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廣場的監控錄像顯示，戴鴨舌帽的男人在遞給小女孩紙條後，徑直走向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
    程亮將畫麵放大，男人的右手虎口處——一道蛇形疤痕清晰可見。
    “不是紋身，是疤痕。”程亮皺眉，“這說明他可能是‘蛇網’最早期的成員。”
    吳歡盯著屏幕：“查一下錢建國三十年前的任職記錄，看他當時提拔過哪些人。”
    張小燕突然倒吸一口冷氣：“不用查了……這人我認識。” 她調出一張老照片——1995年東吳市建設局的合影。
    年輕時的錢建國站在中間，而他身旁的辦公室主任，赫然就是監控裏的男人！
    照片背麵的備注寫著： “周小罡辦公室主任）”
    周小罡的名字讓三人陷入沉默。
    “二十年前，周小罡因‘貪汙罪’被判無期徒刑。”張小燕調出舊新聞，“但檔案顯示，他在服刑第三年就‘病逝’了。”
    程亮冷笑：“‘病逝’？恐怕是金蟬脫殼。”
    吳歡立刻撥通省監獄管理局電話：“我要周小罡當年的死亡證明和屍檢報告。”
    一小時後，真相浮出水麵： 死亡證明上的簽字醫生，後來調入省衛生廳，現已成為錢建國的保健醫生； 屍檢報告中的指紋，與周小罡檔案中的指紋不符； 當年看守他的獄警，五年前移民加拿大，賬戶定期收到海外匯款。
    “這條蛇，二十年前就脫殼了。”吳歡聲音冰冷，“現在，他回來了。”
    深夜，張小燕在家中整理資料時，電腦突然彈出一條加密消息： “你以為錢建國是龍王？天真。”
    緊接著，她的門禁係統被遠程破解，樓道監控顯示三個黑影正逼近她的房門。
    張小燕迅速將數據備份到雲端，拔出u盤塞進寵物狗的項圈裏，然後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躲進浴室。
    門被撬開的瞬間，她按下手機緊急聯係人——程亮的號碼接通了，但她沒有說話，隻是讓通話保持暢通。
    “張教授，別躲了。”客廳裏傳來低沉的男聲，“我們隻要那個u盤。”
    張小燕屏住呼吸，從浴室的百葉窗縫隙中，她看到領頭人摘下了鴨舌帽——正是周小罡！
    程亮通過電話聽到動靜，立刻帶隊趕往張小燕的公寓。
    當他們破門而入時，客廳裏隻剩下一地碎玻璃和打翻的茶幾。浴室門大開著，窗戶的逃生梯還在晃動。
    “追！”程亮衝向樓梯間，卻在拐角處踩到一個黏膩的東西—— 一條染血的寵物狗項圈，u盤已經不翼而飛。
    耳機裏傳來技術科的呼叫：“程局！剛截獲一段無線電通訊，他們要把人帶到‘老地方’！”
    程亮心頭一震：“……東吳紡織廠？”
    廢棄紡織廠的地下室，張小燕被綁在鐵椅上。 周小罡把玩著那個u盤，笑容陰冷：“張教授，你知道為什麽‘蛇網’永遠殺不完嗎？”
    他拉開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每道疤痕都是一條蛇的圖案。
    “每倒下一個‘龍王’，就會有新的蛇繼承代號。”他俯身逼近，“錢建國不過是上一代，而我……才是現在的龍王。”
    張小燕冷笑：“那你為什麽像老鼠一樣躲了二十年？”
    周小罡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因為我在等一個機會——讓吳歡親眼看著你們死！”
    吳歡和程亮帶隊包圍紡織廠時，周小罡的人早已設下埋伏。 交火中，程亮被狙擊手壓製在掩體後，吳歡則帶人從下水道潛入地下室。
    當他踹開鐵門時，看到的卻是被吊在空中的張小燕，以及她腳下滋滋作響的定時炸彈—— 倒計時：000200
    周小罡的聲音從喇叭裏傳來：“吳書記，做個選擇吧——救她，或者追我。”
    監控畫麵顯示，周小罡正駕車衝向機場。
    吳歡衝向張小燕，程亮則帶人追擊周小罡。 當炸彈還剩30秒時，吳歡終於解開繩索，抱著張小燕跳進地下排水渠。
    劇烈的爆炸震塌了半個廠房，但兩人僥幸生還。 與此同時，程亮在機場高速上逼停了周小罡的車。
    “結束了。”程亮舉槍指向車窗。 周小罡卻露出詭異的微笑，緩緩舉起左手——他的掌心握著一個遙控器。 “不，程局長。”他按下按鈕，“這才是開始。”
    遠處，東吳市的地標建築“金融中心”突然爆炸，火光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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