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京西山莊。
    爆炸的餘波還未散去，消防車的警笛聲刺破夜空。濃煙中，一支全副武裝的特警小隊迅速封鎖現場，防化部隊的白色防護服在火光映照下格外醒目。
    "報告，地下室發現大量生化製劑！" 對講機裏傳來急促的匯報。
    現場指揮的總指揮臉色驟變，立刻下令："所有人員撤離至安全距離，等待防化專家處理！"
    他轉身走向一輛黑色指揮車，拉開車門——吳歡正坐在裏麵，盯著監控屏幕。
    "吳書記，您判斷得沒錯。" 總指揮低聲道，"這裏確實是"海鷗"的核心據點。"
    吳歡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個被炸毀的保險櫃上，冷聲道："人呢？"
    "跑了。"
    總指揮咬牙，"別墅有地下通道，直通三公裏外的備用撤離點。"
    吳歡嘴角微微揚起："跑得掉嗎？"
    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收網吧。"
    淩晨四點，京城郊外某私人機場。
    一架灣流公務機已經啟動引擎，舷梯旁，幾名保鏢警惕地環顧四周。
    老人快步走向飛機，身後跟著兩名心腹。他臉色陰沉，手中的公文包緊緊攥著——裏麵裝著的，是最後一批未銷毀的核心數據。
    "首長，航線已經安排好了，直飛莫斯科。" 秘書低聲道。
    老人點點頭，剛要登機，突然——
    "砰！"
    一聲槍響，跑道上的一盞指示燈應聲而碎！
    數十道強光驟然亮起，將整個機場照得如同白晝。全副武裝的特警從四麵八方湧出，狙擊槍的紅外瞄準點密密麻麻落在老人身上。
    "周老，這麽急著走？"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來。老人猛地回頭，看到機場塔台上，吳歡正拿著話筒，冷冷俯視著他。
    "吳歡......" 老人眯起眼睛，聲音沙啞，"你知不知道，動我會有什麽後果？"
    吳歡一步步走下塔台，特警讓開一條通道。他走到距離老人十米處站定，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
    "周秉坤，二十年前開始秘密組建"海鷗"組織，利用職權走私軍火、毒品，三年前開始研製基因武器。" 吳歡的聲音清晰冷冽，"證據確鑿，上級已經批準對你實施逮捕。"
    老人突然笑了，笑聲嘶啞："證據？你以為憑這些就能扳倒我？" 他猛地拉開西裝，露出綁在腰間的引爆裝置，"我身上有足夠炸平整個機場的c4，要不要試試？"
    現場瞬間劍拔弩弩張！
    吳歡麵不改色，隻是輕輕抬手。
    下一秒，老人突然身體一僵——他身後的兩名心腹，同時將槍口頂在了他的後背上。
    "你們......" 老人瞳孔驟縮。
    "周老，時代變了。" 其中一名"心腹"摘下偽裝，露出陳默的臉，"海鷗"的翅膀，早就被我們一根根折斷了。"
    上午十點，某秘密會議室。
    吳歡將最後一遝證據材料放在桌上，沉聲道：""海鷗"組織的核心成員共計47人，現已全部落網。"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首長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高層，最後落在吳歡身上："吳歡同誌，這次行動，你立了大功。"
    吳歡微微搖頭："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三年前閩省案發時，就有很多同誌在暗中調查，甚至犧牲......" 他的聲音頓了頓，"這場戰爭，代價很大。"
    會議室裏一片嘩然。
    官場如海，暗潮永在。但總有人，願意做那盞不滅的燈塔。
    東吳市市委會議室，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深紅色的會議桌上。
    吳歡坐在首位，麵前攤開的是一份剛剛送達的中央文件。
    "經市委常委會研究，即日起成立東吳市幹部作風整頓領導小組，由吳歡同誌任組長。"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十幾個市委常委的表情各異。組織部長林建華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茶杯，發出輕微的"叮叮"聲。
    吳歡合上文件，目光掃過在座每一個人：""海鷗案"雖然告破，但暴露出的問題觸目驚心。從今天開始，全市開展為期三個月的作風整頓專項行動。"
    他翻開筆記本："第一，清查領導幹部及其親屬經商辦企業情況；第二，核查近五年重大工程項目招投標流程；第三，建立幹部八小時外監督機製。"
    常務副市長李文偉突然開口："吳書記，這個力度是不是太大了？容易影響幹部工作積極性啊。"
    "李市長，"吳歡抬眼看他，"去年經開區那個汙水處理廠項目，中標的是你侄子開的公司吧？"
    李文偉的臉色瞬間煞白。
    散會後，吳歡剛回到辦公室，陳默就推門而入："吳書記，周秉坤在看守所要求見您。"
    "不見。"吳歡頭也不抬地批閱文件，"按程序走。" 陳默猶豫了一下："他說...要跟您做交易。" 鋼筆尖在紙上頓住，洇出一小片墨跡。
    吳歡慢慢抬起頭："什麽交易？" "他說"海鷗"隻是冰山一角，京城還有更大的魚。"陳默壓低聲音，"條件是給他兒子一條生路。"
    吳歡冷笑一聲："他兒子周明，三年前在澳門賭場欠下兩億賭債，是挪用"海鷗"的贓款還上的。"他合上文件夾，"告訴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陳默剛要離開，吳歡又叫住他："等等。何凱倫那邊怎麽樣了？" "嫂子已經出院了，吳憂的病情也穩定了。"陳默猶豫了一下，"不過...這兩天有人在您家附近轉悠。"
    吳歡的眼神驟然變冷："查清楚是誰的人。" "已經查了，"陳默遞過一張照片，"是省政協的車。" 照片上，一輛黑色奧迪停在吳歡家小區對麵，車裏的人正拿著長焦鏡頭朝他家窗戶拍攝。
    吳歡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老江，幫我查一下省政協副主席方誌遠的底細。對，越詳細越好。"
    掛斷電話，他走到窗前。
    市委大院裏的銀杏樹已經開始泛黃，秋風卷著幾片落葉打著旋兒落下。
    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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