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白仙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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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廟內,蘇清瑤剛將周獵戶的黑袍展開,試圖從上麵找到七星燈的線索,廟門“哐當”一聲被撞開。
    趙芳滿臉驚恐,跌跌撞撞地衝進來,聲音帶著哭腔:“小川哥!不好了!劉阿婆家出大事了!劉阿婆抱著酸菜缸,又唱又跳,說自己是長白山的主人,還要把全村人都抓去當苦力!”
    王大雷啃著手中硬邦邦的饅頭,差點噎住:“不是剛解決了幽冥殿的麻煩?怎麽又來事了?這村子是被詛咒了吧!”
    “別廢話,帶上爺爺的筆記,立刻出發。”蘇清瑤迅速將銀針別在腰間,眼神嚴肅,“路上好好查查,有沒有類似的記載。”
    我們一路小跑趕到劉阿婆家,院子裏早已圍滿了村民。擠進去時,隻見劉阿婆頭發淩亂地騎在酸菜缸上,手裏揮舞著一根擀麵杖,嘴裏不停地叫嚷。
    “今年的貢品少了整整五斤糯米,你們都有罪!通通去後山,給白仙爺挖一百年的礦!”她的兒子小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了:“娘,您醒醒啊!我是您兒子小劉啊!”
    我立刻結印,仔細查看劉阿婆的情況,隨後皺著眉頭對蘇清瑤說:“蘇姑娘,奇怪了,她身上沒有陰氣,反而有一團很強的白光。”
    “何方神聖在此?還請現身!”蘇清瑤晃動鎮魂鈴,鈴聲清脆地響起。劉阿婆猛地轉過頭,眼神凶狠,聲音尖細得像指甲刮過鍋底:“玄清派的小娃娃也敢管閑事?吾乃白家六爺!這老太婆偷吃供果,冒犯了本仙,理應受罰!”
    王大雷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聲音,聽著真滲人。”可話剛說完,他腰間的玉佩“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白仙爺息怒!”我慌忙翻開爺爺的筆記,快速查找相關內容,“我爺爺的筆記裏記載,白仙爺喜歡酸味的東西,還講究潔淨。我們立刻準備十壇陳年酸菜,再加上幹淨的水果,給您賠罪!”
    白仙冷哼一聲:“十壇酸菜?就這點東西,也想打發本仙?當年玄清派的開山祖師見到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奉上百年靈酒!”
    蘇清瑤見狀,掏出祖傳的翡翠鐲子:“六爺,我們確實準備不足,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而且,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幽冥殿的人想要重燃七星燈,您鎮守的長白山恐怕會有大麻煩!”
    “什麽?!”劉阿婆暴怒,一把掀翻酸菜缸,汁水濺得到處都是,“三百年前,就是這群混蛋挖了我的護山陣眼!這筆賬還沒算完,他們又敢來?這鐲子我收下了,讓這老太婆今晚子時,帶著三壇酸菜、五隻活雞,還有十斤糯米,送到後山的土地廟!要是敢少一樣,你們全村都別想好過!”說完,劉阿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十裏八鄉,破廟每天都擠滿了來求助的人。一天中午,一個身材魁梧的外村壯漢一腳踢開破廟的門,大步走了進來,“咚”的一聲,把一錠銀子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聽說你們能降妖除魔?我爹被黃仙纏上了,都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一直說胡話。要是救不好,這銀子你們也別想拿!”
    我看了看蘇清瑤,說道:“蘇姑娘,我和王大雷去一趟,應該能解決。”
    “早去早回,千萬小心。黃仙擅長幻術和迷惑人心,不可大意。”蘇清瑤叮囑道。
    路上,王大雷緊緊握著斧頭,有些緊張地問我:“川子,這次真要是黃仙,咱能行嗎?聽說黃仙可不好對付。”
    “別慌,爺爺的筆記裏有對付黃仙的辦法。黃仙雖然厲害,但隻要不被他的幻術迷惑,再用對咒術,我們就有勝算。”我一邊說,一邊又翻開筆記,仔細查看。
    到了壯漢家,院子裏掛滿了褪色的紅布,還貼著一些破舊的符咒。剛走進堂屋,一股濃重的腥臭味撲麵而來,讓人作嘔。裏屋傳來低沉的怒吼:“供品還不擺上!你們是想餓死本仙嗎?”
    我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晚輩玄清派林小川,求見黃仙前輩!還望前輩現身,有話好說!”
    話音剛落,黑霧從四麵八方湧來,瞬間將我們包圍。黃仙的聲音在四周回蕩,充滿了不屑:“玄清派的小崽子,也配和本仙說話?先嚐嚐本仙的厲害!”
    突然,王大雷雙眼變得通紅,舉起斧頭,二話不說就朝我砍了過來。我反應迅速,側身躲開,同時結印大喊:“定身咒!定如磐石!”王大雷的動作瞬間僵住,但他艱難地開口,聲音裏充滿了掙紮:“川子我控製不住快”
    “破幻咒!天狐照眼,破虛妄!”我咬破指尖,將鮮血抹在桃木劍上,劍身頓時泛起紅光。我揮舞著桃木劍,朝著黑霧劈去。隻聽“砰”的一聲,黑霧被劈開一個缺口,黃仙的身影顯現出來。
    他渾身黃毛豎起,爪子閃爍著寒光,惡狠狠地說:“有點本事,不過這還不夠!接招!”
    黃仙張口噴出一團腥臭的黃煙,所到之處,木梁、桌椅都開始“滋滋”作響,迅速腐爛。“避穢訣!天狐降世,蕩汙濁!”我急忙捏訣,召喚出狐仙虛影。狐仙虛影吐出一道白氣,與黃煙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爆炸聲,煙霧彌漫。
    黃仙見黃煙被破,尾巴猛地暴漲,瞬間化作萬千鋼針,朝我們射來。“鐵布衫咒!身如鐵,骨如鋼!”我急速結印,鋼針射在身上,傳來一陣劇痛,但好在隻是留下了一個個凹痕,並未穿透身體。
    就在這時,王大雷突然掙脫了定身咒的控製,大喊一聲,舉著斧頭朝著黃仙的後背砍去。黃仙反應極快,側身躲過,同時尾巴一卷,緊緊纏住王大雷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找死!”
    “捆仙索!仙索縛妖邪!”我甩出符紙,符紙瞬間化作繩索,朝著黃仙飛去,纏住了他的四肢。黃仙憤怒地掙紮,力量大得驚人,繩索被繃得緊緊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一邊維持著符咒,一邊快速觀察四周。突然,我瞥見供桌上的貢品,全是發黴變質的食物。“前輩!且慢!”我大聲喊道,“貢品不潔,是我們的疏忽!隻要您放了我兄弟,我們立刻擺上三牲五果,再奉上百年黃酒,給您賠罪!”
    黃仙動作頓住,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道:“當真?若有半句假話,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我以玄清派的名義起誓!”我摸出爺爺的玉佩,“當年我爺爺和黃仙前輩曾一同對抗幽冥殿,這玉佩上的符咒,就是證明!”
    黃仙盯著玉佩,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後冷哼一聲:“算你們識相。若貢品有差,你們玄清派一個都別想好過!”說完,黃煙散去,王大雷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裏屋也傳來了老人虛弱的聲音:“水水”
    壯漢激動地衝進裏屋,不一會兒又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我們麵前:“謝謝恩公!謝謝恩公救了我爹!大恩大德,我們全家永世不忘!”
    我扶起壯漢,說道:“快起來,以後記得按時供奉,別再用發黴的食物糊弄仙家了。”
    回到破廟,我將這次的經曆詳細地講給蘇清瑤聽。蘇清瑤聽完,神色嚴肅地將長白山的地圖鋪在桌上,說道:“白仙、黃仙接連出現,這不是巧合。
    幽冥殿的動作,已經引起了仙家們的注意。從今天起,訓練強度必須加大。
    王大雷,你每天除了砍柴,還要負重跑三十裏山路,增強體力;林小川,你要把《玄清符咒》上的所有符咒,在三天內全部熟練掌握,並且和我進行實戰演練。”
    王大雷苦著臉說:“蘇姑娘,三十裏山路,還負重?我這老腰怕是要斷了!”
    “斷了也得練!”蘇清瑤瞪了他一眼,“長白山的危險,遠超我們的想象。要是不想死在那裏,就給我拚命練!”
    我看著地圖上標注的長白山,又摸了摸懷中爺爺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