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田空間的大米每一顆都比普通的大米更大更圓，蒸出來的飯顆顆分明，q彈有嚼勁。
    湯是青菜肉丸子湯。
    菜是紅燒肉燜土豆和青菜大蝦。
    香味不僅吸引了周圍的大夫，還傳到在外層守衛的大兵和民婦鼻子裏。
    李統領走出大帳，不滿道：“這天都黑了，還有人在開火做飯，這不是要命嗎？”
    另一邊的師大人也從帳中走出，看著這邊的火光。
    隻見四周一片安靜，幾萬人的營中，竟然還能聽到不遠處炒菜的聲音。
    “娘，是誰在開小灶？軍中的夥夫也太過份了，給我們吃鹹菜小粥，自己吃這麽香的大魚大肉是吧……”師大人的兒子不忿地走出帳篷。
    結果一看，好家夥，所有人都望著那邊的火光呢。
    “真香啊——”
    “你別擋我道，讓我吸點香味，就飽了……”
    不斷有人在聞著味，吸口水。
    師大人也很納悶，軍中怎麽可能有人開小灶？
    如果真有這種事，那隻能說明自己管理還不夠到位。
    “隨我去看看。”說著，師大人帶頭走向火光處。
    她可不是能網開一麵的人，誰都不能帶頭搞這種歪風邪氣。
    “老六，把那個馬車底下的一打餐盤拿過來，我給大家打飯菜。”周茉對六姑姐道，她還不知道麻煩要來了。
    “你個癟犢子，喊誰老六呢，沒大沒小……”六姑姐拉著臉，沒好氣地糾正周茉。
    “你再叫我黑皮，我就叫你老六，有本事你打我噻。”周茉一點都不慌。
    六姑姐在馬車上一陣翻找，拿出一疊餐盤。
    周茉看了看自己這些人，一對老金，十個小金，加上自己，再加上小藥童和兩個仆從，一共十六個人。
    想到那姓師的欽差和拱衛司的統領，周茉看著打菜。
    第一盤，一大勺飯，一勺湯，再來一勺菜。
    周茉又拿來一個大桶蜜餞，又給一勺蜜餞。
    “碳水化合物，脂肪蛋白質，維生素，有肉有菜，還有果子。”周茉看著餐盤，親自送到帳篷裏。
    “鍾兒，飯做好了，快來吃……”周茉還細心地遞過筷子和勺子。
    小掌櫃不懂。
    “是我不對，要是我一直跟著你們，你們也不必過苦日子，你怪我也是應該的。”周茉哄道。
    “你不肯吃我做的飯，我還是要做給你吃，我想將你好好養一養，我不會因為你不吃我的飯而怪你，你不想吃……”
    周茉還在說，就見四寶紮脫小掌櫃，自己朝著桌子爬過來。
    小掌櫃隻好跟過來，抱著孩子，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飯菜一入口，就停不下來。
    不知道有多久沒吃過米飯了，還有這美味的肉，每一口都帶著湯汁。
    還有湯，最驚喜的是，還有果脯蜜餞。
    這個時候，能吃上果子，也是沒誰了。
    要不要這麽奢侈？現在這個時節，有吃的就不錯了，周茉這個家夥居然搞這麽花哨。
    這不是存心拉仇恨嗎？
    周圍的人都不得饞死。
    小掌櫃心情大好，卻被四寶鬧得沒法好好吃飯。
    周茉一把抱過孩子，去外麵給大家打飯。
    一出帳篷，就見一身紅色官服的師大人在前麵站著。
    她身後跟著有過一麵之緣的家人，唯獨不見那個天生巨力的傻女兒。
    想到之前蠻子在京城挑釁，倒數第二個上場被圍毆而死的大力女，好像就是師大人的女兒。
    周茉一想起，就有些不忍。
    如果……算了，時間不能倒流。
    “師大人，真不是我們開小灶，這是我家弟媳剛拉來的糧做的，這些菜全是她自己拉來的。”大姑姐上前解釋道。
    周茉上前，一禮道：“末將周茉，見過師大人。”
    師大人一怔，後麵跟的李統領也是一怔。
    周茉又對李統領一禮。
    隨後，她拿出自己的官印和任命文書。
    李統領一看，沒理會師大人看來的眼神，而是一把握住周茉的手。
    “你，你是不是我拱衛司任命的百戶周茉？”
    周茉笑著點頭，她可沒有接受拱衛司的任命，那是拱衛司單方麵強塞的。
    嘩——
    拱衛司的人都像見到偶像一樣，一臉熱切，悄悄議論起來。
    “割喉狼人是不是她？”
    “一人一狼蕩平西北邊塞的狠人……”
    “單槍匹馬，殺得胡人不敢犯邊……”
    師大人細細打量著周茉，見周茉友善地朝自己笑，師大人才發現周茉有點眼熟。
    周茉想著她可能早就忘了，自己在渡口，就是她讓最後一趟渡船回來，帶自己一起過河。
    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時候，都太少了。
    但周茉並不打算跟她多接觸，這家夥名聲挺大，聽宋夫人說過，她是個倒黴蛋。
    人年紀一大把了，不是在去治水的路上，就是在治瘟的路上。
    看著她就覺得累。
    “周百戶，可否去我帳中一敘？”李統領搓著手，有些著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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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茉心中冷笑，那些個拱衛司的家夥，是怎麽描述自己的？
    這李統領一副要立功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不急，我們就著這兩樣小菜邊吃邊聊，請大人不要嫌棄……”周茉打了菜，交給老六。
    老六愣愣地端著，一起來到李統領賬中，同來的還有師大人和幾個其他的官員。
    一個小時後，周茉幹笑著出來。
    “怎麽啦？你們談什麽了？”老六問。
    “讓我去攻城。”周茉道。
    “嘶——讓你去攻城？你能行嗎？”老六深深地表示懷疑。
    周茉不語。
    第二天，周茉站在城門前，回頭看著李統領，見她點頭。
    就小跑著幾步，然後一個箭步，衝到城牆下，蹬著城牆直上，十幾秒的時間就消失在牆頭。
    師大人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就一會的功夫，人就過去了。
    那麽高的城牆，上麵的守衛都沒反應過來，她人就過去了？
    垂直的牆，她就徒手上去了？
    圍城的都懵了，就一個眼睛的功夫，人就過牆了。
    李統領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合上。
    “乖乖，果真一蹦十尺有餘……”
    難怪周茉說她隻能去幫大家把城門打開，其他的，得自己來。
    原來，她說的把城門打開，是字麵意思。
    竟然直接去開。
    這尼瑪，會不會不太合適。
    守城的都是死的嗎？
    能讓她開？
    正在這時，嘭一聲，城門竟然真的開了。
    李統領一時有點慌。
    不是，我還沒擊鼓，沒安排人誰先進攻，你怎麽先開了？
    這節奏不對啊。
    大門打開，可以看到裏麵一地的死人，後麵有活著的，卻不敢阻止周茉開門。
    她一個人將厚重的門打開了。
    周茉站在門前，等著李統領，見沒人動，就對著她招手。
    不是，門都開了，你還磨嘰什麽？
    快來啊，發什麽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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