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青玄……”
    顧惜情被他吻得缺氧，慌亂地拍著他肩膀，“我，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唔……”
    他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隻是低頭看了她一眼，又強烈的堵住她的嘴。
    過了幾分鍾才鬆開她。
    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指腹溫柔的揉著她的臉頰，看著她這張被他吻得情迷意亂的小臉，嗓音沙啞，“顧惜情……我的人生不是你說闖進來就闖，說退出去就退出去的……”
    顧惜情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好一會兒才看向他。
    “那你想……如何？”
    要她以死謝罪嗎？
    揉去她眼眶裏冒出來的眼淚，林青玄輕輕的啄了下她的唇，“繼續和以前那樣，給我發消息，給我打電話，催我回家，喊我一起吃飯……我沒下班回家的時候，就在家裏乖乖等我……”
    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出去談單子遇到困難了，打電話求助我……喝不過，也給我打電話……”
    “就這樣……和以前那樣……”
    和以前那樣，滿心滿眼都是他。
    會在半夜給他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就給他打微信電話，發微信。
    喝醉了打不到車也會給他發消息。
    可惜……那好像是唯一一次，她喝醉了給他打的電話。
    他沒有接。
    第二天助理刷短視頻刷到昨夜有喝醉酒的女子睡在公園長椅上，發現是她之後，他才知道的。
    那好像是他們結婚第一年，那一年她出去應酬，喝不過會給他打電話求助，被人調戲會打電話，發語音哭著訴說委屈。
    可他覺得煩躁。
    也沒管。
    之後……之後她就沒有求助過他了。
    一次都沒有過。
    隻是會照常催他回家，催他一起回老宅，喊他一起吃飯，發旅遊攻略給他，叫他一起去旅遊。
    他都沒有回應。
    她卻不厭其煩的，總是給他發沒營養的騷擾消息。
    結婚三年，他微信上一次消息都沒有回過，是個正常人都該放棄了。
    所以他想，顧惜情就是個神經病，三年來他對她那麽不好，她居然還能貼上來。
    可是……他後來常常聽著那些沒營養的喋喋不休的語音條發呆。
    “顧惜情……你愛我的，對不對？”
    雨水打濕了他的眼眶，給他蒙上了一層看不清切的朦朧霧氣。
    他看不清她，就好像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她下一刻就會消失。
    “以前愛過……”顧惜情揉著被他咬破的下嘴唇，疲憊的長舒一口氣，垂下眸子，“我已經放下了……回顧過往，你沒錯，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一意孤行……”
    “是我說服林老他們，讓他們逼著你娶我……毀了你的人生，我很抱歉……”
    “我知道，我僅僅是退出你的人生，已經不能彌補你……”
    “我很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複刻曾經的我自己……以前的我……”顧惜情停頓了片刻，深吸幾口氣，艱難地開口，“她死在手術台上，和媽媽走了。”
    林青玄的心被狠狠地揪著，一抽一抽的悶疼。
    把她抱在懷裏，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下巴抵在她頭頂，“我們去買一對戒指，等下午民政局上班的時候，再去把結婚證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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