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集:三界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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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囊閣廢墟上,秦逸小心翼翼地捧著初代仙醫留下的星圖,指腹摩挲著圖上斑駁的血痕。星圖在月光下泛起微光,緩緩浮現出通往地府的路線,每一處標記都伴隨著古老的醫道符文。林正雄顫抖著遞來林家祖傳的"鎮魂鈴",鈴身刻著的青鸞圖騰與秦逸掌心的印記共鳴:"此鈴可鎮三魂七魄,但地府...九死一生。"
    蘇瑤消散前留下的山茶花印記在秦逸眉心發燙,指引他踏入隱藏在靈穀深處的黃泉入口。踏入地府的瞬間,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忘川河水泛著幽綠色的光,河中漂浮著無數因執念無法往生的魂魄,他們的身體上布滿與林婉晶化時相似的紋路。
    "擅闖地府者,魂飛魄散!"牛頭馬麵的怒吼聲從濃霧中傳來。秦逸揮動鎮魂鈴,鈴聲化作金色音波,震碎攔路的幽冥鎖鏈。但當他試圖通過奈何橋時,孟婆突然掀開鍋蓋,鍋中翻滾的孟婆湯竟化作萬千蠱蟲,直撲他的麵門。
    "這些蠱蟲...帶著林遠山的氣息!"秦逸開啟靈瞳,發現蠱蟲身上纏繞著機械紋路。他迅速施展出在民國習得的"太乙神數",指尖在空中劃出複雜的卦象。卦象所到之處,蠱蟲紛紛爆裂,化作滋養忘川的養分。但更可怕的危機接踵而至——十八層地獄的大門轟然洞開,無數因醫療事故枉死的魂魄蜂擁而出,他們舉著"庸醫誤人"的血書,將秦逸團團圍住。
    "各位!我等行醫之人,雖不能杜絕病痛,但從未放棄過救人!"秦逸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銀針上。銀針化作流光,刺入魂魄們的百會穴,在他們眉心點出金色的"醫"字印記。"這是《太素仙醫錄》中的"渡魂針法",可解執念。"他的聲音在地獄中回蕩,"若信我,隨我一同救出被困的醫者!"
    就在魂魄們漸漸平靜時,無間醫獄的大門緩緩升起。秦逸踏入其中,隻見林婉被鎖在由無數醫書堆砌而成的刑台上,她的青鸞羽翼被天道鎖鏈穿透,每掙紮一下,晶核就會崩裂一分。"秦逸,快走!"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這裏是懲罰逆天改命者的地方,連初代仙醫都..."
    話未說完,刑台後方的陰影中走出一道身影。那人身著繡滿醫道符文的長袍,麵容與秦逸在燭龍骸骨記憶中見到的初代仙醫一模一樣,但眼中卻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果然是你,妄圖改寫天道的小子。"他手中的生死簿無風自動,"林婉觸犯天規,唯有廢除她護道者的身份,方能解脫。"
    "不可能!"秦逸握緊鎮魂鈴,"護道者與仙醫本就是命運共同體,廢除她,我也活不成!"初代仙醫冷笑一聲,揮揮手,無間醫獄的牆壁上浮現出無數畫麵:林婉曆代先祖在28歲時化作冰晶的慘狀,青鸞精魄暴走時摧毀城市的末日景象,還有秦逸因使用禁忌之術經脈盡斷的未來。
    "這是天道注定的結局。"初代仙醫的聲音充滿滄桑,"唯有斬斷因果,才能避免更大的災難。"他將判官筆指向林婉,"你若親手廢除她的護道者印記,我便放你們離開。否則,你們都將永遠困在此處。"
    林婉閉上眼,淚水滑落:"秦大哥,答應他...不要為了我,毀了整個醫道傳承..."秦逸的記憶絲線瘋狂湧動,突然觸及到一段被封印的記憶——千年前,初代仙醫與青鸞族長約定的,不是犧牲,而是共同對抗腐朽的天道。
    "我明白了!"秦逸突然大笑起來,將鎮魂鈴狠狠摔在地上。鈴聲化作萬千鎖鏈,纏住初代仙醫和天道鎖鏈。"醫道的真諦,從來不是順應天道,而是守護人心!"他抽出銀針,以自身為陣眼,施展出融合了"太素九針"與"太乙神數"的禁忌之術。
    整個無間醫獄開始劇烈震動,刑台崩塌,林婉掙脫束縛。她的青鸞精魄在秦逸的靈氣滋養下重新凝聚,化作實體的青鸞發出清越的鳴叫。初代仙醫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他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來,我賭對了...去吧,改寫屬於你們的醫道。"
    在青鸞的羽翼庇護下,秦逸和林婉衝破無間醫獄的束縛。但當他們回到人間時,卻發現城市已被林遠山的機械青鸞大軍占領,天空中漂浮著巨大的"天道淨化裝置",正在抹殺所有與醫道相關的力量。林婉握緊青鸞軟劍,秦逸拿起僅剩的半塊生死鼎殘片,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這一戰,為了醫道,更為了所有相信醫者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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