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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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晌颼颼刮了半天冷風,午後風停雲散,金黃的陽光盡數撒進小院,不過,因為紅色的窗簾遮擋,投進室內的光線皆變成了紅光。是以,姚騫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都是紅,比皇帝皇後大婚住的坤寧宮還要紅豔喜慶,不是一般沉靜的紅,而是渡了光涓涓流淌的紅,令人心動的、臉熱的紅。
    躺在大紅被褥裏,猶如徜徉在幸福的海洋,姚騫心神蕩悠悠,渾身輕飄飄。他移了移目光,看到了窗台和桌子上,精致的花瓶裏插著幾株紅梅,也許因為摘得太早,昨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如今仍然含羞遮麵,但姚騫能想象到她綻放後的淩寒傲雪,嬌豔欲滴,有淡淡清幽的花香撲鼻沁心。閉上眼,深吸一室梅香,驟然聞到了清香中淡淡的腥味,雙頰頃刻染上紅暈。一扭頭,眸光落在了紅雙喜上,心中一怔,揉了揉眼睛,果然是大紅囍字,愉悅的情緒一下遊遍全身,姚騫為雲彥的速度感歎,也為他的真情感動。
    他們終於真正擁有彼此了,雖然過程與想象中有點相同,又有點不同。他沒想到雲彥會為了幫自己克服心中蔽障而率先雌伏,更沒想到那家夥算無遺策,自己隻在他身上衝鋒了一次,他就還了三倍!而且,時長之久,自己恐怕今生都無法媲美,真是苦了自己的嗓子和小腰啊。
    不管怎樣,他對雲彥的親近不再莫名抗拒,也不會再被噩夢困擾,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何況,他確實讓自己舒服了。本來自己就不是非要居上不可,如今二人都痛快,簡直再圓滿不過。
    動了動腰,身後的腫痛驟然襲來,姚騫當即倒吸一口氣,又發現嗓子疼的像被刀劃過,隻得閉上眼緩解平複。
    歡快的腳步聲傳來,屋裏同時響起雲彥的輕聲慢語:“騫寶醒了?”
    姚騫嗓子發不出聲,就沒睜眼,他要和這個衣冠禽獸斷交一刻鍾,也不想想這是他的第一次,弄得自己那裏動一下就疼,簡直不是人,像頭野獸!哼!姚騫心裏腹誹著。
    雲彥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穿過姚騫後頸,扶著姚騫起身,從青年顫抖的睫毛,他已看出青年清醒了,而且在生氣,好吧,自己確實有點禽獸不如了,誰讓他是隻猛獸呢!這一點,姚騫倒是誤打誤撞猜對了。昨夜實在沒忍住,誰讓他憋了太久呢。以前那些年就不說了,這次,他們在一起都一年了,才過了九九八十一難取得真經,騫寶又是如此可口,他要是能忍住,那他不是妖精,而是神仙了。
    “嗓子很難受吧,先喝點溫水,潤潤喉。”雲彥扶起不配合的姚騫,柔聲哄勸道:“昨夜是我不好,騫寶辛苦了。”
    姚騫剛坐直身子,又差點滑下去,顧及著自己顏麵不提隱晦的痛,冷冷瞟了眼賣乖的雲彥,先就著雲彥高舉的茶杯喝完滿滿一杯水才開了口,“哼,大尾巴狼!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就原諒你了,咱倆誰還不知道誰,嘴上說得好,下次肯定還這樣!”
    雲彥放好杯子,趕緊先往姚騫身後墊了枕頭才笑言,“那是自然,天底下最了解我的肯定是騫寶,如今,咱可是裏裏外外都了解透徹了!”心想的是,我可不是大尾巴狼,我是長尾巴豹,比狼大多了。
    聽著雲彥別有所指,姚騫更氣了,轉身就要看看那人臉皮有多厚,卻又碰到隱私部位,疼的他隻轉了一半身,忽然就不想說話了。
    雲彥見狀,直接抱起姚騫將他放在自己懷裏,小心翼翼地圈著他,“那裏還疼呢?先忍耐一下,已經上過一次藥了,待吃過東西,再塗一遍藥應當就好了。”
    “都說了讓你停,你就不停,現在知道心疼我了?”姚騫扭頭斜看著雲彥不依不饒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可是,昨夜真的感覺自己像被什麽操控了,停不下來。”雲彥臉不紅眼不眨編著瞎話,“我們都是第一回,以後就有經驗了,騫寶原諒則個吧。嗯?”說著,雲彥把頭埋在姚騫脖頸,嗅著姚騫身上那屬於自己的味道。
    姚騫想到自己當時頭昏腦漲神魂顛倒,知道這事大概跟抽大煙似的上頭,不受控製,心裏便有所鬆動了,默默歎口氣,希望以後,不行,不能想以後,以後有了經驗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沒辦法,誰讓自己上了賊船呢,食髓知味,自己不是神仙,雲彥要變成神仙,自己怕是該不樂意了。放心靠在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裏,姚騫問雲彥,“你甚時候把禧字改了的?”
    雲彥聽出了姚騫軟語中的包容,滿心喜悅無法言說,隻是輕啄了下姚騫下巴,“昨夜你睡著我就改了。”
    “你倒是精神抖擻啊,還有力氣起來!”姚騫酸酸地譏諷道。
    “必須起來,洞房夜,我不希望咱們有一點不圓滿,更不想你有一絲不如意。”雲彥悄悄說著情話。
    再次掃視一遍屋裏的每個角落、每一寸紅豔,姚騫心裏無比充實而舒怡,“滿意!都很滿意!”從裏到外、從心到身,從來沒有過的滿意,但姚騫不敢說出來,怕某人得意忘形。他慢慢轉過身,看著雲彥柔情的目光問道:“你咋想著在這裏?不等我們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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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彥珠玉般的眸子盛滿溫情,細聲回答:“前不久,一位朋友成親,我去喝了喜酒,看他笑的傻兮兮,我就十分羨慕、十分著急。本來是想回到洛平或者我們在鳳棲鎮的家再舉行的,可你在這邊有事,加上疫病,我不想錯過這個好日子。”這一天,他盼了三世,從看他作踐殘生,到少年夭折,再到攜妻抱子,算是為他嚐盡人間情殤,所以這一生就想早日在他身上、靈魂刻下自己的烙印,拴住無形枷鎖,把未來的生生世世全拚在這一世過了,千言萬語都訴不盡自己此時心中感受與想念。看到青年眼裏閃出感動和溫馨,他壞壞地笑了笑,湊到姚騫耳邊私語,“最主要,我想早點品嚐你的美好。”
    “就知道你!哼!”姚騫瞬間羞紅了臉,假裝惱怒要推開雲彥,被雲彥按住後脖頸吻住了雙唇。
    經過一夜的極盡纏綿,他們更加熟悉彼此、渴望彼此,一旦吻住對方,就想將其吞入腹內,刹那間,天雷勾地火,二人意亂情迷,吻的如癡如醉。當他們快要擦槍走火時,姚騫才被身上的涼意激醒,推開雲彥才發現,他們又赤裸相對了,愣怔一下,趕忙用被子遮住自己,呼吸淩亂地說:“不,不能繼續了,我,還疼,還餓著呢!”
    雲彥深深舒了口氣,壓下眼底的欲火,拉了拉自己的衣裳,起身下床後才逗著姚騫,“看吧,騫寶也忍不住了!”說完,不顧姚騫怒氣衝衝的看向自己,走到外間搖鈴。
    連著三天,兩人都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有什麽需要都是雲彥搖鈴,讓小二放在門外,他再取回來。姚騫就像嗷嗷待哺的嬰孩,任由雲彥為他擦洗、投喂、掀被、穿衣,再脫衣、蓋被,姚騫基本沒離開過床。都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可那算什麽,他是連命都差點不要了,腰就更別提了。他覺得他是吸了名叫雲彥的大煙,上癮了,癲狂了,明明腰酸腿軟,可一旦雲彥上身,他就自動投降了,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起起落落,不知疲倦,醉生夢死。
    如果不是有兄弟的消息傳來,他們還不知要淫靡多久,簡直忘了世間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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