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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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過去兩天,這二人便再次登門。這次為了讓張奶奶徹底安心,竟帶來了五張大黑拾。
在張奶奶連續兩天的軟硬兼施下,張佳輝滿不情願的答應了,但堅持要求每個星期都能回村看望一下。
兩騙子怕事情過早敗露,孩子來不及轉手就出岔子,便將祖孫倆一同帶進城裏,安置在預先租好的一處院子裏。
張奶奶認了門路,在此又陪了孫子一晚,也算是心安了。第二天,在張佳輝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中,她也淚眼婆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孩子到手,根號二當即便給楊廠長傳了信兒。楊廠長得知後又立馬告知了易中海。
時隔好幾天,終於盼來了消息,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易中海心花怒放,興奮的胳肢窩的腋毛都跟著歡呼雀躍。
翹首以盼的日子裏,他沒事就和一大媽商量如何迎接新成員,甚至還精心布置好了一個溫馨的房間。
如今,終於盼到家中有望新添一員,易中海特地請了一天假,在家裏焦急的等待。
被帶到城裏的張家輝自奶奶離開後就以淚洗麵,他思念奶奶,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充滿了恐懼。那兩個自稱叔叔的人又時刻監視著他,還以怕他迷路走丟為由,嚴禁他踏出院子半步。
“佳輝啊,叔叔也有工作要忙,等會兒就把你送到爺爺那邊,爺爺可是高級工人,一個月掙一百塊錢呢,以後你上學讀書的所有費用,都由他來負責。想吃什麽了就直接和他說,他一定會很疼愛你的。”
兩騙子按根號二提供的地址,很快帶著張佳輝來了四合院。
易中海看到張家輝的那一刻,心中的喜悅之情如同決堤的洪水,幾乎要溢滿整個院子。然而張家輝卻一臉驚恐,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絕望。易中海察覺到孩子的異樣,但他沉浸在自己後繼有人的喜悅中,並沒有多想。孩子還小,這是很理所當然的情況,等和自己相處久了,自然會放開一些。
兩騙子把張家輝留給一大媽照顧後,就拉著易中海走到一旁。
“易師傅是吧?這孩子您看著還滿意不?要是您能相中,咱們就聊聊條件。”
“我明白,有什麽要求盡管講,我肯定不會讓孩子跟著我受委屈。”
易中海以為對方隻是孩子家裏的大人,想叮囑一些關於孩子的事情,壓根沒往買賣孩子這方麵去想。
“其實啊,我們實在是舍不得把孩子送出去,可家裏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孩子媽又生了重病,急需一大筆治療費。實在是走投無路,才不得不忍痛割愛啊。”
一個騙子說完,又佯裝難過的擠出幾滴眼淚,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易中海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錢啊,不過這個理由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確實不容易,你們要是有什麽困難,能幫襯的我也不會含糊。但自此過後,孩子就跟你們再沒關係了”
騙子趕緊接過了話茬:
“易師傅,您一看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我們也不多說別的,就希望您能給孩子媽湊點治療費。您看,能不能給個三百塊?這也是為了讓孩子媽能好好治病,我們心裏也能踏實把孩子交給您。”
“三百?”
易中海也驚到了,原以為對方是淳樸善良的村民,沒想到會獅子大開口。
“三百塊不是個小數目啊,我得和老伴商量商量。而且,我得先確認這孩子是否與我家契合,得相處一段時間看看才行。先給一百塊如何,算是我對孩子媽的一點心意。等我和孩子能相處融洽,覺得合適了,咱們再談其他的。”
易中海心中自有一番考量,萬一這孩子不合心意了,還能及時退貨。一下子砸進太多,到時候錢要不回來可就虧大發了。
“易師傅,您瞧這孩子多乖巧伶俐,和您必定有緣,這錢就當是幫我們一把。孩子到了您家,肯定會孝順您的。以後他就是您的親兒子,也一定會給您養老送終。”
“孩子他媽的病拖不得,給一百塊豈不是傷了孩子的心?您也不想孩子將來和您心生隔閡吧。”
兩個騙子見易中海對掏錢一事有所遲疑,當下便熟練地分析起利弊來,他們不知經手過多少孩子,這套說辭早已輕車熟路。
“好吧,你們等等,我問老伴兒商量下。”
易中海其實也沒耐心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盡管比孤兒院領養花費得多,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一大媽聽到三百後,也是眉頭緊皺。
“這擺明了就是在賣孩子嘛!那兩人該不會是人販子吧?”
一大媽剛和孩子待了一會兒,也是喜歡得緊,但手中好不容易剛攢夠三百,萬一都被騙了去,之前的辛苦籌謀都付諸東流了。
“我跟他們說好了,三百塊就徹底買斷關係,至於你說的人販子,應該不至於,誰不知道那是吃花生米的大罪。你也是太過擔憂了,古時賣孩子的多的是,但都是被生活所迫。我們接手孩子後重頭好好教導,把將來的路鋪好,相信他肯定會懂得感恩的。”
這時候,易中海心裏其實已經拿定主意了,其他的顧慮根本動搖不了他的決心。
“行吧,我也感覺和這孩子挺有緣的,就留下吧。”
一大媽走進裏屋,小心翼翼拿出三百塊給了易中海。
騙子拿到錢後,借口著急去醫院,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計劃中假裝對孩子進行最後安慰的環節都省去了。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還記得家裏人嗎?”
易中海把張佳輝抱到床上坐著,一大媽也趕忙的給他衝糖水喝,開始安撫孩子的情緒。
“我叫張佳輝…”
張佳輝顯得極為膽小怯懦,隻是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後,便不再主動開口,眼神中依然透露出深深的戒備與不安。
“好了,剛見麵,別太熱情,不然容易嚇到孩子。這是兩塊錢,你看看能不能去買點肉回來。這孩子瘦得皮包骨頭,可得好好補補了。”
一大媽遞給易中海兩塊錢和幾張積攢許久的肉票,看孩子穿得破破爛爛,當即就翻出一些舊衣服,打算給張佳輝改身合適的衣裳。
“好嘞!”
日子還長,不能操之過急了,第一印象至關重要,膽小的孩子品性肯定差不到哪裏去,易中海感覺沒選錯,隨即提起鞋後跟,腳步輕快的出門了。
哼!我看以後誰還敢叫我易絕戶?易中海走在路上驕傲的不要不要的。
很幸運,最後一點肉被易中海搶到了,於是,東廂房今天的飯桌上難得的多了一道肉菜。
易中海和一大媽都舍不得吃,頻頻往張佳輝嘴裏投喂,眼神中滿是疼愛。張佳輝也確實很久沒吃到葷腥,忍不住多吃了兩片。看到這般,易中海和一大媽更開心了,比肉吃到自己肚子裏還滿足。
這晚,易中海和一大媽睡得格外香甜,夾在兩人中間的張佳輝也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與溫暖,仿佛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一絲家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