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歐陳天與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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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內,光線昏暗而寂靜,猶如一潭死寂的深水。角落裏那盞台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在這黯淡的氛圍中,微葉虛弱地躺在沙發上,恰似一片飄零在寒風中的枯葉,脆弱而無助。
    她的意識在混沌的迷霧中逐漸蘇醒,沉重的眼皮微微顫動,仿佛承載著千斤的重量,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會議室那略顯陳舊的天花板,斑駁的牆皮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模糊的視線慢慢聚焦,她這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當下的處境。身上僅穿著內衣內褲,肌膚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一股涼意瞬間襲來,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些原本整齊穿在身上的衣服,此刻淩亂地散落在地上,像是被狂風肆虐過的殘骸,見證著不久前發生的粗暴。
    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刃在肆意絞動,痛意迅速蔓延至全身。她不禁緊緊皺起眉頭,五官因痛苦而扭曲,下意識地用雙手如鉗子般緊緊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尖銳的刺,紮在她脆弱的神經上。她用力咬著嘴唇,嘴唇被咬得泛白,強忍著這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不適,緩緩地坐了起來。
    沙發的皮麵冰冷而粗糙,摩擦著她的肌膚,發出細微而刺耳的聲響。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雙腿像是灌滿了鉛,發軟無力,每挪動一寸都要費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支撐著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如同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失去方向的小船,隨時都可能被巨浪打翻。她隻能緊緊扶著沙發的邊緣,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會議室的廁所走去。
    平日裏近在咫尺的距離,此刻卻仿佛漫長得沒有盡頭。她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在地上,暈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終於,她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到了廁所門口,伸手握住門把手,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握之中。她緩緩推開了門,隨後像是躲避洪水猛獸般迅速閃身進去,反手用力關上了門。
    門重重地合上,發出沉悶而厚重的聲響,仿佛一道屏障,隔絕了外麵那個讓她感到無助和恐懼的世界。微葉靠在門上,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撐,緩緩滑落,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疲憊與迷茫,空洞地望著前方,不知何去何從。
    而在會議室外麵,林星月慵懶地靠在牆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隨性的氣質。她的目光專注地盯著手環ui界麵上的快快手視頻,嘴角時不時泛起一抹淺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燦爛而迷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圍來來往往的市民視而不見。她那一頭利落的高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仿佛跳躍的音符。搭配著精致的麵容和獨特的穿搭,簡約而不失時尚感,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引得路過的市民總會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她。
    在星空科技機器人國際經濟中心有限公司總部大樓的20樓,人來人往。那些男生們,眼神好奇,有的交頭接耳,小聲猜測著林星月究竟是公司員工還是參觀市民。林星月對此渾然不覺,專注刷著快快手視頻,偶爾點頭讚同視頻內容。
    這棟150層的大樓宛如鋼鐵巨獸,設施完備,約1.9萬人在此工作生活。它位於首都星空城外7環,既方便員工避開早高峰,又為市民提供參觀科技的機會。
    一個路過的男生,腳步漸緩,目光落在靠在牆上刷視頻的林星月身上,眼中瞬間閃過驚豔。看著她烏黑的高馬尾、精致側臉,獨特氣質讓他心裏泛起漣漪,不禁暗自想“這女員工好漂亮啊!要是能請她吃飯,把她追到手當女朋友,親戚肯定誇我娶了個好女人!” 他幻想起林星月身著潔白連衣裙,搭配黑絲襪與高跟鞋,和他漫步街頭、共進晚餐的場景,親戚們的誇讚聲仿佛就在耳邊,嘴角不自覺揚起得意笑容,竟忘了自己已擋住他人去路。
    林星月察覺到這帶有占有欲的目光與嘀咕,睫毛顫動,嘴角微撇,滿心厭煩。對她而言,這些膚淺的揣度不過是生活噪音,她怎會為此浪費精力,仍專注刷視頻。
    不遠處,又一位帥氣挺拔的男生走來,看到林星月的瞬間,世界仿佛隻剩她一人。他腳步驟停,呼吸急促,心裏驚歎“這不就是我理想中的女朋友嗎!” 他幻想牽著林星月回家,向父母介紹“爸、媽,這是我女朋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麵讓他嘴角上揚,癡癡傻笑,全然不顧旁人異樣目光。
    林星月表麵高冷,盯著視頻,內心卻慌得像受驚小鹿,手指下意識滑動屏幕,心思早已飄遠。
    這時,一群人類女性路過,目光被林星月吸引,滿是羨慕。齊肩短發女生拽著同伴說“你看那機器人女仆,身材多好,我咋長不出。”紮馬尾辮的附和“就是,這腰細腿長,我做夢都想有。”戴眼鏡的女生懊惱“氣人,機器人身材都比我好,我節食鍛煉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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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星月聽到這些羨慕之語,先是露出一絲得意,畢竟被讚身材好會有些驕傲。但這得意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不安。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黯淡下去,微微低下頭,思緒飄回到自己特殊的身份上。作為一個高級人造人,她擁有完美的外表、超乎常人的能力,在這星空科技機器人國際經濟中心有限公司裏,享受著獨特的地位,接觸著最前沿的科技機密。
    但此刻,在這周圍一道道人類的目光下,那些曾經引以為傲的優勢,卻成了她心中的負擔。她深知,人類對她這樣的人造人,態度複雜,既有好奇與驚歎,也藏著猜忌與排斥。剛才那些女生的羨慕,看似單純,卻也像是在提醒她,她與人類之間始終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林星月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內心的苦澀與無奈咽下。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表麵上又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滑動著手環屏幕。然而,視頻裏閃爍的光影,在她眼中卻成了模糊的幻影,那些聲音也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再也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她的思緒早已被困在那人造人與人類複雜關係的迷宮之中。
    會議室內燈光昏黃,靜謐得隻聽得見牆上掛鍾“滴答滴答”的聲響,那聲音仿若時間的腳步,不緊不慢地走著。微葉輕輕推開廁所門,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單薄的身形。
    從廁所出來的她,麵色慘白如紙,額前細密的汗珠閃爍著,每邁出一步都萬分小心,仿佛稍一用力便會扯動渾身傷痛。在廁所時,她艱難地換上黑絲,套上那件帶獨特圖案的白色修身襯衫與黑色短褲。此刻,這身衣物鬆垮地掛在她身上,愈發襯出她的虛弱。
    “有點累了……還是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微葉的聲音細若蚊蠅,滿是疲憊與無力。她雙腿止不住地打顫,隻能扶著牆,一小步一小步地朝沙發挪去。
    雖已淩晨0.34分,公司裏大部分人都下班了,卻仍有四千多名員工自願堅守崗位加班,整個公司充斥著緊張忙碌的氛圍。微葉好不容易蹭到右排第4個沙發前,似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徑直癱倒在沙發上。她雙眼緊閉,眉頭緊蹙,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肚子,仿佛這樣便能減輕幾分疼痛。周圍的忙碌喧囂於她而言仿若隔世,她隻盼在這短暫的寧靜中,能稍稍恢複些力氣。
    隨著夜幕愈發深沉,監控室裏的工作人員也陸續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關上設備,收拾好東西,紛紛離開了崗位。整個監控室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那些沉默運轉著的機器,發出微弱的電流聲,似在低聲訴說著夜的寂靜。
    盡管監控室裏的人下班了,可這棟大樓的安保工作並未鬆懈。每一層樓都安排了1名巡察者進行巡邏,他們肩負著保障樓層安全與秩序的重任。巡查者的體係劃分細致,分為巡查員、巡查者以及巡查官。
    巡查員是最基層的力量,大多年輕氣盛,渾身透著活力。他們腳步輕快,像靈動的影子般穿梭在各個樓層的走廊與通道之間。每一處角落,他們都仔細查看,眼神專注,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潛藏危險的異常之處,哪怕是極其細微的聲響或光影變化,都能引起他們的警覺。
    巡查者經驗更為豐富,歲月在他們身上沉澱下敏銳的目光。他們隻需輕輕一掃,憑借著多年積累的經驗,就能迅速辨別潛在的危險。一旦遇到突發狀況,他們總能沉穩應對,妥善處理,將問題扼殺在萌芽狀態。
    而巡查官作為整個巡查體係的核心,統籌安排著各樓層的巡查工作。他們有著卓越的決策能力和應變能力,宛如定海神針般坐鎮後方。一旦遇到重大問題,他們迅速協調各方資源,鎮定指揮,有條不紊地化解危機。
    在這寂靜的淩晨,他們有條不紊地執行著任務,默默守護著大樓的安寧,為仍在加班工作的員工們保駕護航,讓整個大樓在深夜裏也充滿著安心的力量。
    林星月沉浸在視頻的世界裏,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走廊裏,新手巡查員歐陳天和普通巡查員李天並肩走來,歐陳天一臉興奮,眼神裏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他對公司“新手巡查員不能上到5樓以上巡查,否則開除”的規矩全然不顧,這都要怪李天瞧見監控室沒人,便慫恿他來這場所謂的“冒險巡查”。
    歐陳天一眼就瞅見了靠在牆邊刷視頻的林星月,腳步猛地一停,伸手拽了拽李天的衣袖,壓低聲音說“李天,你看那裏有個小姐姐!她在刷視頻,估計她是不愛交友,我們去會會她!”說罷,他把腦袋湊到李天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那些從他嘴裏冒出來的,全是違法又荒唐的想法。李天聽著,臉上先是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貪婪和欲望取代,竟也覺得這主意妙極了。
    兩人相視一笑,帶著不軌的心思,大步朝著林星月走去。他們走到林星月麵前,擋住了她的光線,歐陳天臉上掛著自以為迷人實則油膩的笑容,率先開口“小姐姐,一個人刷視頻多無聊啊,不如跟哥幾個聊聊?”李天也在一旁附和,臉上的表情猥瑣又輕浮,眼睛不停地在林星月身上打量,仿佛眼前的她是一件可以隨意擺弄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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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星月抬眸,視線從手環上移開,目光在歐陳天和李天身上打量一圈。這兩人身形壯碩,堵在麵前,帶來莫名壓迫感。她不動聲色地關掉ui界麵,站起身,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這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是自我保護。
    “你們好,兩位先生。有什麽事嗎?”林星月語氣禮貌,嘴角雖噙著淺笑,可眼神裏滿是戒備。她心裏泛起嘀咕,不明白這兩人來意,這份未知,讓她警惕,卻也勾起心底那點好奇。燈光灑下,映出她挺直的脊背,身姿優雅,麵對莫名湊近的兩人,沒有絲毫怯意,靜靜等待對方開口,想看他們到底要耍什麽花樣。她的心跳微微加快,腦海中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一旦這兩人有任何越界舉動,她絕不會坐以待斃,定會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歐陳天臉上堆起假笑,眼神卻透著不懷好意。他往前一步,壓沉嗓音故作嚴肅“這位小姐姐,我們是巡查員,按規定得檢查你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麻煩配合下,先轉過身,雙手放在牆上。”說著,還衝李天使了個眼色。
    林星月心裏“咯噔”一下,美目輕蹙,眼神滿是狐疑。在這陌生環境,她雖不想惹麻煩,但仍猶豫片刻,最終決定配合“好的,先生們。我配合檢查。”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語氣,可微微發顫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不安。
    林星月緩緩轉身,動作謹慎,雙手輕貼冰冷牆麵,指尖不自覺收緊,呼吸急促。空氣仿佛凝固,她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滿心懊悔沒早點離開,同時暗暗戒備,留意身後兩人動靜。
    歐陳天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目光肆無忌憚在林星月身上掃動。緊接著,他伸手裝作不經意,卻用力拉扯林星月的工作牌,充滿挑釁與冒犯。
    林星月麵容瞬間變色,身體猛地一僵,呼吸急促,心髒狂跳。“請問...你們真的隻是例行檢查嗎?”她努力讓聲音強硬,卻忍不住顫抖,不安與疑慮盡顯。她雙手緊握,指關節泛白,肌肉緊繃,神經都在發出危險信號,準備隨時反抗。
    歐陳天被惡意驅使,對質問充耳不聞,手仍用力拽著工作牌,還開始用力搖晃她的肩膀,愈發大膽挑釁。林星月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那是憤怒與羞憤交織,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下一秒,林星月積攢已久的怒火徹底爆發。她猛地轉身,動作幹脆,帶起一陣風。雙眼圓睜,死死直視歐陳天,眼神中噴射的怒火似要將這無恥之徒灼燒。“請立即停止你的行為!這根本不是合法檢查!”她聲音高亢堅定,在寂靜走廊回蕩,裹挾的憤怒讓空氣都降了幾分溫度。
    林星月身體因憤怒微微顫抖,站姿卻依舊筆直如白楊,絕不向惡勢力低頭。她明知身處險境,骨子裏的倔強與勇敢,讓她迎著歐陳天貪婪猥瑣的目光,毫不畏懼地對峙,隨時準備扞衛尊嚴與安全。
    “喲!還有能耐呀!”李天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壞笑,如脫韁瘋狗,弓著身子朝林星月惡狠狠地撲去,架勢凶狠似要將她碾碎。
    林星月反應迅速,在李天撲來瞬間,積攢全身力氣大力推開歐陳天。歐陳天猝不及防,腳步踉蹌,差點狼狽摔倒。緊接著,林星月側身擰腰,高高抬腿,使出淩厲一字踢,試圖擊退李天,動作行雲流水,虎虎生風。
    然而,李天也非泛泛之輩,目光緊盯踢來的腿,雙手如閃電探出,穩穩抓住她的腳踝。林星月隻覺腳踝被一股強大力量箍住,動彈不得。“放開我!你們這是嚴重違法行徑!”她又驚又怒,聲音因激動尖銳,憤怒與恐懼在眼底交織,可眼神中堅定的決心如燃燒火焰,越燃越旺。
    林星月拚力扭動身體,雙腳用力蹬踹,想掙脫李天鉗製。但李天雙手如冰冷鐵鎖,死死扣住她的腿。她發絲在掙紮中變得雜亂,幾縷碎發黏在滿是汗水的臉頰,狼狽不堪。盡管每次掙紮艱難,看似徒勞,可她眼神始終透著不服輸的勁頭。
    歐陳天趁林星月被李天抓住,無暇他顧,迅速擺出攻擊姿態,臉上猙獰,手臂高揚起,卯足力氣朝她肚子重重揮出一拳。與此同時,李天猛地鬆開她的腿。毫無防備的林星月像失控彈丸,直直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發出沉悶驚心的聲響。
    “砰”,撞擊聲在空曠走廊久久回蕩。林星月癱倒在冰冷地麵,身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雙手下意識捂住肚子,臉上痛苦清晰可見。她額頭布滿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地上洇出濕痕。雖這一拳未中要害,鑽心疼痛卻似抽幹她全身力氣,五髒六腑如被無形大手攪動,難受至極。
    “你們...太過分了...”林星月咬著牙,艱難擠出幾個字。她大口喘著粗氣,呼吸急促沉重,每吸一口氣都伴著腹部劇痛。緩緩抬頭,淚水在眼眶打轉,憤怒與倔強在淚光中愈發明顯。盡管身體虛弱,她還是扶著牆,用盡全身力氣站起,搖搖晃晃卻無比堅定,絕不在這兩個惡徒麵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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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星月還未從劇痛中緩過神,兩人便張牙舞爪衝上來。歐陳天和李天一人一邊,蠻橫扭轉她身體。林星月滿臉疑惑,還未開口,歐陳天就伸手如鉗子般死死抓住她手腕,硬生生往上舉。
    林星月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瞬間明白兩人不懷好意,心髒猛地一縮,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幾乎同時,李天繞到身後,雙手在她背包和衣服口袋裏粗暴急切地翻找。
    “住手!你們這是在犯罪!”林星月驚恐尖叫,聲音帶著哭腔,絕望與憤怒交織,在走廊回蕩。她拚命扭動身體,雙腳蹬地,試圖掙脫,可歐陳天力氣太大,她的反抗如困獸掙紮,毫無作用。加之肚子劇痛,每次掙紮都扯動傷口,疼得她幾近昏厥。
    林星月瞪大雙眼,瘋狂環顧四周,聲嘶力竭呼救,滿心期待有人救援。然而,周圍寂靜無聲,隻有她的哭喊聲和兩人粗重呼吸聲,空蕩蕩的走廊回應著她,絕望將她徹底吞沒。
    歐陳天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醜惡笑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泛黃牙齒,湊近林星月耳邊,囂張道“嘿嘿~小姑娘居然這麽快就被我們製住了。”他呼出的熱氣噴在林星月脖頸,令她一陣生理性厭惡。林星月憤怒瞪著他,眼裏似要噴火,雙手被鉗製,身體被李天控製,隻能徒勞扭動身軀,試圖遠離。她在心裏咒罵,指甲嵌入掌心,恨意與屈辱翻湧。
    林星月怒目而視,眼中寒意似冰,雖身子被製動彈不得,仍強裝鎮定,冷冷開口“你們不會得逞的。總有人會發現真相。”話裏滿是篤定,可微微顫抖的尾音,泄露了她心底的失望與擔憂。她腦子飛轉,眼睛打量四周,不放過任何脫身機會,哪怕希望渺茫,也絕不放棄。
    李天眼珠子亂轉,打量林星月後,一眼瞥見她胸前牌子,伸手扯過細看。念出名字後,臉上厭惡的笑更濃烈,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弧度“林星月…嘿嘿…名字倒挺好聽。”邊說邊不懷好意湊近,臉幾乎貼到林星月臉上,眼睛肆意盯著她,活脫脫像隻心懷鬼胎的惡徒。林星月嫌惡地偏過頭,心中反胃,被禁錮的身體讓她無處可躲,憤怒與屈辱幾乎將她淹沒。
    林星月被死死禁錮,動彈不得。她強撐著倔強,努力鎮定,可眼底恐懼如影隨形。“你...你們到底想要什麽?”她開口,聲音如深秋將落的枯葉般顫抖。此刻,求救的念頭在她腦海瘋狂閃爍。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如煎熬,林星月感覺已過去半小時,焦慮如藤蔓在心底瘋狂蔓延。李天雙手在她物品間惡意翻找,東西散落一地。歐陳天在一旁不懷好意地笑著,那笑聲尖銳刺耳,兩人醜惡的笑容如淬毒,令林星月作嘔。她又驚又怒,拚命掙紮,手腳並用。
    林星月如困獸般猛烈掙紮,指甲在兩人手臂劃出一道道血痕,嘴裏憤怒嘶吼“住手!你們這些混蛋!”可長達半小時的折磨讓她體能透支,掙紮綿軟無力。汗水滾落,打濕發絲,模糊了視線。她大口喘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憤怒與不甘的顫抖。
    她雙眼怒火熊熊,深處卻藏著恐懼與絕望。周圍空無一人,無人回應呼救,她覺得自己陷入無盡黑暗深淵。雖身體疲憊不堪,她仍觀察環境,盤算逃脫,緊緊抓住渺茫的生的希望。
    “我讓你叫了嗎!”李天惱羞成怒,臉色猙獰,抬手狠狠一拳砸向林星月肚子。她躲避不及,硬生生承受。“呃……”劇痛襲來,林星月忍不住呻吟,身體蜷縮,死死咬著下唇,滲出鮮血,試圖壓製痛苦聲音。
    此刻,林星月眼中滿是憎恨,死死盯著兩人,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恐懼雖如影隨形,眼底卻閃爍著堅定決心,無論多艱難,都要尋找逃脫機會。
    李天咧著嘴,癲狂又猙獰地笑著,胳膊揚起,帶著風聲,再次砸向林星月肚子,一拳又一拳,似要將惡意宣泄,把她碾碎。
    林星月雖是機器人,零件材質堅硬,但係統模仿人類被撞擊的神經感官,讓她劇痛難忍。每一拳如大錘砸在身體和心上。起初她還能反抗,手腳撲騰,可隨著拳頭不斷落下,劇痛如潮水將她淹沒。她意識漸漸模糊,眼前天旋地轉,世界變得虛幻。
    “住...手...”林星月聲音微弱如蚊蠅,從幹裂滲血的嘴唇間艱難擠出,每個字都用盡全身力氣。李天卻仿若未聞,拳頭不停。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地麵轉瞬即逝,如同她岌岌可危的希望。
    林星月在持續折磨下意誌漸弱,雙腿發軟,僅靠歐陳天和李天挾持才勉強站立,身體因疼痛與憤怒微微顫抖。但她內心深處,抵抗的火焰雖微弱,卻頑強燃燒,絕不向這兩個惡魔屈服。每一秒都被痛苦拉長,宛如無盡噩夢。家人、朋友的麵容在腦海閃過,成為她堅持的力量,支撐她不被黑暗吞噬。
    與此同時,會議室內的微葉原本陷入沉睡,眉頭輕皺,似仍受身體不適困擾。走廊傳來的嘈雜聲與林星月痛苦呼喊,如針般刺破夢境,將她拽回現實。
    微葉緩緩睜眼,眼神殘留困意與虛弱。她動了動身子,試圖找舒服姿勢,卻無力起身。嘈雜聲雖擾夢,可她渾身乏力,連揉太陽穴的力氣都沒有,更無心查看外麵狀況。她躺在沙發,微微側頭,目光透過半掩的門看向走廊,眼神閃過疑惑,很快又被疲憊取代。想著或許是加班員工爭吵,便不再理會,重新閉眼,想逃避外界紛擾。
    林星月滿臉淚痕,絕望如潮。就在李天罪惡之手即將摸到她胸口,她以為要陷入更深深淵時,淚眼朦朧中,突然瞥見遠處一抹紅色身影匆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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