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的短刀劃破空氣，直刺赤蝶咽喉。
    赤蝶輕盈後仰，發絲擦著刀刃掠過，右手突然甩出三枚鋼針——針尖泛著詭異的紫光。
    "叮！"
    許月旋身劈落鋼針，刀鋒在牆上擦出一串火星。
    她突然感到左臂一麻，低頭看見一根漏網的鋼針已沒入皮肉。
    "神經毒素？"她冷笑，毫不猶豫拔出鋼針帶出一串血珠，"就這？"
    赤蝶的瞳孔驟然收縮——許月本該在三秒內癱軟的身體竟紋絲不動。
    窗外突然炸開一道閃電，照亮了許月脖頸後若隱若現的紋路。
    "你也是......"赤蝶的聲音第一次出現波動，"改造體？"
    暴雨傾盆而下，雨點砸在玻璃上像千萬顆子彈。
    許月正要回答，整麵落地窗突然爆裂！
    玻璃碎片在雨中凝固成詭異的懸浮態，阿波羅踩著虛空緩步走來，金色長發在雷光中如同流動的熔岩。
    他指尖轉著個金屬圓球，球體表麵跳動著倒計時紅光。
    "晚上好，女士們。"他的聲音比暴雨更冷，"希望我沒打擾到......"
    牆角轟然炸開！
    衝擊波掀飛了整麵承重牆，碎石如炮彈般四射。
    許月被氣浪掀翻的瞬間，看見阿波羅的瞳孔裏閃過微光。
    赤蝶趁機撲向蘇白迎，卻被突然扭曲的空間屏障彈開。
    她身軀撞碎茶幾，玻璃渣在腿上劃出十幾道血痕。
    "別碰我的東西小蝴蝶，偷跑出來是要被做成標本的。"阿波羅輕笑，雨幕在他周身形成真空領域，"特別是......"
    整棟樓的燈光驟然熄滅，備用電源啟動的嗡鳴聲剛響起就歸於沉寂——脈衝炸彈生效了。
    黑暗中許月的槍聲格外刺耳，三發熵濁彈呈品字形射向阿波羅心髒。
    子彈卻在觸及雨幕時詭異地汽化，金屬液滴像被按了暫停鍵懸停在半空。
    "這種上不了牌麵的武器......"阿波羅歎氣，隨手彈飛一滴雨水，"讓我教教你......"
    那滴雨突然拉長成刃，
    那滴雨化作的利刃貫穿水泥牆，發出刺耳的撕裂聲。
    許月瞳孔驟縮，拽著蘇白迎的衣領猛地後撤，碎石擦著她的臉頰飛過。
    "跑！"她嘶吼著將蘇白迎推向門口，自己卻迎著暴雨衝向前方。
    第二滴、第三滴雨水接連襲來，在牆麵鑿出蜂窩狀的孔洞。赤蝶的鐮刀剛舉起就被水刃貫穿手腕，武器"當啷"墜地。
    許月的皮膚開始泛出詭異紅光，血管在皮下清晰可見。她突然抓住蘇白迎的手腕："抓緊了！"
    地麵在她腳下龜裂，氣浪將兩人彈向窗外。阿波羅的金發在雷光中狂舞："想逃？"
    千萬滴雨水同時轉向，如追蹤導彈般追擊而去。
    許月在半空轉身，用後背擋住蘇白迎。紅光暴漲形成護盾，雨刃撞擊時炸開無數火星。
    "月霞還在隔壁......，給我——滾遠點打！"
    紅光突然凝成實體，如炮彈般轟向阿波羅。衝擊波將兩人反向推飛，撞碎護欄墜向樓下。
    阿波羅被紅光擊中胸口，金色長發燃起焦煙。他踉蹌後退數步，撞斷三棵樹才停下。
    "有意思......"他抹去嘴角血漬，眼中閃過興奮，"居然能傷到我？"
    許月單膝跪地，護著蘇白迎滑出十幾米遠。瀝青路麵在她膝下犁出深溝，牛仔褲磨得稀爛。
    僅是一息，阿波羅的身影已閃現至頭頂。
    雨滴在他掌心凝聚成矛，直刺許月天靈蓋。
    兩股能量相撞產生的衝擊波掀翻了整排路燈。
    赤蝶不知何時出現在廢墟中，捂著流血的手腕怔怔望著戰局。
    她的目光在蘇白迎和許月之間遊移，突然轉身隱入陰影。
    三十八度的高燒讓月霞眼前發黑。
    她扶著牆踉蹌走來，白發被雨水打濕貼在額前。
    "哥哥......"她的呼喚淹沒在雷聲中。
    蘇白迎突然回頭，看見月霞搖搖欲墜的身影。
    他剛要衝過去，地麵突然裂開巨大縫隙。
    阿波羅的笑聲從高空傳來："多麽感人啊～"
    無數雨滴在空中停滯，化作密密麻麻的箭矢對準月霞。
    許月目眥欲裂："你敢——！"
    她全身紅光暴漲到極致，一道紅芒如流星般撞向阿波羅，將他狠狠砸進百米外。
    玻璃幕牆轟然坍塌，兩人身影消失在煙塵中。
    許月的拳頭砸在阿波羅臉上，卻像擊中了一塊鋼鐵，指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
    阿波羅連頭都沒偏一下，反而笑了："就這點力氣？"
    他反手一記肘擊，許月腹部凹陷，整個人倒飛出去，撞斷兩棵碗口粗的樹才停下。
    "咳......"她吐出一口血沫，撐著膝蓋站起來，"你他媽......在玩我？"
    阿波羅歪了歪頭，金色長發在風中飄動："不然呢？"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雨滴瞬間凝結成鎖鏈，纏住許月的四肢，將她吊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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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她！"蘇白迎從廢墟中衝出，手裏攥著一截斷裂的鋼筋。
    阿波羅連看都沒看他，隻是輕輕一揮手——蘇白迎像是撞上一堵無形的牆，整個人被彈飛數米。
    "別急。"阿波羅微笑，"等我玩夠了，再收拾你。"
    許月掙紮著，鎖鏈越纏越緊，皮膚被勒出血痕。
    她咬牙，眼中紅光閃爍，猛地發力——
    "啪！"
    鎖鏈應聲斷裂，她落地翻滾，瞬間逼近阿波羅，一記鞭腿掃向他的太陽穴。
    阿波羅抬手格擋，卻故意慢了半拍，讓她的腳尖擦過他的臉頰。
    "嗯，這還有點意思。"他摸了摸被擦破的皮膚，指尖沾上一絲血。
    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許月背後，五指扣住她的後頸，猛地往地上一砸！
    "轟——！"
    地麵炸開蛛網般的裂痕，許月眼前發黑，喉嚨裏湧上腥甜。
    "你知道嗎？"阿波羅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我最討厭別人浪費我的時間。"
    許月咧嘴一笑，滿嘴是血："那你......還挺閑的。"
    阿波羅眯起眼，突然笑了："嘴硬。"
    他站起身，一腳踩在她的手腕上，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擠壓聲。
    許月悶哼一聲，額頭青筋暴起，卻硬是沒叫出聲。
    "許月！"蘇白迎掙紮著爬起來，卻被無形的力量再次按回地上。
    阿波羅俯視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你還能站起來嗎？"
    許月盯著他，突然笑了："你猜？"
    她猛地翻身，另一隻手抓起一塊尖銳的碎石，狠狠刺向阿波羅的腳踝！
    阿波羅微微挑眉，卻故意沒躲——碎石刺入皮肉，鮮血順著他的腳踝流下。
    他抬手，雨滴再次凝聚，但這次不再是鎖鏈，而是無數細如牛毛的針，懸浮在空中，對準許月全身的關節。
    "讓我看看......你能撐多久？"
    話音未落，針雨驟然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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