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同誌，今日我們前來，就是要還你一個公道，雖然你所行之事略有欠妥之處，但大義麵前你是整個軋鋼廠乃至我們所有人的恩人，楊廠長混不吝，希望你不要和他計較了。”
    大領導沒低三下四，對何雨柱的做法也未多加否定。
    “領導，您就不要損我了，楊廠長批評的那是一針見血，我往後定當洗心革麵痛改前非，堅決杜絕再犯錯誤，一心做個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守法公民！”
    “常言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連小家都料理不好，又怎敢奢談為集體做出更大的貢獻呢？您就別給我戴這高帽子咯。”
    “您看，我聽楊廠長的命令也能收上來糧食，雖說數量上少了些，但每個月完成任務還是很輕鬆的。”
    工業部領導眼見何雨柱揣著明白裝糊塗，暗忖事情有點難纏，當即派李懷德安撫何雨柱，一群人帶著楊廠長移步會議室，共商對策。
    “老楊，你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就不痛嗎？何雨柱一看就不是善茬，這樣有能力又傲氣十足的人，你們平時就應該另眼相看特殊關照，而不是豬腦子一樣去招惹他。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身為廠長，連這點變通的道理都不懂嗎？”
    “現在可好了，人家聽命行事，你卻騎虎難下，這爛攤子又該如何收場？你老實和我說，舉報之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事情隻有都挑明了，才能結合情況想出穩妥的解決之策。”
    李懷德的舉報並沒有提及此事，隻是單純的反映楊廠長忌憚有功之人，全然不顧廠子生計挾私報複。
    “領導，事已至此，現在究竟該如何做才能讓何雨柱回心轉意，像從前一樣為廠子盡心盡力呢？我們都已經把姿態放這麽低了，這何雨柱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楊廠長避實就虛，隻字不提舉報之事，直接詢問解決方案。
    “我看你才是不識好歹！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還拎不清，哪有半點當廠長的思想覺悟！”
    “何雨柱不同意，無非就是你給出的條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滿足不了他的需求。既然軋鋼廠現在離了他不行，談條件的時候就別小家子氣，扣扣搜搜的，顯得你毫無誠意可言！
    “許以重利！不論升職還是加薪，你若想挽回局麵，必須舍得下血本，畫大餅對何雨柱沒用，他要見到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領導們並不知道食品站招攬何雨柱的事，自然也不知曉這個血本該下多大。
    “采購科長沈京兵一直休病假在家，他年底就要退休了，依我看，幹脆讓他退下來，把科長的位子讓給何雨柱。要是大家覺得可行，咱們就把他叫過來，推心置腹地談一談。”
    楊廠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用目光征求大領導們的意見。
    “行！不過等會兒你說話的時候，可得注意態度！”
    領導們點頭同意了。
    不多時，何雨柱也被喚了來。
    “何雨柱同誌，我們代表當初所有反對過你的人鄭重向你道歉，希望你還能扛起軋鋼廠的大梁，從今往後，采購科科長的就由你來當！”
    “啥？老沈不在，何雨柱本來行使的就是科長職權，昨兒個食品站站長親自登門要人，可是直接許諾了副站長的位置呢。”
    李主任一臉不屑，他瞧不上這點補償，於是拿康誌強開出的條件做對比，領導們又傻眼了。
    “領導，我真的不想再幹違法的事了，良心上過不去的。就說上次，明明是楊廠長下令讓我去采購的，結果貨款都沒結清，我就被停職了。我怕再這麽幹，頭天拿回糧食，第二天就被送牢裏了。你們還是另謀高就從別處想辦法吧！”
    何雨柱也感覺他們是在打發叫花子，又開始了扯皮。
    “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能幫廠子起死回生，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何雨柱佯裝沉思了一會兒，隨後便開始吐露自己的真實目的。
    “硬要我接著幹，也不是不行，但我不能再牽累李主任和身邊的兄弟們，一旦我出了事被揭發，他們也好過不了。這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想爭取一份補償給他們。”
    領導們沒想到何雨柱竟獅子大開口，而那些經曆過食堂事件的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何雨柱怒懟齊廠長的畫麵。
    “這個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商量，你看還有其他要求嗎？”
    大領導說完這話頓時有些後悔了，一時沒兜住，竟把肥肉直接遞進了何雨柱嘴裏。
    “簽字畫押！以後我要因此事再被抓了，廠裏所有領導必須同等擔責受罰！不這麽做，我心裏怕！糧食大家夥都要吃，哪能我一個人當冤大頭。”
    好狠呐！
    眾領導上一刻一百八的心率還沒平息下來，下一秒就感覺腦袋別褲腰帶上了，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兩個條件缺一不行，你們可以再商量，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家了，妹妹還等著我做飯呢！”
    何雨柱看眾人遲疑，小小逼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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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何雨柱可不能走，外邊工人還等著答複，今天的糧食還沒著落，多耽擱一天工人們就多餓一天肚子，工廠更得多停工一天，損失慘重不說，工人一旦鬧起事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場啊。
    “你再稍等片刻，我們馬上對你提出的補償事宜進行商討，很快就會給你一個結果。”
    領導們圍了一圈小聲嘀咕，楊廠長沒想到大領導都被何雨柱拿捏了，那些要求在他看來不是一般的離譜。
    “其他人還好說，李懷德你們打算怎麽安排？”
    “他已經是主任了，給錢補償何雨柱肯定不同意，要是再給他提升職位，那以後咱們還怎麽混啊？”
    “槍口都抵腦門子上了，你還管以後？要是一直不答應，軋鋼廠就得散，咱們沒準兒得要飯生活了。”
    “那就副廠長吧，還是主管後勤一塊兒，何雨柱升采購科科長，暫代後勤主任的位置，其他人就交給他們自己消化吧，相信他們做的不可能再過了。”
    楊廠長好不情願的說出了方案，他看清了，今天要是解決不好這事，他廠長的烏紗帽很可能也保不住了，大領導對他的處罰還未表明，他的心還一直懸著，這時候不能不大氣一回了。保住身份，至少還是廠裏說一不二的。
    “行！”
    大領導們權衡之後也同意了，隨後便將所有決定公之於眾。
    李懷德心裏樂開了花，柱子可真是他的福星啊！自己一天天絞盡腦汁努力不見起色，柱子一個點子就開創新局麵，這讓他不得不承認，人和人之間或許真的存在智商差。看著己方勢力進一步壯大，他滿心欣慰與感激。
    副科長位置空缺，何雨柱打算給具有先天優勢的許大茂。相比之下，閻解成和劉光齊還稍顯稚嫩，他們雖然也有上進心，但火候還不夠，還需要進一步沉澱積累，不斷磨練自己的能力，才能擔當更重要的職責。
    而空缺的采購員，何雨柱心裏也有了人選，二大爺家的二兒子劉光天，剛滿十八，時機可謂恰到好處。
    楊廠長雖沒有被重罰，但還是被記了一個重重的警告，連同他的親信們，走路都沒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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