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洗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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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意舒的心聲又傳了過來。
    “李小姐最好把控,如果不那麽黏人就好了。王小姐有點腦子,作坊是她幫著找的人,我得防著點。”
    “還有姓蔡的,那個賤人不知道整天幹什麽去了,看來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居然不主動來求槽,她以為她是個什麽東西?”
    “等我成了皇商,就讓她給我當洗腳婢,看她傲個什麽?”
    等蘇意舒出了門,馬車駛過一個無人的小巷時,蘇意舒隻覺頭被什麽東西砸中,暈倒在馬車裏。
    周茉提著蘇意舒跳下馬車,來到一輛無人的馬車邊,將人放了進去,然後喂下蒙漢藥,又用繩子給綁了起來。
    做完這些,周茉顯出形來,帶上鬥笠,駕著馬車來到宋府門外。
    第二天一早,棗兒和一個小廝拿著籃子出了宋府。
    兩人拐進巷子,見到周茉。
    “上來。”周茉一揮手。
    兩人一開車門,見裏麵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嚇了一跳。
    “他是蘇意舒。”周茉道。
    兩人一聽,露出厭惡的表情,上了車。
    棗兒看看蘇意舒的臉,道:“少爺,他比你差多了。”
    裝作小廝模樣的宋曲大口喘著氣,心髒亂跳不停,他沒想到自己就這麽蒙混過關了。
    再一看蘇意舒,暗自對比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更勝一籌。
    他刹時有了底氣,想著怎麽跟蔡雪卉澄清自己的名聲。
    周茉把車趕到城外的小河邊,不到半個小時,蔡家的馬車到了。
    兩人在河邊漫步,邊走邊聊。
    周茉拿出食物,又挖了一個小坑,找來一些木柴,在河邊燒烤。
    一個小時後,兩人才回來。
    烤雞翅上散發著蜂蜜孜然的香味。
    隻聽蔡雪卉道:“表弟,你別想多了,沒事的
    宋曲點點頭,來到燒烤架這邊,專心地看著食物。
    等蔡雪卉走了,周茉問宋曲道:“談得怎麽樣?”
    “談好了。”宋曲道。
    “表小姐相信你是清白的?”周茉問。
    “是的”宋曲看著已經吃得噴香的棗兒,很好奇是什麽味。
    “她說了怎麽懲治陷害你的人了嗎?”周茉接著問。
    “……”宋曲沒說話。
    “她說了怎麽為你正名了嗎?”周茉再問。
    宋曲依然不出聲。
    “她說了是蘇意舒害你嗎?”周茉又問。
    “她說了讓蘇意舒給你道歉嗎?”
    “她說了你以後是正君嗎?”
    “她說了跟蘇意舒斷絕關係嗎?”
    周茉不停地問,宋曲卻一個答案也沒有。
    棗兒吃著也看向宋曲,宋曲兩人懵懵的,說不出話來。
    周茉道:“這些問題是你沒問?還是蔡小姐不回答?”
    宋曲還是不吭聲,周茉猜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想過問這些問題。
    他根本不知道要解決的問題是什麽。
    周茉真的無語了,富貴少爺天天關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人已經喪失思考能力了。
    蘇意舒人都給綁到跟前了,不讓蔡雪卉做個選擇題,那麽綁他來做什麽?
    棗兒扯扯周茉的袖子,著急地道:“你說怎麽辦?”
    周茉笑了,道:“你們不是說綁了蘇意舒來,是為了逼他承認他腳踏幾隻船的事,讓蔡雪卉看清他的真麵目,然後跟他決裂嗎?你們怎麽一出門就忘了?”
    兩人相視一眼,腦子清醒了一些,看著還沒走遠的蔡雪卉,想著要不要去將她攔下來。
    “現在去攔人,重新聊一次。”宋曲道。
    “對,你一定要從這個姓蘇的嘴裏審出真相來。”棗兒對周茉道。
    “我一逼供,第一個急的是蔡雪卉,隻要這個蘇老板聰明一點,他就會裝可憐,然後你們就完了。”周茉耐心地引導兩人。
    “我們可以演一場戲,這樣……”
    蘇意舒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不知名的河坡上,四下無人,一個蒙麵人惡狠狠地盯著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你是什麽人?你想做什麽?”蘇意舒想掙脫身上的繩索,卻發現綁得太緊,完全掙不開。
    “你搶了我家主子想買的幾個女子,還把她們藏起來,害我家主子沒了樂子,這個怎麽說?”女子粗啞的聲音質問道。
    蘇意舒一聽,鬆了一口氣。
    有得商量就好。
    再就是,這人不是衝自己的酒來的,那麽一切好說。
    隻是自己那幾個剛買的波霸妹子保不住了。
    不過,能保住性命就好,幾個妹子算什麽。
    “你別亂來,我也不知道那是你家主子看中的妹子,你家主子要,我不介意送給他,隻求你放過我。”蘇意舒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女子手裏一根鐵棍指著著蘇意舒的腦門,問:“你確定那幾個女子身上的皮肉沒有被你弄傷,醜的,我家主子可不要。”
    “沒有弄傷,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一點都沒傷。”蘇意舒打包票。
    “你有沒有拿她們招待別人,太髒的我主子不喜。”那女子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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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意舒搖頭,“沒有,我自己才買回來幾天,都沒怎麽玩過。”
    “一次都沒玩?”女子又問。
    “……就玩了一回,真的隻有兩回……”蘇意舒見那女子舉起鐵棍要砸自己,連忙說了實話。
    現在不說實話,回頭人家一問,又要來找他。
    蘇意舒決定了,回去以後先去牙行買幾個保鏢,再買幾條狗,堅決不給這些人靠近自己的機會。
    這個法治不健全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行,那我就信你一回吧。”說著,女子一棍敲暈了蘇意舒。
    河堤上的草叢裏,蔡雪卉,宋曲還有棗兒站了起來。
    棗兒道:“聽到了嗎?表小姐,這人不是好人,你被他騙了。”
    宋曲回想了一下周茉讓他問的問題,突然一個也不想問了。
    跟蘇意舒這種人有了苟且的蔡雪卉,也似染上了髒汙,讓他生出幾分反感。
    “棗兒,走吧。”
    宋曲見蔡雪卉一臉失魂落魄,心裏像紮了一根刺一樣,來到燒烤這裏,拿了根雞翅,吃了起來。
    鮮嫩的肉一入口,他的瞳孔一振,太美味了。
    蔡雪卉在原地愣了很久,然後魂不守舍地坐上馬車離開。
    周茉等宋曲和棗兒吃完,將東西收拾了一下,然而將昏倒的蘇意舒往馬車上拖。
    宋曲突然獨自走了過來,輕聲道:“你還要把他帶回去嗎?”
    周茉一聽,怔住,沒想到宋曲想就地解決蘇意舒。
    見宋曲臉上不是開玩笑,周茉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他。
    他對敵人的狠厲讓人吃驚,對蔡雪卉倒是輕拿輕放,沒有半句責備。
    這讓周茉不經起了懷疑,上一世殺害自己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宋曲呢。
    宋曲見周茉沒有聽他的話,弄死蘇意舒,倒也沒再說什麽。
    等周茉駕著馬車回到城中時,已經到了傍晚,城中府衙的差役到處尋人。
    全城都知道大名頂項的蘇老板失蹤,跟蘇意舒有金錢來往的幾家都動了起來。
    不少人在暗中尋找蘇意舒的下落。
    周茉進城門被攔了下來,手裏的銀子還沒有遞出去,車門就被人一把拉開。
    宋曲和棗兒也是猝不及防,沒人想過城門口隻知道索要過路費的守衛會來這一手。
    好在他倆人都習慣性地帶著麵紗,而周茉又是易容後租的馬車,沒讓人看出身份來。
    但最大的問題是被綁著的蘇意舒,隻是一瞬間,那守衛如同中了六合彩一樣,興奮地指著車裏的人大叫起來。
    “這,這裏綁著人男人,莫不就是蘇老板,大家快來……”
    其他人一看,眼中貪婪之色大盛,大喝道:“抓到賊人了,拿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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