看他也是忌憚得很啊，你得小心他哪天過河拆橋。”
    “李哥，我都懂，但我不忍心看著工人們也受牽連。我就再出一次手，看看他到底有何手段！”
    “行！哥哥也奉陪到底，這廠長他要是不想幹了，哥哥可是眼熱得緊呐，不過眼下先得過了這關再說。”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李哥，後勤處所有兄弟都是你的後盾！”
    何雨柱下班出門，被劉建國叫住了，其他保衛科兄弟也圍上來關心。
    “柱子，楊廠長不會真要開了你吧？”
    “柱子，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離了你廠裏根本轉不起來，肯定會沒事兒的！”
    “劉叔，各位兄弟，謝謝你們關心，剛才廠長又求我采買糧食了，你們踏實把心放肚裏。再說天大地大，萬一我真離開軋鋼廠了，照樣過得瀟灑自在！”
    “你們要是需要糧食找我，還是最低價給你們！”
    “柱子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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