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剛夾起一塊兒燙好的肉，紅油還在滴著。
    正要往嘴裏送。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
    林凡動作一頓，筷子停在半空。
    這火鍋味兒，真是招蜂引蝶啊。
    他放下筷子，起身去開門。
    拉開門栓。
    “吱呀”一聲，門開了。
    何雨柱那張滿是褶子的臉立馬擠了進來。
    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傻笑，牙齒都露出來了。
    他手裏還提著個酒瓶子，瓶蓋兒都沒擰開。
    腦袋還沒完全探進來，一個更小的腦袋就從他胳膊底下鑽了出來。
    是何雨水。
    她衝林凡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
    “林哥！”
    何雨水聲音清脆，帶著一股子按捺不住的興奮勁兒。
    她鼻子使勁兒抽了抽。
    像是要把空氣裏的香味兒全吸進去。
    “你在吃啥呢！” 她眼睛瞪得溜圓，盯著林凡屋裏飄出來的熱氣。
    “這香味兒！老霸道了！”
    何雨柱也跟著點頭。
    喉嚨裏發出“咕嘟”一聲。
    顯然是被香味兒勾得咽了口唾沫。
    他沒說話。
    但那眼神兒，直勾勾地往屋裏瞟。
    意思再明顯不過。
    林凡看著眼前這兄妹倆。
    一個傻樂，一個機靈。
    林凡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掃了他們一眼。
    屋裏的火鍋還在咕嘟咕嘟冒著泡。
    紅油翻滾，香氣更濃了。
    這香味兒，確實霸道。
    “我就弄了點火鍋吃。” 他指了指屋裏翻滾的火鍋。
    紅彤彤的湯底，熱氣騰騰。
    “香料霸道而已。”
    看著何雨柱和何雨水那副饞樣兒。
    “來，一起吃點。”林凡開口說道，側身讓開。
    這話一出。 何雨柱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臉上的傻笑更濃了。
    他像是怕林凡反悔似的。
    提著酒瓶子就往屋裏衝。
    “哎呦！小林你可太夠意思了！” 他嘴裏嚷嚷著。
    何雨水也高興得跳了起來。
    她還怕林凡不同意呢。
    屋裏暖烘烘的。
    火鍋的熱氣帶著濃鬱的香味兒撲麵而來。
    何雨柱和何雨水一進來，就感覺像是從冰天雪地進了天堂。
    他們搓了搓手。
    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桌上的火鍋。
    林凡指了指桌邊的凳子。
    “坐吧。”
    何雨柱嘿嘿笑著，趕緊拉著何雨水坐下。
    把酒瓶子放在桌上。
    “小林，今兒這酒咱哥倆必須整兩盅！”
    林凡沒接話，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剛燙好的肉。
    肉片兒在紅油裏翻滾過，帶著誘人的光，他放進嘴裏，慢慢嚼著。
    那股子麻辣鮮香的味道在嘴裏炸開，舒坦。
    何雨柱看林凡吃得香， 更饞了，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往火鍋裏夾菜。
    何雨水也學著哥哥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塊豆腐。
    她吹了吹，然後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唔！” 何雨水眼睛亮了。
    “林哥，這個好好吃！” 她衝林凡豎了個大拇指，臉上滿是驚喜。
    何雨柱已經顧不上說話了，埋頭苦吃，嘴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像是要把火鍋裏的東西全吸進去。
    他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小林，你這火鍋…絕了！”
    “比我做的飯都好吃！”
    他狼吞虎咽的樣子，跟剛才秦淮茹端著空碗離開的背影形成了鮮明對比。
    林凡看著他們兄妹倆吃得這麽香，也是食欲大動，果然，火鍋還是要人多才吃的才有感覺。
    夾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吃著。
    屋裏隻剩下火鍋咕嘟咕嘟的聲音，還有何雨柱大快朵頤的聲音。
    就在這時，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了哭鬧聲。
    “餓！餓！我要吃肉肉！”
    是棒梗的聲音，撕心裂肺的，還夾雜著賈張氏的罵聲。
    “哭啥哭！哭就有肉了？！”
    “你媽沒本事！能咋辦！”
    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夜晚，還是傳了過來。
    何雨柱的動作一頓，他耳朵動了動。
    “哎？外麵誰哭呢？” 他嘴裏還叼著一塊肉，含糊不清地問。
    何雨水也聽見了，她皺了皺小鼻子，“好像是棒梗。”
    林凡沒說話，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火鍋湯，熱辣的湯順著喉嚨滑下去。
    暖意從胃裏散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何雨柱聽是棒梗，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想說什麽，又看了看桌上的火鍋，再看了看林凡。
    最終還是沒開口，他重新低下頭，繼續對付眼前的火鍋。
    隻是剛才那種興衝衝的勁兒，稍微弱了一點。
    何雨水則完全沒受影響，她又夾了一塊肉，開心地吃了起來。
    林凡端起酒杯跟何雨柱碰了碰杯，辛辣的白酒順著喉嚨下肚，燒的人更熱了。
    何雨水嘴裏吃著剛燙好的肉，眼睛亮晶晶的望向林凡，“林哥，你這火鍋跟東來順的那個好吃，我還沒吃過東來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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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放下酒杯，“東來順那可是老字號，吃的就是原汁原味，銅鍋涮肉講究的是......”
    “講究涮羊肉蘸麻醬！” 何雨水搶過話頭，“傻哥，你說起來頭頭是道的，可也沒帶我去吃過啊！”
    說著又夾起一大筷子豆皮，在翻滾的紅油裏來回攪動。
    林凡被逗得輕笑出聲，又給何雨柱滿上一杯：“柱子，雨水說的對啊，你這講起來頭頭是道的，你自己吃過沒？”
    何雨柱被問得老臉一紅，撓了撓頭嘿嘿笑道：“這不是沒錢嘛！等攢夠錢，高低帶雨水去嚐嚐鮮！” 說著往嘴裏塞了塊燙好的肉片，油脂在齒間爆開，燙得他直吸氣，卻還不忘把肉片往妹妹碗裏夾。
    “切，等你攢夠錢，都不知道什麽年月了。”何雨水吐槽道。
    “你還是個廚子呢，要不，你也弄點林哥這火鍋料，咱們自己在家吃，東來順太貴了。”何雨水建議道。
    何雨柱聽後，仔細琢磨了一下可行，這火鍋底料倒是不難製作。
    聽師傅說，在重慶有家雲龍園火鍋，公私合營主打毛肚火鍋。
    “行啊，回頭我合計合計，怎麽弄出這底料。”何雨柱說完，接著問林凡，“小林，你這火鍋底料哪來的？”
    林凡正吃著呢，聞言有點蒙，想了想。
    “唔，後勤主任李懷德給的。”
    何雨柱聽完點了點頭，沒再問。
    後勤主任想弄幾包火鍋底料太簡單了，給林凡幾包也沒什麽，畢竟人林凡還給他弄過藥呢。
    倆人吃著喝著，何雨水則是一直奮鬥在吃的第一線。
    不一會，何雨水放下筷子，“唔！吃的好飽啊！林哥，謝謝款待！”
    林凡笑了笑沒吭聲。
    酒瓶也見底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何雨水很有眼色的就準備上手收拾，被林凡打斷了，“雨水，別收拾了，一會我來收拾。”
    “啊？林哥，還是我來吧。”
    何雨水說完也不等林凡拒絕，端起碗筷就走向廚房。
    林凡沒攔住，他本來想的是，等他倆走後，這東西直接往空間一丟完事。
    “小林，你別管了，讓她來吧，她在家都沒這麽勤快！”何雨柱笑道。
    廚房裏突然傳來何雨水的喊聲，“傻哥，你亂說！”
    何雨柱縮了縮腦袋，小聲說道：“這丫頭耳朵真靈。”
    林凡樂嗬嗬的拿出煙遞給他，倆人點上後。
    何雨柱打量了一下屋裏，開口問道：“小林，你這裝修啥時候能結束？”
    “應該快了吧，屋裏好弄，主臥已經弄好了，主要還是外麵進度慢些，我這不是想要一個單獨的廁所嗎。”
    何雨柱點了點頭，“到時候，我跟雨水來給你燎鍋底。”
    林凡點了點頭，“行啊！歡迎。”
    這時候，何雨水也回來了。
    “林哥，我洗好了，給你擺放整齊了，就是...”何雨水指了指滿是紅油的鍋底。
    “這個怎麽弄？直接丟了？”
    林凡聽後，想了想，要是自己說直接丟了，怕不是顯得自己有點浪費了。
    “不用管，先放著吧。”
    何雨水點點頭，想著林哥也不會丟掉，不然那也太敗家了。
    “那行，小林你早點休息，這幾天我可是聽說你挺忙的。”何雨柱說道。
    “林哥，好好休息，我們先走啦！”
    林凡笑著給兄妹倆送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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