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司清嘉不敢和司菀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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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令牌?”司菀裝傻。
    看著她這副模樣,司清嘉也動了真火,她很想叱罵司菀,撕開她虛偽的麵目。
    偏生礙於老夫人和趙氏在場,若是將令牌之事揭破,豈不是顯出她今日的做派,隻是苦肉計罷了?
    老夫人人老成精,趙氏雖一片慈母心腸,卻也不是蠢的。
    一旦她們對自己產生懷疑,非但疼愛不再,還會對過往的一切產生懷疑,甚至會貽誤她的大事。
    司清嘉到底不敢和司菀正麵交鋒。
    “菀菀聽錯了,我是想問,你從哪裏得了水月庵的通行令?”
    “大姐姐別拿我玩笑,我自小運道不佳,比不得大姐姐福澤通泰,於我而言,請來明淨師太,是此生運氣最好的事情。”司菀笑著作答。
    聽到這話,趙氏一時間不由對司菀有些改觀。
    先前老夫人壽宴上鬧出那檔子事,她還真當菀菀性情乖戾,被養歪了。
    就連老爺提起這個女兒,也是滿臉的厭惡。
    沒曾想她這麽有心,竟求來了明淨師太,將序哥兒從閻羅殿拉了回來。
    【司清嘉:氣運值八十七】
    係統的播報聲在耳畔響起,司菀臉上的笑容真切許多。
    “恭喜宿主,明淨師太對司清嘉影響甚大,她的氣運值還會繼續滑落。”
    “現在恭喜還太早。”
    司菀沒有得意忘形。
    被剖心取血的痛楚,直到現在,也是她不敢忘卻的夢魘。
    而夢魘的罪魁,正是司清嘉母女。
    老夫人將柳尋煙喚到跟前,讚道:“柳氏,你養了個好孩子,不僅幫了芳娘,也幫了我。”
    柳尋煙受寵若驚的抬起頭。
    “你也知道,當年芳娘生序哥兒的時候虧了身子,這些年來氣血不足,要不是先前清嘉用鮮血用藥引,恐怕根本熬不住。
    若是此次序哥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心脈受損之下,她的身子會更不好。”
    柳尋煙眼睫顫了顫。
    老夫人這番話說的誠心誠意,還特地褪下腕間的玉鐲,戴到柳尋煙手上。
    以往都是柳尋煙的忠心乖順,受到老夫人誇讚。
    這是她頭一回因女兒獲得殊榮。
    司清嘉垂下眼簾,眸色微斂。
    旁邊的司清寧忿忿不平,狠狠瞪了司菀一眼。
    她不明白,司菀的運道怎麽那麽好,請來的居然真貨。
    若方才那個比丘尼是贗品,今日司菀便不是公府的功臣,而是罪人!
    即便胸臆間的嫉恨幾欲滿溢而出,司清寧也不敢吭聲。
    到底是公府養大的姑娘,眉眼高低還是看得出的。
    明淨師太看診過後,司序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硬朗。
    主院上空籠罩的陰雲終於散去,趙氏也有精力從柳尋煙手中接過中饋,給府裏的姑娘們裁製幾身新衣裳,參加宮宴。
    前世司菀因“爬床”一事,被秦國公關在祠堂反省思過,宮宴自然輪不上她。
    但她卻聽說,太子表弟與九皇子在獸苑起了爭執,不知誰打開了關著黑熊的籠子,黑熊猛地衝上前,狠狠撕咬太子表弟,九皇子則被司清嘉護在身後,連層油皮兒都沒擦破。
    “司清嘉氣運鼎盛,飛禽走獸皆不會傷她。”係統道。
    司菀手裏拿著繡繃,繡花針無處可下,深感頭疼。
    她不會做女紅。
    “氣運鼎盛。”司菀低笑出聲,“接連半月,她的氣運值跌至八十一了,還能稱得上鼎盛嗎?”
    係統認真回答,“算上皇室眾人,氣運值超過四十者,寥寥無幾。”
    司菀:“……”
    “普通人氣運值隻有十,宿主有二十,已是剩餘那條金羽庇佑,而司清嘉足足占了八條金羽,豈是尋常人可比?”
    饒是司菀活了兩輩子,心性沉穩,也被係統這番話激得有些發酸。
    折騰了好一陣子,她的氣運值區區二十九,和八十一自是無法相提並論。
    不過,來日方長。
    她並不急於一時。
    先前司菀用大宛馬失聰一事,從太子手中換來了能保住司序雙眼的令牌,說到底,還是她賺了。
    也欠了太子人情。
    聽聞太子與母族頗為親厚,與表弟情誼甚深,不比同胞兄弟遜色,若是能護住太子表弟的性命,也算是還了人情。
    與他兩清。
    “按理而言,關著黑熊的鐵籠看守十分嚴密,不可能會忘記落鎖,致猛獸逃脫,應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司菀慢吞吞開口。
    她想讓係統給出些提示,但係統卻一聲不吭。
    無奈之下,她咳嗽兩聲,引得金雀多看幾眼,端來了一盞清熱潤肺的梨湯。
    “宿主,我隻能輔助,不能偏幫。”係統回答。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司菀還是懂的,她也沒想真從係統這裏獲得什麽。
    “我氣運不及司清嘉,貿然衝上去,別說救人了,自己隻怕都會被黑熊撕成碎片。”
    “不過——”
    司菀刻意賣關子。
    逗一逗係統。
    係統果然上鉤,好奇問:“不過什麽?”
    司菀不再多言。
    救下司序後,她在公府的地位水漲船高,不僅日子過得舒坦,老夫人和國公夫人趙氏都對她格外優容,去歲壽宴上的鬧劇,仿佛早已隨風而逝了。
    司菀戴上帷帽,攜金雀出門,再度前往圍場行宮。
    “宿主,你準備故技重施,提前將消息透露給太子?”係統問。
    司菀搖頭。
    擁有前世記憶的她,對常人而言,是異端,是不祥之人。
    司菀不了解太子的品性,也不敢賭。
    “我隻是想讓他幫我個忙。”
    司菀如願見到太子,她提了要求,這位性情暴戾的殿下沒有詢問原因,稍作思考,便同意了。
    “孤答應你。”
    司菀鬆了口氣。
    她這麽做雖然是為了償情,但單獨與太子接觸,她仍不免忐忑。
    晃眼過了十日,便是宮宴。
    司菀隻是庶女,穿著打扮皆以素雅為主,在秦國公府的一行中不算搶眼。
    司清寧偷偷打量著司菀,她梳著劉海,遮住左臉的傷疤。
    乍一看,那副皮囊倒真有幾分唬人的架勢。
    可惜風一吹,傷疤就露出來了,她再怎麽捯飭,都是醜人多作怪,枉費心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