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懸壺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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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聽筒裏蘇瑤焦急的聲音還在回蕩,林家祖宅外已傳來此起彼伏的喧嘩。林婉快步走到窗前,掀起金絲繡簾的瞬間,秦逸透過靈瞳看見數十台攝像機的紅光在暮色中閃爍,人群中有人高舉寫著"妖術惑眾"的紙牌,與舉著"神醫救命"橫幅的村民激烈推搡。
"是西醫聯盟的人。"林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青金石發簪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微微晃動,"他們向來排斥傳統醫術,這次絕不會放過打壓你的機會。"她轉身時,脖頸處還留著秦逸施針的淡淡紅痕,"但隻要你留在林家,我父親可以..."
"我必須回去。"秦逸將銀針收入古樸的雲紋針囊,山茶花標本從袖中滑落,在青磚上劃出輕響。林婉的目光落在那朵幹枯的花瓣上,想起昨日在醫館看到的標本架——每一朵花都標注著采集日期和蘇瑤娟秀的字跡。
黑色商務車衝破人牆時,秦逸開啟靈瞳掃視人群。他看到西裝革履的領頭人袖口繡著西醫聯盟的蛇杖徽記,此人頸動脈處纏繞著暗黃色病氣,顯然長期服用激素類藥物。更令人心驚的是,人群中混著幾個散發蠱蟲氣息的黑衣人,腰間銀鎖隱約刻著"千蠱門"字樣。
青囊閣門前,蘇瑤舉著柴刀擋在門檻前,發絲淩亂卻眼神堅定。"要砸醫館,先踏過我的屍體!"她的竹編藥簍翻倒在地,曬幹的艾草和紫蘇葉散落在對峙雙方之間。秦逸下車的刹那,攝像機的閃光燈驟然亮起,無數話筒幾乎戳到他臉上。
"請問你對視頻中"人體自燃"的治療手法作何解釋?"
"是否涉嫌利用封建迷信騙取錢財?"
西醫聯盟代表冷笑上前,金絲眼鏡閃過寒光:"我們帶來了真正的醫學奇跡。"他側身讓出通道,兩個壯漢推著輪椅走出,椅上坐著目光呆滯的少年, droo口水)順著嘴角滴落在胸前的漸凍症診斷書上,"國際權威機構認證的漸凍症晚期患者,秦神醫若能讓他站起來,我們西醫聯盟立刻公開道歉。"
人群發出嘩然。蘇瑤臉色煞白,扯住秦逸衣角:"漸凍症...《太素仙醫錄》裏..." "我知道。"秦逸輕聲打斷,靈瞳下,少年萎縮的神經如枯死的藤蔓,卻在丹田處蟄伏著一絲微弱的生機。他突然扯開少年衣領,在眾目睽睽下將銀針紮入璿璣、神道等七處大穴。
"住手!這是虐待患者!"西醫代表暴跳如雷。但下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秦逸的銀針開始懸浮在空中,以北鬥七星的軌跡緩緩旋轉,青鸞圖騰的光芒順著銀針注入少年體內。少年原本萎縮的肌肉逐漸充盈,幹枯的經脈泛起血色,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咳嗽,吐出一團纏繞著銀絲的黑痰。
"能...能動了!"少年顫抖著抬起手指,淚水砸在診斷書上暈開墨跡。西醫代表踉蹌後退,口袋裏的降壓藥瓶突然爆裂,白色藥片混著藥粉灑了一地。秦逸轉頭看向他,靈瞳中對方腎髒處的病氣如沸騰的黑水:"長期服用利尿劑導致腎衰竭,若再隱瞞病情,不出半年..."
"不可能!這一定是魔術!"西醫代表尖叫著被助手拖走,人群中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時,一輛加長林肯駛入巷口,林婉踩著十厘米高跟鞋下車,身後跟著扛著攝像機的團隊。她舉起話筒時,青鸞玉佩在鎖骨間晃動:"各位,秦大夫已正式成為林氏醫療集團首席顧問,青囊閣將升級為傳統醫學研究中心。"
當晚,醫館後堂飄出山泉水煮藥的清香。蘇瑤默默擦拭著被推倒的標本架,秦逸突然握住她沾著藥漬的手:"等事情結束,我帶你去看真正的山茶花林。"話音未落,林婉推門而入,手中捧著智能藥櫃的設計圖,紅唇微揚:"秦大夫,該商討我們的"新戰場"了。"她身後的月光中,青鸞圖騰與山茶花影子悄然重疊,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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