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a市的冬天比s市冷還是車裏的空調沒開的原因，顧惜情隻覺得渾身刺骨的寒冷。
    阿傑默默的放慢了車速，盡量平穩的開著。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林青玄的車停在車庫裏。
    “你去休息吧。”阿傑要去煮醒酒湯，顧惜情扶著腦門，“明天我們回s市。”
    “……好。”阿傑欲言又止，目送顧惜情上樓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吳特助正戴著藍牙耳機在處理工作。
    見到他推門進來，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餐盒。
    今天沒有廚師上門做飯，這餐盒還是回來的時候順路買的，不想吃的話，冰箱裏還有新鮮的食材，可以自己去煮。
    阿傑在宴會上幾乎耗盡了渾身的精力，因為顧惜情心情沉重，導致他也沒多餘的精神去做一頓精致的晚餐。
    洗漱之後，拿著餐盒到一旁打開。
    樓上書房，被黑暗籠罩的房間裏，隱隱透著微弱的光芒，顧惜情走過去推開門，看到林青玄坐在辦公桌後，開著電腦。
    這裏的電腦係統和天盛那邊工作的電腦係統同步，所以很多存在線上的項目合同，在這裏也能看。
    林青玄將天盛a樓的項目從婚後開始到目前，都看了一遍。
    不到兩年的時間，將近一百五十件項目，其中有五十多件都是提前洽談，且以最優的價格先他人一步拿下。
    有一些還沒人發現的荒地，也是早一步買下來，後來這片地經過開發，天盛成了最大的贏家。
    諸如此類，如提前能預料到一般的項目，都是‘他’先一步去洽談處理。
    疑團越來越多，有一瞬間好像抓到了謎團裏的答案，又沒一瞬的功夫，剛到手的答案就順著指縫溜了出去。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抬頭看去。
    “你喝酒了？”
    看到她扶著門，微醺的模樣，不由得蹙眉，走出去，走到她身邊，便聞到了她身上濃濃的酒味。
    “沒喝多少。”顧惜情背靠著門，一雙浸著酒意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林青玄，你怎麽在這裏？”
    “你還希望我在哪？”
    這叫沒喝多少？
    她身上的酒味都濃到嗆人鼻子，還沒喝多少。
    他就不應該直接回來，想著和她沒那麽熟悉，又控製不住的鬧了一下情緒，回來冷靜冷靜，沒想她居然喝了酒。
    “唔……你應該在哪呢……”顧惜情斂眸，抿著唇苦澀一笑，“你忙吧。”
    她大抵是太久沒有去放鬆了，心裏一直堵得慌，悶得慌。
    好似身處在一處狹小的空間裏，四處都是光滑的牆壁，前後沒有門，牆壁越來越近，壓得她喘不過氣。
    總有一天，她會被這狹小的空間擠壓破碎而亡。
    “顧惜情。”林青玄抓著她的手，將她搖搖晃晃站不穩的身姿拉穩，“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惜情掰著他的手，“宏茂和天盛接下來幾年的長期合作合同已經敲定，還順利的和其他人洽談了明年的基建項目，一切都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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