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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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易中海沒有再作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特殊任務當中,他想彌補對妻子的虧欠,就得拿出像樣的表現。
    賈東旭和易中海之間的關係也逐漸疏遠,雖沒明著斷了師徒關係,但交集也越來越少。賈東旭時不時“幹零工”補貼家裏,讓大院人看到了他成長的跡象,因此,他們覺得賈東旭離開易中海的庇護反而學會了獨立和擔當。
    賈張氏沒再找新的藏錢之處,沒必要了,因為她領回欠款的當晚,便又全部丟了。不用說,錢都進了何雨柱的腰包。
    賈張氏無法確定這次盜竊是否是易中海所為,為了避免暴露,終究沒敢報公安。她有時候也懷疑易中海之前屢次丟錢或許並非無中生有,倘如此,院裏很可能還隱藏著一個大賊,在時刻窺視著她的財物。
    賈張氏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院裏每一個人,一如老太太當初丟失珠寶後一樣的舉止。
    自此,她也開始懷疑稱霸四合院的以何雨柱為頭領的團夥。
    隨著天氣日漸轉涼,婁曉娥的身形愈發笨重,許大茂每日還需上班,許父許母放心不下,便將兒媳婦接到身邊悉心照料。
    何雨柱的屋子賈張氏是不敢踏足了,但許大茂的屋子時常無人,這又讓她心思活絡起來。
    賈張氏想著找機會去後院光顧一圈,一來是調查她丟失的錢是否與何氏團夥有關,二來是萬一婁曉娥的錢財沒帶走,她便可順手牽羊。反正院裏天天鬧賊,僅憑懷疑又沒證據誰也奈何不了她。
    這天,院裏人不知為什麽都出去了,賈張氏見機不可失,就偷摸溜進了後院。
    她腳步放得極輕,像極了一隻尋覓獵物的老貓。到了許大茂屋門前,她先是小心翼翼地透過窗戶縫向內窺探,確定屋內沒有動靜後,才從懷裏掏出一根鐵絲,開始鼓搗門鎖。不一會兒,“哢噠”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賈張氏貓著腰進了屋,屋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家具木頭味。她先是在桌子抽屜裏摸索,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又轉而在床鋪周圍翻找,嘴裏還不時小聲嘟囔著:“老賈保佑,讓我發大財……”
    就在賈張氏全神貫注找錢的時候,院裏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原來是賈東旭回來了。賈東旭因為技術不熟練,幹活幹得鬧心,就借口生病請了半天假,打算歇上一歇。
    因為一直惦記著許大茂的屋子,看到院裏空無一人,就決定趁機去後院打探一番。
    賈東旭同樣是左顧右盼,確認沒人注意後,才鬼鬼祟祟的靠近許大茂的屋子。
    發現屋門竟然沒鎖,賈東旭心裏覺得奇怪,但想著許大茂還在廠裏,也沒顧那麽多,就直接推門進屋了。
    剛一進屋,就聽到一陣翻動的聲響,賈東旭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婁曉娥回來了。正想轉身逃跑之際,賈張氏也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得一哆嗦,兩人就隔著空氣對視開來。
    “媽,你咋在這兒?”
    賈東旭壓低聲音驚訝地問。
    “你個小兔崽子,你怎麽也來了?”
    賈張氏又驚又怒,低聲嗬斥賈東旭。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彼此都是衝著許大茂的錢來的。
    “媽,你咋不早說你要來,這下可好,白白浪費人力。”
    賈東旭有些懊惱的埋怨,
    “我哪知道你也起了這心思。趕緊找,找到了咱倆平分。”
    賈張氏瞪了賈東旭一眼。
    於是,母子倆又開始在屋裏翻找起來。他們把許大茂的衣櫃翻得亂七八糟,被子也扔在了地上,可還是一無所獲。
    “這許大茂太雞賊了,一分不給我們留,打發要飯的還給個鋼鏰呢!”
    賈東旭氣得一邊狠狠踢著腳下散落的衣物,一邊大聲咒罵,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別喊了,趕緊收拾一下走人!”
    賈張氏焦急催促,心中略有不甘。
    於是,母子倆隻能空手而歸,他們不知道許大茂一直聽從何雨柱安排,時刻有所防範。婁曉娥離開的時候就把所有錢一並帶走了,為數不多的零用錢也從不離身。
    雖然屋子盡可能的恢複了原樣,但許大茂回來後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柱哥,我屋裏明顯被人動過,八成又是那老妖婆幹的,你有什麽好辦法對付她?”
    許大茂直接找到了何雨柱,想聽聽他的意見。
    “丟東西沒?你打算怎麽報複?”
    “東西倒沒丟,老妖婆如此張狂,我肯定得給她點“甜頭”嚐嚐!你給拿個主意!”
    “行吧,沒有證據,我們留略施懲戒就可以了。稍後你把情況告知兩位大爺,召開會議警告一下。”
    “柱哥,咋安排?這可是咱倆第一次聯手行動,能不能給我安排點戲份?我正好借此機會打響咱們“何許人也”組合的名號!”
    許大茂來了興致,這些日子院裏雖然瑣事不斷,但歡樂卻不多,一向跳脫的他有些躁動耐不住了。
    “看戲就成,你可以自由發揮!”
    每天過得太單調了容易精神疲憊,日子總需要些樂子才能過得熠熠生輝。何雨柱也打算惡搞一下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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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晚飯過後院裏又開會了,人們聽說有賊心裏都怕了,每天和歹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日子過得膽戰心驚。
    “咱們院裏一直藏著個賊,盡管兩位大爺強調了好多次,可此人還是死性不改。今天我的屋子就被光顧了,雖然沒丟什麽東西,但那一番翻箱倒櫃後的淩亂,還是讓我心裏有些發堵。”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這次我暫且不予追究,但警告是少不了的,下次若被我逮個正著,別怪我許大茂不留情麵。”
    “兩位大爺每天為院裏的雞毛蒜皮已經夠操心了,我希望通過這次警告,那個賊能夠有所收斂,不要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你自己不要臉,也別拖累整個院子蒙羞!”
    今日由許大茂率先發言,可算是過足了一把主角癮,雖然不是長臉的事,可也能享受到眾人矚目的感覺。
    院裏人齊齊看向賈張氏。
    “都瞅我做什麽?我現在可是本分的很,你們可別冤枉好人呐!”
    賈張氏內心一陣慌亂,但更多的是一種故作鎮定的潑辣。
    “賈張氏,院裏頻繁丟東西,大家心裏都有疑惑。你向來行事風風火火,就沒發現點啥?”
    三大爺這話看似委婉,實則暗藏玄機,把矛頭隱隱指向了賈張氏。
    賈張氏一聽,立刻跳腳,
    “四眼兒狗,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知道啥?再說了,這院子裏這麽多人,誰手腳不幹淨還不一定呢,咋就盯上我啦?”
    說著,她還佯裝委屈地抹了抹眼角,可那眼神裏卻透著一絲狡黠。
    “行了,大茂也沒指名道姓,你慌什麽?他這次不追究但不代表這個賊以後還能再這麽狂妄下去,希望你們都以老易的事引以為戒!”
    三大爺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又紛紛轉向易中海。
    易中海頓時老臉通紅,他感覺此次開會分明就是針對自己而來,這群人簡直是在對他進行無情的批鬥,殺人不過頭點地,誅心就有點過了。
    “哎呦~”
    何雨柱突然發出一聲叫喊,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這時,他暫停時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賈張氏推到了易中海懷裏,又從商城買了一把纖維,順著易賈二人的領口塞進了衣服裏。
    想了想還覺得不夠,何雨柱又跑進西廂房把賈張氏的大褲衩子也取來塞進了易中海胸口位置。
    “柱子怎麽了?”
    時間恢複後,眾人關切的問何雨柱,
    “沒事,突然抽筋了,賈張氏這是在幹什麽呢?”
    人群目光隨著何雨柱的疑慮再度聚焦到賈張氏身上。
    “真不害臊啊!院裏這麽人都在呢!”
    “時隔許久,這兩人還是拱到了一塊兒!”
    “這太明目張膽了吧,沒臉看!”
    “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賈張氏坐在易中海懷中扭捏著,纖維紮得她不知道是癢還是疼。
    易中海也有些不知所措,怪事又來了,他想掙紮起身,可賈張氏老母豬一樣壓著,雙腿根本動彈不得。
    “賈張氏你快起來!”
    情急之下,易中海奮力將賈張氏推倒在地,自己也因纖維瘙癢難忍,下意識地撓了起來,卻一個不小心,從胸前帶出個褲衩子。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這荒誕的一幕。
    “不得了了啊,這兩人也太不正經了!”
    “看尺碼應該是賈張氏的。”
    “沒想到易大爺不光是個暴露狂,還有戀物癖!”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聲此起彼伏。有的捂著嘴偷笑,有的則滿臉驚訝,還有的搖頭歎息。
    秦淮茹和賈東旭也置身人群之中,看到賈張氏的貼身衣物,他們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驚訝,也有那麽一點點難以言說的情緒。
    易中海老臉再次丟盡,跌跌撞撞跑回了屋,脊梁骨彎成了蝦米。
    他這麽些天在一大媽麵前保持的形象也瞬間崩塌了。
    賈張氏仍舊不管不顧的滿地打滾,兩位大爺實在看不下眼,趕緊讓賈東旭和秦淮茹扶起賈張氏帶離現場。就是他們總感覺這事有點怪怪的。
    眾人哄笑著散場,唯有賈張氏的大褲衩孤零零的躺在院中。
    許大茂有些遺憾,自己編好的劇本突然沒了用武之地,好在捧腹一笑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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