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挖野菜回來便聽一大媽說了賈張氏被抓的事，但她表情冷漠，全然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賈張氏這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少個人吃飯家裏還能省一份口糧。
    易中海和賈東旭下班回來卻急得火燒火燎，兩人當即便去了派出所。賈東旭擔心老娘的事會影響到他的工作，而易中海則怕賈張氏的破嘴把自己供出去。
    “媽，你又在發什麽魔怔？每天遛彎兒散心不好嗎？招惹何雨柱幹什麽？一點收獲沒有，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賈東旭滿臉慍色，嘴巴一撇，埋怨起了賈張氏。家裏有這麽個愛作妖淨捅婁子的老娘，著實讓他顏麵無光啊。
    “賈張氏，這段日子你就好好接受教育吧，家裏有我你無需擔憂。”
    易中海了解了情況後，知道雖不能通融，但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他神色有些凝重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
    “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家裏好，就你們事兒多！”
    賈張氏和易中海對視了一眼，因為在派出所裏麵就沒把事情捅破，兩人都心懷鬼胎，各自盤算著釋放後互相給對方怎樣的交代。
    何雨柱深思過後，察覺到這事應該和老太太丟失的珠寶有關，易中海很可能知道了什麽，所以才聯合賈張氏偷竊。
    而賈張氏失利，易中海接下來也必定會有所行動。隻是不知道他會親自下場，還是把自己的炮灰徒弟推出來。所以，隻要防著這兩人即可。
    易中海確實琢磨了，自己現下無人可用，且何雨柱必然有所警惕，再行偷竊已然行不通。他絞盡腦汁卻始終想不出良策，腦瓜子都禿頂了。
    “東旭，師父快被催債人逼瘋了，你有什麽快速來錢的路子嗎？”
    易中海缺錢缺瘋了，對何雨柱又無計可施，死馬當活馬醫，就孤注一擲的問起了徒弟。
    賈東旭活脫脫一個愣頭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沒準兒能給他提供一個下三濫的思路。
    “師父，我要是能來錢，就不會去賣血了。您不是自詡聰明嗎？怎麽腦子也成漿糊了？”
    賈東旭為了在秦淮茹麵前維持好男人的人設，一直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麽多了，你媽又進去了，師父希望你能有些想法，要不咱們這關不好過啊。沒錢，師父的聲譽就沒了，你和淮茹那兒又沒法交代。”
    “其實吧，正道行不通，我們可以走歪路子，您也沒必要隻盯著何雨柱，其他人也同樣可以為我們提供幫助啊！比如賭和偷，隻是淮茹盯得緊，我不敢冒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師父狹隘了！”
    易中海聽到從別人身上下手，也知道自己之前鑽牛角尖了。
    賭博靠運氣，還需要本錢，第一個排除。
    偷！可以把對象換成何雨柱之外的人，易中海又有了想法。
    偷陌生人的錢財容易被抓，但熟悉的就另當別論了，院裏兩個大爺被他初步定成了竊取對象。
    劉海中家現在三職工，並且兒子都沒成家，積蓄肯定有，估計還不少。
    閻老西家算上剛進門的兒媳婦兒也是三職工，即便不如劉海中家富裕，以閻老西平時小氣吧啦的性子，也不可能沒存貨。
    最主要的是，現在他們兩家都屬何雨柱一派，跟自己不對付。
    而賈張氏又不在，自然而然的就避免了被懷疑，地利人和都占了，現在隻差一個合適的時機了。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他決定今晚再閉關一次，做一個周全的計劃。
    第二天，盡管易中海半宿沒睡，但還是神清氣爽，因為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那種絕處逢生的感覺讓他內心滿是振奮。
    “東旭，師父有安排了，也多虧了你的主意，這次需要你出手，師父來打掩護！”
    “又是啥損招？快快說來，要是能搞到錢，徒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準備以你媽的事情為由頭，讓兩位大爺在院裏召開大會，到時候你躲外邊不用參加。等人們都在中院聚齊後，你便去閻老西家偷錢。完事後再躲出去，就假裝幹零活回來晚了。”
    偷雞摸狗是賈東旭的拿手好戲，想分錢自然就得有所付出，易中海把賈東旭安排在了c位。
    “師父，這麽做不會出什麽岔子吧？萬一被抓，我就要陪我媽做伴兒去了！”
    “放心，我準備長篇發言拖住人群，你有足夠的時間翻找。另外，行動時最好蒙住臉，以防萬一。錢到手後盡量恢複原樣，暫時還不能讓閻家人發現，我們還需要時間拿下後院劉家！”
    易中海目光閃爍，閻老西、劉海中，說到底都是你們逼的，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要怪就怪你們站錯了隊伍，想報仇，就去找何雨柱吧！
    “沒問題，偵查是我的強項，他錢藏得再深，也逃不過我的鬥雞眼！”
    賈東旭做出雙眼聚光一樣向內偏斜的怪異舉動，腦回路總不在正常軌道上。
    “行了，說正事就嚴肅點，今晚我就去找他們商議，明天開會你就正式行動，記得提前把不回來的借口說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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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令！”
    賈東旭見有錢可拿，幹勁兒十足。
    “師父，話說回來，這錢我能分多少？我這次出力多，能不能給我搞個大頭？”
    賈東旭搓了搓手，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他和賈張氏如出一轍，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至於所謂的師徒情分，在金錢麵前似乎也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大頭你個鬼！主意是我出的，你行動的時候我也沒閑著，再說我的外債也是為了給你媽治病才欠的，你應當體諒師父才是！”
    “不過也要看錢多少，除去我們應急之用，剩餘的要是還多，師父做主多給你一些也無妨！別忘了後麵還有更肥的劉家！”
    易中海心中暗自冷哼了一聲，這個好徒弟果然和賈張氏一個德性，賈家貪財的精髓被他吃了個透。但此時還需要他出力，便耐著性子繼續誘騙。
    “可我用的是看家本領，技術含量更高！”
    賈東旭撇了撇嘴，對易中海模棱兩可的回答不太滿意。
    “東旭啊，咱們師徒這麽多年，還計較這些？這次事情辦成了，自然不會虧待你。但你要知道，這事兒要是辦砸了，誰都別想拿到一分錢。”
    易中海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行吧，就聽師父安排！”
    賈東旭見師父生氣了，就不再過多爭取，他想到錢是第一時間經他之手，到時候自己可以昧下一些，至於偷到多少，還得是他說了算。與其和師父起爭執，倒不如乖巧順從一些。
    易中海完全沒想到小腦萎縮，大腦坍塌，腦幹缺失的徒兒同賈張氏一樣都會玩計中計，自己在他們眼裏隻不過是個執著的大怨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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