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工作人員互相看了一眼，沒有人舉手。
    “你說的是俄語，”阿麗娜戲謔道，“而他們都是法國人。”
    她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看好戲般地看著鄭直，似乎是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來。
    鄭直聳了聳肩，點擊情報箱開始抽取隨機情報。
    第一次情報給他送了他俄語，現在這麽多法國人想必也會——
    果然。
    抽出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的情報的同時，還送了鄭直一套法語語言掌握。
    “咳咳，”鄭直咳嗽了兩聲，用法語說道，“誰是按摩師？”
    純正的法語一開口，就讓阿麗娜有些驚訝。
    俄羅斯人，尤其是莫斯科和聖彼得堡這邊的俄羅斯人都更癡迷於歐洲的文化，而歐洲則是以法國文化為追捧的對象，上流社會或者精英階層的第二語言選擇一般都是法語。
    比如阿麗娜從小就學法語學到大，自然能聽出來鄭直的法語極其標準，聽上去跟她巴黎高師畢業的法國老師有點像，都帶著點巴黎南部的口音。
    “我是按摩師，”一個帶著手套的光頭冒了出來，“要我做些什麽？”
    “你過來，”鄭直把他叫了過來，“另外有人能控製一下這匹馬嗎？”
    幾個安保人員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助地看向阿麗娜。
    “......”阿麗娜沉吟著看了鄭直一眼，一揮手，“按照他說的做。”
    幾個安保上前，在馴養人員的配合下把喬治三世捆了起來。
    “這裏，”鄭直指著筋膜粘連的地方，“按照這個方向去捏，鬆解一下。”
    “你認為是筋膜黏連嗎？”職業的賽馬按摩師看出了鄭直的意圖，“但是之前的獸醫都說是——”
    “按我說的做，”鄭直下達了命令，“鬆解它肩甲肌與背闊肌之間的位置。”
    按摩師的手一按下去，喬治三世就發出了痛苦的嘶叫，四蹄狂蹬，馬蹄刮擦著地麵發出了一連串的刺耳聲音。
    “繼續，”鄭直淡淡地說著，“按10分鍾，然後用紅外照5分鍾，然後交替3次。”
    ......
    雖然心愛的賽馬發出的痛苦的嘶叫讓阿麗娜感到揪心，但是她敏銳地察覺到在鄭直的方法指揮和按摩之下，賽馬開始逐漸接受人們的撫摸，在第三次結束之後甚至明顯地能感受到它的情緒似乎變得更好了。
    “好了，”鄭直退後了兩步，“可以鬆開了。”
    幾個安保如蒙大赦般地向後退去，就看喬治3世抖了抖身體，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把騎手叫來試試，”鄭直淡淡地下達了命令，“現在應該可以了。”
    “把騎手叫來。”
    阿麗娜剛重複完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什麽時候開始鄭直似乎變成了馬術俱樂部的主人一樣？
    她狠狠地瞪了鄭直一眼。
    過了一會兒騎手趕到，沒有任何阻礙地就上了馬，驚訝地騎著它在室內訓練場裏遛了幾圈。
    “它的狀態非常好，”下馬之後他跟阿麗娜匯報，“能一直保持的話參加比賽沒有任何問題。”
    “它還需要幾天的後續治療，”鄭直適時在旁邊咳嗽了兩聲，“是時候結清一下尾款了。”
    好消息是這匹賽馬重新恢複了健康，可以去參加比賽了。
    但是壞消息是這一次的診金就花掉了400萬美元，比迪拜賽馬世界杯主賽事的冠軍獎金的一半還要多。
    想起這個就讓阿麗娜有些咬牙切齒，對鄭直更是心裏恨得牙癢癢。
    “趁火打劫的老鼠！”
    .......
    步入12月的莫斯科氣溫並不比11月份更冷，比起蕭瑟的10月和11月，更多了許多聖誕節的氛圍。
    紅場附近，街道兩旁的櫥窗換上了雪白與金紅相間的節日裝飾，古姆百貨的外牆披掛著燈串，如瀑布般垂落在紅磚牆上，閃爍的光點宛如墜入凡間的星辰。
    每年12月初到2月初，紅場上都會搭建一個溜冰場供市民們娛樂。
    2天前敲了阿麗娜一筆竹杠的鄭直今天與難得放了半天假的安娜在紅場上滑冰的時候，突然接到了Z的電話。
    “今天晚上準備一下，”Z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沉穩，“20點左右，我和醫生會到你家裏去。”
    “又要給我做體檢了嗎？”鄭直明知故問，“這次又是因為什麽？”
    “保密，”Z的聲音頓了頓，但是又帶上了一絲笑意，“但是我想你應該能猜出來。”
    “明白明白，”鄭直笑著說道，“我在紅場滑冰，你要出來一下嗎？”
    “我在工作，”Z簡短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見到我不一定是什麽好事。”
    安娜拉著鄭直的手，潔白的小臉因為天氣而凍的鼻頭通紅，她今天紮了一個丸子頭，戴上了一頂毛絨帽子，看上去可愛極了。
    “發生什麽事了？”她發現鄭直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更加高漲，“有什麽好消息嗎？”
    “沒什麽，”鄭直轉移了安娜的注意力，“我們去看看愛馬仕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的包吧？據說買他們的包還要配貨？”
    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麽，但是鄭直臉上的笑容怎麽都蓋不住。
    不過這個秘密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後就被揭開了。
    Z和醫生來到了鄭直的家裏，告訴了鄭直和安娜他們在明天上午10點要前往克裏姆林宮的聖喬治大廳接受弗拉基米爾親自授勳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樣，”Z看著同時被抽血的安娜和鄭直，“你作為鄭直的女伴，會被安排在第一排。近距離接觸弗拉基米爾的人都需要做一次傳染病的篩查。”
    “我？”
    安娜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不知道是抽血抽的還是因為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
    她從來不問鄭直在做什麽，但是她見過鄭直的手段，大致也能猜到。
    隻是沒想到過了沒多久，鄭直居然洗白上岸，還得到了弗拉基米爾的接見和授勳！
    ......
    與此同時。
    天朝的時差比起莫斯科來說要晚接近5個小時，在莫斯科晚上20點左右的時候，天朝時間是下午15點。
    一對小情侶終於剪輯完了他們在俄羅斯的所見所聞，並把它製作成了一個係列節目。
    前麵幾期的視頻播放量已經累計突破了300萬。
    今天要更新的是他們在莫斯科旅遊的視頻。
    隨著鼠標的一聲輕點，一條名為《我在紅場被勒索？》的視頻隨即被審核、上傳，發布到了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