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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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比試,姚騫是全力以赴的,他的計劃是,不但要借此讓一些人安分,而且要讓更多的人士氣大振,激起新兵和不思進取的老兵的鬥誌。
    是以,他在比試正式開始前,宣布了今日的獎賞,即各組比試中,獲勝的那一方會有獎賞。而在比試中違反規則的,不論結果如何,都會受到嚴厲處罰。
    獎賞規則一公布,校場歡呼聲震天,第一輪經抽簽,便是牛貴貴和錢二比拳腳功夫。鑼聲一響,二人便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腿如鞭、拳如鐵不要錢地送給對方。一輪又一輪,跌倒再爬起,越打越眼紅,宛如兩頭獅子鬥誌昂揚。
    台下圍觀將士,一開始隻是低聲為自己的兄弟鼓勁,漸漸地,各個比站在台上還激動,呐喊聲雷鳴般傳出了幾裏地。
    最終,牛貴貴因為錢二一個虛招中了圈套,被錢二摔下台,錢二得到了一把鑲了金邊的短刀,牛貴貴氣的肝膽欲碎卻無法說什麽。
    第二輪,是胡清下麵的一位副連長對宇文湛的一名副官,二人算是難得的射擊好手,固定靶位都得了十環拉平了戰局,隻在移動靶位射擊時,以半環之差,副官贏了副連長。
    雙方的比試同樣引的人群鼎沸,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姚騫都覺得耳朵要被震聾了,為了保住自己的耳朵,他叫來牛貴貴吼了一嗓子,趕緊把這一輪的獎品——嶄新的手槍頒給了那位副官。
    第三輪開始,大黑大白被魯涵牽出來,宇文湛第一個走出來站在了一旁,姚騫以為會看到不太熟悉的麵孔,沒想到胡清會上場。在騎術上,胡清的經驗不比宇文湛豐富,他的專長本來算是武術格鬥,可他為了贏宇文湛居然親自接下第三輪。
    安全起見,姚騫專門跟他確認是否換人,胡清毫不猶豫地拒絕,翻身上了馬。
    清楚二人本事的人紛紛議論,賽場士氣一陣緊張,還是錢二等人高聲呐喊為胡清加油,才打破了沉悶。緊接著,宇文湛的屬下也喊的更大聲。
    陳金秋的哨聲奏開了最後的角逐,大黑載著胡清,大白馱著宇文湛,一黑一白兩匹馬似離弦的箭,“嗖”一下竄出去幾丈,齊頭並進不分勝負。
    在黑白兩個殘影閃爍中,宇文湛的騎術逐漸顯現,他超過胡清將近一個馬身,胡清馬鞭摔的越來越狠,卻怎麽也追不上宇文湛。
    比賽進行到一半,胡清終於追了上去,兩匹馬再次並肩,但宇文湛很快又領先了,胡清鞭子、馬韁同時用盡,死命追逐,可他剛超一個馬頭,宇文湛就趕上來了。你追我趕,互不相讓,馬蹄揚起的塵土快要遮住圍了一圈的將士的視線。
    最後一圈將近終點時,胡清朝宇文湛投去一個陰狠的邪笑,他打算以自己受傷為代價贏得比試,前麵兩輪等於打了個平手,這局他必須贏。
    借著塵土飛揚的正濃,他手中的石粒彈向大白的耳朵,最敏感的部位被突然襲擊,大白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朝另一邊扭頭嘶鳴,碰到了正要超越它的大黑。大黑躲閃不及,朝一邊倒去。宇文湛以為胡清要倒下去,伸手去拉,反而又刺激了大白,大白原地蹦了起來,再次撞向大黑。
    陳金秋在聽到大白的驚呼時,就憑著自己的眼力看清了危急情形,可他離得遠,無法過去製止,隻能靠口哨聲傳遞馬語,讓大黑大白不要激動,但變化都在瞬息之間,他的信息傳的遠不夠快。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個影子飛入場中的混亂,不知怎麽動作了一下或兩下,抑或三四下,總之等眾人看清時,宇文湛和胡清平安落在了地上,而大黑大白停在了終點外,正互相拱脖子安撫呢。
    震驚過度的宇文湛看向胡清,胡清的目光正緊緊盯著最近的人群搜尋那個身影,但他怎麽也找不出剛才拉起自己的是哪個人。那人不但把即將落馬的自己拽起來了,還捏了自己的後頸威脅自己。這令他遍體生寒不敢妄動,生怕再出來個鬼影掐住自己喉嚨,而不被眾人所知。
    一場驚心動魄的危亂消弭於無形,眾人大都不知發生了什麽,隻以為兩匹馬撂了撅子。而兩位副團長都落馬了,自然也分不清輸贏了,陳金秋等七人一致判了平局。
    如此一來,爭先恐後的士兵們不悅了,七嘴八舌喊著再比一次。姚騫在聽到大白突兀的叫聲時,就知道發生了意外,隻因他也離得遠,沒看清具體細節,但隱約看到了雲彥的影子。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無法追究什麽,振臂一呼,為兩位副團長呈上同樣的獎品——一根金鞭,誇讚了兩位副團長帶兵有方,手下戰士戰術非凡,勉勵大家繼續訓練、團結一致、共同建功立業,從而穩住了混亂的場麵,結束了比試。
    拉著大黑大白離開後,陳金秋已經從它們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麽,可他當時趕不及,如今又無法對姚騫稟明,他心疼地揉了揉大白的耳朵,希望花將軍會為它們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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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完比試,和幾位將領吃了午飯,姚騫就借故處理事務離開了營地,讓寧娃遠遠跟在身後,他和小棕行在前麵。確認寧娃看不見時,姚騫低聲打了個口哨,不消片刻,雲彥落在了小棕背上。
    姚騫沒有回頭,而是緊緊握住了雲彥放在他腰側的手,心有餘悸地問“方才那會兒,你是不是上場了?”
    “嗯”,雲彥沉聲以簡短的一個音節答道,毫無居功的意思,更沒意識到姚騫的後怕。
    “我雖沒看清,但也料到情勢很危急,你赤手空拳要穩住兩匹馬,怎麽就不擔心自己會受傷呢?!”比起比賽的結果,姚騫更擔心他們出意外,尤其是貿然闖入且毫無準備的雲彥。
    雲彥心裏湧過一股暖流,原來騫寶最擔心的是自己,他略做思索分析道“我離的最近,速度也夠快,還有一把子力氣,”他順著姚騫胳膊說“我知你對這場比試的用意,若是他倆有一人受了傷,不但會造成新兵和老兵的矛盾,還會影響全團的士氣。”
    姚騫扭頭鄭重道“你說的確實是我所想,這些我都清楚,但我要你在為我做這些事前,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比如你天天這樣奔波,明明是個人,卻把自己活成了——”姚騫想來想去沒有合適形容的詞,最後說“像個影子,又像野獸似的,棲息荒野,這令我很愧疚,哥。”
    雲彥很想說他本就是野獸,十分享受這樣的日子,畢竟他野生野長野慣了,但他怕嚇著騫寶,隻好祭出轉移注意力的招式。他攤開手掌,將掌心的指尖大小的石子舉給姚騫看。
    姚騫果然中招了,他瞳孔一縮,撚起石子問“這是胡清的?”
    “你一點也不懷疑宇文湛?”雲彥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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